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之同人文

作者:环环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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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与制作人噩梦系列现代四人


      恋与制作人噩梦 呵总+周棋洛
      本系列独立于其他,可以当作番外,或者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女主经历

      呵总+周棋洛
      “喂,醒醒!”话音未落,刺骨的冰水从头灌下,意识昏迷的你被寒意激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茫然抬眸望向声音来源。
      一个面容姣好,身子婀娜的黑衣女子伫立在跟前,身后是曾经在暗巷中打晕你的男人,他脸上有伤,面色发黑,干涩的嘴唇皴裂出道道口子,一言不发的紧盯着你,阴险可怕。
      “哎呀,想不到堂堂大制作人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女子耻笑地勾起你下颌,本应眉眼精致,漂亮惊艳的她此刻却格外狰狞。你恶狠狠地回瞪她,眸光冰冷,心里暗悔,为何当初对她深信不疑,还让她参与自己的各种活动。
      “呵呵,够硬气的啊!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赚点钱花罢了!”
      “哼,恐怕你要失望了。”你瞥了她一眼,轻蔑又厌恶。
      “哟!那可不一定。”女子摆弄着你手机,漫不经心把玩着:“那就最近一个通话记录吧,还是个外国名字?Helios呵呵,看看会不会来救你。”
      你挣扎着想站起来,被男子一脚给踹回去,野蛮地用布条塞住嘴巴。
      “喂?”对方秒接,清冷声音中隐隐透出不耐:“什么事?怎么了?”
      “喂,你的小情人现在可在我手里,想要救她就拿钱来赎吧,100万美金,还有不许报警,报警了就见不到她了哟!”女子趾高气昂地说着,完全没在意那头的人何等身份。
      你无可奈何的准备看好戏,Helios只不过是你还他衣服时顺便打电话通知而已,怎可能会为你交赎金,就连泛泛之交都算不得。
      “好,时间,地点。”电话那边的人声沉如水,却一个字一个字投进了你平静的心湖,你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以为出现了幻听。
      “*****仓库,今天下午5点,一个人过来。”啪的扣掉电话,她闲步走到你眼前,躬下身子,两根手指拈着布条拔了出来,“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对方可是很痛快呢!你就安心等人来吧。”语毕,女子笑得邪魅,挽起身边男人走了出去。
      你挣扎半天也无法如愿,又困又饿的你慢慢垂下了脑袋,意识逐渐迷失。

      “嗒——嗒——嗒——”银发青年如约而至,刚劲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死寂般废弃仓库中显得刺耳非常。
      女子用枪抵在你的太阳穴,你虚脱地望向来人,眼神失焦。
      “放了她,钱拿走。”Helios寒着脸,阴骛冰冷眸底闪过一丝焦虑,暴躁地扔过箱子。
      女子指示男子取走箱子,面露得意,右手轻扣起了扳机却没有按下去,挑衅地睨向Helios。下一秒,两发枪声响起,男子抱着腿在地上哀嚎,不停打滚儿。
      女子大惊失色,抓住你挡在身前,凄厉尖叫:“你,你做了什么”
      “你说呢,让你们拿钱滚,你还威胁我?”Helios轻叱,吹了吹枪口的烟丝,嘴角咧出一抹残忍。“我不伤女人,你放了她,拿钱走人!”Helios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场,使得温度凭空冷了好几分,灰蓝色眼中燃烧着滔天怒火。
      失去理智的女子一把推倒你,自己也身形不稳的跌坐在你身侧,举起手就向Helios丧心病狂射击。Helios身形矫健地躲了过去。
      枪声飞过你耳畔,红色火光擦着你鼻尖窜过,这是你看到的最后的色彩。
      “呀!!!!------”枪火太过接近的距离,狠狠地灼伤了你双眸,撕心裂肺的刺骨伤痛让你禁不住哭喊扭动着身体,鲜血混着泪水流出眼眶。
      见大事不妙的女子趁乱爬起身,飞快逃跑了。
      Helios听到你声音,扔了枪飞扑过来,急急揽住你乱动的身体,为你解开束缚,随手撕下衣衫缠在你眼睛,在你背后一记手刀拍晕你,抱着冲了出去。
      血一点点浸透了布料,Helios眉峰越发内敛,拧成一个川字,原本冷峻的面容慌乱无比,握住方向盘的手竟遏制不住颤抖:“一定不会有事的,阿薯,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伤者眼部受伤面积过大过重 ,极有可能会永久性失明。您最好有心理准备。”做完初期治疗和检查以后,医生摇头向Helios说明情况。
      Helios身形顿了顿,隐忍悲痛询问:“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国内最顶尖的技术目前就这样,如果条件允许,建议你带着她去美国或者日本看看,说不定会有奇迹。”
      “好的,谢谢。”Helios低首敛眸,转身回病房,绝望沮丧地颓坐在床边,竟一丝一毫未曾察觉你已经转醒,并且一字不落听完了所有对话。
      你被窝里的拳头越攥越紧,生生在手心掐出血痕,面上仍旧保持风淡云清平静如常,心里已经不知道把自己痛骂了几千几万遍,你恨自己遇人不淑,还牵扯到不相干的人卷进来,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Helios拿起毛巾清理你脸颊上擦伤的污垢,你吃痛地缩起脖子,他一愣,微讶地看你:“都知道了?听见了?”你倔强地不出声,泪花却不听使唤,刺得生疼。
      “我一定想尽所有办法治好你,相信我。”Helios揽你入怀,暗哑又坚定地在你耳边低语,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他,终于呜咽不已,孤苦无依地哭诉,小手不停捶打着他后肩:“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Helios任由你发泄不满,默默承受着,灰蓝色眼眸覆上一层黯淡的薄雾,眼眶竟不自觉地泛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的。”

      出院后的你,搬去了Helios住所,由Helios照顾你日常生活起居,你努力开始适应新的生活,可难免会磕磕绊绊,满身是伤。
      原本温暖开朗的你,如同换了一个人,变得敏感多疑,胆小受惊,每天窝在墙角浪费了你绝大部分的时光。
      Helios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更好安慰你,内疚自责占据了所有心绪,尽力去弥补你所有要求。
      电视里突然响起了周棋洛以前的综艺节目,里面传来了周棋洛的声音,你一个激灵,声音凝涩地开口唤着另一个人:“Helios,你,你能带我去电视旁边么?”
      Helios一滞,起身过来搀着你,慢慢踱至沙发坐下。
      “下面是快问快答时间,请问洛洛,最新歌曲创作的灵感是什么?”
      “是来源于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她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让我觉得很幸福。”
      “里面的歌词很甜,而且作曲也是你,是你想和对方表达的内容么?”
      “是的,其实这些都是我想对她说的话,我真的很在乎她,希望她知道。”
      “看起来,你会在近期向对方表白么?”
      “哈哈,这个是秘密了,主持人下一个问题,下一个哈哈哈。”
      屏幕中的周棋洛嬉笑着打断话语,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莫名羞赧,你用脚趾头也猜得到,现在周棋洛一定脸色绯红,你扬起嘴角巧笑嫣然,不由得凑着电视更近了些,想多听点心慕之人的声音。
      Helios瞥见你如花笑靥瞬间晃了神,心头泛起浓浓怜惜,愣愣出声问你:“很喜欢他么?”
      “或许不止喜欢吧,应该更深一些才对,只可惜,他已经消失了,我也如同失去了太阳,现如今他已经不会守在我身边了,我这番狼狈的样子也不想让他知道。”你转向Helios,嘴角牵起一抹苦涩,苍白的容颜刺痛了Helios内心。
      对方没有再回答,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荧屏,下唇咬出血迹。
      节目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Helios起身准备出门,临走前不忘叮嘱你:“我去买一些用品,明天我们就去美国,你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好,路上小心。”你淡淡回应着,点头。
      “知道了。”
      “如果累了,就关灯睡一会儿吧。”
      “呵呵,我现在关灯不关灯都是一个样子,无所谓。”你惨淡地笑了,把脸埋进双膝。
      Helios怔住,无法再面对你,逃也似的走了。

