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囚徒

作者:姿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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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拉彤的抉择


      「噢,我的帕洛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境地。」洛丝珍听完查拉彤的描述后,伤心、头疼的轻抚太阳穴:「他现在住的地方,要吃要用的东西又这麽差,他的身体怎麽忍受得了?他不是说那个经理还是巴瑟的朋友吗?查拉彤,为什麽他还要受那麽多苦。」
      「…」查拉彤此刻内心的震撼并不比洛丝珍来得少,原本还幸福的编织着与帕洛共有的美梦,但到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厢情愿的幻影,崭新的洋房花园、奢华的珍宝、昂贵的美丽衣裳以及众人对自己投来的钦羡目光…彷彿正逐渐离自己远去。
      「查拉彤小姐,妳说帕洛少爷一个月薪响多少?」一旁服侍洛丝珍的朵索忍不住好奇的看着她。
      「两万元。」查拉彤悻悻然的开口说道。
      洛丝珍闻言,几近昏厥的大声哭喊:「真是造孽,我宝贝儿子辛苦个半死才只有两万元。」
      「伯母!看帕洛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无法想像,我们到底要到什麽时候才能结婚。」查拉彤心情烦闷的抿了抿嘴。
      「这一切都要怪维蒙那个臭小子。」洛丝珍突然大声咆啸的站起身来:
      「他实在太可恶了,我真是想杀了他。」
      「伯母,您冷静点。」查拉彤连忙站起身来安抚。
      「我要杀了他。」洛丝珍才一吼完便气愤的晕了过去。
      查拉彤一脸担忧的连忙扶着洛丝珍在椅子上躺了下来:「朵索,妳还不快去拿药来。」
      「好、好…」
      「朵索,快一点。」查拉彤着急得拿起桌上的扇子搧了起来:「伯母,您醒醒啊。」

      查拉彤自从由罗塔那林家回来后便心事重重,不发一语的伫立在房间窗前沉思。
      卡侬夫人亲自为女儿端来热咖啡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妳不是才刚从南部见完帕洛少爷回来吗?是罗塔那林家出了什麽事吗?女儿。」
      「罗塔那林家没有什麽事,只是洛丝珍夫人的身体有些不适。」查拉彤意兴阑珊的转过身来,双手撑在身后的窗框前,
      「我能问妳一点事吗?」卡侬夫人意有所指的打量着似乎满腹心事的女儿:
      「妳到底要什麽时候才嫁给帕洛先生。」
      「母亲就不要再问我这件事了。」查拉彤轻叹口气的在母亲身旁坐下,若有所思的端起咖啡杯来轻轻晃动:「他会不会娶我还不知道呢?」
      「这怎麽说呢?女儿。」卡侬夫人神情紧张的追问。
      「本来就是啊。」查拉彤看着一脸惊讶的母亲:「帕洛现在只是一个身份比其他人好一点的工人而已,他已经不再像母亲曾经见过的那样有头有脸了。」
      「…」卡侬夫人焦急不安的沉默不语。
      「他现在必须努力工作来交换那一丁点的钱而且还负债累累,根本就没脸见人。」查拉彤一股脑的将自己心中的不安与委屈倾吐而出。
      「妈妈想的果然没错。」卡侬下意识轻点着头,脑海中想起向来热衷宴会的洛丝珍,似乎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在社交场合现身了。
      「要说起来,现在整个罗塔那林家也就只剩下名声以及让人钦羡的门楣,事实上!他们家没有一个人能保全自身。」查拉彤感慨的在屋裡来回踱步:
      「让我现在成为他们家族的媳妇,母亲应该不会有多高兴才对。」
      「女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就糟糕了。」卡侬夫人急忙站起身来:
      「我们家真的要遇上大麻烦了。」
      查拉彤闻言,不由得瞪大双眼看着手足无措的母亲:「发生什麽事了,母亲。」
      「就是赌场现在出了点事。」卡侬夫人一脸为难的支吾其词。
      「到底什麽事?」查拉彤忍不住紧张的大声了起来,心情烦闷的她已经再无法承受更多的意外了。
      「古兰公爵之前带人来赌场赌钱,结果那人赢走了我们赌场大部份的钱,我正发愁该怎麽支付他这笔赌金。」卡侬夫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女儿的脸色:「我一直没有告诉妳这些,是因为我本来还指望妳什麽时候成为罗塔那林家的人,我就有机会跟帕洛先生借钱来支付这笔债,可是!我怎麽也没想到他们也会一无所有,我们这个家就快要成为别人的了,女儿。」
      「那母亲现在打算怎麽办?」查拉彤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跌坐在椅子上。
      「我也不知道。」知道罗塔那林家也濒临破产的卡侬夫人,早已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现在古兰公爵一直逼着我们儘快还债,否则就会没收我们的房子、土地,到时候可能连我们所拥有的现金和股票他都要拿走。」
      「…」查拉彤哭笑不得的呆愣住。
      「查拉彤!这次妳一定要帮帮妈妈,孩子。」卡侬夫人急忙握住女儿的手央求。
      「我还能帮上什麽呢?现在!我自己也是一堆烦心事。」内心早已没了半点主意的查拉彤神情茫然的看着陷入困境的母亲。
      「妳先告诉我,查拉彤!妳现在还爱着帕洛先生吗?」卡侬夫人目光坚定的看着女儿。
      「爱。」查拉彤毫不迟疑的脱口而出。
      「不过我觉得妳应该不会想要嫁给已经一无所有的他,对吧。」卡侬夫人话中有话的看着一脸发愁的女儿。
      「母亲是想让我做什麽吗?」查拉彤神情不安的看着母亲。
      「什麽都不用做,孩子。」卡侬夫人已经想到法子的开口:
      「古兰公爵他曾在宴会上看过妳,他很中意妳,甚至已经不下一次偷偷跟我说过他喜欢妳。」
      「母亲。」查拉彤忍不住内心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的年龄都足够当我的父亲了。」
      「我当然知道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孩子。」卡侬夫人突然态度强硬的紧紧拉住女儿的手:
      「但是估计…他再活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查拉彤全然陌生的打量着眼前说不出是得意还是终于放下心中大石的母亲,在此之前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嫁给帕洛以外的人,但是如果不同意母亲的决定,自己又该怎麽办?难道任由整个家族就这麽断送在自己手裡吗?已经乱无头绪的她,当天晚上极其悲伤的落泪寄了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给仍在远方的恋人…
      『致此生吾爱:
      帕洛先生请你理解,我并非有意辜负我们的爱情而移爱他人,一切只因我的母亲就
      要陷入破产的境地,家族名声也将因此遭受损失,就像上次你躲开所有人逃去南部一
      样,我并没有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报復你,但是我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
      如果你在仍我身边,也许你能帮我找到其他别的出路,可是你离我实在太远了,我
      也曾想过要坚守对你的爱,甚至想过要就这麽离开这世间,但是倘若我真这麽做了,我的母亲便会因为我而再度陷入困境,请您原谅我这个不得不的决定,你我今生无缘相守,我祈求来生能与你患难与共、厮守到它。                   爱你的查拉彤』

