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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小家伙身上的伤,根本在蛊戏中撑不过一炷香
34.
项源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看不见的威压毫不留情地砸在项州头顶,他想用威压逼迫项州,让项州继续用老臣的身份劝皇主收回成命。
威压中像是夹杂着冰锋,砸得项州有些喘不过气,但项州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无力反抗的孩子了,这十年里,他的成长谁都计算不到。
朝堂不是他项州的一言堂,而且即使项州能做到,也不会去做。
十年了,项州的思念已经快要将他的心脏破开一条缝,里面盛满了对驹七的心疼与怜惜。他无数次看着驹七遍体鳞伤,却不知该如何舔舐伤口的样子。他知道驹七的心里早已破了一个大洞,十年的时间也没能将其填补分毫。
项州已经不想再和项源周旋下去了,他起身缓步逼近竹席上的项源。
“州这些年对你的命令可有违逆?”项州顶着项源的威压低声问道。
“并无,但你……”项源有些惊恐地望着项州,项州的能力已经强过他了,他感觉他记忆中那个听话不反抗的孩子突然不见了,不,是很久之前就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孩子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对了,是驹七!
想到这里,项源心中平静了下来,就算项州比他强又怎样,只要驹七还在他手里……
“驹七这些年已对我认了主,你说若是我要他死,他会不会反抗?”
35.
项源施法,将驹七召到竹屋。
没多久,驹七就出现在项源眼前,他赤着上身半跪在地,头低得很深。
驹七刚刚结束了一次凶险的任务,看样子刚刚还在为自己包扎,绷带乱糟糟地缠在伤口上,透过绷带还能隐约看到有刀伤在渗血,有几处伤口的边缘还有黑色正在缓缓扩散,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压制忍耐着疼痛的呼吸声听得项州心疼得厉害。
项州低头看着驹七的发顶,近乡情怯,他有些不敢看,但小家伙背上的刀伤需要止血缝合,毒伤需要上药中和后剜出腐肉仔细包扎,碎裂的骨头需要接骨固定,内伤需要静养……他的目光滑过驹七的身体,暗自判断着驹七身上的各种伤该如何治疗,他的小家伙真的受了太多苦了,毫无疑问项源这些年把驹七当成了趁手好用又无需什休息保养的工具。
项州不怕项源命令驹七去做什么,因为只要适时解开当年的言灵,驹七就能回想起一切,不再听从项源的命令。
但驹七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
驹七被项源关进了蛊戏幻境。
36.
“当年你察觉我对驹七动了杀意,不惜毁坏自己的根基也要用言灵将驹七的所有记忆封印。”项源自觉胜券在握,在竹席上向下滑了滑让自己靠得更舒服,漫不经心道,“如今又如何?他除了破解蛊戏幻境,没有任何能出来的可能,何况……”
项源特意把驹七唤到项州眼前,就是叫项州亲眼判断驹七的伤,这样能让项源在接下来的谈判中拥有更重的筹码,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项州看刚刚驹七跪地之处的一滩血迹。
--何况小家伙身上的伤,根本在蛊戏中撑不过一炷香……
“你去和皇主讲。”项源有些疯魔了,他提高了声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用你那老臣的身份以死相逼,还是用言灵,总之我要皇主收回成名,我要我的主人信我!”
“不可能的,这是历史必然,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相信。”项州摇摇头,不愿再与项源多话,即使两人身负血缘,也难耐欲望的沟壑越挖越深。他夺过项源的令牌,化作一缕暗芒飞入,同样进入了蛊戏幻境。
项源愣住了,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蛊戏幻境只允许一人活着,否则会让其中的人至死相斗,项州进入蛊戏反而彻底断了驹七的生路。
--虽然非我所愿,但驹七会成为项州最后的冶金石。
项源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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