      没过多久,屋外响起悉悉索索声,“啪-嗒——”门应声打开。
      你转头面向门口,竟听见了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你大惊失色,心下慌乱不止,来的人不是Helios,是家里进了贼。你偷偷摸索着想择路而逃,却被人一把逮住,用力钳住胳膊,捏得你生疼。
      对方压低声音警告你,声音粗鲁晦涩:“不许叫唤,否则老子宰了你!”
      然后你被一脚揣进卧室关上门,吃痛地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外面乒乒乓乓的巨大声响震得你慌乱不堪,豆大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出眼眶。
      不消片刻,邻居的大声控诉让他们停止了翻腾,他们转而进卧室向你威胁:“说,钱放在哪里了?”你茫然摇头,眼神空洞失去光彩,不知该怎么回答。
      对方以为你嘴硬,凶狠肆虐地笑了,冰冷刀刃贴在你白皙的脖颈,一字一顿地提醒你:“说,钱,放,哪儿,了?”
      “不好,老大,好像有警察来了。”“什么!”
      “你居然敢报警!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恼羞成怒的贼人对你一顿乱捅,揣着找到的财物扬长而去。

      Helios回到家以后,见满目狼藉和被打翻在地的柜子,暗中大惊,没看到你的影子更让他慌了心神,他踉跄着冲进卧室,你已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他瞬间无力地跪在地上,一步一步颤抖地靠近你,把你抱进怀里,大掌试图捂住你伤口汩汩而出的鲜血,可都是徒劳。他声音滞涩的哽咽起来,眼泪不停打转:“阿薯,阿薯,你醒醒,振作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阿薯!”
      已濒临昏迷的你,听见久违的清亮嗓音,仿佛眼中有了光亮,呆呆地面对来人,血迹斑斑的小手探向Helios脸庞:“洛,洛洛,是洛洛么?”
      “是我,我回来了,阿薯,你振作一点,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周棋洛抱起你就要走,你一把拽住他,绝望地摇头:“已,已经,已经来不及了,洛洛,我撑不到医院的,别费力气了。”

      “你!不会的,不会的,明天我们还要去美国,去了美国你就能看见了,所以阿薯,你一定要撑住,我不准你有事!”周棋洛不由分说抱你冲出门外,电梯一直没上来,他气急败坏地踹开救生通道大门,往楼下奔去。
      你在周棋洛怀里颠簸,眼前仿佛闪现出靓丽的华彩,你好像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也看到了他焦急万分的脸庞,你伸出手试图抚平他紧皱的眉峰:“洛洛,洛洛,等一下,我,我有话要说。”
      “好,阿薯,你要说什么?”周棋洛圈住你坐在楼梯上,低头凝视你,湛蓝色双眼中满是柔情和不舍。
      “洛洛,我,我好喜欢你,不管你是周棋洛,还是Helios,我都喜欢你。只要那个人是你,我都会喜欢的,好喜欢好喜欢。”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么?”
      “不,也是刚刚才确认的,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Helios,也许你有苦衷,可,可是,咳咳咳咳咳。”
      “别,别说了!阿薯,保存点体力,等你好了你要怎么说都可以。”
      “洛,洛,洛洛,你要好好的,一直笑下去呀,那样才是小太阳,你笑起来是最好看的。洛洛,我好冷,抱紧我。”
      “嗯,我抱紧了,阿薯,别怕,我在这里。”

      “洛洛,遇见你真好。我,我爱你。”你摩挲着他冷峻面庞,轻轻凑到他脸颊一吻,慢慢阖上双眼,没有遗憾地垂下了手臂。
      “我命令你,睁开眼睛!我命令你不许死!阿薯,你不准死!!!听见没有!!不准死!!!”瘫坐在地面的周棋洛嚎啕大哭,他怀里的人儿俨然没有了生气,他视若珍宝的女孩儿已经永远离开了他,眼泪无休止滴滴落在冰冷的尸体上,再也没有回应了,她不会再和他抢薯片,不会再和他逗趣,也不会再陪在身边为他加油鼓气,他失去他的薯片小姐了..........永远,永远......

      若干年后,周棋洛复出娱乐圈,却再也没有了笑容,他的冷峻和淡漠又掀起了一股新热潮。人人趋之若鹜。
      如雕塑般伫立在墓碑前的周棋洛,凝视着上面如夏花绚烂的笑脸,久久不忍离去,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仍然没有走出来。
      蹲下身子与照片中的可人儿平视,他眼前开始模糊,轻轻抚摸她的面颊,胡乱说起了戏言:“阿薯,果然你不在,我还是没法笑出来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薯片小姐,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听见了么?”

      恋与制作人噩梦 许墨

      本系列独立于其他,可以当作番外,或者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女主经历

      打开包裹后,你拿起照片的时候,小手不自主地颤了一下,上面是你再也不忍直视的画面,梦境终究变为现实么?或许你该思忖它真假,可那顷刻间,情感战胜理智,眼泪夺眶而出。
      小脸苍白无血色的你,只觉得阴冷寒意自脚底一点点向上流窜,渐渐笼罩整个身体,你如坠冰窟。
      不一会儿,惊慌思绪被身旁突兀电话铃声打断,未知的号码,你满怀疑虑接起,对方寒冰似的声音响起,你屏气凝神倾听着,最后你淡淡回复:“好,我愿意。”
      你收拾妥当后准备离开,突然一抹亮色吸引你注意,移步至床前,将它踹进衣兜,头也不回的离开家。
      楼下,黑色轿车已经恭候多时,你面沉似水地坐了进去,任由它载你驶向即将来临的未知。
      夜色,越来越浓,犹如漆黑鬼魅吞噬着希望,毁灭着光芒。

      不知过去多久,昏昏欲睡的你被带到远离城市喧闹尘嚣一栋建筑前,而后被领进去安排在了一间还算宽敞整洁的房内,里面浓浓消毒水气味刺激你不住打喷嚏。对方扔给你一条毛巾后,转头退出去锁了门。
      你听见锁门声,无奈地摇着头打量起四周摆设。窗外三层铁网使你哑然,似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呢。可即便如此,你仍毫无悔意,哪怕只有一分力量可以改变,都值得。
      小手伸进衣服口袋,轻轻摸索着那件礼物,你宽慰地笑弯眉眼,有你,陪着我,也好。

      控制室中斜靠在椅中的许墨,清闲吹散咖啡蒸腾的热气,深邃染上墨色的眼眸淡淡瞥向对他来说黑白相间的监控画面,神色平静如水。
      当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猝不及防闯入视线后,他眼中顷刻间渲染成七彩斑斓,修长的手顿在半空,几滴咖啡溅了出来。
      许墨缓缓眯紧眼睛,画面中女孩儿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抗,甚至连不情愿表情也没有。他随意的撂下杯子,调头迈步出了屋子。

