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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这种频率
桌下波鲁萨利诺的手握住我的手不重不轻地捏了两下。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我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搞男、啊呸搞事，招惹到库赞还擅自多了一个未婚妻设定。
回去又要解释一通了，真麻烦。
然而我面前还有一个现成的麻烦等着我解决。
库赞可以说是本部最不能招惹的人之首，不是他多么吊炸天，与看起来深沉但有意见都会摆在明面的赤犬不同，他不露锋芒与世无争内敛而懒散，可内里却是个执着到过分的家伙，表面又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毫不怀疑此次若是没能打消他猜疑，我与他还会有无数次偶遇。
还是随便应付一下好了，管他呢，只要能力不暴露任他怎么捕风捉影也奈我不何。
我安抚性地反握住波鲁萨利诺的手，怕库赞看出异样并不敢给他使眼色。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呢，千矢没同你一起吗？”
从下午的态度不难看出千矢小姑娘在他心中占据有一定地位，否则即便有着贪兽一族血脉的加持，也不足以让中将实力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是以我选择抛出他所熟悉的名字来缓和气氛，从他微不可察的松动，我知道这步棋下对了。
“她不喜热闹，说起来，没想到莉莎小姐才刚入岛就认识她了。”
除了对我身份的怀疑还怀疑我意图接近贪兽一族仅存的血脉想做点什么…吗？这还真是个天大的巧合。
难道我要跟你说一脚踹掉一个新兵然后迅速建立起撩汉革命友谊么。
那当然不能说了。
我笑了笑“呀嘞~，千矢没说过吗，其实是我刚入岛那会乱走迷了路，不巧遇到几个”说到这里我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总之，是千矢小姐予我有搭救之恩。”
事实也确实如此嘛，就是事件人物颠倒了一下~
就算库赞回去询问，以千矢小姑娘的聪明劲也肯定能反应得过来，按我同她的协议让她帮我掩护一下这种小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库赞也给力地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千矢昨天让我处理了两个人，让小姐初入岛就遇到这种事是我等的失职。”
“无须介意，我相信这只是小概率的意外，海军可是绝对正义的，不是吗？”
我笑眯眯地说着连我都不相信的违心话。
“啊啦啦，小姐能有这样豁达的心态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听说南海出来的女人都比较善解人意，小姐莫不是南海的？”
本部摸滚打爬出来的个个都是人精，咸鱼如库赞也是个极能套话的主。
按这趋势是打算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掀出来问候个够吧。
我挂上标准到像是精细量出的笑容，回答了我真实故乡，这并没什么好隐瞒的，先不论他有没有那个心神特地摸去那里确认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真真假假的信息才能混淆视听。
库赞表示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才能养出这么美丽的小姐一通花式夸赞后旁敲侧击我家庭背景，而我则是欣然接下含糊地带过话题再扯向马林梵多的环境。
赤犬从头到尾就是个吃瓜观众，被两个老不休坑来又丢下他干脆自己一个人吃得很嗨，尽管他明显也看出了点库赞针对我的端倪，但与他无关的事选择旁观。
波鲁萨利诺个混蛋居然跟赤犬一起吃瓜，悠闲地看着我跟库赞虚伪浮夸的对话，完全没有帮我接茬转移一下火力的打算。
我就不能指望他。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花式互吹，我心不在焉地扯了个话题抵挡，感觉耐心快被耗尽了。
我能理解库赞所表现出来的谨慎态度，身手诡谲来历成谜，迷惑了一位高级将领贸贸然就往海军中枢地盘带，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比方说…美人计。
历史上也不是未曾出现过将领中了美人计造成海军一系列损失的案例，即便波鲁萨利诺再如何深受本部信任，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我能理解不代表我能接受。
我从来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前面也说过了我脾气并不好，在话题又被他重新扯回我身上时，我的耐心，终于还是耗光了。
右腿往左腿一搭，我翘起脚后倚在沙发上，拿起他先前递给我的红酒杯摇了摇，痞里痞气说道。
“刚刚说到哪里来着？”
“…你说你爷爷当过一阵子海军。”许是我画风变太快吓到他了，他沉默了一会才接住话茬。
