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套路型青春(鸣人bg)

作者:苦墨kumos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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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头棒喝


      正常来说这种事情老板都不会跟小孩子太较劲,本来就是他没占理的事情,而很不巧的这群逃跑的人好歹也是忍校出身,即便是拖了后腿的我,他也拍马都追不上。
      但我还是累得半死。
      可能真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鸣人跟牙喘够气以后回想起来竟然还笑得特别豪爽,鸣人更是大掌一挥拍得我浑身一颤,丝毫没有距离感地就跟我自我介绍起来。这就是二次元的bug,明明衣着打扮都没变化,戴个面具就能不认识了。
      “她不是不会说话吗?你别问了。”
      “对哦……不过没关系,我们不会嫌弃你的!”
      鸣人对比他弱小的人总是会释出善意。
      他们和我告别以后就嚷嚷着要去吃饭,而我凭着一股冲动跑出来的力气在刚刚都耗光了,对着他们的背影,想叫叫不出来,想走又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若是沿着后山的原路回去木叶,天已经大黑,指不定在过河的时候就失足淹死了,实在危险。
      我蹲在老树旁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了。”鸣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他的笑脸跟他的善意一样温暖,“你大哥我带你去吃饭!”
      他认出来了。
      坐在拉面桌上的我有些紧张,心里盘算着如果他问我是怎么出来又出来干嘛的,要怎么回答。只是话在心里模拟了好几遍,问出来却还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嗯?谁叫你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鸣人吃得口齿不清,仰头灌下一大碗汤,“如果不是你,我一定把她带回木叶跟你认识。”
      鸣人对我的了解超出了我的预期,而这个意识让我的脸不可抑制地疯狂发热,我只好在他巴拉巴拉的说话声里疯狂吃面,掩盖不适。
      “你干嘛吃那么急,很好吃吗?”他皱着眉头捏起并不是特别爽滑的面条,“一般般啦……”
      我低着头都能感觉拉面店老板的瞪眼。
      鸣人并没有问我是怎么出来的,也没有追问为什么想出门当时又不告诉他,我以为他是因为了解所以明白所以选择了不说破,但他真的只是忘了,回家以后,我又强调了好几天叫他不要再问我这些问题,他不满意地撇嘴,还赌气说以后有事也要瞒着我才作罢,而现在,我又被他陷进了进退两难的处境当中。
      我是一时冲动出来的,身无分文,他本来也是个不留钱的主,拉面再不好吃也吃了个够,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我应该去跟雏田睡。
      漩涡鸣人,你疯了吧!我好想对他大吼。
      鸣人无奈,只能跟着我上了天台,仰头看星星的同时,他还是不依不挠地问着。
      “你跟雏田在吵架吗?”
      没有啊。
      “总感觉你跟她不太对劲。”
      对劲就有鬼了。
      他们的行程是明天下午回村,从刚才看来,这群男生是很没有良心跟情调地丢下了以食为天的丁次跟雏田自己跑去打机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认出来,所以,可以避免尽量还是不要跟她正面交锋。我承认,我对她非常心虚。
      鸣人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干脆也回过头来和我对视,大有一副“看谁熬得过谁”的模样,最后受不了的还是我,站起身来拍拍土,告诉他我要回去了。
      他不满地鼓起嘴,然后指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你看那里,”
      街道除了明亮的路灯还在辛勤地工作之外,大部分人都已经沉睡,静谧的道路只剩下影子和脚步声伴随。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鸣人也得意地就是不点明,拉着我跑到大街上,“这个这个,这个店里有特别多好玩的东西,除了漫画以外还有好喝的咖啡,还有……”
      漩涡鸣人还有一个特别强烈的特点,和他相处永远不需要担心没话聊,反正有话没话,他都能和你扯到上天入地。我学着他夸张地摇头摆脑,也开始和他说起“当年”的一些类似的建筑商店,甚至说得他的身份从倾诉转为聆听,一直走到黎明前夕,才坐在路边的石椅上眯了会眼。睁眼已是天亮,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正被他背着慢慢悠悠地走在木叶外的天然防护林里面,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叶照射下来,洒得满地宁静又心安。
      “哇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不仅打呼还流口水,刚刚还在梦里发花痴,吓得我差点把你扔了。”
      气氛终结者!
      我从他背上下来以后当机了好一会,才突然想到,他这难道是抛弃队友跟我跑了?!
