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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杨冬晗的梦在北京。这个梦具体时间什么时间种下的种子,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海海说,妈妈的梦是在小学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他破案的线索是杨冬晗每个家里都有一副北海公园的画。
大概,梦就是从小学五楼的音乐教室开始的。每周一节的音乐课,是杨冬晗最喜欢的。漂亮的音乐老师是北京回来的。穿着打扮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时髦。音乐教室在五楼,窗户外是山。杨冬晗最喜欢的就是靠在窗边的座位上,听老师讲北京,看着窗外,做着梦。
1997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那一年,杨冬晗读二年级。那位曾在南海边写下诗篇的老人去世。终究没有亲眼见到几个月后的香港回归。没多久,亚洲金融风暴开始了。那个时候,她还是懵懵懂懂的孩子。可是漂亮的音乐老师说,冬晗是有艺术细胞的孩子,好好培养,可以考中央音乐学院,那是中国音乐最高学府。
杨冬晗铭记在心。那年,她八岁。在庆香港回归的文艺汇演中,得了第一名。唱的那首歌,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老师告诉她,那是北海公园。
杨冬晗第一次到北京,是在读大学的那一年。也是她第一次违背爸妈的意愿,在高考志愿上全填写了北京的学校。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杨妈妈是崩溃的。在她看来,外边的世界很美,但是美丽的背后,充满太多的危险与诱惑。这个家里,有一个被伤的遍体鳞伤的人,就够了。毕竟,杨冬晗的单纯,像极了大姐年轻的时候。
也是那个时候,杨冬晗第一次见到了大姨。那个温婉又倔强的女人。大姨说,这丫头,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杨妈妈背过身去,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倔强的姐姐,就这样一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呆了大半辈子。为了一个等不到的男人。她甚至想拉着冬晗回家,大不了再考一年。不知为何,在她的心底,总有一丝丝的不安。
对杨冬晗而言,她是快乐的。北京的大街小巷都在放着北京欢迎您。她开心的想,这座城市,是欢迎自己的。时隔多年,杨冬晗每每回忆起刚到北京时的样子,都想起那首《年轻的白杨》。她就是年轻的白杨,充满朝气,充满梦想。也充满,青春。青春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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