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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
我本来只是想看热闹的,顺便近距离围观一下空条承太郎他们如何打倒敌人,真的。
打迪奥是个难度系数很高的活,百年前乔纳森差点成功,可惜还是棋差一着。百年后他的后代继续这项事业,我好歹要去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和人品。比如对方是个像乔纳森一样的绅士,那么成功的可能性难免降低。如果像乔瑟夫性格那样会赖皮,几率就会增高。
后来我听说他们为了找出“命运之轮”的替身使者,从而把店里无辜的人全部打了一顿。
我:……
嗯,不管怎么说,乔纳森,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坚强啊。
扯远了,总之,在乔瑟夫一行人踏上前往埃及的旅途时,我也趁机离开了迪奥的据点。幸运的是没有替身使者追杀,不幸的是一旦与乔瑟夫他们汇合,情况恐怕就会改变。
我在印度的加尔各答与他们碰面,各自谈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因为吸血鬼在白日的易燃性,思考过后,我没有与他们同行。因此,也就少了被替身使者缠上的可能性。四个人的团体可比我一个人好找多了。
后来我提前一步来到卡拉奇,由于替身使者的会互相吸引性,发现了钢铁丹的存在。不过,对方暂时还未发现我。
细想之后,我决定等待乔瑟夫他们到来。我还从未看到空条承太郎出手,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结果出乎意料,钢铁丹听从迪奥的命令解决掉恩雅婆婆后,居然把目标放在了我身上。
“我听说了哦,听说了!西塞莉大人!不对,是西塞莉!你——背叛了迪奥大人,加入了乔斯达一伙吧。迪奥大人也说了,如果碰到西塞莉,不用手下留情!照敌人处理。”
“而我,钢铁丹,今天就要为迪奥大人献上我的诚意!你这个卑劣的女人啊,西塞莉,从现在开始,忏悔吧,恐惧吧,匍匐在我钢铁丹脚下吧,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发疯。
怎么说呢,现在的情况,颇有一种“本想看看着火的房屋是哪家,结果居然是自己家”的荒谬感。
“怎么会,太奶奶!”
代替我产生崩溃情绪的是乔瑟夫,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喜欢叫我西塞莉,后来年纪大了,就更喜欢叫我太奶奶,我也不是很想搞明白他的脑回路,随他去,反正他只有性格幼稚爱撒娇这点没变过。
钢铁丹的替身能力不算强大,但胜在难缠,一旦攻击他本人,被他在体内放入替身的那个人会受到好几倍的伤害。如果空条承太郎他们想打他,那势必要考虑到我的情况。而且刚才他让替身趁势钻进我的体内时,还把迪奥的肉芽也带了进去。
那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峻。
“那么,要先怎么做呢?对了,就这样吧,先叫我一声钢铁丹大人吧。”
我的左脚还有些隐隐作痛,方才钢铁丹为了演示他的替身能力,让一个小孩用扫帚给了他的脚一击,而我则受到多倍伤害。
“别太过分!”
这当然不是我说的。
“哦波鲁纳雷夫,你想替这个女人出头吗?那么好吧,我满足你的这个愿望。跪下来!”
“什么?”
钢铁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往手上砸。“就是这样,跪下来给我喊伟大的钢铁丹大人,不然我就用这块石头砸自己的手,那个女人可是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你——”
“快跪啊。”
“波鲁纳雷夫!”花京院典明喊道他的名字。
我看着波鲁纳雷夫与钢铁丹僵持了几秒,居然真的逐渐弯下了膝盖。我回忆了一下,至今为止我与他也就见过三面吧,谈话时间有超过十分钟吗?
“不用。”我抓住了波鲁纳雷夫的胳膊,强制把他拉起来。虽然使用了抑制剂,导致我原本拥有的吸血鬼身体素质降低了不少,但拉动一个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和他不熟,也不想产生多余的牵扯。
我看向钢铁丹,“伟大的钢铁丹大人,是要这样叫吗?”
“你——”钢铁丹怔愣了下,随后气急败坏起来,“我是让他跪下来叫,你算什么东西!”
他直接把手中的石头朝我扔过来,中途被白金之星接住碾碎了。
“伟大的钢铁丹大人,”我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你还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呃……”他有一瞬间的退缩,随后马上强硬起来,“那么你就代替他跪下来,顺便脱掉我的鞋,亲吻我的脚吧。”
“哦。”
我松开握住波鲁纳雷夫胳膊的手,朝他走了过去。
“等一下啊太奶奶——!”
“喂!”
“西塞莉小姐。”
“别真去啊!”
乔瑟夫他们试图拦住我,波鲁纳雷夫则是直接拉住我的手,制止我过去。这下我是真的有些烦躁了。
“不要阻止我做事,好吗?”我甩开波鲁纳雷夫的手,示意他们走开。
“就是啊,她可是自己问我要让她做什么的。”钢铁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
大概是我的语气让乔瑟夫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一行人退让开来,我来到钢铁丹身前,打量着他。
“说实话,你很有勇气。毕竟就算你口中的迪奥大人,在我与他关系最差的那段时间,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没有跪下去,相反,我握住了他的手腕。“因为,他可太了解我的性格了。”
“你在做什么?!我是让你跪下来亲我的脚,不是握住我的手!”与他的怒吼成为对比的,是他在眼神中逐渐显现出来的恐惧。“喂,快松手!”