      “我是怕你一个人回去路上再遇个坏人打不过又跑不过最后还要拜托火影爷爷找你。”这一串话里配着的是鸣人非常认真的神情。
      他对我战斗力低下的认定让我有些挫败,更瞬间激发了我燃烧斗志的熊熊烈火,只是这个烈火并没有燃烧多久,他把我送到木叶大门以后竟然一个摆手又回去了,临了,还要回过头对我嘱咐道,“不要再跑出来了。”
      这句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某个名人曾经说过,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然而现实并不是你以为你以为的那样,很有可能是你以为你不以为的那样。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即便发生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过的也会是平凡的日子,然而现实就是喜欢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当头棒喝。
      今天是备货的日子,鸣人负责从便利店的货架上拿下他喜欢吃的口味,我负责数着钱再把那些看着就差不多的全部塞回货架上,走过一趟购物车,就当自己吃过了,所以到最后结账的时候,买得最多的还是平常吃的味增叉烧,又咸又腻。
      等我们逛完已经天黑,走在回家的路上安静又吵闹,一切都和平常一样,除了那个站在路灯下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紫色的毛呢大衣,戴着一顶同色的小圆帽,整个人看起来想是从欧洲油画里面走出来的,精致的眼睫毛迎着路灯低垂眼眸。她听到脚步声抬眼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犹豫了一会,始终没有搭话,看着我们上楼。我一步三回头,一不留神就撞到鸣人背上。
      “她是谁啊?”
      “不知道。”
      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却怎么也不敢随便把她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重合起来。
      到了第二天,我又看见她了,从窗边看去,她站在树下,遥不可及。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不自然,还非常狗血地把铅笔写断,只能拿着美工刀一下一下削着。再次看过去,她并没有消失,也没有靠近,就像融进周围的环境里面,看得我又不小心割到手。
      我靠,我终于受不了。
      我从厕所里的窗口爬了出去,沿着学校边沿的围墙朝她靠近,本来也没想着她不会发现,可当她转头和我对视的时候,我还是紧张得哑口无言。
      “喂……”
      我的声音沙哑得紧。
      “你该不会是……我妈吧?”
      由于那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下午的训练我跑出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连宇智波佐助眼睛都闪了一下,“可以。”
      呵呵。我气得要死。
      香香她妈跟了我好几天,而我这几天除了跑步的时候能发泄一下,其余时间所有东西根本无法入脑,坐在图书馆都在咬牙切齿地想着怎么从她口里挖出过去的事情。我很相信,这个气愤是我单方面的,香香对她的感情还在影响着我想像个狗腿子一样笑着扑进她怀里,一如从前一样。
      我从来没有想过鸣人是很善于察言观色的,虽然他的结果通常不过脑子,但人总是矛盾的,放在武侠小说里面,我现在就是怀藏身世之谜的主角之一,是应该有一个反派在激烈的bgm下强迫我讲出来的,鸣人现在就很好地充当了这个角色,只可惜他不是反派,他也没有让我自插三刀。
      “你能不能不盯着我?”
      虽然没有插刀,但还是让我无所适从。他默默地抱着门框看我洗锅,脸上的表情哀怨十足,微微低着头生怕人家注意不到他的情绪变化,听到我问话以后又严肃地朝着客厅走去。我莫名其妙地继续擦拭锅子,才听到他疑似跺脚的声音,“你过来!”
      这般少女的漩涡鸣人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他又盯着我看了许久,才不着边际地以“我长高了”为开头如数家珍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个遍,当然也包括他那天从木叶回去以后怎么跟他们交代的。
      “我当然没有告诉他们啊,这是我们的事情,跟他们讲来干嘛?”
      鸣人这句话说得我一扫前面的阴霾,但以他的思考方式并不能理解我在笑什么,又明显地觉得不好问,就又像刚才那样严肃地盯着我,“我说完了。”
      “哦。”
      “我说我说完了!”
      “我…说……哦……”
      我的回答显然激怒了他,他也终于不再七拐八弯的,直切正题,“那女人是谁啊?”
      我总算理解了什么叫张大嘴巴只剩下一个洞这句话。
      我在心里建设了很久,一边想一边散发着“不要惹我”的气息,鸣人的气势也变了,他的脸一下跟下了决心一样狠命等着我的回答,一下又跟挖开人家伤口一样感到忐忑不安,最后甚至不知道学着从哪个电视剧里的办法,端了一杯水,拿着一张白纸,放到我的面前。
      “你要变魔术啊?”