      「妳怎麽能这麽对我儿子,查拉彤。」才刚从听友人那裡得知卡哈娜即将下嫁珠宝商人塔瓦,现在查拉彤又亲自登门送上自己的结婚请帖,洛丝珍忍不住心中气愤的站起身来大声质问。
      「…」查拉彤只是默不吭声的弯身捡起被洛丝珍扔弃在地上的请帖。
      「妳到底把我的儿子帕洛看成什麽人了,才会如此轻易就抛弃他,妳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洛丝珍一脸失望的大声责难:「还是说妳只想到那位老公爵的财产。」
      「伯母。」查拉彤急忙激动想制止洛丝珍继续说下去。
      「如果帕洛知道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洛丝珍痛哭失声跌坐回沙发上。
      「请体谅一下我吧,伯母。」查拉彤努力想要安抚洛丝珍激动情绪。
      「不必再叫我伯母。」洛丝珍伸手怒指着查拉彤搁在桌上的请帖:
      「居然还有脸亲自送结婚请帖过来,妳不要叫我伯母。」
      「…」查拉彤泫然欲泣的默然不语。
      「我一心一意把妳当我儿媳妇看待,可是我没想到妳居然会这麽样对我和我儿子。」盛怒中的洛丝珍口不择言激动大喊:「帕洛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迷上妳。」
      「请听我的解释吧,伯母!我自己心中的难过绝不亚于伯母,我也想坚守爱情的等着帕洛回来,但在这家族即将面临破产危机的当下…」查拉彤看着执意背对着她的洛丝珍:「伯母自己不也曾决定让巴瑟少爷用结婚来抵消债务的吗,那为什麽我不能跟您做一样的决定呢?」
      「妳这是在嘲讽我吗?查拉彤。」洛丝珍愤怒的转身瞪视着她:「别想来嘲讽我,这裡可是罗塔那林家,从今往后我们不必再称亲道戚了,马上滚出我家,出去!」
      「伯母。」洛丝珍激烈的言语让查拉彤忍不住委屈的低声啜泣。
      「出去、出去。」什麽也不想听的洛丝珍,激动的挥了挥手下达逐客令:
      「为什麽上天要这麽对我,查拉彤是这样,卡哈娜也是这样,帕洛!我可怜的孩子。」
      「…伯母、伯母。」查拉彤还想再说些什麽的唤住洛丝珍。
      「妳别给我过来,妳这个肮髒的女人,滚。」
      「查拉彤小姐,我看妳现在还是先回去吧。」一旁的唯蜜连忙走到她身边小声的劝道。
      「…」查拉彤面容不捨的频频回头看着魁伟高贵的罗塔那林宅邸。

