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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留多
11
夜晚,不死川实弥在屋内正闲得无聊,他剥着一个金桔慢慢吃着,手指里沾满桔子的香气。
“不死川先生,不死川先生。”房门被叩响了三声,南野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死川实弥马上放下橘子打开门,低下头问:“什么事?”
南野希举起手中的东西亮给他看:“你看,我在房间里找到了歌留多!不死川先生,我们一起来玩吧。”
不死川实弥盯着她手中的那副牌,说:“歌留多需要三个人才能玩吧。”
“对呀,你、我还有富冈先生正好三个人呀。”南野希扬起笑脸,露出可爱的瓷白犬牙。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眼神过于真诚,不死川实弥近乎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和富冈义勇之间不对付吗?
“我……”他刚开口,南野希就像有了预感一样用充满期待、楚楚可怜、令人无法拒绝的小狗眼神看着他。
被那样热切地期待着,他他他、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啊!!!
“可是这种东西我根本没玩过。”他只能如此说道。
南野希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开心地牵起他的手,引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
进入南野希的房间里,不死川看见富冈义勇坐在榻榻米上翻着一张张歌留多。少女拉着他坐到义勇的对面,她自己则坐在旁边。
她把歌留多整理好,向他们介绍规则:“歌留多是纸牌竞技类游戏,每一张牌上都写了和歌,一共一百首,也就是《小仓百人一首》。游戏规则是从一百张牌里抽取五十张出来。”
她把牌分成两份,一份放在他们两人中间,一份放在自己这边。
“放在你们面前的五十张牌是竞技时需要争夺的,我手中的五十张则作为空牌。按理说,你们需要记忆背诵牌上所有的和歌,因为正式比赛中是把一百首都读完的,但现在我们用不着那么严格,只要把这五十张牌的上下句的起始字记住就可以了,空牌的这五十张我也不会去读。”
她伸手把中间的牌又分成了两份,分别给了富冈义勇和不死川。
“现在把你们手中各自的二十五张牌按照自己的想法排列,排法的话随便吧,按自己的喜好来就行。等你们记好之后,我会读出上句,你们根据记忆从我方和对方的牌中找出下句,拍飞那张牌就好了。只要抢到了牌,或者对方失误,就可以送一张牌给对方。读下一张牌的时候,也可以举手示意把自己阵营里的牌挪换位置。输赢的判定是谁的阵营中牌先没了,谁就是胜方。”她看了看他们两人,“我有讲清楚吗?”
不死川摸着自己的下巴,拿起了面前的一张牌,问:“可以用两只手抢吗?”
“正规比赛上是不可以的,但我们不用在意这些。”南野希拿出了序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五分钟的时间记忆,可以吗?”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不死川实弥抬眼看了他一下,说:“嗯。”
“那么开始吧。”
随着这一声响起,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便争分夺秒地默背起来。
南野希看着二人认真地脸庞,不知道这场游戏会不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亲密一点呢……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已经准备好开始游戏了。南野希感觉坐在左手边的不死川实弥的气势好像格外高昂……富冈义勇也很认真就是了。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用一种特殊的宛如唱歌般的腔调读序歌:“花开难波津,寒冬闭羞颜。今春满地堂,花开香芬芳。”
她的声音清亮甜美,犹如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走来的温柔的春风,能使漫山遍野的樱花盛开。
“今春满地堂,花开香芬芳。”于此,序歌的部分才算结束,游戏正式开始了。
不死川实弥用余光看着南野希拿起一张纸牌,她开口读道:“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
相思!对应的是烦恼!
不死川实弥凭着记忆判断出那是在自阵的牌,在自阵……自阵右下角!
