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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三)
忘记了球球,华灯折回来找。在争执的地方就是没看见球球的踪影,让她很担心,眼前人来人往,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不知道球球会不会被人踩到或是汽车压到。
球球找不到主人,当然选择跟着一个貌似与主人比较熟的人——左清狂,他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追不到华灯,左清狂只好去取车。他的车出了一点小问题,前几天送去做维修,所以他最近搭的都是公交车,所以他才会遇见她,而他昨天开的车是向云涛借的。他一路想着心事,暗自懊悔自己的冲动,直到进了维修公司,跟他挺熟的陈师傅问他:“你养了只猫?”他才发现华灯的猫一直跟着他。
她躲他躲得远远的,她家的猫倒是黏他,直接跟到这维修站来了。
那只瘦弱的小花猫就站在他脚边,翘起的尾巴像是短筷子,细细长长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也不知道它是怎跟过来的,这么个瘦小的小东西!
“嗯……暂时寄放在我这的。”左清狂捏住球球颈后的皮肉,将它拎起。
大眼瞪小眼,球球亲昵地喵了声。
一旁的陈师傅笑了笑,“这猫,看来挺喜欢你的。”
“也许。”他到是希望喜欢他的是它的主人。
“清狂,你的车都给你弄好了。要不要试试?”将他带到车边。
“不用了,你们的技术我信得过。”说着,将球球丢进车里。
“先前不是说后天来拿车的,突然改在了今天是为什么啊?还好问题不大,能赶在你来之前弄好。”陈师傅拿着账单过来给他,顺口问问。
“要去拜访一位故人。昨天才被告之,今天算是最后的期限了,再晚了就不好了。”他拿过陈师傅手中的账单付款。
“原来如此。路上小心。”
清狂笑笑,坐进车里,开车离开。
他想起她宝贝这猫的样子,认定她会回来找猫。将车开到两人争吵的地方将车停下,调头就看见华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两鬓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满脸的焦急之色。
球球看见主人,伸长身子,扒着车门,喵喵直叫唤。
隐隐听见猫叫声,华灯侧头,寻着声音望见了坐在车中的左清狂。同是黑色的车,跟昨天的确实不一样,这辆应该就是他说的那辆拿去维修了车。她有些迟疑,或许她听见的只是手机铃声,而不是球球的声音,而且球球也不一定会在他那里,那个刚刚强吻了自己的左清狂。
左清狂拎起球球,下了车,走到华灯面前。
华灯的眼中带着防备,看到他手中的球球才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对不起!”
这是他对她说得最多的三个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折手段的商业精英,会在一家小店吃十几块钱一餐饭的人,与老板的女儿纠缠不清的职员,突然地吻她而后以对不起来了结他所犯的错的人……明知是错的,为什么就不能避免,很多错事是不能被原谅的。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必须对他趋之若鹜,至少她不是。
她被他的吻侵犯了,她对不起晨凡,在他的尾七,她让另外一个男人碰了她的唇。可是,她发现,那个吻,自己似乎、并不讨厌。
华灯没有回应,只是伸手去要球球。
左清狂没有将球球给她,“不接受,不原谅?是吗?”
她咬着唇,伸着手要着球球。
他将球球放到了她的怀中。
她接过球球,然后找出买车的□□和钥匙递给他,“我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左清狂没有接,她塞到他手中,不管他是否拿好,抱着球球转身离开。
只要喊一声名字就能解决,刚刚的事也不会发生,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抗拒着,就像他说的上司也是朋友,朋友间喊一声名字很正常,但是她真的做不到。他给她太大的存在感,她害怕——
华灯抱紧了怀中的球球,在街上走着。她是克亲克夫的命,注定孤苦,这是迷信,但是暂且相信,她不想再害一个人,亦不想再受到伤害,有球球陪她就够了。
左清狂望着她离开,没有去追。
他知道她结过婚,丈夫在一个多月前出车祸死了,她现在可能还爱着她的丈夫,但是这又如何,他不在乎,他相信自己会让她爱上他的。为什么是她?他想过,没有结果,就只是一种感觉——他想要她,要她的一切,从来没有过的渴望,就像是失去了她就会失去一切一样。所以不管怎样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她,无论她现在讨厌他也好喜欢他也好,她将会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不缺女人更没争过女人,因为不爱所以抱着随意的态度,然而当他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时,却是这样一番局面,更没想到自己要与之竞争的是一个早已占据她心的死人!
爱情啊,就那么一眼,就那样注定了!注定了他的沦丧!
第二天,华灯没有来上班,她的资料上只有家里的座机电话号码、没有手机号码,打电话去找她,电话没人接。从早上打到下午,一直都是如此。左清狂狠狠地将话筒扣在了话机上,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怒气及无以排解的抑郁。
云涛笑着进了办公室,毫无惧意地调侃着他:“恶有恶报。后悔了?”如果是其他人到没什么,讨厌就讨厌了,恨就恨呗,但是一旦是自己在意的,就不一样了。
左清狂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再次盯着电话机不语。
他心里清楚陪酒一事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是他昨天的那个吻……想起那个吻,想起她昨天所说的“我不想有过多的牵扯”那句话,他心里就烦躁得很,他不后悔吻了她,只是不是时候而已,但是她的那句话他是绝不会让它成真的。
“给句话怎样?”云涛坐在了他前方的沙发上,不介意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
“你想我说什么?”
“说句真话,你对她有意思吗?”
左清狂微微皱了眉,“你对她有兴趣?想追她?”
“你要是对她没兴趣的话,我当然就行动了。”
“她不是玩玩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打算玩。”给了一个玩味地表情给左清狂,“嘶~~你刚刚那句话像是我该说的。”
左清狂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明说,接着说:“她结过婚。”
“呵——”云涛笑他,“是结过,不是现在已婚。这又怎样?只是说她跟她前夫上过床,不是处女而已。再说了,就算不是她,以后嫁给我的女人也不能保证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她呢,我看对眼了,至少我也能知道她不是一个乱来的女人,又没有孩子做拖油瓶,结没结过婚没什么区别。而其,某方面来说,结过婚的女人放得更开些,不会别扭。”结过婚就像是穿过的鞋,就算是上好的皮鞋也比一双新布鞋低了一档,他以为清狂介意的是这个才迟迟没有出手,而作为朋友只希望他将来不会因错过而后悔。
左清狂盯着他,不语。
“怎么?没话说了?”云涛瞅着他,笑得狡猾。
左清狂起身,走到云涛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你没机会了。”说着,往外走。
云涛觉得肩膀沉了两下。有点心思都不行,这家伙,占有欲不小啊!“还没下班!”对着他的背影喊。
“我去见客户。”没回头,没停下脚步。
是啊,客户!云涛笑歪了嘴。
“是哥么,我就不抢了——”拍拍屁股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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