      「查拉彤、查拉彤…这究竟是怎麽了?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帕洛痛心疾首的读完查拉彤寄来的信后,几近疯癫的冲到邻近宽广河边大声呐喊、痛哭…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捍卫与她之间的爱情,不惜抛下年老母亲以及背弃哥哥的信任离乡背井,现在深爱的女人寄来的第一封居然也是最后一封信,这到底应该怨她不如自己那麽绝决,还是要怪罪她对爱情不够坚定。
      帕洛已无心在工作上的整日喝得酩酊大醉,脑海裡全是查拉彤与古兰公爵成亲,并接受众人祝贺的喜庆画面,他又哭又笑的自言自语:
      「你就那麽爱她吗?笨蛋帕洛…居然把全部的爱都献给了像她这样的人。」
      这时,天空突然轰隆隆的下起雨来,心繫帕洛安危的萳姵,独自一人撑着伞走遍了所有赌场,终于好不容易在赌场附近的一家酒馆外找到了他。可惜他已经烂醉如泥的卧倒一旁的路边,她万分焦急得走到他面前:「帕洛先生、帕洛先生。」
      「查拉彤!你这个坏女人,查拉彤我爱妳,别抛弃我。」帕洛迷迷煳煳之中仍旧不停呼喊着心上人。
      萳姵连忙招来三轮车帮忙载着酒醉又淋雨的帕洛回自己家,小心的照顾着。
      一旁的皮拉维见萳姵专心一意,毫无怨言的照顾帕洛又喂他吃药,熟知萳姵心意的他忍不住轻叹口气的开口:「妳很担心他吗?」
      「我很同情他,那个女人为什麽这麽狠心对他呢?」萳姵一脸不捨的抬起头来看着皮拉维。
      「那就好好照顾他吧。」皮拉维没有直接说破妹妹女人心思的微笑道。
      萳姵见兄长已经同意,这才展露笑颜,一扫阴霾的点了点头:「好。」
      「看来我需要写封信告诉他家裡人一声,如果他们家的儿子真在我们这出了什麽事,也不至于误会责怪我们。」
      「…」一直担心帕洛健康的萳姵,没有反对的点了点头。

      洛丝珍读完皮拉维寄来的信后,泣不成声的直吵着要去找帕洛,巴瑟连忙跟部队请半天假的赶回家中,一脸担忧的守在母亲身边。
      「我的儿子,你怎麽这麽可怜。」洛丝珍顾不得自己方才甦醒的虚弱身体,激动拉着儿子的手哭诉:「巴瑟我想要去找你弟弟,你带我去找他吧,孩子。」
      「您身体不好还是别去了,就待在家裡休息吧。」巴瑟努力安抚着满脸泪痕的母亲:
      「帕洛那边已经有皮拉维会帮忙照顾,您不用担心了。」
      「可是我是真的想念帕洛了。」洛丝珍神情无助的看着巴瑟。
      「您不用再担心帕洛了,不管怎麽说他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一定会很快就振作起来的,母亲。」巴瑟温柔的安慰着母亲。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是人在非常痛苦的时候,也许会做些盲目的傻事,他哪裡还有理智去担心自己。」一心为帕洛心疼不安的洛丝珍,突然脸色丕变的停止哭泣,目光阴冷的紧握双拳:「帕洛他今天之所以沦落到这麽艰难的地步,这全都要怪那对阴险兄妹造成的。」
      「…」母亲的一席话让巴瑟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当初与卡哈娜解除婚约时的痛不欲生。
      「妈妈现在已经不能再指望任何人了,巴瑟!现在妈妈就只剩下你一个了。」洛丝珍面容哀恸的双手紧紧握住巴瑟的手:
      「你不能够真的爱上她知道吗?你不能够就这样任由你弟弟受委屈不理。」
      「母亲,帕洛之所以欠下这麽多债,那全是他自己好赌,这怪不得其他人的。还有查拉彤的事也…」巴瑟有些尴尬的开口:
      「她对帕洛的情意也就仅此而己,她有权选择嫁给任何人,所以您也就别再去责备别人了。」
      「…」洛丝珍闻言,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激动的再次落下:
      「巴瑟,为什麽你就是不肯听妈妈的话呢,你也想让妈妈伤心吗?」
      「我之所以和阿丽沙结婚,不就是因为听了母亲您的话,不想您跟着我四处搬家吗?」巴瑟无奈的大声了起来。
      「都是妈妈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就让我这个罪人伤心而死吧。」巴瑟的一席话不但没能让洛丝珍止住泪水,反倒哭的比刚才还要大声:「你想要去哪就去吧,别再管我了。」
      巴瑟牵起母亲的手想要安慰她,却被洛丝珍不领情的伸手推开,担心母亲再度激动昏厥过去的他,只好轻轻站起身来:「我会请医生来看看母亲的情况。」
      「不需要。」洛丝珍倍感委屈的大声哭泣:「就让我这麽自生自灭,不要管我了。」
      「那麽我先走了,我晚上再过来看看您。」不知还能说什麽的巴瑟,只能悻悻然的和朵索交代了几句后离开。

