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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悠悠转醒的林千容,满脸缠着纱布,一瘸一拐的走到躺在院子里吹着寒风的鬼老旁说:“婆婆,对不起啊。”
“没什么对不起的,老身的传人,就该有点不羁的性子。”鬼老眼睛带笑问道:“不如你说一说,你有什么发现可好?”
“周家女婿王诚死了,周有有没有千机,之前的那个人不是活着的。”林千容就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将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出去。
左轮蹲在一旁低眉烧着茶,听到这番话,眼眸微微撩起。
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几个丫鬟,手里拿着白色的布带,跪在雪地有礼貌的说:“当家的去了,还请姨娘披上孝布去前厅,大小姐也在那边等着我们。”
姨娘?
林千容眉眼弯弯,憋着笑容,使劲的从着左轮挑着眉。
左轮倒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通知大家进来了。他眼神一转,低着气压接过手上的孝布,从口袋摸出一个笛子。
总是要赌一赌,这人到底对明崖有没有伤害。
刺耳的笛声在耳边响起,林千容不满的捂住鬼老的耳朵,忍受这波令人不适的笛音。
鬼老像是感觉到走出去的某人,睁开眼睛说:“走吧小容,老身带你去看戏。”
甚是虚弱的林千容将自己裹成一个球,缩在毛茸茸的毛领里。顶着周有有意外的眼神,一屁股坐到鬼老旁边的位置。
整齐一致的明崖教徒手里拿着一把剑架在每个人的脖子上,如有异动,立刻见血。剩下的一批人,随着左护法开始搜查之路。
林千容心中还是暗暗有些爽意,正所谓昨日你百般欺虐,今日让你跪地求饶,这感觉还是挺不赖的,舒服!
“知道你有备而来,我也好给你准备一些大礼啊。”虽然有刀架在脖子上,但周有有悠哉的好像在花园里看着雪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
鬼老看一眼林千容,此时的她正低着头扶着头皱着眉。
“系统,我这什么时候才能不疼,莫非王诚的罪恶值低的很?”
【这是正常反应,王诚的罪恶值高的很,所以您才能如此轻松,否则用祈福杀人,是要命的。已经将您的反应显示给那三位系统。】
“博得同情分吗?!”好不容易等待脑袋的疼痛舒缓点,林千容这才把视线转移到现场。
一无所获的左护法带着众人回到大厅中,刀尖上的血迹让她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再次深刻的认知到,自己是真的到了古代。虽然这个古代自己没听过,但是并不影响这个古代江湖是腥风血雨。
周有有不惧生死,自顾自的捏起酒杯喝着酒水。这种一看就有问题的态度,让左轮把视线转移过去。
左轮冷着声问:“说,千机在哪。”
周有有抬眸望去,笑着问:“什么千机,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呢。”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左护法面无表情的把刀划过周有有一旁的侍女。血洒在地上,侍女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便咽了气。
林千容的视线就这么停在那伤口上,见证着这个侍女的血变得干枯。此情此景,让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严重不适。
“你就算杀了所有人,我也不知道千机是什么。”
周有有的这话,唤回林千容的思绪,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她盯着暗沉泛着黑色的血迹,呢喃到:“有谁刚死的血迹是这个颜色?”如果这个侍女不是刚死,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个侍女的情况和之前的东儿是一样的,那被周有有带着的王诚尸体真的躺在大厅的棺材里吗?
林千容一个健步走到棺材旁,想要用力推开时,却发现棺材已经被钉死了。
这不对,按理说,棺材不到墓地是不会钉死的。
“左护法,快劈开它。”
周有有眼神一变,心脏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她咬着牙说:“小容妹妹,好歹他也喊你一声妹妹,死者为大。”
林千容笑着指出地上死去的侍女说:“前提也要是他死着啊,你看这地上的血迹,这都发黑了能是刚死的?”
左轮一看,不做迟疑的一个剑气冲向棺材。“砰”碎裂的棺材里,一个爪子冒着寒气抓了过来。
脸色泛青的王诚,面无表情的攻击着左轮,左轮一刀砍掉他的脑袋,这脑袋在地上滚上几番,最后居然又粘回去了。
林千容想起自己看过的鬼片,小声的哔哔:“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僵尸吗?周有有还有这本事?”
