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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第十一章
柳涵坤拉着夏初的手就亲上了她粉扑扑的指甲,还忍不住舔了一下。
夏初浑身一麻,“你脏不脏?”
“嘿嘿,不脏,怪香的。”
夏初日常奉送他白眼一枚。“都这时候了,还大餐吗?”
柳涵坤:......
最后还是夏初去下了两碗青菜面。她之前零食吃多了吃不下,柳涵坤好家伙不仅吃完自己那一大碗另带夏初吃不完的,还把锅里的面汤也全干掉了。
“你咋饿的跟狼一样?”
柳涵坤没说话,一抹嘴,望着夏初的眼里泛着绿光,然后就是一个饿狼扑食——正要亲呢,打了一个饱嗝,吃太多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天,柳涵坤意气风发地去戏园,逢人便是三分笑,倒是让众人一阵稀奇。
“你可别笑了,怪渗的慌!”
“我高兴还不行。”
“行,怎么不行,全天下都知道你媳妇来看你了。”白竹年酸道。
蒋岩一搂柳涵坤的肩,“你小子不厚道,成亲那么大的事,一点口风没漏。”
“还没呢,刚在她长辈那过了明路。”柳涵坤说着叹了口气,“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兄弟,啥也不说了,日子定下来知会我。”蒋岩拍了拍柳涵坤地肩,“有啥需要尽管提。”
“帮不帮就再说咯。”白竹年接话道。
说完三人一齐都笑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夏初催着柳涵坤去上工之后,看着光秃秃的院子,有了些想法。
她跟做饭的李婆子招呼了一声,就上街了。
自己在夏家村的小院种满了野花野草,虽不十分精致,可看久了就成生活的一部分了。现在瞅着柳涵坤的院子,就忍不住想给他装扮装扮。
肯定不能再弄些杂花杂草打发,毕竟柳涵坤也是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一请人到家里来看见了,岂不是闹了笑话!
不过就他那个邋遢样儿,估计也难得请人上门。
夏初心里盘算着来到花鸟市场。
好巧不巧,荷包的坠子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缠住了。
夏初吓了一跳,赶紧小心翼翼解开坠子和那人的玉佩穗子,撞上孕妇可真不是好玩的。
正要道歉,抬头看见眼前人一句话愣是哽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
“娘子,娘子......”一个青色的身影拨开人群来到大肚妇身边。
夏初做梦也忘不掉这个声音,她以为自己会难过失落痛恨,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些突然和意外,就好像小河边走近了才发现隐着个垂钓的小童一样。
“夏初?”金满这才发现眼前人似的,“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夏初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大家都是夏家村的,想找总能找到,说什么找了好久,都是借口罢了。
“你们认识?”金满娘子打量了一下夏初,带着些警惕地问道。
夏初突然觉得都些无趣,只道不熟就转身走了。
没想到拐进花鸟市场里面,金满又追上来了,约她明天喝茶。
夏初答应了。
也没什么心情再逛,随便挑了些梅兰竹菊的小盆栽就回家去了,花中四君子,总出不了错吧!
回去还没放下盆栽,李婆子就急急嚷起来了:“哎呀,姑娘咋才回来啊?公子出事啦?”
夏初没来由地心里一慌,差点把盆栽全撂了。
“怎么回事?”说完就往外跑。李婆子看她跑的方向,赶紧在后面喊:“不在戏园子,去医馆了。”
夏初稳了稳心神,没事的没事的,柳涵坤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馆,就看见柳涵坤打着石膏躺在木板上,夏初一下眼里就泛起泪花。
平时不可一世的柳涵坤不见了,此刻的他有些苍白,早上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也乱了。
看到夏初,露出一口大白牙,“媳妇,别怕。为夫行着呢!”
一句话就把夏初的眼泪憋回去了。这死皮赖脸劲儿什么时候能改!
“疼死你活该。”
说是这么说,夏初还是去找大夫详细问了柳涵坤的的腿伤,平时的饮食忌口,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医馆的庭院里也泛着药香,清风轻抚,微微勾动着夏初的秀发在身后摇曳。柳涵坤看着发丝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闪着微黄的光,想亲她。
本来只是打算看看就回村里去的,这下走不成了,还得托人给大公带口信儿,免得老人家担心。
柳涵坤被伤的是腿,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戏园那边肯定要耽误了。
每天只能无聊地躺在家里,想悄摸吃点小零食,还不能叫夏初瞧见了。那天一回家,自己的储备粮就被她无情管控了。
夏初也是心累,每天变着法儿地给他吃进补的东西,反要防着他吃小零食。有时候都有些想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好玩,跟小孩似的。
都说吃啥补啥,夏初打算给柳涵坤煮上一大锅又白又鲜的大骨头汤。
先烧一锅开水,将骨头丢进去煮个一刻钟,确定没有血水就捞出来,骨头里骨髓可是好东西,洗的时候夏初小心翼翼的,生怕流走了。
重新烧上一锅开水,先放入拍碎的姜、蒜和葱结,煮一会,再下骨头,大火烧开,盖上锅盖要煮一个多时辰。
想要烫熬白,就得把握好火候,不能总揭锅盖让热气散咯,这可是夏初的拿手绝活。
最后煮好了再放盐,原本一大锅的水都变成半锅乳白色的浓汤,再加一颗颗红艳艳的枸杞点缀,色、香、味俱全。
还没出厨房哩,就听柳涵坤嚷上了,“阿初,好香!”