我没有理会,而是做了另一个选择。
我捏碎了他的手骨。
“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是一瞬间骤然爆发的。在他的手骨碎裂的同时,我也遭受了更多的伤害。但是,借助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我的手骨随即恢复原样,只剩下疼痛残留。
这感觉着实不好受。
“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接受任何威胁。”
随后,我叫出我的替身——The Norns。它的左手缠绕着丝线,右手拿着剪刀。我发动能力。丝线伸长,钻入了钢铁丹的体内。
替身使者造成的麻烦还是只能用替身能力解决。
和白金之星相比,我的替身更擅长的是精神攻击。当它的丝线触碰到对方身体时,对方从此刻起到过去的72个小时的记忆便会一连串被我知晓。而右手的剪刀则可以对这个时间段进行裁剪与组装,裁剪的时间越零碎,组装的越混乱,给予的精神攻击越强大。
同样的,我也可以选择一个时间段将它提取出来。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对方不会有事。如果我毁去这个时间段,对方会根据毁去的时间长度受到定量伤害,而在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则不复存在。至于记忆的主人,也会因为那段时间的销毁,逐渐失去那段记忆。
我选择裁剪毁掉的,是钢铁丹将替身及肉芽放入我体内的时间段。
“消失吧——”
随着我的话语落下,他再度发出痛苦的声音,几乎是倒在了我的面前。我一脚踩上他的脑袋,轻声说道:“你刚才,说想要我做什么?”
“对、对不起……”因为疼痛,他的声音显得含糊不清,虚弱无力。
“我听不清。”
“对不起——伟大的魅力非凡的西塞莉大人,原谅我吧,我给你当狗都可以。”
“我不喜欢狗。”
“随便什么宠物都行,只要你喜欢!”
“你太丑了,我不喜欢。”
我加大了脚下的力度,他再度发出悲鸣。
“对不起,我不太喜欢杀人,但也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劳烦你进医院生活吧,顺便,医疗费自负。”
接下来,当然是单方面毫不留情的殴打。
在钢铁丹的惨叫声中,我还能听见不远处乔瑟夫和空条承太郎对话的声音。
“看吧,我就说她很凶残的!”
“老头子,你不用说我们都能看出来。”
钢铁丹的事件解决后,我无心停留在卡拉奇,再度与他们分开,只用手机进行联系。敌人的袭击主要针对乔斯达一行人,因此,我的旅程倒是分外顺利。
我前往了阿布德尔养伤休息的小岛,乔瑟夫托他在那里进行潜水艇购买的相关事宜。等空条承太郎他们到达这里,我们便可以通过乘坐潜水艇,前往埃及。
他们那群人中,只有波鲁纳雷夫还不知道阿布德尔活着的消息,算是对他的一个小小恶作剧。
对于我的到来,阿布德尔心情复杂,接受良好。毕竟在乔瑟夫告诉他我的事情前,他是真的以为我是敌人。
我也不怎么厌烦与他相处,他待人接物还是十分礼貌的,没有让我感到冒犯的地方。而且,我对他的占卜能力也挺好奇的。在岛上休息的时候顺便还跟他学习了一些占卜知识。
总体而言,我们相处得还算愉快。
乔瑟夫他们到达这座小岛时,我也配合他们演了一会戏。
六个人内五个人心知肚明,只有可怜的波鲁纳雷夫,再度陷入了对阿布德尔的愧疚中,一个人默默地去到海滩边思考人生,直到入夜了都还没回来。
我想了想在钢铁丹事件中,他为我准备向对方跪下的举动,于是去海滩边逛了逛,没发现人。顺着残留的痕迹,我一直深入到海岛腹地,正巧碰见他在被敌人的替身能力殴打。
我:“……”
好倒霉啊这个人,听说之前他也是第一个被恩雅婆婆袭击的,还被拉去舔了便所。我心情很是微妙,但既然看见了,也不能不帮,于是毫不留情地踹飞了在他身上啃咬的那个女人。
入夜,吸血鬼的力量恢复到巅峰,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飞出去的女人在空中变成石块,散落开来。
“是、是你……”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波鲁纳雷夫,他的眼睛里面有泪光。说起来,刚才也没见他反抗的样子。我想起那个被我踹飞的女人,身形较小,脸庞略显少女的稚嫩。我心下了然,那或许是他死去多年的妹妹。
哎呀,那我真是好不礼貌,不仅踹飞了他妹,还把对方踹成石块了。
很抱歉,下次还会这么做。何况他的妹妹都死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看来又是敌人的替身能力。
我对他伸出手,“起来吧,”
他默默地握住我的手,道了句谢谢。
“残酷啊残酷,你——波鲁纳雷夫,就这么看着你的妹妹又一次被人杀死吗?而你却对敌人道谢,这就是你们兄妹间的感情吗?真是让我感到悲哀。”
不远处的树上,敌人再次显现他的替身。
“卡梅欧——不,刚才的并不是我的妹妹!”
我很满意他清醒过来,不然我还得消耗多余的力气揍他一顿以便他清醒。
那场战斗当然是以敌人的败北为结局,在对方再度“复活”阿布德尔·泥土版时,真正的阿布德尔赶了过来,并与波鲁纳雷夫联手击败了“审判”。
顺便一提之后我们来到海岸边汇合,他极其激动地对剩下四人传达阿布德尔还活着的喜讯。但早就知道真相的众人反应自然是……于是,那又是一个只有波鲁纳雷夫心碎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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