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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朋远方来
萧氏集团被调查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南宫雨曦着实吃了一惊。
她隐隐觉得,与昨天邂逅发生的事有关,但速度之快,手段之狠,并不像付宇晨的杰作。
莫非……
是他家老爷子出的面?
概率简直比中彩票还低!
见南宫雨曦走神走得厉害,吴玦忍不住提高音量。
“雨曦同学,请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听着呢。”南宫雨曦看向他,“大企业多多少少都存在些问题,经不起细致入微地审查,何况萧氏是家族企业,漏洞更为严重。”
“接近年关,你觉得是偶发性的,还是……”
“约莫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南宫雨曦轻叩桌面,“退一万步说,咱们可比萧氏经得起推敲。”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再去打听打听内/幕。”
刚走两步,吴玦又转过头补充:“对啦,下周一会有个新总监到岗。”
“你老情人,余菲。”
“南宫小姐,麻烦你别胡说八道,行吗?”赵启文瞪她一眼。
南宫雨曦赔笑,“我错了,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余菲性子烈,争强好胜,你多担待点。”
“嗯,她早看不惯我了,这次大抵是奔着我的位置来的。”
“行了,别瞎猜。”
“超越别人一点,会遭到嫉妒,超越别人一截,方能得到羡慕。她敢觊觎我的位置,说明站的队伍是嫉妒,能力不一定亚于我。有野心有本事,可谓之人才。”
“看来你挺惜才的。”赵启文揶揄。
南宫雨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只是提醒某只宠妻狂魔,公私要分明,人才要留住。”
赵启文离开后,南宫雨曦拨通了付宇晨的手机。
“萧氏怎么回事?”
“不知道。”
“萧家本来就貌合神离,如今再加上个沈言掺和,用不了多久自会衰败,你没必要脏手。”南宫雨曦试探道。
“真和我没关系。”付宇晨抱怨,“鬼晓得他家招惹到谁了,再说,昨天的事又不止我一个人晓得。”
“你是说……”南宫雨曦疑惑地开口,“吴玦?”
“雨曦,当你是朋友我才多一句嘴。”付宇晨顿了顿,接着说,“别看吴玦总是一幅温文尔雅的模样,其实,我家老头都对他礼让三分。他的水,可不浅。”
南宫雨曦又与他闲聊几句,才挂断电话。
她郁闷地揉着额头。
若是付宇晨动的手脚还好说,要是吴玦……
那就牵扯到查尔斯了!
她没道理一个电话打过去问吴玦,萧氏被查,是不是你干的?
且不说是否关乎查尔斯的商业秘密,单凭男女朋友的关系,她也没有立场去质疑人家。
总不能为了别家的人,破坏自家的关系吧!
.
柳悦诗的到来,暂时让叶幽放下了不愉快的事。
她下了班,便直奔机场,巴不得脚踩风火轮,一去三千里。
柳悦诗是她和南宫雨曦的初中同学,三人好到穿一条裤子。
我见犹怜的姑娘对美术有着狂热的爱好,小有名气的她,年前还举办过一场画展。
套用叶幽的话讲,文静内向的柳悦诗,骨子里有着同她和南宫雨曦一样的偏执,所以物以类聚,友情地久天长。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不鸣则已的软妹子,会做出件一鸣惊人的大事。
她爱上了一个女人!
叶幽瞬间呆若木鸡,手里的杯子华丽丽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结结巴巴地说:“雨、雨曦,你、你掐我一下。”
柳悦诗的脸顿时红了大半,垂着头,不敢抬眼。
“脚疼不疼?”南宫雨曦含笑问叶幽。
“不疼。”
“不疼么?这么烫的水……”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叶幽眼泪汪汪地看着南宫雨曦,说了句……
“水是冰的。”
南宫雨曦似笑非笑地点头。
“不是做梦。”
南宫雨曦再次点头。
叶幽一把抱住柳悦诗,激动地大喊:“小悦,你就是我的偶像!偶像!偶像!”
柳悦诗面上更烧了,低声说:“可她是女人。”
“那有什么?身高不是距离,性别不是问题。”
“我不想喜欢她的。”
“她喜欢你么?”南宫雨曦问。
柳悦诗微微嗯了嗯,算是回答。
“这不就结了,你还有啥好郁闷的?”叶幽拍着她的肩说。
“可她是女人。”
叶幽满不在乎地说:“男人女人不都是人,对你好就行了呗。”
南宫雨曦不禁看向窗外,对面是吴玦家。
爱上女人也能纠结成这样,那她爱上的还不是个人呢。
岂不得纠结死!
