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梦-风声-得寸进你

作者:笔名未定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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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成效


      人的本性中绝无行善或作恶的所谓坚定不移的决心,除非在断头台上。
      ——纳.霍桑
      时间慢慢流逝,裘庄内的人感知不到,裘庄外的人应对自如。一早,顾民章像往常一样来到西湖边散步,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夏与湫。顾民章:“说来惭愧,我虚长夏司令不少,叫你小夏没关系吧?”夏与湫:“哦,顾先生太客气了,您是前辈,理应叫小夏的。”顾民章:“哈哈,小夏可谓是年轻有为啊,短短数月,从一个小秘书一路高升,到了这代理司令的位子,老夫佩服。”夏与湫:“顾前辈谬赞了,与湫也只是暂时顶替舅舅的,只是舅舅如今在裘庄里,还不知何时能出来,前辈可知道些?”顾民章:“我?别看是我女儿负责审查,可我与你没什么分别,恨不得把那裘庄盯出个窟窿来瞧一瞧。”夏与湫:“前辈的意思是…想瞧一瞧裘庄里面正演着的大戏?”“您觉得呢?夏代理司令”顾民章着重地说了代理二字。说完转身准备回家。
      夏与湫有些胆颤,他的确是想让张司令走不出裘庄,这样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司令了,舅舅确实对自己不错,可他知道,那是因为舅舅无所出。对于姐姐妹妹而言,这个舅舅只会给她们带来危险和欺辱。自己有剿总司令部司令的庇护,她们没有。作为大汉奸的亲外甥女,同龄人的白眼让妹妹不敢去学校读书,随时都有人要绑架伤害,让姐姐不敢轻易出门。舅舅从来没管过,都是自己偷偷威逼利诱,苦苦哀求。他想取代舅舅,他想保护姊妹,所以他才会给张司令奉上那样一份文件,不为别的,只为了加快他的死亡。文件经过特殊处理写下了一句话,一句足够致命的话。只要有人发现张司令在藏那张纸,必然起疑,若是没发现算他命大。可如今,顾民章向他抛出橄榄枝,要不要以身犯险,窥探一番裘庄呢?
      裘庄内过了五十二个小时。这种昼夜不分、没有时间概念、没有人身自由的生活让人感到压抑。持续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本就不容易入眠。将将有些睡意时,一定会有人打断,或是锤门,或是开枪。几人除了被封第一晚睡了个好觉外,一直无眠,除了孟轲。顾晓梦忍着困意,声音有些沙哑:“玉姐,困不困?要不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吧?”李宁玉:“算了,不过是熬几天,我咳咳…咳…我没什么。”顾晓梦:“死鸭子嘴硬。你知道现在过了多久吗?过了几个小时你就多久没有睡过了,身体…不行。”李宁玉:“大概快到第三天中午了。”顾晓梦一惊,声音恢复了清冽脆甜:“玉姐怎的知道!难不成还有什么魔术?”李宁玉:“魔术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我不需要。”顾晓梦:“那玉姐怎么做到的!告诉我嘛~”李宁玉:“有什么好处?”顾晓梦:“哦?想要好处?当然有,不过~要到了晚上才给。玉姐想要~我也可以现在就给。”李宁玉有些奇怪:“什么礼物非要夜晚才有?算了,告诉你就是了。我们一共吃了六顿饭食,除了第一顿是你取回来的,其余都是门口的卫兵送进来,透过门缝的光亮可以分辨黑夜白昼,而我的生物钟只错误过一次,能细化区分白昼黑夜的时间:每天起床、进食有固定的时间,到了时间没有吃饭,肚子,会叫的。它现在就有些饿了,所以从时间上看,我们即将有第七顿,也就是第三天的中午十二点。”顾晓梦:“玉姐~你的生物钟怎么会错误啊?是…是你官复原职那天早晨吗?”李宁玉:“我说了这么多,你只听了这个?!”顾晓梦没听,三井寿一却听得一清二楚,抬头看了看钟,三井:“十一时五十九分三十二秒,李宁玉,你果然是天才。”
