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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
赵季在等待一个机会，他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这些年他根本没办法忍受，这里的人看管太严了，他实在憋不住了。
早上他看见姜衍的新闻，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要去找姜衍，因为他确定，姜衍是重生者。
因为他太成功了，超乎寻常的成功，这么短的时间，如果不是洞察先机，根本不可能。
至于去京市的办法和路费，赵季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就在明天下午，福利院的这几个月的拨款会下来。
钥匙在院长身上，赵季已经偷偷配了一把钥匙，配钥匙的钱，是他偷了院长的一块表卖了得来的。
已经是去年的事了，当时那个院长鬼哭狼嚎的，说是妈妈留下来的遗物，还病了好几天。
第二天晚上十点，所有睡得很死，赵季驾轻就熟打开院长的柜子，取出那笔钱毫不犹豫离开。
福利院大门的钥匙赵季没配，因为这门的钥匙直接从门卫身上取就行，这人醒不了。
就这样，赵季大摇大摆离开了福利院。
当然赵季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放一把火，把福利院直接烧了毁尸灭迹，无奈周围人家太多，被发现的概率太高。
赵季把一大把一块五块十块的钞票数了数，放在了外套里的夹层里。
福利院的孩子平时不会管束得很严格，也能出来和附近的小孩玩耍，赵季早就踩好点，一个父母双亡的十三岁男孩家里，为了这一天赵季暗示了好久那个人自己被虐待，福利院不好。
只要在那里休息一晚上，早上往客运站去，去隔壁县坐火车去京市。
赵季偷偷摸摸，三长两短敲了敲门，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
门内站着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男孩，在他脚边是一个四五岁和赵季年纪差不多的女孩，男孩倒是熟稔让开身体，只有女孩瞪大眼睛，眼神里有些恐惧以及对陌生人的戒备。
赵季的眼神一亮，“我跑出来了，多谢你们收留我，住一晚上就走。”
这话赵季是发自真心，他感谢对方收留他。赵季不能说谎，但他也想出了办法，只有对方没问自己问题，或者问了他闭嘴不说话，他就不会吐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当然这也容易翻车，对方如果问自己出来干什么，他不开口就罢，一开口必定会说真话。
男孩点头。
赵季进门，眼神似有似无飘向女孩的方向。
真可爱啊！
赵季控制不住的手痒，他真的快憋疯了，这一世他的手上还没有见血呢！
女孩明显感觉到了危险，伸手一把抱住自己哥哥的大腿，“哥......我怕......”
“不怕不怕，我们马上去睡觉了，”男孩以为妹妹怕黑，连忙拍拍妹妹毛茸茸的脑袋，安慰地揉了揉。
赵季已经走到小院子的大门前，听到背后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折腾了一大晚上，赵季相反的情绪很高涨，他想动手了。
半夜时分，赵季起身了。
失去那么多杀人知识的他摒弃了很多间接的手段，只想痛快享受血腥的味道，这种渴望折磨的他浑身不得安稳。
男孩和女孩两兄妹睡在一间房里，只是分开两个床睡。
赵季悄然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黑，赵季只能依靠记忆走到女孩的床前，然后低下头伸手抱起她。
把女孩抱回自己房间，赵季露出微笑，拿出一把匕首。
黑暗中，女孩忽地睁开双眼。
“啊啊啊！！！”惊恐的尖叫声瞬间传遍整个小院。
赵季咬牙，转身就跑。
这时另一个房间的哥哥被尖叫声吵醒，点灯望向妹妹床的方向，顿时惊醒。
男孩四处寻找，在赵季的房间发现妹妹的身影，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哭泣，床下还有一把刀。
男孩一边哄妹妹说出怎么回事，一边观察赵季去哪儿了。
好一会儿男孩才从妹妹口中知道怎么回事了，知道真相的男孩内疚非常，想了想，男孩关好门，准备第二天去派出所。
赵季功亏一篑，跑出来才恍惚想起自己把刀落在了那家人家里，回去无遗是自投罗网，赵季只能走客车站凑合一晚上。
赵季不知道，客运站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等他。
……
早晨，姜衍醒来，洗漱完毕，去公司。
这段时间换新品，公司很忙，姜衍也不好意思偷懒，只能兢兢业业上班。
每天如此，偶尔和搬来北京的林和生一家吃饭，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如果不是0012提醒赵季和离家出走的赵阜阳在客运站相遇，现在到了京市，姜衍觉得这生活也算惬意。
今天照常由司机送到公司，才下车就被四五个记者围住。
“姜衍先生，有空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不会耽误您时间。”
“姜衍先生！”
姜衍被围住，几个记者带着照相机七嘴八舌要采访姜衍。
司机停好车连忙站到姜衍面前，姜衍听完他们的话说道：“没空，请先进行预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几个记者互相对视一眼，有些不甘心，预约别人也不会同意让他们小报社采访啊！
就在这时，清脆的童声在姜衍背后响起。
“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
“我们错了。”
前一句是赵季的口吻，十分委屈可怜。
后面是赵阜阳，目露期待，脸上满满的愧疚后悔。
两人开口，就是一个原地惊雷。
姜衍望了一眼公司来来往往的员工，所有人避之不及，八卦的天性想让他们吃瓜，理智却让他们匆匆离开，生怕老板的家事波及他们。