鬼老冲着左轮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丢向王诚脚下。
一个个黑色的小虫子从罐子爬出,密密麻麻的爬上王诚的身上。周有有脸色虽然不太好,但看到这情形还是笑了:“蛊虫对我的活尸是没有用的。”
“黑狗血养出来的也没有吗?”鬼老缓缓的闭上眼睛。
林千容看着突然变得玄幻的场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就在蛊虫解决掉了王诚后,左轮一行人开始行动。
一时间鲜血浸红了白色的孝布,大火在周府里燃起。
火中本该死去的周有有绝望的看着周围的火,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火场。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林千容慢慢的圈住自己的胳膊蹲在马车的角落。
鲜血,火海,死亡,本以为这些事情离她很遥远,或者自己遇到的时候会像电视剧的那些穿越人一样面无表情的接着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不是,她害怕,古代的生活,很危险。
“害怕了?”闭目的鬼老睁开眸子,满是伤口的脸上触目心惊,但是她的眼睛却又带着让人温暖的光,让林千容一下子放松下来。
鬼老干瘪的手揉揉她的头说:“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单看一面,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哪里是你能看清的。你有你自己的秘密,是一件挺好的事情。明崖虽然是魔教,但是做事情还是有一定的轨迹可寻,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眼中的迷茫惊恐,渐渐的平静,林千容带着对明崖的一丝期盼,转移掉自己的注意力。
“明崖是不是也是有教主的?”
鬼老转过身子,拉着林千容坐好说:“魔教那是外人叫的,明崖有崖主,四位长老和两个护法。你是老身捡回去的,以后就跟在老身身边吧。”
林千容带着一丝忐忑的心,坐在往明崖走去的马车。
两个星期后,她再也没了这份忐忑,甚至对之前的事情也想通了不少。
“鬼老,茶摊到了。”左轮的低音炮又在马车外叫唤,这已经是她听到的第二十二遍茶摊了,大约是怕有仇家,根据林千容对官道的印象,似乎走了这么久一直没在官道上行走,所以她和客栈再也无缘。
刚一探头,林千容只觉这个气氛不对,茶摊上的座位座无虚座,还有大把大把穿着蓝色的统一服装三三两两的站着。
她瞄一眼自己队伍中穿着黑色绣着红线的明崖崖服,心里有些不安。
林千容小心的给鬼老搭把手,跟在队伍中,左轮在前头说:“店家,给我们上几壶茶,顺便上点吃的。”
“哼!”这时一旁的蓝衣小哥冷冷一哼说:“阁下是哪家的门派的,难道没有听过这家人可都是怪物。”
棚里,一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老汉弓着腰,吃力的从一旁拖出一个木板说:“不好意思,我这里实在没什么座位,请几位将就用一下这小木板吧。”
回身往里走的老汉,身上这粗布一下子被掀开,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畸形老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张脸上布满了惊恐,另一张脸闭着眼睛没有一丝表情,无措又惊慌的手,不知道该捂哪张脸。
蓝衣少年们拍案叫起:“就是你这等怪物杀了云云小师弟,来,一起杀了他为小师弟报仇。”
老汉连忙往后退,大声喊道:“我没有,不是我!”
一位蓝衣少年指着站在明崖人中的鬼老说:“你看看别人那叫丑,可你这个样子叫怪物。”
一个刀片在空中闪过,下一秒这位蓝衣少年脸上多出一个血口子。
左轮穿着华服丽裙,扇着明显少了一小块扇骨的扇子说:“再乱说,下次流血的就是你的脖子。”
他不俗的实力,让想要接着讥笑的蓝衣少年闭上了嘴。
老汉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连忙跪向左轮的方向说:“大人,求大人出手救命啊,我没有杀人啊。”
林千容有些话滑到嘴边,抿着唇看着鬼老。鬼老冲她点点头,把她往前一推。
她面上满是娇纵,走到左轮一旁,眼角忽略左轮嫌弃的撇头说:“你们都是谁,胆子不小啊,我们都敢找茬。”
蓝衣少年相视一眼,推出一个代表说:“我们是白云镇上的白云派,你们是谁?”
啥???
事关明崖的脸面,林千容也不好随意回答,只好眼神示意左轮救场。
“一个小门派,连我们都不认识,还混江湖?”左轮手上的扇骨从扇面上直奔坐着的那群人说:“我站着,你也敢坐?!”
“你!”蓝衣少年个个气的面红脖子粗的,想起他的战斗值,忍气吞声的带着众人离开。
一行人灰溜溜的跑了很远,有人开始问道:“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哼,此事不能着急,要去告诉我在莫测山中的二舅爷,就说,魔教又出来杀人了。”
“可是,那群人不是魔教啊?”一道质疑的出现在队伍中,却被其他人强势按下去。
左轮并不知道那群人误打误撞的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此时的他们正盯着从库房里搬出来已经晕掉的郝淮和谢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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