“我有说过吗？” 我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不瞒你说，我爷爷六岁就被海贼杀死了。”
“喂喂喂，敷衍得太过了吧。”库赞惊奇得眼睛都睁大了些。
女人就是如此多变，骚年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很认真啊，你那么关心我干嘛，不会看上我了吧，喂喂亲爱的”我胳肘捅了捅波鲁萨利诺“有人当着你面挖墙角呢。”
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我丢过去一个再不来救火我就要原地爆炸了的眼神，他施施然放下酒杯，才打算制止库赞无休止的追问。
“耶~，没看到我家莉莎生气了吗，刨根究底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呢，库赞。”略带警告意味的语气。
有波鲁萨利诺这么一打岔，库赞才耸了耸肩看了我一眼收住了话茬，毕竟我现在明面上可是波鲁萨利诺的人，他一直表现出对我的兴趣也着实不妥。
饭局回归平静，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先是波鲁萨利诺，身为同一个人他却没能表现出对我足够的信任。
再是库赞，同僚几年我现在却要在这里接下他接二连三的试探。
不怪他们这个态度，倘若是我，大抵也无法完全相信，若不是为了能够自由行动，我也不用让波鲁萨利诺特地安排个假身份给我。
近些日子来海军底部小将领接连失踪，此次神秘岛事件已是第二宗，在这隐隐有指向海军阴谋的时刻，我若是不明不白地冒了出来，除了能力外跟波鲁萨利诺无一相像，很难不被解读为其他，不论本部是否相信，监视是在所难免的。
究其这个世界的人同我并无关联，培养我的不是他们，共事几年的亦不是他们，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既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他们没有信任我的必要，我也没有依靠他们的必要。
只要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就好了。
戳了最后一口食物放进嘴里，我扯了扯波鲁萨利诺的袖子示意他找个借口赶紧开溜。
他抽回被我扯变形的袖子，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楼下迎客铃的叮当声嘈杂不停地响起。
一时将所有人视线吸引过去。
能让我记住的有两种人，一是强者，二是惊天大傻逼。
不巧这两类人今天一块凑齐了。
走进门的这个大摇大摆毫不收敛地显摆着他身份的大喇叭，不正是本部知名托马斯回旋升天爆炸大傻逼斯潘达因…嘛。
世界政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强势插/进本部的关系户，没实力没脑子，整天带着一群拍马腿的小吹逼到处晃荡收拾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海贼，在手下那群歪瓜裂枣的吹捧下更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天天鼻孔朝天目不视人。
他当然也用鼻孔对过我，那时候我是怎么做来着。
啊，想起来了，好像随手拿了只拖把插/进他鼻孔送他上天了。
所幸本部看他不爽的人一抓一大把，在这一大把人的双重掩饰加解释下，这次故意伤害同僚罪最后我以写几万字检讨了事。
那几万字还是把我累得够呛，是以我看他更不爽了，每次碰面都要比划一下我的小拳头让他回想一下鼻孔被支配的恐惧。
固然付出了写几万字的劳动力代价，打那一顿还是挺有效果的，从那之后他都是绕着我走。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波鲁萨利诺有没有教训过他，毕竟按这两天的观察，这家伙比我圆滑多了。
大概干不出像我一样不管不顾打了再说的行为吧。
斯潘达因的行为很快验证了我的猜想。
在走进门后，他先是享受般又带了那么点不屑接受着侍者的鞠躬问候，目光缓缓扫过一楼的客人，在确认在场的人没有军阶比他高的，就示意服务员赶人包场。
侍者为难地低语两句，他的目光就转移到二楼，扫视到我这边方位，扯出一个恶劣的挑衅笑容。
这么嚣张一看就没领略过花儿为什么那么红的人生真悟。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在对我笑，首先他得要有对我笑的胆子，以及，这不是我的世界，他挑衅的对象自然不是我。
“哟，这不是本部的精英中将们吗，美人在侧，倒是快活啊。”
快活你妹啊莫名其妙就躺我一枪这又不是玩3P你也想来造作吗傻逼。
被库赞针对的窝火和处于异世的惊缪感，再加上现在又看到一张欠揍的脸，我感觉怒气槽正在蹭蹭蓄力中。
他声响巨大地上了楼，踩得地板吱嘎作响，拉了把椅子就坐下来。
吃瓜赤犬终于有点反应了，向来喜不形于色怒形于色的他嫌恶地皱起眉。
见没人搭理他，斯潘达因左右张望了一眼，随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不怀好意。
“这位就是黄猿从外面救回来的小姐？倒是个美人”他目光不住流连，直到我快控制不住我青筋浮跃的拳头他才打住，接着说道“就是可惜了这样一双眼睛。”
