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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海南和陵南的王者之争，比赛还没开始已经满满的赛点。从县大赛的比赛上就能看出，仙道这一张王牌对于神奈川县其余的球队来说，极具威胁。
即使是牧也不得不小心提防。
不过现在这张王牌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看台上的流川盯着仙道，仙道也看着流川，两人肆无忌惮的对视在其余的人眼中，那可就是火花四溅的挑衅——流川向仙道的挑衅。
不过只有两位当事人心知肚明，他们不过是在进行最简单的眼神交流。
‘你感冒了？’
‘没有。’
‘哦，我感冒好了。’
‘恩。’
仙道挪开目光，转而看向越野，和越野说着一会儿比赛的事情，而流川眼珠都懒得动，直接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旁边的藤真和花形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仙道和流川，似乎也不是很恶劣的关系。
比赛拉开帷幕，一声哨响，两支队伍同时在休息区呐喊着自己的口号。仙道把白色T恤脱下来放在一边，抬眼看了一眼流川。
不知为什么，流川恰好睁开眼，再一次不小心撞上仙道的眼神，两人同时一愣，随后仙道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头发。
“和仙道很熟？”
“不熟。”
“那他一直在看你，你可别说在看我，他可是一点都没当我是存在的。”藤真再一次和流川套话，很可惜，流川对于这些事情，少根筋。
“恩。”
这个‘恩’是在答应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话，藤真也懒得计较，干脆放弃了和流川套话，看向赛场——两支队伍站在争球点。
这场比赛，不简单呐。
福田出现在首发阵容里一点也不意外，这一次陵南打算打RUN AND RUN战术，率先拉开和海南的距离。
有仙道和福田这两位得分干将在，相对于得分能力稍弱的海南，陵南占据优势。
清田扶了扶自己额上的发带，盯着仙道，“我会打败你，不会让那个狐狸和红毛猴子得逞！”
仙道一怔，望着清田笑了笑，露出八颗牙，“好啊，等着你来打败我。”
真是头疼的一年级，不仅有流川这个难缠的对手，樱木和清田竟然也掺和进来，这一届的一年级，真的不可爱，当然包括叽叽喳喳一直拿小笔记本问东问西的彦一。
裁判将手中橙黄色的球抛向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颗篮球上。
——谁会抢到率先进攻的机会？
仙道拿到球的那一瞬间，整个赛场都陷入沸腾之中，女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还有球迷的的欢呼声，仙道拿到球就像是推骨牌，一旦有一丝动作，就会引发一连串的效应。
流川坐在观众席中间的位置，尽管旁边的人没什么反应，但再外一圈的观众尖叫声让流川以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撕裂。
——太大声了。
“真是恐怖的叫声。”
“这个刺猬头凭什么这么受欢迎，我进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欢呼声……”樱木喃喃的念叨着。
这一次比赛樱木其实成长了许多，但是相较于樱木这个‘初学者’的精彩表现来说，成熟的王者厮杀更有看头。
因为那不单单是热血的拼搏，更是斗智斗勇，为了将球投进篮筐。
樱木的一根筋和奋不顾身的热血固然让人钦佩，但仙道这种选手则是更加让人期待和觉得刺激，因为你永远想不到他会在赛场上发挥出什么样的才能。
当然，扎实和精彩的球技并不逊色于赛场上的智慧。
“你猜能进吗？”
“能。”
“这么信任仙道？”
信任仙道？这个词……流川微微偏了一下脑袋来思考这个问题，随后给了一个答案，“不。”
暂时来说，和仙道的关系算不上信任或者不信任，只是凭着直觉在相处而已。信任和不信任这个形容不能来说明他们的关系。
赛场上的仙道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迅猛的进攻是以往从未见过的打法，第一次见到仙道在开场就出现这么激动的时候。
真是难得，竟然一开场就百分百投入。
“有没有觉得仙道像是换了一个人？”
“……”什么意思？
藤真好心的解释，“仙道其实就是这样的人，说不定这才是他喜欢的方式，速战速决，对手over。”
这个形容——
流川盯着赛场，没有接话。藤真不介意，因为他知道流川是在认真听自己说的话，不回答不代表这场谈话是他一个人在进行。
花形一直坐在旁边，盯着赛场，发现仙道的打法确实和之前有不一样。
“这家伙，真厉害。”前排的宫城发出由衷的感叹，“哼，有什么了不起，下次县大赛一定是湘北第一。”
听到这句话的藤真忍不住笑，“宫城，我和牧毕业你就是神奈川的NO.1了。”
“哼，你们在我也一样是神奈川的NO.1。”
果然湘北的人，都是臭屁得不行。
紧紧盯着比赛的流川，双手抱在一起，在仙道投进第一个球时，瞳孔一紧，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抓紧了衣服。
异常的仙道。
仙道的反常注定了这场比赛的第一次暂停是由海南提出来的，所有的观众都唏嘘不已，比赛开始才不到十分钟，仙道一个人，竟然拿了二十分，如果对手换成四强外的任何一支队伍，观众都有理由相信，仙道可以拿上更多的分。
但，这一次的对手是海南，神奈川的常胜将军海南，竟然被仙道一个人拿了二十分。
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在喊仙道的名字，只有流川镇定的坐在凳子上，听着自己的队友谈论仙道刚才的表现。
几乎是完美的表现。
海南目前的首发球员里面，除了已经退役的牧，的确是没有人能够拦住仙道。
一米九二的身高加上过人的技术，无论是哪一个位置都能够胜任的仙道，想拦下他，很难。
休息区的仙道握着宝矿力，咕噜喝了半瓶，抬眼看向对面的海南，隐约听到海南那边高头力教练的声音。
“仙道前辈！你真是太厉害了！”彦一的声音让仙道回过神来，对着彦一笑了笑。
越野和福田对视一眼——今天的仙道实在是太奇怪了。
教练的话根本就当成了耳边风，一上场就火力全开的，对准了篮框投篮，一投一个准，快要爆表的命中率，真是吓死人。
所有人都在惊讶于仙道的完美实力和表现，流川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前面的樱木嚷嚷着。
“刺猬头根本就是欺负野猴子个子不高嘛，遇上我肯定就没那么好运！”
“仙道今天状态不对啊。”
“恩？良田你不要替那个刺猬说话！”
流川盯着仙道，过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睛亮亮的，像是带着笑。
藤真恰好回头的时候，看见了流川的眼睛，惊讶了一下，后来想到什么，转回去，继续盯着重新开始比赛的赛场。
高头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教练，竟然快速调整方案，针对仙道的防守。
上半场比赛结束时，比分差距缩减到七分，陵南暂时领先。
中场休息的时间，樱木扯着宫城去买水，两人穿得厚厚的，裹着围巾挤过人群出去，流川靠在椅背上面，闭眼休息。
“嘿，仙道看过来了。”
“恩。”
“这么点反应？”藤真忍不住笑道：“你和仙道关系不错吧？”
闭着眼睛的流川思考了一下，自己到仙道家里住过一晚上，还有不多的几次一对一：“恩。”
藤真看向休息区的仙道，竟然撞上仙道看过来的眼神，忍不住笑了。
仙道对着藤真笑了笑，拿毛巾擦了擦汗。
下半场比赛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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