      偌大的厅中,许墨寒着脸和暗影中的人对峙。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许墨淡淡开口,阴冷幽深的眸底隐隐透着一股愠怒,颀长英挺的身影格外孤冷倨傲。
      “如果是Queen自愿的,还会有什么问题么?”对方桀桀地笑了,狰狞得令人毛骨悚然。
      “自愿?”许墨敛眉垂眼,似笑非笑的嘴角衔着冷意,“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威胁,以她的性子会乖乖配合?”
      “你究竟做了什么?”眼波流转间,许墨的声线又寒了几分。
      “无可奉告!”对方也不是善茬。
      “那好,我现在就带她走!”话音刚落,许墨旋身转头,刚踏出半步,几个黑色影子窜出,齐齐拔枪对准许墨脑袋。
      “你真的以为,凭这几个人能拦住我是么?”许墨悠悠转过身,残忍狠戾的笑了,如同看着死人般冷冷扫过他们。
      “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对于Queen,我比你有把握,我可以在你赶到之前让她死,你最后得到的只剩了尸体而已。”
      黑衣人把电脑翻转推至桌边,画面上出现了熟睡的你,然后有人走进,在你手臂打针。
      许墨身形微滞,幽暗清冽的眼眸燃烧熊熊烈火,一字一字从齿缝中迸出:“你想要什么,我不许你伤害她一个手指头!”
      “哈哈哈哈哈,Ares你的弱点太明显了,已经人尽皆知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插手,让她在这里乖乖等实验结束,我自会放了她的。”
      “多久?”许墨不肯再与他废话,面色铁青直接发问。
      “至少十天至多半个月。”
      “好,如果有半点问题,我马上带她离开,而且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许墨扔下狠话后拂袖而去,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深夜,房外轻响,许墨打开了锁,从门缝中挤进来,缓慢挪步走至床前,垂下视线望着你睡得并不安稳的小脸,胸口忽而泛起一阵阵悸动,前额渗出豆大汗珠。
      他喘了几口粗气,极力克制住身体,轻轻的坐在床边。探手理了理你额发,眸光温情缱绻,似水缠绵,低下头,悄悄握住你微凉的小手浅吻。
      恍惚间,一切又回到了他哄你入睡的从前:“小傻瓜,我会好好看着他们,绝不让他们有任何机会伤害你。我会为你挡下所有的危险,所以这些时间你稍稍忍耐一下,好么?”

      翌日,天刚蒙蒙亮,有人走进房间,对你身体情况进行常规检查。你很配合,可当冰冷针头刺入手臂时,你还是吃疼的缩了缩身子,眉心轻折咬住下唇,五官因为紧张惧怕皱在一起,小脸愈发显得苍白。
      抽取完血液以后,对方准备离开,临走前,对方冷冷说道:“以后每天这个时刻都会过来,其他时间,你可以自行安排。”
      “好的。”你低眉顺眼,神色不明。

      无声伫立在大荧幕前的许墨,眼睛一瞬未曾偏离的紧盯着画面,眉峰下沉,嘴角紧抿,尤其见你隐忍的神情时,晦涩莫辨的眸底更掠过一抹愠怒,手不觉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咔咔作响。
      他明白,现下这时刻他决不能再表现出对你过多的依恋,如此只会把你再度推进深渊,所以他只能等,等时机成熟,第一时间带你离开。“忍耐几天,我会救你出去的,等我,别怕。”

      日子一天天飞驰而过,你左手内侧已经千疮百孔,不得已他们开始从右手抽取血液。
      或许是对方生出怜悯之心,以后他们都会特意带些暖茶和书籍,美其名曰让你打发时间,对此你也坦然接受了。
      当夜月色极美,你迎着月光,翻起书细细品味。慢慢你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每一张页脚都画了蝴蝶,姿态各异。你突发奇想的合上书,按住页脚,快速松手,让一页页书在飞快划过,蝴蝶也从低落沮丧变得振翅欲飞,翩然起舞,仿佛它带着你跳动的心冲破黑暗,飞进月色,奔向你盼望已久的自由。
      你被这画作主人的奇思妙想逗弯了眉眼,略显清瘦的小脸绽出蜜糖笑意,犹如一簇簇在冬雪中傲然挺立吐露芬芳的娇艳红梅,灿烂迷醉夺人心魄。
      你终于掏出藏匿在口袋中的钢笔,细细摩挲上面的清晰划痕,在扉页珍而重之的写下赞言:“蝴蝶很美,谢谢!”
      “许墨…………我好想你。”呢喃着那个似咒语般刻骨萦绕在心间的名字,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那个让你日日减清辉思念成疾的人,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了,也惟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的安全。
      那这一点点苦,又算什么呢?但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永远不能相见,心还是好痛,痛到根本无法呼吸。你越哭越大声,身体无法遏制地颤抖,月色很冷,冷到让人的心都碎了,碎成粉畿,拼凑不成。
      哭累的你蜷缩一团,慢慢阖上红肿双眼,渐渐陷入沉睡。
      似梦非梦间,有双修长大手怜爱的为你拭去泪痕,你能感知到他很悲伤,很孤单,很无助,也很熟悉。下意识想要安慰他一般,你转过头去对他展颜而笑,如雨后初霁的夏日湖面,澄澈清宁。
      “没事儿,不疼的。”在梦中,你牵起了他的手,嘤咛道。那个人指尖微凉,手心却炽热胜火,仿佛故友重逢,久违的安心感让你暖意充盈,一夜好眠。

      异变凸现是你到这里第十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却仍旧没有人出现,你满腹疑惑的向外张望,却被硬闯进来的人一把捂住口鼻,清冽低沉嗓音伴着喷洒的热气吹拂在你耳边:“别害怕,是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抬头仰视来人,许墨俊美如俦的侧脸映入眼帘,他紧贴墙壁专心致志观察着门外动静,全然没注意你早已泛出泪光的双眼。
      须臾片刻,门外脚步声渐渐消失,许墨松手拉着你就要跑,猛一低头见你光着小脚,长声叹息,弯腰把你抱个满怀,飞奔离开,一路无言。
      “这里暂时安全,他们应该找不到。等风头过去后,我再送你回家,好么?”许墨把你带到一处静谧的别墅,安顿好后,轻轻揽你入怀,心疼万分揉揉你发顶,抚慰着尚在惊恐中的你。
      你任由他紧紧环抱着,原本迷茫的眸色逐渐清楚明朗。忽然间脑中白光闪过,意识过来的你挣扎着推开了他,被欺骗的羞辱感击垮所有理智,让你一下子溃不成军,眼泪不争气流了出来,他的身影在你视线中愈加模糊:“难道这所有一切又是你设计好的,对么?”
      你已经没有力气再嘶吼,你曾经有多想他,此刻就有多恨自己,恨自己的愚昧无知,竟一次次掉入陷阱,却无法自拔。
      许墨蓦然一愣,右手扣住下颌意味不明的盯着你,俊美容颜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悲凉神色,随即又消弭无影。他摇着头,淡淡否认,薄唇轻启:“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我………你!………呜!”怒火攻心的你未及回答,喉间腥甜喷涌而出,你哇地一声吐出鲜血,浸染了胸前衣衫,整个人气力全失,眼光焕然瘫软在地。
      见此情形的许墨方寸大乱,慌了阵脚,忙冲过来扶起你圈在臂弯中,俯身细细观察,指尖轻颤,声音竟发抖:“这是怎么了!你哪里痛告诉我!走,我们去医院,别怕!”