      那个把纸盖在杯口倒过来不会漏水的实验。
      “不是。如果你说不出口可以对着水杯说然后喝下去,或者写在纸上,然后……”可能连他都受不了这些歪扭的小玩意,说得越来越没底气以后,不耐烦地撑着下巴,“总之你挑一个。”
      “好吧,”也许心里绷着一口气,我很快说出来接下来这几个字,“她可能是我妈。”

      她说她来接我了,相隔了四年。
      我以前不觉得和香香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可是回过头看,被现实压得选择逃避的个性简直一模一样。小孩子的烦恼对我来说很简单,尤其是七八岁的孩子不管再怎么闹腾也懂得自讨没趣,久而久之就遗忘了我的存在。
      可对我来说真正的问题是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那种被束缚在躯体里的痛苦,不是她妈说一句“我回来了”就可以抵消的。
      我讨厌她,即使鸣人叫我跟她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她堂而皇之地出入我的住所,堂而皇之地站在校门口接我下学,堂而皇之地做饭给我吃,堂而皇之地,进入我的生活。
      我很矛盾。如果说在木叶是开启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和经历,香香妈的过去就在不断把我往回拉,在我以为我分得很清楚我到底是谁的时候,逐渐沉沦。
      靠,矫情得没眼看。
      大半夜地,我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又跟做贼一样仔细聆听鸣人的呼吸声,终于从窗户翻了出去。为什么是大半夜,为什么不走门,我不知道,只是我又低估了鸣人的听力,或者说他的观察力,在我想着既然矫情就矫情到底地回过头默默说句再见的时候,他黑着脸打开门,门响之大,吓了我一跳。此刻,我想撒开丫子跑,不过被鸣人一手拉住了书包,硬生生扯回屋里。他把我往地上一甩就严肃地煮水去了,走进厨房之后才跟想起来似的回过头来,“再跑我就把你送回去那个加藤什么那里。”
      我不敢动了。
      煮水的时间比以往长了好几倍,鸣人非常有魄力地一连冲了七个泡面,召唤神龙。
      他把泡面全部推到我跟前,“吃。”
      我摇了摇头,他又接着说,“吃饱了,睡觉!”
      我还是摇头,并且下意识地往旁边背了背身子,鸣人急得跳起来大喊我的全名,然后问,“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
      闻言,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地端起泡面吸溜起来,一碗干掉,才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不说谁知道啊。”“我的意思是你干嘛不干脆一点跟她说你不要走啊?”
      “不是你让我跟她相处的吗?”
      “可你都要跑……嗝……了。”
      打嗝这种事情一开始就没那么容易停下来,尤其是越制止越严重,鸣人的脸打得跟活血猪肝一个色,还要努力地喝光了味增汤,摸着个肚子,“你不要委屈自己嘛。”
      如果他再挑根牙签,真是十足的中年欧吉桑。
      我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让我想到的东西太多太多,当我将它一个一个拆开以后,才发现除开香香妈对我的好,我还暗暗期待或许他会跟我讲句,我不想你走。
      看着鸣人痛苦地趴在桌上并且把一切吃泡面的罪过都算到我的头上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矫情应该会跟着我死后飘向大海。
      冬季运动会因为天气原因一拖拖到了春天,其实前后不过两个月,却是我感觉过得最漫长的日子。佐助对我既有恨铁不成钢的不屑又有不让我过得这么舒心的幸灾乐祸,有空没空他都见缝插针地给伊鲁卡提议加强我的训练,除了为运动会做准备,还是为了日后成为忍者能够很好地驾驭查克拉,所以说当初哭什么运动会无聊丧志,还不是想赢。
      香香妈的行程也终于到达了终点,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她自觉没有弥补完全当初抛弃我的愧疚,又一次跟我提出想要带我走,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还是太着急,本来想在运动会上争气一把然后大义凛然地走到她面前说,我过得很好。
      那多得劲啊!
      我沉浸在自己的弯弯绕绕里无法自拔,跑了个最后一名,我瞧见宇智波佐助和另外两个人眼里冒出了不知名的火花,看着月一富纪子公然弃权。经过两天的争来抢去,这场不合时宜的运动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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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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