      「那封信是什麽时候收到的?」巴瑟随手关上房门后压低声音询问一直守在房门外的唯蜜。
      「今天早上您出门后不久,大少爷。」本就不打算要隐瞒事情的唯蜜,尽责的如实说出:
      「夫人一看完信就伤心的晕了过去,连饭都不愿意吃。」
      「以后关于帕洛的消息妳千万要先瞒着我母亲。」巴瑟若有所思的回头看着身后房门:
      「妳也知道她有多爱帕洛,每次只要帕洛伤心,母亲一定比他更难过上好几倍。」
      「大少爷,要不然我们把帕洛少爷的情形告诉查拉彤小姐吧。」
      「算了!别再去叨扰她了,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就断个乾淨吧。」巴瑟心事重重的手指轻轻弹了弹栏杆:「我想过只要过一阵子,帕洛应该就能割捨掉了。」
      …现在也只能寄望于此了,唯蜜欲言又止的看着巴瑟,既然大少爷都能挺过来了,那麽帕洛少爷也可以。

      阿丽沙见巴瑟心神不宁的坐在沙发上,一会抱头叹息、一会目光呆滞的打量着屋顶的吊灯,实在放心不下的站到他身旁: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帕洛先生的话,我也可以请楠迪哥过去一趟。」
      巴瑟闻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满脸温柔笑意的阿丽沙:「楠迪…」
      「楠迪哥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所以也像我哥哥一样,你不是见过他的吗?」阿丽沙微笑的在巴瑟身旁坐下。
      「…」巴瑟回想起在自己的婚礼上以及后来在餐厅时,那位长相斯文还戴了一付眼镜的男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怎麽也想不到那个言狂意妄的维蒙,竟也会有一个这麽样的朋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阿丽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不发一语的巴瑟:
      「我不否认哥哥当初是刻意接近帕洛先生,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再去伤害他的。」
      「帕洛的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问题,怨不了别人。」巴瑟难掩担忧的仰躺在沙发上:「我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做什麽傻事?」
      「帕洛先生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就像我和我哥哥一样,你放心吧!我想他有分寸的。」
      巴瑟就算真的不放心又能怎麽办,眼下也只能託付给维蒙处理了,只是这厢事情才落定,那厢事情又旋即佔据心头,他突然忍不住好奇的看着端坐自己身旁的阿丽沙:
      「妳所谓的哥哥也包括楠迪先生吗?」
      「自然包括啦,他就像是我家人一样。」阿丽沙不以为意的说完后,突然查觉有异的反问:
      「你为什麽要这麽问?」
      「我只是好奇妳在妳楠迪哥哥心目中的重要性。」巴瑟故作轻鬆的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
      「我顾家又善良的骑兵少将,楠迪哥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也交往了很多年了。」阿丽沙双膝跪坐在沙发上的笑看着巴瑟:「…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现在你放心了吗?」
      巴瑟闻言,下意识有些慌张的眨了眨眼睛,刻意迴避阿丽沙目光的站起身来:
      「放心什麽?我又没担心什麽?」
      「是吗?嘴硬。」阿丽沙看着巴瑟脚步轻鬆的步上二楼,不觉好笑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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