‘啪嗒’
脑子里那条名为理智的线断了。
我用我这辈子估计都没这么温柔过的笑颜对他柔声细语说道“呀嘞~，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眼光不太好而已。”他语气是满满的不屑。
居然还会指桑骂槐了，言下之意，就是从传言听说我对波鲁萨利诺‘一见钟情’通过讽刺我来暗讽波鲁萨利诺。虽然我对他感官一般，但是——
能嫌弃他的只能是我，你算哪根葱！
斯潘达因这句话顿时将仇恨值拉得满满的，怕他们有所异动，我猛地将桌子一拍连带着餐具都叮当作响，成功的吸引了所有视线。
前些日子世界政府下达了新传令，不日将任命斯潘达因为Cipher Pol No.9 的高级长官，此举正是让他如此嚣张狂妄的根底，毕竟现在的他代表的可是世界政府新的颜面，虽然这颜面丑了点，可还是打不得。
所以他们决不能出手，按斯潘达因这根搅屎棍的搅事能力，可不是几万检讨就能了事的，说不定还会被扣上意图颠覆世界政府什么的~
我招来侍者，拿了一个新的高脚杯给满上，递到斯潘达因跟前，笑盈盈说道。
“你口气熏到我了，麻烦你漱个口好吗？”
在他准备张嘴骂娘时刻我趁他反应不及迅猛卸下他下巴，在他吃痛惊惧交加瞪裂了的瞳孔中，将红酒杯整个倒扣进他嘴里，吞咽不及甚至有酒液从鼻孔溢出，他呛得面红耳赤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就着他捂着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抖着手指向我说不出话又惊又怒的表情，和赤犬青雉讶异及波鲁萨利诺含笑的眸中，我倒拎着半滴酒液都不剩的高脚杯愉悦地转悠着，居高临下斜觑向跌坐的狼狈身影。
“呀嘞~，真不好意思呢，我看上的人如何，还轮不到杂碎说三道四。”
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阴阳怪气的人一般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索性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大不了就跑路，自己找回去的线索，傻逼当前不教训一顿简直对不起我的人生信条。
斯潘达因气得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呛到的喉咙还没平缓住咳嗽说不出话，只能拿眼神瞪我。
“我算是知道莉莎小姐怎么会跟千矢成为朋友了。”库赞语气似是有些无奈，但奇怪的是他眸中戒备不似方才那么深了。
“哼，倒是不错的闹剧。”这是吃瓜赤犬。
波鲁萨利诺不作声响，他只是勾起那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看着我，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干，不是说不让我惹麻烦吗，为什么不制止我，奇怪的家伙。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楼下蹲守的斯潘达因副官，那人蹬蹬蹬慌忙地赶上楼来，看见自家长官跪地咳个不停涕泗横流，横眉相向抬头怒瞪。
“谁、谁将长官弄成这样的，不知道这位可是即将上任的CP9长官吗？！”
“没有谁哦”我无辜地耸了耸肩“你们长官喝酒喝得太急呛住了，让我来给他顺顺气吧。”
我抡了抡胳膊捉住磨蹭着就要后挪几寸的斯潘达因，他还咳嗽着咳红了眼拼命摇着头就要后退，动作当然是快不过我的。
‘咔吧’一声。
我的手掌对准他后背来了一下，隐约有骨裂声响传来，斯潘达因不咳也不呛了，因为他铁青着脸捂着胸口瘫地上了。
斯潘达因的副官还以为他真的被我拍了一下就好了，显得有些欣喜“长官你没事吧。”
啧，果然长官傻属下也是个傻的。
“什么，你居然骂我们长官傻？”副官怒瞪。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是有透视心理的特异功能？
“根本就是你面无表情把心理活动念出来了！！”鲨鱼嘴怒吼。
切，连个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也就只能担担吐槽役的角色了。
“我有名字的我叫XXX！！”
不想浪费脑子记住路人甲所以我自动过滤了。
副官两眼一翻摇摇欲坠大概快昏过去了，他哆嗦着手指向我。
“你等着，我去禀告上面那位大人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他说完转身就往楼下跑，也不管他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长官了。
我挠了挠脸还在思考他所说的大人是哪位，身旁一阵刺目光亮，无数细散的光子迅捷地直冲楼下，高大的男人身影重新在门口凝聚。
“耶~，不好意思稍微打扰一下，能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被灯光投射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黑压压一片笼罩住正好跑到门口的副官，他微弯腰，视线下移气息诡异，背着光一半隐藏于阴影处的脸似是交织着血色与黑暗。