      “抱歉,患者是慢性中毒,且超过致命份量。虽然您及时送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毒性已经随血液遍布全身,我们会全力抢救,现在看患者情况,仍随时有可能再次毒发。最重要的是,我们完全查不出有毒物质的具体成分,所以没有办法制出相应解毒药剂,希望家属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抱憾的话语犹在耳畔,许墨心如死灰地抬手间又击毙两个人影,全身浴血行至顶楼。
      “解毒剂在哪里?”许墨凛眉蹙起,面沉似水,比夜色更深的眼中盛满阴冷寒冰,他不带一丝感情质问着,掌心中微微透出亮光,下一秒就随时可以要了眼前人的命。
      “你擅自带走Queen,伤了高层组织的人,已经可以死一万次了,现在还有脸回来要解毒剂?”对方摇头轻叹,抚掌大笑:“没想到堂堂Ares,竟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真是讽刺!”
      “我无意与你过多纠缠,解毒剂给我,以后,各不相干!”许墨向前逼近,扬眉,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暗哑低沉,犹如一头发怒的困兽,冷冷亮出獠牙。
      “对不起,Ares,这次给Queen制作的药剂,只有毒药,没有解药。所以你找我也是白费力气。本以为Queen的体内会产生抗体,却没想到失败了,原来Queen也不过如此。还好,血液样本还在,就算没了她,也照样可以!!!!你!”
      话音未落,许墨已经撂倒他身边的保镖,纵身跃至他跟前,手中寒光一闪而过,刀刃抹过对方前颈,霎时间割断动脉,血喷涌而出,溅了许墨全身。
      “我说过,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许墨淡淡说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刚刚仅仅是处理了细小的失误,不值一提,只不过顺着右手点点坠落的血滴,和伤口的疼痛提醒着他,不可再恋战。

      “快,快通知病人家属,情况不好,需要紧急施救!”你病情忽然恶化,医生忙招呼他人把急救设备推进病房。接到电话匆匆赶到的许墨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血渍惹得旁人议论纷纷,护士也经过细心询问他:“你没事吧。”
      许墨摆手示意,颓坐在病房外面,一言不发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忧心忡忡,满脸焦虑。
      每分每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等待许久之后门终于打开许墨起身迎着上去,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病人已经醒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您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对不起,请节哀。”
      颀长挺拔的身形滞凝在原地,许墨有一瞬间失神,以为听错了。直至看见对方自责,无力回天的表情,才不得不极力逼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小蝴蝶要飞走了,而且将会是永远的离开。
      他不记得是怎么来到你身边的,等回过神时,你已经依偎在他怀中,被珍惜怜悯的拥抱着。
      生命随时间流逝的你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反而是许墨灼热胸膛和如鼓心跳声带给你满满暖意。
      你如同获得了久违的安宁,甜甜的笑了,映在许墨眼中却仿佛刺痛了他的神经,圈着你的双手又拢紧几分,生怕你消失。
      “许………许墨……”
      “嗯?”
      “我现在…会不会…很丑?”
      “不会,你一直都很可爱。”
      “许…墨…如果一天,我走丢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我不会让你走丢的,因为我会一直都在,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骗…骗子…又…又骗我。”
      “没骗你,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好,那…那我相信你。许墨,你看,蝴蝶,好……好美。”
      恍惚中你看见儿时身穿漂亮纱裙的自己,蹦跳着跑到香樟树下,小心翼翼坐在温柔恬静的少年旁边,歪着脑袋看他画画。他一笔一划描绘出绝美的彩色蝴蝶,蝴蝶从纸上跃然而起,煽动翅膀带着七彩的华光翩跹飞远,你凝望着蝴蝶消失的方向,慢慢阖上眼眸,沉入了最后的黑暗。
      感知到你离去的许墨,嘴角尝到了痛苦的咸涩,眼前又恢复成一片黑白。
      他低头瞅着你仿若睡着的小脸,深情依恋吻在你余温尚存的额头。
      “小蝴蝶,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别怕,我来找你。”
      许墨抱着你到了顶楼,微笑着一跃而下。
      香樟树下的少年,伸手拉住了想独自离开的女孩儿。牵起她小手一起向蝴蝶消逝的方向追去,女孩儿银铃般的笑声很甜,很美。
      “许墨,如果你被我抓到就不能离开了哟!”
      “嗯,不离开,你也不许一个人了,知道么?”
      “不会的,我如果被你抓到了,我才不会离开呢…”
      “为什么?嗯?”
      “因为不光画家喜欢蝴蝶,蝴蝶也喜欢画家。所以许墨我也……”
      “喜…欢…你…”
      “小蝴蝶,我…爱…你”

      最新城市新闻:昨日恋语市某医院发生某许姓男子跳楼自杀事件。据调查,该男子是恋语大学客座教授,博士生导师。该男子怀中还有一具年轻女子尸体,初步推断,是殉情自杀。
      请看前方记着发回的详细报道…………

      恋与制作人噩梦 白起
      本系列独立于其他,可以当作番外,或者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女主经历

      “白起.....”你突然改口不再叫他学长,而是指名道姓的全称,湿漉漉的眼睛淡淡忧伤,几次脱口而出的话最后都吞了回去变成无言,胸口一阵阵发闷,几乎要晕过去。聚精会神盯着电影的白起,清冷俊颜在黑暗中被隐隐透出的光亮勾勒,显得分外柔和,听见你唤他,眉峰一蹙,偏过头看向你。
      “怎么了,电影不好看么?”他又攥紧了你的小手,以为你被电影的情节给吓着了,“下次我们不看恐怖电影了好么?”发觉到你冰凉体温后,眉毛拧的更深:“冷么,靠过来点,我抱着你。怕,就不要看了,等没有吓人的镜头再看。”他一把将你揽进怀里,顺手捂上你眼睛。
      你心乱如麻偎在白起怀里,窒息感越加强烈,小手揪紧胸前衣襟,终于捱到结束,白起见你脸色不好,想补偿一下就提议带你去吃饭,你摇摇头,婉言谢绝了,垂下的眼眸中流露出丝丝愧疚。
      “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有事的话和我说,我帮你。”觉察到你不对劲的白起,开口询问着你,琥珀色瞳孔里闪过几缕忧虑和心疼。
      “没事的,就是最近一直熬夜加班,有些累了。”你佯装若无其事,强打精神冲他调皮地呲呲牙,不想被他看出一点破绽。
      “好,我送你回去,现在回家。”白起一弯腰,不由分说地在大街上抱起你,御风而行。双脚悬空的你下意识抓了白起的衣服,神情有些恍惚,手也渐渐松懈。
      “抱紧点,当心摔下去。”见你仍在发愣,白起好意提醒,圈着你的手又收缩几分。你无声地枕在他肩膀。夜风吹的你心房颤动,一绞一绞的疼痛,你赶紧压低了脑袋,尽量掩饰住自己的难受不被发现。
      “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上班。”轻轻把你放至床上,白起抬手理了理你被风吹乱的额发,凌冽深沉的眼中荡漾无限温柔,好看的唇角抿出深深笑意。
      你被盯得有些心悸,忙转身钻进被窝,眼眶湿润,不敢看他。
      白起一怔,以为你是害羞了,不由得俊颜窜上绯色,红着脸给你细细掖好被角后,低头吻了你发颤的耳垂,飞出屋外,关好窗户后,又驻足了一会才悄悄离开。
      装睡的你双眼倏然睁开,掏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了号码:“安娜姐,麻烦你明天一早来我家吧,有急事。好的,明天见。”

