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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最后一轮,上台比武,武艺高者胜。
宋诤一路稳扎稳打,挺进了最后一轮。期间的步射、马枪都取得了不斐的成绩,与他一同进入最后一科的,还有十余人,角逐状元、榜眼和探花。
宋诤不敢掉以轻心,始终以紧绷的心态,面对每一个挑战者。抽签决定比武的人选,他面临的人,已是中年男子。据闻他已参加过三届的武举考试,皆惜败于最后一轮,
一上台,他便气势汹汹,自报家门:“在下沧州孟钦。”
“在下宋诤。”宋诤与他一样,选的都是用剑比试。
孟钦出的每一招,出手都十分狠绝,一直处于进攻的姿态,想要逼宋诤招架无力的情况下投向。他从骑射时便注意到了宋诤,认为他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面对孟钦的攻势,宋诤只是一味的用剑抵挡,而没有选择快速进攻。
每一次孟钦出剑,他都默默用心记下他的剑招,所以在他后来的进攻,都能提前看穿他的招数。
对于宋诤的保守抵御,孟钦失去了耐心,剑招变得有些凌乱,似乎是要逼迫他出招。就在他心浮气躁出招的那一刻,宋诤抢先一步,挥剑直指他胸口处。
孟钦一惊,手中的剑慢了他一步,最终他喘息:“是我输了。”
“宋诤,胜!”
宋诤作揖:“承让。”
最后几场比试后,五人进入了最后的比武场,台上已经有一人在,着玄色衣,袖口与对襟处都绣着金色暗纹。他负手而立,似乎等候最后入围的考生已有许久。
祝元迦站在了比武场旁,混在了一群士兵中间,正伸着脖子等着好戏开场。他这位师弟,做事向来认真,待人又极为严苛。真不知是受了晋王影响太深,还是内心就该是这般的古板沉闷,循规蹈矩,就连待他也是不苟言笑。
为朝廷选拔人才,是武举考试主考官的责任,他本不需要出面考验。也不知怎地,忽然要求主考官加试一场,让所有入围者上台,一同与他比武,想要试试他们真正的实力。
当祝元迦得知他要一对五比试时,目瞪口呆:“这不是江湖比试,选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每年武艺高者胜,而武举考试不同,朝廷三年一度选拔人才,必然各方面都十分优秀,他日上了战场,也能抵御外敌。”谢言泽记得父王的嘱托,要想保持常胜不败的战绩,那必然也需要有能干可靠的将领在旁辅佐。所以他便想透过这次机会,试探他们几人。
祝元迦琢磨着谢言泽这番话,似乎有些道理,可还是觉得他没事找事。
“最后一场,你们五人一同上台,若是能打赢台上的人,便算是胜出了。”主考官在观战台,接收到了谢言泽的视线,所以在宣布规矩时,刻意隐去了谢言泽世子的身份,怕到时比赛有失偏颇。
“你们不必紧张,尽管使出你们的实力。”待他们都上了比武场,谢言泽恭谨地对他们作了一揖。
“那就承让了。”宋诤道。
见他并没有使用武器,光凭赤手空拳上了台,为了公平起见,五位考生都没有拿兵器。这一轮,宋诤不再一味防守,而是选择主动出击,抢先于其余四人,先与谢言泽进行了切磋。
因为只是切磋武艺,所以宋诤每一招都是点到即止,谢言泽亦是如此。在宋诤与谢言泽比试时,其余四人也相继展开了攻势。
谢言泽并未因五人的同时进攻,就慌了阵脚,反而灵活穿梭于他们之中,反应敏捷。相继两人被他用拳撩到在地,被拖出场外。
谢言泽对着宋诤身后,两位始终没有怎么出手的人道:“如果休息够的,就继续,既然能一路通过几次考试,已经不需要隐藏实力了。”
宋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二人,有些不明白谢言泽这话的意思。体力的消耗,使他有些疲惫,不过为了争夺状元,他仍能坚持。
谢言泽神色一凛,扫过那两人,只见他们互相给对方使了眼色,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上来与他比试。起先在五人混战中,他们出过手,谢言泽并非伤及到他们。当另外两人倒地淘汰后,他们便缩在了宋诤的后面,不知是想观察局面,还是隐藏实力,等宋诤败后再出手。
宋诤不明情况,一心以为只要将谢言泽打败,就能得到状元之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言泽在经历了几番比武后,气息仍是平静,他耳力极好,察觉到了宋诤此时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怕是再来两个回合,必输无疑。
场面胶着不下,祝元迦看得紧张万分,他这位师弟真是较真,难不成是要将这些考生全部打趴下,自己来当状元爷不成?