“真是比狗鼻子还灵。”夏初笑着端给他。
“你又不喂我!”
“又”这说的是当初柳涵坤重伤被夏初买回家的时候。那时候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夏初就已经很受非议了,不过她不在乎就是了。但那时候想叫夏初伺候却是不可能的。
现在——
“你伤的又不是手?”
“你不喂我不喝。”
夏初翻了个白眼,还是搬过椅子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往柳涵坤嘴里送。
正巧这时蒋岩来了。
进门看这场面就是一愣,不过也没多声张。
夏初觉得突然停下来尴尬,可这么当着别人的面给人喂饭她还是第一次,忍不住有些紧张,送出去的勺子,一勺比一勺快,柳涵坤还来不及吞下,下一勺又来了。
看着夏初红透了的小耳朵,柳涵坤心里美滋滋的。不过看她害羞成这样,也没再整幺蛾子,主要是怕自己呛死,喝完这一碗就放夏初回厨房了。
“戏园子里怎么样?”
“能怎么样,都先停了呗。”
“这不行,多停一天多耽误一天的钱。”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满嘴铜臭味呢?”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就是个俗人。”
“你的事我也细查了。算你倒霉,那块木板时间长沤烂了,平时也没谁注意......”
柳涵坤摆摆手,“不是人为就行。”
“排戏可一天不能停,你和竹年多看顾着些。实在不行,重头戏可以先往后推。”
“也只能这样了。”说着指指厨房那边,“你小子行啊,哪骗来的娇滴滴的小娘子?”
“收起你丑恶的面孔,麻溜滚!”
“哎,是不是兄弟?”
一个鞋梆子就飞过去了。
人刚走,金满来了。
“哟,真是稀客。”
“柳大班主别来无恙。”金满拱了拱手。
柳涵坤“啧”了一声,眼尾一挑,往腿上一扫,“你看我像无恙吗?”
金满也只能无语了。
自从柳涵坤再次现身县城以后,和金满这边的生意往来全断了。
金满百思不得其解,上次街上碰见夏初一打听,才清楚了其中原委,心中有些后悔,再者本来就对夏初有些愧疚,第二天早早就去了茶楼等着。
只可惜以前永远等在他身后的夏初,这一次他再也等不到了。
夏初没想爽约,可是刚巧柳涵坤腿伤就把这茬忘记了。
“我是有苦衷的。”金满看着夏初欲言又止。
夏初古怪地看了金满一眼。有没有苦衷他们都不可能了。他家里妻子为他身怀六甲,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金满可能是她永远也搞不懂的一类人,如今不想也不需要懂了。
送走金满关上院门,李婆子老早就被柳涵坤打发走了。
进了房间,看见柳涵坤居然想挪动下床,夏初当即怒了,“你这是干啥?”
柳涵坤没言语,只是审慎地打量着夏初此刻的表情,像在期待什么,又像在害怕什么。
夏初一下子就心软了,趴在柳涵坤怀里,“以后我们好好过。”
这是夏初第一次主动勾着柳涵坤的脖子,拉近他的唇,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青涩,但是他就是故意一动不动,任由夏初一下一下小鸡啄米似的轻吻着他的唇。
夏初有些着急,急于想要证明些什么,又不得法门。
她轻轻添了下柳涵坤的唇,小巧的舌尖还企图滑进他的唇缝。
柳涵坤一下子反客为主,双手扣住夏初的后脑,汹涌地吮噬她的唇舌,在她的口中扫荡。
那一瞬间夏初有些害怕想要退缩,但很快她停住,主动伸出舌尖和他的纠缠。柳涵坤浑身一震,立刻加大了攻城略地的力度,两个人完全忘我地沉沦。
良久,两个人分开都气喘吁吁的厉害,柳涵坤抚着夏初的背,额头抵着夏初的,“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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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一只自说自话的作者菌~~~坐等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