      翌日,天刚蒙蒙亮,安娜姐就过来敲门。
      一开门,被你大包小包的行李给吓着了,“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一堆一堆的?”你抬头见她满脑袋问号,眨了眨眼,思索半晌,一边整理碎发一边回答她:“去跟踪录制一档探险类节目,半年左右吧。着急叫你过来是要赶去机场,还有一些事情要托付给你。”
      “还有......”话音刚落,你突然被一阵阵剧烈的心悸震得身体不稳,啪唧坐在了地上,额头爆出丝丝冷汗。
      安娜姐大惊失色,忙过来拉起你:“怎么了这是,没吃早饭么?”
      “哈哈,没事没事。”你拍拍屁股站起来,摆摆手。
      “安娜姐,公司就全权交给你了一定不要出现问题哈,拜托拜托!”你向安娜微微躬身致敬,她一脸狐疑,还不忘调侃:“行行行,怎么跟交代身后事一样,半年后你不就回来了么。放心好啦!”
      “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国外了,具体行程一定要保密,你也懂得,这种节目一定要做足神秘工作开播噱头才能够足!”你继续念念叨叨。
      “好好好,再啰嗦飞机要晚点了,快,收拾好我送你。”她安抚着你,接过你手里的包裹,拉着你坐上车子,疾驰而去。
      路上,突然响起的铃声打乱你所有思绪,你扫了眼上面的名字,按下接听键:“喂,学长?”
      “我刚刚去你家找你,你怎么不在,现在在哪里,上班了没有?”白起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听着心头一酸。
      “嗯,我临时有一个事情要去处理,马上就到机场了。”
      “去哪儿?着急么?要去多久?”白起向来清冷凌冽的嗓音此刻隐隐透出担心。
      几乎可以想象到白起担忧神情的你。把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努力压抑情绪淡淡说:“等我回来,我都告诉你,好么学长?”
      “.........好。”深知你性格,白起也不再过多疑问,沉吟片刻,嘱咐你:“注意安全,有事就找我。”
      “好。”
      你心下慌乱的扣掉电话,胡乱抹了一把眼泪。
      这一切都被安娜看在眼里,却没有出声追问。
      飞机升起,你看着脚下慢慢变小模糊的城市,心跳如雷,几近窒息。

      下飞机以后,你捏着手里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医院,对没错,你根本不是去录制节目,而是来寻医问药的。
      你突然记起了当时医生和你说过的话,现在想来,仍有些发怵。
      “扩张性心肌症,已经是晚期了,情况很不乐观。你是不是很长时间都感到胸口疼,或者是喘不过气?”医生拿起病历,语重心长。
      “对,有半年多了,压力大的时候会更加难受,甚至睡不着觉。”你小声回应,心里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要不是这次突然晕倒,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来看病?”医生斜着眼瞪你,对你不爱惜自己身体很是恼火,他拿起X光片继续说道:“现在你情况非常严重,需要立刻入院治疗,而且据你所述,你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多,时间也有增长趋势,以后发作时,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会极度危险,甚至有可能死亡。”
      “现在比较好的方法就是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移植,如果术后感染能挺过去,没有并发症的话,存活率可以达到85%以上。”
      “倘若不移植呢?”你被医生危言耸听的话吓坏了,没想到自己身体会这么糟糕。
      “保守治疗........你的情况已经特别严重了,心力衰竭很严重,而且......这,好吧。”瞅见你发懵的小脸,医生有些不忍心,思忖半晌过后,他在病历上唰唰唰写了几行字,然后转手递给你。
      “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在医学界很有名气,尤其是在心脏方面的研究和治疗,你可以去找她试试运气。我也会和她联系,让她对你多多照顾。”
      “小姑娘,身体不舒服要及时看病呀,别硬扛着。”语毕,医生惋惜地捏着眉头,摇着脑袋。
      你谢过他以后转身就走,他又嘱咐了你一下:“减少运动,控制情绪,避免大喜大悲。”
      “好的,谢谢。”你再次感谢,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原本你打算第一时间告知白起,可思虑到他每次出任务都极其危险,不愿意再让他为此分心,所以这次你瞒着所有人,一个人面对。

      整整三个月,你的每天充斥着打针,观察,吃药,有的时候还会呕吐,昏厥。日复一日的治疗,让你的抗药性逐渐增强,以前一片药就可以控制的病情,现在两片,三片,甚至四片都无法缓解。疼痛也越加剧烈,半夜都会被疼醒,成宿成宿无法入眠。
      医生给你更换了药剂和治疗方案,结果你的病情越加严重,收效甚微。
      每次她经过你病房前的时候,都不禁摇头叹气,你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所以你也没有心情多问,整个人在药物的作用下瘦了一大圈。

      这天你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突然一个提示吸引了你,你看着上面的日期,咬咬牙做出决定。
      “学长,你下周三有空么?”你故作开心的打过去电话,响了一声,白起就接了起来。
      “嗯,有空,什么事情?”白起轻轻回答你,声音柔和。
      “我这边已经提前完成了工作,想下周三约你见一面好么?”你听见他声音心头一暖,急忙说出来意。
      “好,那你大约什么时候回来。”他知道你要回来,心情似乎不错。
      “这个暂时保密,反正到时候周三你在约定的地点等我就好,不见不散哈!”你故意卖起了关子,不打算告诉他。
      “好,周三见。”白起宠溺地笑弯了眉眼,对约会的到来很是期待。
      知道你要回去的医生百般阻拦,无论你怎么说都宁死不屈,一点也不松口,你也横下心,决意要走。见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给备足了药物和针剂,告知你每天的用量,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任何剧烈运动都不能做,还有不要受到惊吓和任何刺激,必须杜绝大喜大悲,注意控制情绪。”
      “最多一周,然后要立刻赶回来知道么?”
      “我们这边也会积极寻找合适的器官捐赠,如果有消息,你要马上回来。”
      你郑重其事的点头应允,也明白都是为你好,再三感谢之后,踏上归程。

