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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幼时记忆
“小可啊！”晨晨点了点徐可凡的脸，笑着说，“好像皮球哦。”
徐可凡收回气鼓鼓的表情，成熟地露出点笑容。
“小可。”程父坐在后座，回头瞧着方南那车，疑惑地问了句，“那方南是什么人啊？一个医生怎么那么有钱？”
“她啊。”徐可凡发动车，慢慢说着，“她算得上是高干子弟。她爷爷是省公安厅的高官，父亲是市医院院长，母亲是干嘛的我忘记了。”
程父摇了摇头，“唉，这年头啊。不过，那些高干子弟不是一向低调的吗？她这么招摇不怕别人背后说她？”不得不说，老头子和老太太一样，都是爱八卦的。
徐可凡很配合地有问必答，“嗯，她家应该不要紧。她有个牛X的亲叔叔在做房地产的，好像几年前就是身价过亿的主儿了。”
“小可。”晨晨疑惑地瞅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徐可凡笑着说，“我心胸狭隘，跑去查她了呗。”
晨晨哼了一声，猛地拍了一下。
“喂，我在开车啊。”
“怕什么，反正你这车耐撞。”
“啊！”
“行了，老实交待，不然中午不许吃饭。”
后座传来程父的笑声，徐可凡举手投降，“好了，我怕你了。咱院旁边新做那个小区是方南她叔叔业下的。那片地原来是鑫诚的，被上面的人卖掉了，我虽然没经手，不过好歹打过几次照面吧。再加上那天出火车站的时候，我还见着她叔的车。牌照是很招摇的大串“8”，看一遍就记住了。”
“哦。”晨晨失望地点了点头。
“你问完了？我有点事要问你。”徐可凡瞟了一眼后视镜，程父靠着车窗，像是睡着了。她把车开慢了些，空出手抓着晨晨的手。她压低了声音，尽量平静地问，“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得罪人？没有啊！”
徐可凡想了想也是，以晨晨的性子，不太容易得罪人。更何况由玛莉嘴里说出来，那层面上应该是和玛莉交往的那些人有关。晨晨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国的，要得罪，也得罪不上他们啊。
晨晨问，“怎么了？”
徐可凡笑着摇了摇头，“没事，随便问问。”话是这么说，她心里渐渐担心起来。看来玛莉那儿她是非得去一趟了。真要有什么事，那些人可比土匪狠毒万倍，为了晨晨的安全，她还是小心些的好。
“小可。”程父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或者他跟本就在装睡。他指着前面的大银行说，“在前面停一下，我去办点事。”
“哦，好。”徐可凡将车停在路边。程父下车来，拍了拍车窗，对徐可凡说，“小可，我一会儿自己回去，你们出去玩吧。不用老呆在家里陪我们两个老的了。她妈妈那边慢慢来没事的。”
徐可凡愣了一下，回头望着晨晨。晨晨一时出没明白，傻傻看着她爸。
程父红着脸，咬牙说，“唉，我说你们年青人，谈恋爱不是要出去吃个饭，逛逛公园什么的吗？别天天窝在家里，怪无聊的。我们两个老的一把年纪了，不用陪的。”
“哦。”两人这才晃然明白过来。感情是老爷子觉得她俩谈恋爱的时间不够多啊。
程父说完，挥了挥手，进了银行。这里靠近公交站，的士也多，回去很方便。徐可凡再次发动车子，扭头说了句，“你爸真好。”
“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爸爸。”
“嗯。”徐可凡轻轻应了一声，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的父亲。她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她和晨晨的事，不过，可以猜到，那老头子就算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要是她不过火还没事，一但做出些过火了，伤及徐家颜面的事。她父亲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
“小可。”晨晨覆着她的手背，温柔说着，“没事的，总会好起来的。”
“嗯，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呃？这还真是个问题。约会一般去哪来着？”
“嗯……”徐可凡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去酒店开房？”
“一边去，一天到晚尽想这些。”
“那去哪？有情调的西餐厅。”
“不要，吃够西餐了。”
“好吧，那还有什么地方适合？”
“随便了，只要和你一起。”晨晨想了想，话风一转，丢了一句，“我们还没约够啊，天天腻在一起。”
“不是吧，你就烦我了？”徐可凡委屈地哼哼。
“不跟你说废话了，呃！”晨晨指着路边的大操场。“那是咱们小学吧。”
“不是吧。”徐可凡减慢车速，侧着头瞟了一眼，“那有这么新啊。”
“都几十年了，当然新了。咱们进去看看吧。”
一隔十几年，当年学校里旧旧的平房，早换成了崭新的小楼。小学里到也安静，干静的操场空荡荡的，只有看台边有十几个孩子笨拙地伸着小胳膊小腿做着广播体操。徐可凡推着晨晨慢慢走到看台边。
操场很小，也没地方可去。徐可凡蹲了下来，很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准备去哪儿？”
晨晨没回答，歪着头看着那些孩子出神。徐可凡瞟了一眼那些孩子，皱起了眉头，瞧晨晨看得眉开眼笑的，徐可凡暗想。晨晨这年纪，该不会是想要孩子了吧。
徐可凡扭头看那些孩子，很普通，似乎没什么好笑的。她忍不住问，“笑什么？”
“看到他们的校服了吗？”晨晨笑着，给徐可凡整衣领，“记起小时候，我们也是那种白蓝条的校服。”
“嗯？是吧。”某人的记性一向不太好。
晨晨也不指望她能记起来了，她自顾自地直接说，“我小时候别人老欺负我，还在我校服上乱画。就是那种校服哦，还是背上那块显眼的白色布料上面。”
徐可凡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什么，只得随意应了声，“哦。”
“就知道你想不起来，哼——”
晨晨还是小小LOLI的时候，小豆丁的她就因为成绩好，很光荣的绑了个小红领巾当了班干部。小孩们也皮，特别是一些小男生们，晨晨多说了几句，他们就开始找晨晨的麻烦了。
那会儿徐可凡没跟她一个班，有天下课小可童鞋过来玩时，正看到一堆男生围着晨晨取笑她，可怜的小晨晨正爬在桌上哭鼻子。小可本着友爱的精神寻问了半天，这才知道，原来上课的时候，她后桌的男生偷偷地在她后背上画了只大乌龟。然后所有男生就一齐围着笑话她。
徐可凡当时沉着脸没说话，只是硬是跟晨晨对换了校服。大家以为这样就算了，那也太小看小可童鞋的阴暗系数了。隔几天的一个早上，全校正做早操呢。一学校的大小萝卜头猛然发现。有个班的男生竟然是个个背后画着大乌龟。
谁做的就不用说了，反正那之后，小可童鞋领着小霍等一干霸道的男女，背着个小破书包就转到晨晨班里去了。那些背顶着乌龟的小男生看着她，那眼神畏惧得，跟见着□□的一样。一时间小男生们尽是抱着爹妈的腿哭喊着要转班。
唉，就徐可凡这样的，给多少孩子造成了童年阴影啊。不过想想，一堆小豆丁瘪着嘴背着乌龟做早操的模样儿，晨晨不厚道的继续笑。
徐可凡也不知道她笑什么，无奈地转着头四处找线索。正瞧着，猛然见着一个熟人。晨晨跟着扭头看，“呃。那个好像是小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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