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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愿
“那更不行！真拆了它我可找你赔的！”姜潮眼睛瞪的老大，义愤填膺“你就知道戏弄欺负我！”他分明年岁已然不小，目光却十分有神，透着一股少年娇憨精怪。苏问撇看姜潮，莞尔“我还未提起，你倒是自己恶人告状。别见我那徒弟纯良，你便得着他作弄。”
姜潮：“师兄怎好意思说我是恶人。我啊，这是一报还一报？想当初刚被咱师尊捡回来，你……”
苏问“……”
“哼哼。”姜潮眉眼具笑，道：“瞧你这幅‘往事休提’的模样。蠢人都说你和善，就我知道。我师兄其实又凶又坏。”
对于这个评价苏问不与评论，他反手阳冥骰丢给姜潮，堵住对方的多话“就你知道的多。”起身便往赤幽殿走，姜潮接住那阳冥骰后，也一路跟上。
两人言笑间，一并去到赤幽殿偏院。
姜潮老早就盼着拿到阳冥骰一解其中奥秘，得知苏问拿到手后压根没参悟这里面的术法，不仅啧啧了两声‘搁你手里果然是暴殄天物。’
姜潮没有门生弟子，殿内来回走动的男男女女都是姜潮自制的机关人偶。模样外观皆是与人无异，甚至还会说话。人偶们呆滞又整齐的在长廊上自动避让，直到苏问进了姜潮的书房忍不住道：“机关秘术你皆是精通，就唯独不能把自己的狼窝收拾一下？”目之所及，地上扔的，书架上挂的。书卷画册乱成一团，法器也是东扔一地，西倒一片。整个屋子里既是琳琅满目，又是混乱不堪。
苏问早已习惯对方如此，灵巧避过阻碍寻了处椅子坐下。那厢姜潮备好美酒佳酿端给苏问“我这不是乱中有序么，师兄你可别给我弄乱了。”
姜潮也不多说什么闲扯淡的话，直接拿起斟酒起饮。
屋中漂浮气味说不出的诡异，仙灵花的冷香，魔骨的腐臭，混杂在一起一阵阵的刺鼻，苏问执杯，那酒香已在鼻端。他的唇却没碰上那白瓷杯口，不仅皱了眉头。
不对……
苏问喃喃，道了一声“裴梓明。”
姜潮突然呛了口酒水，一个喘息没顺，连连咳嗽“咳……啊？什么。”
苏问淡淡：“裴梓明。”
“那小祖宗不是在下修界……好端端的提他作甚。”姜潮装作没听懂。苏问也不跟他含糊，看着姜潮直言“你这处有‘孤鸿影’的香意，除了裴梓明难道还有其它人？”裴梓明是仙首裴景臻的独子，而这‘孤鸿影’说的便是裴梓明随身携带的香囊。据说，这是当时裴景臻之妻上官倩特制的一种香料。上官倩死后，这世间再无人能配出此般蛊人心魄的奇香。所以仅此一份唯裴梓明所有。
但事实上，这些都是对外人而言的遮掩解释。实则是裴梓明天生灵力中便带着此般异香。跟香囊没有任何关系。裴景臻作为仙首，又不想人细究此事，才编出这么一个谎来。
姜潮认真，举手道“我发誓！裴梓明真没在我这里！”
苏问没看他，饮酒道“这么紧张作甚，既是难以言说之事。我便不多问，我今日只是得闲，来看看你这老鬼气什么避我那么久。”姜潮是自己就对苏问憋不住话，既然对方问起，他根本藏不住，讷讷道“其实没有，师兄。好师兄，这事儿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可一定要保密！”
“裴梓明人在下修界鬼混，只不过他离去前，用琉璃盛困了一些自己的血和灵力，让我解开他为何天生血灵与众神神秘秘不同。特意叮嘱我不能让外人知道。”
苏问不觉得意外，对这些事也没有兴趣深入了解。可还不等他将酒盏从桌上拿起，便听到姜潮问他“我说师兄，我也正想知道你的小秘密……我没把师兄但外人。你可也不许瞒我。”
“说。”
“你突然要我那么多译环，也别敷衍说是为了什么试者的公平。”姜潮有意靠近苏问，小声道“昨天你在天书塔出手救了位小公子是不是？竟然还带回溯夕殿亲自帮他疗伤。师兄……这待遇可不一般。”
苏问顿了顿，怎会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谁？
只是那个名字在苏问心底盘旋一周后，苏问并不言语，他敛眸喝下佳酿入喉，辛辣盖下所有异样情绪“你想多了，非我所愿。”
“哦？我可不信。”
“师兄的心性我最了解，这天底下你不愿的事。根本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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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非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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