      约会当天,你早早地就来到相约的地点,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你依稀回忆起以前的往事,那个在树下偷听你练琴的少年,留给你一封血书后匆匆离开的少年,你偷偷笑了,一袭白衣在春风拂过的晴日里,格外楚楚动人。
      等待许久以后,还是没有瞧见熟悉的身影,你颇有些烦躁,转身进了校园。刚走了没有两步,身后一只大手用毛巾捂住你口鼻,强烈的浓郁香气吞噬你所有意识,你脑袋一歪,昏了过去,被人无情地拖走。
      “紧急通报,*****区***学校发生恶性恐怖袭击事件,匪徒人数众多,身份不明,且持有非法武装武器,即刻集合所有人准备出发!!!” 特遣署警铃大作,众人备好行装匆匆赶往现场。尤其是打头阵的白起,一身黑色风衣更加英姿飒爽,行动利落。
      在他听到学校的名称时,心房一动,忽而生出不好的预感,急忙摇头把想法甩出脑袋,集中精神打消掉可怕的念头,飞身而去。
      当白起赶到的时候,看到陆陆续续有伤者被人用担架抬出来,他们满身是血,嘴里还惊恐地咕哝骇人耸闻:“太可怕了,太残忍了!”
      越来越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他,他一把抓过身边警员训问:“什么情况?”
      “匪徒今天一早动用非法武装攻击了学校,劫持了学生和教师还有来参加庆典的人员,然后混乱中杀死了几名挺身而出的保安和学生。刚刚派人送来纸条,要求释放在一个月前被抓捕的十名Evolver,并且带他们来汇合,否则就大开杀戒。”被白起的怒火吓得够呛,小警员颤颤巍巍地道来缘由,身体有些发抖。
      “现在已经击毙了几名同伙,就剩最后两个人挟持着剩下的100名左右的人质在四楼。我们已经接通了他们的监控,准备实施营救计划。”
      白起松了手,扭头来到技术人员旁边观察里面情况。
      忽然画面一闪而过,白起顿感冷意从后背窜起,心跳如鼓,不敢置信地紧盯着屏幕不放。你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里面,被人推搡着,不小心摔倒在地面,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许是你慢吞吞的动作激怒了匪徒,他一把勾住你纤细脖颈,拖拽着你后退上楼,还不停地叫嚣指着旁人,催促他们动作麻利点。
      白起登时面如死灰,所有理智和冷静顷刻间土崩瓦解。双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手心,额头蹦出冷汗。
      “那十名Evolver到了么?”白起极力稳定住情绪,琥珀色双眼变得猩红,语气溢出一丝愠怒。
      “没有。上头说....”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白起一个纵身来到黑衣长者面前,阴冷质问:“为什么不答应对方的要求,那可是100多条人命!”
      对方清淡地瞥他一眼,从容不迫不为所动:“如果答应了他们,会让更多人死于非命,你难道不知道么?”
      “可是现在,里面的人都会收到牵连,还有.......”白起犹如一匹受伤的孤狼,愤怒地低吼着,头上爆出青筋。
      “我刚刚看到了,你的女友也在里面,白起,我希望你冷静下来,不要因小失大。”对方打断了话语,右手抵住耳麦不慌不忙下达命令:“一队二队从后方包抄,三队突袭,四队支援,狙击手随时待命,找到合适机会击毙歹徒。”
      “白起,你去三队,亲自把你的心上人就出来。”
      白起冷眼扫过他,眸中带着疏离冷漠,扭头就走。

      “把枪放下,我可以放你走。”站在你面前不远处的白起寒着脸和匪徒对峙着,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强大气场,把周围温度都降低了不少。他有意无意瞅瞅你,悄悄观察你是否受伤,看上去面沉似水毫无波澜,手心却全部都是冷汗。
      “少废话,我要的那几个人呢?”你身后的人跳脚叫嚣着,尖锐的嗓音震得你耳聋发聩,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你黛眉轻拧,□□,被勒得透不过气,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雪白,血色尽失。
      “没有,不过你现在要是束手就擒,我们可以为你争取宽大处理。”见你神色难受,白起也不愿意多与他周旋,向旁边侧身,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匪徒气势更加嚣张,趁其不备,给了白起一枪,正中他小腿,血喷溅而出,他闷哼着倒地。你睁大双眼想要叫他,身体也开始挣扎不休,却被歹徒反手扣住喉咙无法出声,眼泪夺眶而出。
      其他警员忙冲过来要开枪,被白起扬手制止了。
      歹徒掐住你,一步一步后退,哈哈大笑。
      说时迟那时快,清脆的枪声破风而入,直直打进匪徒脑袋。他来不及说话,口吐鲜血,压着你重重倒下。血流淌满地,浸染你大半身体。
      见你安全的白起,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冲过来,扒拉开犯人尸体,伸手把你拉进怀里,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声音哽噎:“没事吧,有没有伤者哪里?疼么?”
      他细细摩挲着你小脸,轻轻拂过你脖间的淤青。
      “我没事,你有事!”你心急火燎地捂住他伤口,眼泪掉个不停,心如针扎。
      “没事,小伤,不会死的。”他微微一笑,安抚你情绪。
      “只要没事都是小伤是么,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太可恶了!你.......!!!!!”你生气的冲他大吼,身体抖似筛糠,一惊一吓使得你心口剧痛加倍涌现,你只觉天旋地转,一闭眼,毫无预警地瘫软在白起怀里,没了声响。
      见你突然昏倒的白起阵脚大乱,急急忙忙抱紧你,一手拍着你小脸试图叫醒你,一手扣紧你腰际,扭头对着后面高声大喊:“快,快叫救护车!”

      呼唤你名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白起琥珀色双眸,仿佛窗外繁星点点全部敛进他眸中,照亮了周身。他见你醒了,找来毛毯把你裹紧,低低在你耳边轻语:“今晚星星很美,想去看么?”
      你点头,冰凉小手搭上他肩膀,感受他炽热的气息。他紧紧搂住你,纵身飞进茫茫夜色,在一处树杈上坐稳,同你一起仰望星河。
      “学长,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你觉得有些冷,又对他凑近一点。
      “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白起把你往怀里收了收,俯身凝望你漾着无限心疼和不舍。 “
      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在花瓶里多放一些好…好…看的玫瑰花,当做纪念我,只有这一天,其他时间就不要为我悲伤了,好么?”
      “胡说什么!你不会死的,不会!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
      “他们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我不会离开你,我变成星星陪着你,好不好?咳咳咳咳…”
      “你怎么了,走,我们回去!”
      “不要,你…你…你先答应我…咳咳…求你”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你看,那边星星很多,我就化作其中一颗,每…天都和你…和…你………见…见…”
      你静静垂下眼睫,似乎梦见了自己一点点飞起,临走前依依眷恋地浅啄他脸颊,之后随着点点光晕慢慢消逝你越飞越远。
      “好…我每天都来看你,每天,约好了,绝不食言。”白起亲吻你唇角遗留下的笑痕,泪水终于滑落,哑着嗓子回应你,所有欢乐随着你的逝去被抽空殆尽,只剩下一具空壳。
      “星空真的很美…”

      白起从那以后彻底消失了…
      有人会在某颗银杏树下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时不时念叨着什么…
      有人会在众星闪耀的夜晚见到一个御风而行的男子,当风拂过时,悲伤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酸落泪。 “
      终究还是失去你了,今晚星星很美,可是哪一颗才是你呢…我已经找不到了………怎么办……”泪水肆意纵横,消失在风里,无声哭泣……

      恋与制作人噩梦 李泽言
      本系列独立于其他,可以当作番外,或者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女主经历