赵阜阳赵季看这个情景，纷纷对视一眼，把目光落在几个记者身上。
姜衍本来想走了，随即转念一想，转身望向两人。
赵季和赵阜阳两人十分狼狈，身上头上全是灰，脸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不知名的黑色，衣服也到处是口子。
两人均目光渴望地望着姜衍，他们真的太想姜衍接受他们，重新做回他的孩子。
三人对视，记者仿佛闻到腥味的猫，把录音笔放到姜衍面前。
“姜先生能解释一下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叫您爸爸呢！”
“两个孩子不会说谎，姜先生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难道姜先生抛妻弃子，对方找上门来！”
自古以来，桃色方面的新闻就是天然的关注点，年轻的企业家抛妻弃子，孩子被迫上门要求相认，多劲爆啊！
姜衍听他们说完，才偏头疑惑地问道：“我认识你们吗？两位……小、朋、友！如果你们找不到父母了，我可以帮你们找，但请不要随便说我是你们的爸爸！”
赵阜阳赵季对视一眼，然后齐齐下跪，大声哭喊道：“你就是我们的爸爸！别抛弃我们！我们只有你了！”
哭声震天，夹杂这抽噎声，十分感人。
一个本来记者还存了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看着两个孩子那么可怜的哀求，而姜衍还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录音笔怼到姜衍面前，“姜先生，你看这两个孩子，怎么像是来骗你的，你查证没有，就说你不是他们的爸爸！天底下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吗？他们就算不是你的孩子，是孤儿，你那么有钱，就不能收养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吗？你怎么能那么没有良心！”
姜衍嘴角拉成一条直线，眼神紧紧盯着记者的眼睛，把他看到心虚，避开自己的视线，才说道：“我有钱，是我的事，我有没有良心，自然有大众判断，我明确地告诉所有人，我姜衍这辈子不会有任何孩子，懂吗？
我说完了，现在需要你为你的言行道歉！”
所有人被姜衍掷地有声的话镇住，除了刚才站出来说话的记者，另外几个记者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被同行波及。
刚才说话的记者涨红了脸，发生这事儿围观的人那么多，他只是口不择言，怎么能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歉，望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孩，记者慌忙质问道：“小孩子不会说谎！他们叫你爸爸，那你必须证明，他们不是你的孩子！不然我是不会道歉的。”
赵阜阳眼看着事情发展不对，刚想说话，就听到记者的话，这年代没有亲子鉴定。姜衍不能证明他们不是他的孩子，他们又那么可怜，迫于舆论压力姜衍一定会收养他们的。
“你说他们不会说谎？”姜衍望向记者，他并不准备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事，直接食指指着赵季问，“我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吗？你不回答，那就不是。如果你回答是，那么我就供养你们两人直到十八岁成年，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我姜衍说到做到！”
脑海里，0012疯狂跳动，“宿主，你不怕赵季说出去吗？”
“他能吗？他也是重生者。”姜衍在脑海里反问。
作壁上观的赵季猛地抬头，眼神震惊地望着姜衍。他！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谎！赵季脑子是有病，但他智商也高，飞快想通了其中的那些关节！
他失去前世学习的知识，不能说谎，全都是姜衍的手笔，是他！是他！是他让自己失去知识和说谎能力，他不是前世的那个养父！他是一个魔鬼。
“你……你你……”赵季惊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赵季！你快回答啊！他是我们的父亲！”一旁不明情况的赵阜阳急死，爬到赵季面前，双手捏着失神的赵季前后摇晃。这么简单的谎言，不是张嘴就来吗？姜衍这是放了整个银河系的水啊！
“我不是你们的父亲。”姜衍蹲下身，眼神意味不明地望着赵季的眼睛。
而赵季已经六神无主，竟直接回答：“是，你不是我们的父亲。”
所有人目瞪口呆，被这奇妙的发展弄到不明所以，刚刚还以为姜衍脑子有问题，想收养就收养，还直接绕圈子让人回答是亲孩子，现在听到赵季地回答，纷纷傻眼。
刚才骂姜衍的记者趁人不注意准备跑路，被司机拦住去路。
姜衍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赵阜阳两人，起身走到记者面前，“请为你的言行道歉，不然我有权向报社投诉你。”
记者早就后悔了，直接低下头，鞠躬并大声喊道：“姜衍先生，对不起！”
姜衍点头，转身走了。
留下一地看热闹的人群，姜衍走后不就，一群警察带走了赵阜阳和赵季。
赵阜阳离家出走，会被送回去。
而赵季就不一样了，他偷盗钱财又企图伤害他人，福利院和男孩都报警了，案件也移交到了京市，赵季会被警察决定送到封闭式学校，进行纠正。
他也将是那里最小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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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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