武举考试,街知巷闻。贺延之今日没有去冰人馆,留在家中等候宋家的好消息。当家丁来报,宋诤已经进入最后一场考试,看来科举入选是十拿九稳的事了。于是,他去了一荷居,想将定亲的事提前知会贺云楼。
“爹,这个时辰你找我,可是有事?”贺云楼听连枝说爹来了,于是放下书卷,出门去迎。
“我来是想与你说,你与宋诤的婚事。”贺延之看到女儿听到婚事时,羞赧地低下头,“宋家与我们是世交,你与宋诤也是情投意合,对于这门婚事我并不反对。”
那日宋诤在月老庙下答应过她,不会上战场,更不会入仕途,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贺云楼为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那爹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贺延之抿了口茶水:“宋诤已经决定参加武举考试,得状元之位当作为娶你为妻的聘礼。”
“爹,你答应了?”贺云楼倏地起身,惊愕地看着他。
“既然是宋家的意思,他们能作如此保证,我想也是重视你的。所以两家暂时商定了亲事,等宋诤武举考试高中,再商议婚期。”贺延之不知,她为何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般女子,若是能嫁的状元郎,必然是幸福喜悦之事,可是他从女儿的眼神中,并未捕捉到一丝欣喜。
“爹,我想嫁给诤哥哥,并不是希望他当状元郎。”贺云楼心中说不清是气愤还是紧张,这是宋诤对爹的承诺,她了解他,既然先对爹许下了承诺,那必然会遵守到底。
“爹明白,即便宋诤未能中选,爹也不会阻扰你们的婚事。”贺延之好言道,“爹听闻,宋诤已经先后赢得了笔试、骑射等科目。”
贺云楼反应过来:“爹,你是说今日便是武举考试?”
“正是。”贺延之点了点头,“相信很快便能有好消息传来。”
贺云楼又气又急,再也按耐不住:“爹,我要去找他。”
“胡闹,比武场又岂是你一个女子能进得了?”贺延之不知她的想法,“以宋诤的实力,不会受伤的。”
此时她进不进去任何人的劝阻,跑出了一荷居,将贺延之的喊叫声抛之脑后。
贺云楼来到大街,逮了个行人问了武举考试的地点,她祈祷自己现在赶过去,可以阻止宋诤在最后一场科目中胜出,这样也许还可以挽回。
可当她还未走到比武场,就被门口看守的士兵拦了下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速速离开吧。”
“里面可已结束?”贺云楼急切问道。
“姑娘耐心等等吧。”门口的士兵不想为难一个女子,放下了刀,催促她快些离开。
以她的能力,无法进入这重重戒备的地方,即便焦灼万分,也只得等候在外,与其余百姓一样,等候着结果。
祝元迦走出考场,闻着兵服上厚重的汗水味,嫌弃地皱了下眉,准备找一处无人的地方,换下这一身兵服。可他刚走没多远,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他抬头,瞧见了一张容貌清丽的脸。
贺云楼瞧着一个官兵从考场出来,急忙上前拦住了他:“这位官爷,可否知道里面比试的情况?”
祝元迦眉眼一挑,想来这一身的兵服,是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官差:“正巧,我目睹了最后一轮的比试。”
“是否有宋诤的名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诤输了。”祝元迦是在宋诤输给了谢言泽后,离开了比武场,并没有看完最后的比试。
贺云楼长舒了一口气:“那便好。”
“与你有仇?”祝元迦来了兴致。
贺云楼连连摇头,并让开了道:“打扰官爷了。”
祝元迦见姑娘不愿多言,只好作罢,离开了考场。
比武场内,宋诤最后还是惜败给了谢言泽,在他出拳时,谢言泽看破了用意,一个分心,被他堪堪撂倒在地。
“承让。”谢言泽伸出手,欲扶他起来。
宋诤算是无缘了状元之位,他看到谢言泽向他伸出手,挤出一丝笑容:“是你功夫了得,方知我学艺未精。”
“今日只是切磋武艺,无须多想,科举乃是综合你们文试和武试,由皇帝进行评断。”谢言泽觉察出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失落。
随后,谢言泽看着比武台剩余的二人,已没了继续比试的兴致,因为从他们的反应,怕是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宋诤与谢言泽先后出了考场,他发现宋诤视线望向门外的人群,先是身子一僵,随即加快了步子,往人群走去。谢言泽往人群瞥了一眼,随后回了晋王府。
“小楼。”宋诤迟疑了几秒,这才站到了她面前。
贺云楼已经恢复了冷静,可对于宋诤背弃与她的诺言时,她仍觉得内心隐隐作痛:“宋诤,你忘了月老庙时与我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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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得久,熬死了情敌,就可以上位了
#如果早知道宋诤是情敌,撂倒在地的时候再补上两脚!!!
最近冒泡了一些新的小天使,抱住一人一口么么哒
男主上位指日可待,个性放飞自我不会太久,内心其实就是个假正经
祝元迦:哎哟,连我也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