他定睛一看,找到了写着“烦恼为谁故,偏招诘问人”的纸牌。他忙伸手拍下去,这时从视野的左上角飞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他的手还举在空中尚未落下时,将那张牌用力地推开。
歌留多从南野希的身边飞过,带动了她宽大的衣袖,笔直的插进了门纸里。
南野希回头望着嵌进门纸里的牌,第一次觉得这个游戏是不是有点过于暴力了……
她担心自己坐在那里会不会还没光荣殉职,就要因为和同事一起玩纸牌游戏而被意外杀死。
富冈义勇起身把牌捡了回来。
她拿起第二张牌,“欲渡由良峡,舟楫无影踪。”
富冈义勇阵内的牌被拍飞,摔在墙上掉落下来。
还是富冈义勇抢到的。
“风急波浪涌,溅溅撞山岩。”
牌从富冈义勇的手下飞走。
“浪涌住江岸,更深夜静时。”
接二连三的,都是富冈义勇抢到的牌。他手边叠起来的牌已经有近十张了,而不死川的手边则空空如也。
不死川实弥气势汹汹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富冈义勇,心中发誓一定要拿下下一张!
“我住皇都外,东南结草庵。”
“啪!”
下一张一定!
“浩荡天风起,云中路莫开。”
“piu~”
下一张!
“纷纷心绪乱,邹似信夫绢。”
“啪叽。”
……
不死川实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充血,他现在想把整张榻榻米都给掀了!
南野希停下来抬起头。她的眼窝里有蔚蓝湖泊,盛着一对碎月亮,看人时深情款款含情脉脉,宛如神爱世人。
“不死川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她关切地问。
不死川实弥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再睁开时,双目已经恢复清明。
“没什么……”他活动一下关节,举起手,“我现在要挪一下牌。”
“请便。”
挪完牌后,游戏重新开始。仿佛凶猛的狮子从沉睡中醒来,不死川实弥狂暴却又精巧地拿下了“相逢唯梦里,犹恐被人知。”
他好似一下子进入了状态,马上赢回来了许多牌。
但前期失分太多,他终是不敌。
游戏以富冈义勇29,不死川实弥21为结果宣告结束。
不死川实弥的肩膀如释重负般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没想到玩歌留多居然这么耗神。
“不死川。”坐在对面的富冈义勇把手伸了过来。
“啊?”他看着那只手,挑了挑眉。
“握手言和。”富冈义勇这次很好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不死川实弥盯着那只手,握也不是,不握更不是,纠结得要死。
他根本就不喜欢富冈义勇这个人,觉得他高傲自大,天天臭屁认为自己是世界第一砍鬼小快手,动不动就“我和你们不同”,他看不起谁呢?!
但是他在余光中又看到了一双存在感极大、极闪亮的星星眼。
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弟弟妹妹,想起了粂野匡近,想起了被他亲手杀死的娇小的母亲……
他们都曾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尽管他已经失去了那一切。
他缓慢地抬起了右手。
第二天,不死川实弥早早的就起了床,刀已经锻好了,他可以回去了。
他穿戴整体、洗漱好后遇到了睡眼惺忪的南野希。
少女显然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炸起来。个子矮矮的,穿的衣服并不合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东缺西漏的,透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香香软软的一个小粉人。
不知道她昨夜有没有做个好梦呢。
“早啊,不死川先生。”她懒懒地打了声招呼,嗓音粘稠,音质犹如刚出炉的红豆糯米团。
“早。”不死川回应道。
南野希看他收拾好了东西,问:“你要走了吗?”
“嗯。”
南野希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轻点头。她好像还在犯迷糊中。
她抬起尚有婴儿肥的脸,呆呆地问:“不死川先生管辖的是哪边?”
不死川想了想,告诉她一个范围。
南野希低下头,从不死川的视角里,能看到她泛着青色的眼皮上,浓密的睫毛如露水行将落下的花叶般微微颤动,有着洗水后的樱桃色的嘴巴动了动。
“你知道东浅草是在谁的范围内吗?”
不死川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那边是时透在管。”
“时透君,我记住了。”
“你问这个干吗?”
南野希没想到他会追问下来,她纤细的手指绕着发尾打转:“我曾经在那里生活过,想要拜托他帮我打听个人。”
找个人,是什么人呢?
不死川没有开口问她,觉得那不是自己该多嘴的事。
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普通同事。
他看了眼时间,抬腿要走。
“那我走了。”
南野希给他让道,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一路平安。”她说。
他走过她的身边,瞳仁上残留着她沐浴在阳光中的身影。
明媚得仿佛永远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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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情报,我妹妹好漂亮可爱一小姑娘哦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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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歌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