      这边审讯已然失败,孟轲的房间又成了三井另一个意外:传说中美得妖孽,毒舌高冷的孟主任,这几天下来,除了呼呼大睡就是吃饭。而且一个人吃两份饭食,有的时候还要自己点菜。也不和卫兵交流,只是写在纸上,叫人送饭的时候放在门口,等着取走。这种冷漠无所谓甚至有些敷衍的态度刺激着三井,使他在顾晓梦李宁玉处受到的挫败感放大。三井气得握拳锤桌:“孟轲是头猪吗?!真是什么样的饭桶都能进剿总。”
      另一边,负责监听张司令的人发现他一直发出家具碰撞的声音,像是要藏什么东西,后来又有撕掉纸张的声音,随即张司令大喊大叫起来。吓得监听组长赶忙报告三井。随后,张司令被关押到地牢,撕毁的文件也被收集起来准备修复。王田香听到隔壁张司令被带走,终于开始害怕:这次日本人玩真的了,连剿总司令都敢抓,还是第一个被抓,看来自己要小心了。
      三井专心审讯张司令,监听的事宜交给了各个监听小组。其实孟轲看似每天吃吃睡睡,可是没睡一个好觉,她总能梦到一个女孩,跟在自己身边叫着自己轲轲~阿轲~生气了就叫自己孟主任,每每想看清脸,都会醒来。醒来后的孟轲知道那是谁:赵小曼。遇见赵小曼后,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她的目的,就被分离。百思不得其解的孟轲也顺利的夜有所梦了。只是心中多的那一份不知是什么的感情越发浓烈。
      此时赵小曼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觉,只觉得头昏昏沉沉有些发胀,不想吃任何东西一直想吐,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太久没睡觉,她都要请个大夫来看看了。倒不是三井的措施让她睡不着,她是自己不敢睡。来了裘庄,赵小曼第一次接触到鲜血淋漓的犯人,第一次尝了人肉的味道,第一次连时间都不知道,许多的第一次令她恐惧。她怕自己一睡就再也不醒,此时她开始怀念在孟轲房间住的两晚。一晚在床上,一晚在地上。不管在哪,她都莫名的感到安全,即使半夜惊醒,看着睡在自己视野范围内的孟轲,她都能安心的继续睡。赵小曼:“怎么念叨起她来了,那个小气鬼!哼!等我回了司令部,把你陈年老料都扒出来。”
      顾晓梦听见有人被抓走,听声音,像是张司令的房间。她有些着急了,她的本意是将王田香置于死地,若是张司令成了“孤舟”那王田香就逃过一劫。“玉姐…”李宁玉:“放心吧,王田香即使活着,也不会对我不利。”顾晓梦:“我…我除了裘庄那批…之外,没有其他把柄了。”李宁玉:“不需要。还记得金生火的话吗?谎言才是这世界的真理。”顾晓梦:“他想埋葬谎言,就需要一股比制造它更强大的力量将它盖住,而我可以。”李宁玉:“嗯~晓梦~很聪明。”顾晓梦:“等我们出去就弄死他吧?”李宁玉:“晓梦,你为什么一定要置人于死地?”顾晓梦:“因为他害过玉姐呀!所有害过你的,欺负过你的,我都不会放过。”李宁玉看着有些孩子气又无比认真的顾晓梦,低下头笑出了声。只浅浅的一声,就让顾晓梦如踩云端。当晚,顾晓梦履行承诺,给了李宁玉一件特别的礼物——自己
      三井终于知道了二人关系,监听器里的声音,宣告着三井的失败,从第一次的打压,到这次的逼迫,三井对二人构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二人还在你侬我侬。三井不气反笑:“顾处长和李科长还真是如胶似漆啊,呵,这人一旦有了软肋,玩起来就会有趣许多啊。”
      审问依旧继续,裘庄外已然入冬,杭州迎来了第一场冬雪,潘汉卿望着雪花喃喃自语:“下雪了吗?是时候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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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初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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