      你下意识捂住被闪过耳光的脸颊,偏头紧盯着来人,对方姣好妖冶的面容如地狱中恶魔,凶狠暴戾,狰狞可怖。
      “你以为这次合约是你凭一己之力获得的?没有李泽言,你什么也不是!”
      你从未想到仅和你有过几面之缘的她,对你憎恶已深入骨髓,恨不得扒你皮,生啖你肉,你这次为自己公司争取到的跨国合约,彻底激怒了她,于是她趁你庆功宴之后,毫无防备之时,派人把你绑架了。
      她弯下身子,狠狠捏起你下巴,面色铁青,眼神愈发阴沉冷酷:“就是你这副装作无辜的楚楚可怜模样,把他的魂都勾走了,被你鬼迷心窍,不过没关系,从今以后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了,我罗嘉得不到的东西,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她反手又甩了你一巴掌,拿过药片给你灌了下去,狞笑着对后面委琐的男人招呼:“今晚给我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客人,不许怠慢了。”
      你晕晕乎乎的想起身逃离,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莫名瘫软下来,小脸憋得通红,有些神智不清。
      藏匿于黑暗中两个面目可怕,一脸刀疤的男人早就迫不及待冲出来,垂涎三尺向你走来,你无力地呐喊着,声音干涩嘶哑:“不要过来,不要!”
      苍白小脸绚染上娇艳红绯,泪光点点的你看在对方眼里更是秀色可餐,两个人直勾勾盯着你,挪不开眼睛,一个上前拽住你胳膊,拖着到了旁边的大床上,嘴里没完没了的地调戏:“哟,这怎么哭了,别怕别怕,一会儿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话音刚落,你的上衣被扯碎,雪白通透的肌肤激起了他强烈征服欲,他低头作势就要吻你,撅着嘴朝你俯下身,你拼尽所有力气对着他脖颈狠狠咬了一口,连皮带肉撕下手掌大的一块,对方嚎叫着翻到旁边,在地上痛苦打滚血流如注,不消片刻,死绝过去。
      见此情况的另一个人,气急败坏地扣着你脖颈按在地上,对你左右开工,打得你眼冒金星,耳鸣大作,没办法挣扎。他跨坐在你身上,趁机开始撕裙子,你惨叫着推他,小手不停捶打他胸膛却如隔靴搔痒,毫无作用,他半分没有手软继续禽兽之举:“给我老实点,要不有你受的!”
      他褪去衣服,急不可耐地压住你,你突然不知从哪里生出无穷无尽力气,摸到了头顶的烟灰缸,对着作恶之人脑袋疯狂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十几下过后,那个人重重挺尸在你身上,咽下气。
      你也被他喷出的血液,浸染了全身,眼前除了血就是血,一片红光。
      那个人死不瞑目地瞪你,满脸的横肉逐渐僵硬,挂上死气,早已没有任何力气的你又惊又怕,根本推不动那个人尸体,药物作用也逐渐笼罩了你全部意识,终于对抗不过的你头一歪,彻底陷入昏迷。

      “嘟-----嘟-----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打不通你电话了,李泽言烦躁不堪地揉头顶,虽然你平时也会因为忙碌漏接电话,但是过后总会小心翼翼的打回来惴惴不安解释,可是这都一天过去了,你仍然杳无音信,实在极为反常。
      当最后这通依旧无人接听,他坐不住了,打开定位查到了你的下落,皱眉眯眼瞅着上面偏远的定位,他扯起风衣,走出公司,开车疾驰奔去。
      到达目的地,却连你的半个人影都没看着。深怕你有什么不测的他,赶紧再次拨打你电话,不远处响起了音乐,他循声而去,你手机掉落在草堆里,还有你包里随身携带的物品全都被翻了出来,自脚底陡然升起恶寒他不由地四下打量,找寻到周围仅有的一处破败不堪的废弃别墅,赶忙冲了过去。
      沿着嘎嘎作响的木制楼梯,李泽言上行至二楼,他冷冷扫过一圈四下无人,突然转头一处关闭的房门吸引他全部注意。他扭动把手,门从里面上锁,根本打不开,他撤身后退,一次又一次的撞开了大门,踉跄着冲到里面,映入眸中的一幕至今想来依旧使他痛心疾首。
      你衣衫褴褛近乎□□的被一个男人尸体压在身下,自头到脚遍布淤青和伤痕,脑袋歪向门口,惨白的小脸点点血渍,双眼紧闭,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已然毫无生气。
      在你不远处另一个男人脖颈处流出的鲜血淌了一地,早没有生命迹象。

      他顿了顿,深邃眼中浸染着夜色的黢黑,微张嘴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呆滞了几秒过后,才惊惧万分地把你从死尸身下解救出来,拽下外套细细把你裹紧,喘了一口粗气冷静好情绪,双腿如灌铅般一步一个脚印带你远离这个恶魔之地。
      他把你轻轻放到车里,大手细心地擦去你唇边血丝,怜惜心疼地摩挲你失去血色的煞白脸庞,向来不为任何事牵动情感的他,此刻心脏犹如被魔鬼之手紧紧攥住,肆意揉捏,痛到快要爆炸。他从未想过你会出现这样的意外,甚至一直自诩对你的保护足够周全,可是现在,真的是讽刺至极。
      旋动车钥匙,他发动汽车,疾驰离开。“魏谦,现在马上联络最好的外科医生到我的住处,对,现在,马上!我十分钟以后就到!”

      “患者身上多处瘀伤,和轻微脑震荡,其他并无大碍,应该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不过醒来以后需要面对的,可能会比较麻烦,最好不要刺激到她,稳定情绪。避免恶性循环,导致心理障碍。”
      “好,我知道了。”李泽言闻罢皱眉,薄唇紧抿,眸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诡异光芒,神情复杂莫测。
      看着你烧的通红小脸和模模糊糊的低声哭泣,仿佛万箭穿心,他指尖轻颤,悄悄抹去你眼角泪花,细细掖好被角坐到身侧,紧盯着你没有一瞬的偏离。
      强烈的愧疚和自责,让他悔恼不已。李泽言双手抱着脑袋弯下身体,有什么液体似乎滑出眼眶,很涩,很苦,很疼。如果在第一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停止了时间,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你也就不必经历这梦魇般的绝境,为什么他反应会这么迟钝,为什么?
      那个伤害你的人,慢慢撑直身体,毫发无伤地拂了拂身上灰尘,居高临下斜死死盯着你,你惊慌失措地推开他,拖着身体一步一步在地上蠕动着,他冷笑,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终于,对方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扯住你的脚踝,轻轻松松地向黑暗深处走去。
      你哀嚎惨叫地挣扎,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的恶掌,任由他带着你拉进深渊。
      “不要,不要,你走开,你放开我!”惊得一身冷汗的你,倏然睁开双眼,不知道自己摆脱了梦境。听到你哭喊的李泽言,急急忙忙俯身凑过来看你,他和梦中那个死人的脸仿佛重合到了一起,你恐惧惊叫着推开他,声音凄厉尖锐:“走开,你走开,不要过来呀!”
      强烈刺激攻击垮了你仅存的最后理智,你脑中的弦彻彻底底绷断,胡乱抓住了身旁的刀子冲李泽言乱挥,让他不要靠近你:“别,别过来,我,我会杀了你的,别过来!”握在刀刃处的手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流血不止。
      见你情绪失控,怕你又受伤的李泽言,心里急坏了,轻声细语地想安抚你:“是我,是我,李泽言!”
      刚走近半步,你惊吓不休的又挥舞了几下,他停住脚步,既无奈又心疼地凝视你,眼底盛满怜惜和柔情,不忍你再次受伤。
      你狠狠地扯掉手上的针管,带出了一泓血迹,你丝毫不在意,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你心里的苦痛般。你和他无声地对峙着,然后一扇扇打开房间门,寻找你想去的地方。担心你出什么意外的李泽言,与你保持距离,又不让你离开他的视线,紧紧跟住你。
      最后,你找到了浴室,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用力锁好门,打开花洒,站在下面冲刷身体。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浇下,把你淋得通透,你扔掉刀子,不停搓着身上皮肤,搓到发红仍不罢休,最后搓到出血。
      滚烫的眼泪和冰水混在一起,流过你脸颊,肩膀,大腿,小腿,双脚,你麻醉地告诉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
      被锁在屋外的粒李泽言焦躁捶打房门,生怕你再做傻事,不停呼唤你名字:“开门,是我,别怕,开门好么?”
      发烫的身体被冷水浇透,你开始眼前模糊,愈加站不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嘴唇发紫,浑身发抖。
      听到声音的李泽言,抬脚狠命踹开门,一下子冲进来,急急忙忙关掉阀门,褪下衬衣盖住你,之后把湿漉漉的你圈进怀里抱紧,担心你受凉。他起身就要出去,你却死死拽住他手臂,胡言乱语地嗫嚅:“我好脏,你让我再洗洗,还没洗干净!”
      他心痛不已吻着你额头,大掌抚摸着你后背,声音暗哑带着几分哽咽:“没有,你很好,已经过去了,没事,我在这儿。别害怕。”
      眼神慢慢聚焦的你,泪花打转,瞬间如翻江倒海般涌出,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都被释放出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身体抖似筛糠窝在李泽言臂弯中号啕大哭,而阵阵深入血液的恶寒未曾停歇侵蚀你的意识,你再度哭晕过去。

