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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可曾爱过我？”
“从未。”
说清楚婚约的事情以后，蒹芽就默默往后面寻了一个好位子看戏。
“缘机仙子，你也在啊。”蒹芽往身边一看，正好就看见隐形人缘机仙子。
“上神。”缘机仙子行礼。
“莫要行礼莫要行礼，赶紧看戏吧。这么一出大戏，自太微登上帝位，就再也不看不见了。”蒹芽笑着说。
“上神可是忘了万年前的那段纠葛了？”缘机仙子笑着问。
蒹芽吃东西的手一停：“我竟不知万年前的事还有人记得。”
“上神身上发生的事，每一桩都是大事。像我这般观命数的人，自然要上心一些的。”
“那不知你如今可算出什么了？”蒹芽反问。
“上神说笑了，我修为尚浅，可算不出上神的命数。不过是观天地风云变动，有难起而已。”
“缘机仙子可知为何推算天机的人皆无善果？”
“还请上神赐教。”
“你们知道太多还妄想改变，天道便容不下你们。”蒹芽笑着看向殿中一片混乱的场景说。
缘机仙子心中一冷：“多谢上神赐教。”
“做你该做的事，其余的，便做个聋子瞎子哑巴，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出，知道吗？”
“是。”
“姑姑，你为何救父帝的魂魄？”润玉可没有心情管那些事情，他想知道姑姑和父帝之间所有的事。
“我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明白，想要问问他。”蒹芽神色淡漠。
“姑姑。”润玉拉住蒹芽。
蒹芽回头看见润玉的表情，笑了笑：“小鱼是在担心什么？姑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父帝了解一下。”
润玉看着蒹芽的表情，虽然是微笑，但是却没有一丝退让。润玉松开了手：“好，姑姑。”
蒹芽抬脚欲走。
“姑姑，等你知道了以后，你想把父帝怎么样？”
“自然是让他身不如死了。”蒹芽笑着说，“这世上欠我的，终将都被我讨回。”
“姑姑，我也一样吗？”润玉眼神微敛，握紧双拳问。
“自当如此。”
几日前
“殿下殿下。”邝露匆匆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润玉放下笔看向邝露。
“我今日听兜率宫的童子说，姑姑在兜率宫。”邝露说。
“你说的是真的？”润玉皱眉。
“邝露不敢说假话，我还潜进兜率宫查看过，姑姑确实在兜率宫。”
“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
“胡闹，你潜进兜率宫肯定被老君发现了，只是不知老君为何没有点破。你先在宫里等我消息。”
“好吧。”邝露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润玉说得对。只是看姑姑的情形，伤得很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君。”
“夜神殿下来了。”太上老君看着丹炉内的炉火淡淡地说。
“我的仙侍不懂规矩，擅自闯入兜率宫，还望老君海涵。”润玉拱手。
“无妨，我本就在等殿下。”
“不知老君等我何事？”润玉抿唇。
“想来她你定是认识的。”说着老君挥手出现了一副画像。
“认识，是姑姑。”
“原来你也叫她姑姑，那你就更应该看看这份记忆了。”老君笑着说。
“看完了，可有感想？”老君问。
“不知老君想要在下说什么？”
“蒹芽被鸿钧老祖种下，虽日日听老祖论道，也曾随我们师兄弟云游，却始终还少一点东西，不曾化形。”
“老祖说，天道永恒，生来是什么，便永远是什么。天地间少了一点变数。后来老祖以身合道，全了这点变数。只是这变数，我们却不知是好是坏。”
“我们几人商议，将蒹芽交于我教养。”
“蒹芽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唯独对情甚是冷漠。她见众生于水火之中，只说因果，从不法外开恩。点化机缘也只要最合适的。眼瞧着蒹芽便要入无情道，飞升在即，她若是走了无情道，便要剥去真身，舍去七情六欲，再过飞升雷劫，此后一切便成定数。”
“我于心不忍，她尚且还是孩子，若是此生无情，也是一大憾事。后来推算出蒹芽有一情劫，只要渡了，便可助她入道飞升，无需太上忘情。”
“却不想太微狼子野心，先后沾手梓芬，荼姚，籁离还不够，还妄想蒹芽，更是在蒹芽历劫时行下作手段。”
“我知此事后，气得恨不得将太微碎尸万段。可他有气运傍身，便是老祖都无可奈何。”
“我只能寻到你的转世，将你投胎至籁离腹中，由你向太微讨回一切。”
“老君，若无父帝插手，我和姑姑会如何？”
“儿孙满堂，蒹芽悟情，入众生道。”
“你投胎转世，飞升上神，傍她左右。”
“多谢老君，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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