“但凡爱上了,是什么真的很重要吗?”南宫雨曦风轻云淡地道,“就像幽幽说的,对你好才是最关键的。”
叶幽望向南宫雨曦,她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劲,有些缥缈,略显沧桑,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她视线的聚焦处……
是吴玦家!
叶幽的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未等她理清头绪,却见南宫雨曦递给柳悦诗一本《聊斋志异》。
“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看看。”
叶幽笑道:“雨曦,你不是吧,小悦胆子小,没你那么生猛,怕是越看越睡不着。”
“《聊斋》写于清朝,尺度非常大,古人都能接受,你堂堂一现代人,没道理比不过古人吧?喜欢女人压根就算不上事。”
说完,南宫雨曦起身上楼。
“我去加个班,明天早点回来陪你们。”
下面依稀飘来叶幽的声音,“听见没,喜欢女人压根就算不上事,快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对面的宅子一片漆黑,熠熠生辉的眸子里尽是笑意,吴玦缓缓开口,语气探究。
“但凡爱上了,是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对你好才是最关键的。”
.
有时候,习惯真是种该死的东西,南宫雨曦扶额暗骂。
她已经习惯了上班就看见吴玦站在车旁对她说早安,习惯了下班就看见吴玦坐在车里朝着她笑。
可惜,现下外面空荡荡的,没有她的爱人,也没有她的爱车。
吴玦的电话打了两次都没人接。
南宫雨曦仰天长叹,无奈地踩着高跟鞋往街上走。
赵启文摇下车窗,调侃:“南宫小姐,上车吗?”
南宫雨曦下意识瞅了眼手机,走到赵启文车旁,“宠妻狂魔,方便吗?”
“上来。”
南宫雨曦坐进车里,给吴玦发了短信,说自己已经回家了。
“你的骑士拐跑了你的坐骑?”
“是啊,一夜回到解放前,又沦落到要你送我回家的田地了。”
“讲真,吴玦对你好得没话说,我宠妻狂魔的名号怕是要易主了。”
南宫雨曦忍俊不禁,“有你这么夸自己的?”
“我夸你男人。”
“嗯,顺带夸上自己。”
赵启文无语,换了个话题。
“过几天远航要举办酒会,公司的意思是……”
见南宫雨曦半晌不接话,他只得硬着头皮说完:“邀请吴玦。”
“我需要先问问他的意见。”
“你开口,他肯定不会拒绝。”
“不一定。”
赵启文妥协:“好吧好吧,你先问问。”
临近老宅,南宫雨曦忽然听到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
赵启文莫名其妙地转向她,“什么什么声音?”
“你没听到?”
“听到什么?”
正在南宫雨曦大惑不解时,一道蓝光从吴玦家迸出,直冲天际,还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
然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赵启文仍旧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雨曦,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南宫雨曦微微迷眸,看得真切,听得明白,怎么可能是幻觉。
除非……
她竟然忘了吴玦并非人类。
讪笑两声,南宫雨曦作势揉着头抱怨:“谁让你老,有事没事压榨我劳动力的,过几天必须给我放假,我要去看医生。”
“给你放个春节的长假,如何?”赵启文坏笑道。
南宫雨曦嫌弃地瞥他一眼,“你不叫赵扒皮,委实对不起天地?”
又是一道银色的光束闪过,南宫雨曦草草说了句再见,便往吴玦家跑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会出事吧?
门没关,南宫雨曦一个箭步蹿了进去。
接着,她整个人登时愣住,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吴玦身着素衣白衫,手持银色长剑,剑尖抵在黑袍男子咽喉处。
黑袍男人手里的兵器她从未见过,尖利的齿轮状物体,泛着幽幽蓝光。
两人也明显因着她的出现而震惊,动作定格在她进门的瞬间。
片刻,南宫雨曦掉头便跑。
速度之快,堪称从小到大的极限。
她一脚跨进门,对着目瞪口呆地叶幽说:“给你两分钟,马上换套古装。”
似是嫌叶幽磨蹭,她直接抓起人进了换衣间。
再出来时,她拉着叶幽直奔吴玦家。
“吴玦,古风秀也不叫上我和幽幽,你故意的吧。”
彼时,南宫雨曦穿着水色长裙,及腰墨发随风飘扬,双瞳剪水,嫣然浅笑,眉目间氤氲着娇嗔,使得她平添几分小女儿家的柔情。
吴玦看得痴了,原先准备好的说辞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低声呢喃:“阿雨。”
沙发上的黑衣男子实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到一脸茫然的叶幽面前。
“你好,我是吴玦的朋友,竹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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