      “嫁给我,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么?”
      “你是在可怜我么?”
      “不是,我很早就想和你求婚了,只是一直忙于工作。”
      “你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和我结婚的么,不是因为觉得我可怜?虽然你我都知道没有发生实质伤害,但是别人会怎么看?”
      “不是,遇见你,让我觉得这一辈子非你不可,所以,小笨蛋,以后就把自己交给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别人与我无关。”
      “李泽言............我.............”
      “笨蛋,哭什么,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
      “这是幸福的眼泪你懂不懂?”
      “好,别哭了,一会儿出去再把小脸皴了。”
      “去哪儿?”
      “将要举办婚礼的会场,去看看满意不满意。”
      “好。”

      色若春晓面若桃花的你伫立在镜前,细细打量自己,对面的女子肌肤胜雪,玲珑剔透,在洁白婚纱的映衬下更显明媚动人,你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像是在梦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电话铃声响起,你看到上面的名字,心跳如小兔乱撞,羞涩地接了起来,连带拿起刚刚送来的奶茶:“你到哪里了,还要多久呢?”
      “快了,一会就到,刚刚有些堵车,你那边怎么样,选好了么?我不太敢相信你的眼光。”李泽言温情回应,抑制不住的笑意挂上嘴角,戏谑道。
      “哼,我告诉你,你再不过来,我就跑啦,不理你了!”你气鼓鼓地吞了一大口奶茶,咬碎了里面的珍珠,爆浆而出的杏仁味混着甜蜜丝丝侵进你心里,不由地和他调侃。
      “你哪儿也不许去,老老实实呆着,我带了布丁,奖励你今天的辛苦。”李泽言拿出杀手锏,百试不爽。
      果然,你顷刻间两眼发光,雀跃欣喜地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那你快点来。我都快饿死了。”

      “好,马上就到了,再等一下。”

      你心情大好地在屋子里轻轻转圈,明亮璀璨的灯光下,一圈圈光晕打在你身上,你像误入凡尘的仙子,面容秀丽如花似玉,身姿娇俏柔媚,清新可人。。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的不大不小的私语声溜进你耳朵,你的登时失了笑容。
      “我听说,李泽言的老婆被好几个人给睡了,是真的么?”
      “嗯,说是怀了别人的野种,他是可怜那个女的,才答应娶她的。”
      “不是吧,那不是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可不嘛,堂堂华锐总裁妻子是残花败柳,哈哈,太可笑了。”
      “小声点,别被听见了。”

      你小脸蓦地血色全无,双手攥成拳,身体沿着墙壁滑下,颓坐地面抱紧自己。明明知道他们谎话连篇,仍无法置若罔闻,一字不落地像根根尖锐的刺毫不留情扎入心里。你苦笑,终于明白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悲凉。
      你感觉胸口有些发闷,眼前视线也逐渐迷蒙,嗓子很痒止不住地开始咳嗽,越发厉害,整个身体都随着震动。
      你忙伸手去抓旁边的奶茶想压一压,还没有送进口中,你的鲜血已经冲破喉咙喷洒在上面,着急忙慌低下头捂住嘴巴,不成想越咳越多,婚纱裙角霎那染成鲜艳刺眼的血红,触目惊心。
      方才赶来的李泽言,看到这副光景,大步流星地奔上前一把扶起你,脸色铁青,双眸漾满了深深的担忧和焦虑:“发生什么事情,你这是吃了什么么?”
      “我.......奶.......奶茶。”你瞧见了他俊朗的面容,浅浅笑了,前倾着瘫软扎在他怀中。
      他寒着脸扣紧你腰际,唯恐又一次失去你的恐惧直直窜上脊背,冷到让人不寒而栗,他一瞬未曾偏离地盯着你,责备的语气苍白无力:“不是让你等我来么,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他抱你满怀,抓着奶茶冲出去,剑眉倒竖,安慰你的声音却轻声细语:“我们去医院,别害怕。一会儿就能好的。”
      他运用evol停止了时间,驱车开往医院,一路畅通无阻。
      他左手掌控方向盘,右手轻握着你寒冷似冰的小手,黑着脸额头爆出青筋。
      你歪在座椅中,只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跳个不停,一秒比一秒震耳欲聋。你越听越害怕,最终忍不住偏头哇一声,大口血渍喷溅在正面车窗上,李泽言吓得方向盘失控,愣是滑出好几十米才勉强刹住车。
      他方寸大乱地探身捧起你小脸,手有些发抖地胡乱擦拭。不知是安慰你,还是欺骗自己竟语无伦次:“你一定能撑住的,听话,前面就是医院了。”
      你费力抓他手腕,淡淡地摇头,清澈灵动的双眼柔情似水,与他四目相对,试图要把最美的自己驻进他心里,你小手拢拢额发,抹去嘴角血渍,冲他甜甜笑着,胜过夏日中一现即逝的娇媚昙花,绝美惊艳,摄人心魄让人迷醉。
      你浅淡轻语:“我......我已经很幸福了...........很幸福。”
      “笨蛋,别瞎想,我能救你的。”他看穿了所有心事拥你入怀,炽热胸膛剧烈起伏着,声线黯哑。他可以停止所有时间,唯独只有你,他停止不了你的离开。他此时此刻恨不得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就不会失去你了。
      你感觉脖颈处一阵阵湿热,心软了下来,泪水也滑出眼眶,如花瓣簌簌坠落:“别......别难过........我一点.......也不.....遗憾,已经.......很幸福了。”
      “胡说!”
      “真........真的........虽然你.....有时候..........很严厉,可你......你的温柔也只对....对我一个人.....足够了...........”
      “以后,我不对你凶了,好不好?”
      “哈哈.......那样.......那样就.........不像你了.........”
      “我会把你找回来的,到时候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答应我!”
      “好.........咳咳...........你要早点找到我...........”
      你脑袋慢慢歪下,双眼被黑暗笼罩缓缓阖上,静静深陷在他怀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李泽言身形一顿,箍着你的力道又兀自收拢,要把你揉进身体里:“睡吧,天冷了,我的小笨...........小笨蛋............”

      在你离开后的第七天,荒郊野外处发现罗嘉的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看起来是经过非人的痛苦折磨后,被抛尸然后让周围野狗分食了。
      华锐顶层落地窗前,李泽言低头轻抚着结婚证上你笑得甜甜的小脸,唇边似乎又尝到一丝苦涩,他失神地喃喃自语:“你走了以后,我的evol也消失了,你知道么?”
      “如果你能听到,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回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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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恋与制作人噩梦系列现代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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