磅礴杀意肆虐，空气中浓重的肃杀气息似凝着无数寒光，赤色从他眸中掠过，哑声开口，在副官抖着腿惊惧交加不可置信瞪大的眼中，音调犹如附骨之疽般带给人深深的可怖感。
“你说要对我的人做什么，恩？”
波鲁萨利诺没能等到回应。
因为那个人已经两眼一翻在这强大的压迫力下昏了过去，来自本部最高战斗力毫无保留的杀意，可不是随便一个小喽啰就能承受的。
我吹了个口哨，与楼下的波鲁萨利诺遥遥相望，开心地冲他挥了挥手。
看他这举动，我可以把收拾细软跑路的想法收一收了，只要他愿意，抹消这件事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所谓的CP9长官，也只是即将上任而已，不是还没上任么~
波鲁萨利诺显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无奈地耷拉着眉，但并没有出现类似恼怒之类的神色。
光子又重新在我身边凝聚，这人是有多懒连走个楼梯都不愿意。
高大人影渐渐显现，一阵天旋地转，我感觉我被打横抱了起来。
？
？？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近在矩尺的脸，太过突然导致我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我走到窗口前，打算带着我私奔、啊呸是开溜。
纵跃到楼下前只留下一句“交给你了，斯托洛贝里。”
然后带着我撒丫子跑路了。
等等…？斯托洛贝里，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吗。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打了一整场酱油，真正的吃瓜观众背景板，完完全全被我无视掉了。
他出场的意义就是为了收拾残局吗=。=
波鲁萨利诺松开了手，处于思考状态的我差点就要屁股着地了，好在我反应迅捷，打了个转稳稳站住。
“怎么突然松开了？”
他反问“你想让我多抱一会？”
我内心是拒绝的。
所以我没再计较他差点让我屁股着地的事，而且他才刚给我解决了一个我捅出来的篓子，虽然我捅得很爽就是了。
我小碎步跟在他后头，一边观察他神情一边问他“你不计较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吗？”
他脚步慢了下来，没什么表情地回答“下不为例，正好我也看他不顺眼。”
我有些惊奇“看不出来嘛，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圆滑下去。”
他的手在离我额头不远的地方屈指就想弹过来，我连忙两只手都捂住额头瞪向他“混蛋你还戳上瘾了是不。”
他的手硬生生转了个方向捏向我的脸，我张嘴就要去咬他已经悠悠地收回手。
“我很意外呢，莉莎。”
“什么？”
“你居然会维护我。”
我楞了下，不自在地回过脸不去看他“哼，少自恋了，能欺负你的只能是我，他算什么东西。”
“耶~，我有被莉莎欺负过吗，我怎么不知道。”正经不过三秒的波鲁萨利诺又恢复平日那副散漫的作派。
“…你等着，来日方长。”
我扯着他衣角跟在他身旁，夜还不是很深，街上行人依旧很多，人流一波又一波，一个不注意就被冲散。
波鲁萨利诺对我扯着他衣角的行为并没表示出什么不满，是以我和他很和谐地走着。
直至我在一家装修精致的女装店前停住了脚步，连带扯着他也停住，这种和谐才被打破。
我指了指店里铁艺栏架上摆放整齐的高跟鞋“我想买点东西。”
他无语地收回视线，扯回衣角就要走“那你逛吧，我先回去了。”
我抱住他胳膊就欲把他往店里扯“来帮我参考一下嘛。”
他一副我早就料到了的冷漠脸任凭我扯着他走进那家画风与他完全不符的店。
不得不说这是一家装修很有格调的店，浓浓的古典风，雅致且有艺术感，货架上整齐码着各式优雅的高跟鞋，墙壁并排挂放着当季的数款衣裙，留声机正放着一首轻快的钢琴曲，暖黄的灯光让整个空间带着一股温馨的放松感。
我买东西向来很快也无须纠结，一进门就直奔目标，踱到那双我在门外惊鸿一瞥占据我脑海的高跟鞋面前，它有两双跟高，一双8CM的，一双16CM的，按照我的身高，我平时选的差不多也是8CM就够了，比起同龄女孩子，我一米八几的身高可以说是很高了。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在视线余光看到百无聊赖尴尬地站在门口的波鲁萨利诺那两米多的电线杆时，出于某种不可言说微妙的心理作祟，我的手放在了16CM那双身上。
波鲁萨利诺的生无可恋脸回过来的时候我正好把它取下来，他带着有些不确定的口吻说“这是在踩高跷吧，穿这种东西不会崴到脚吗？”
“…我乐意。”
我换上那双好看的高跟鞋，还特地踱到波鲁萨利诺面前走了两圈，嘚瑟道“怎么样，好看吧。”
“从某种方面来说你还挺厉害的。”
我假装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又瞎鸡儿蹦了两下。
然后。
乐极生悲。
“咔吧”一声。
我木着脸看着以奇怪的姿势扭曲隐隐传来脱臼声响的右脚腕，看向快憋不住笑意的某人恨不能掐死他。
“波鲁萨利诺你个乌鸦嘴！！”
加高的声调充分表达我本人的愤怒。
虽然他笑的幅度不大，但如果有弹幕的话，我觉得他身后肯定是一连串哈哈哈哈hhhh蛤蛤蛤2333。
气到变形。
他收住了笑意问我还买不买。
我当然买，为什么不买！哼，我也是有我的小倔强的！
我招呼来服务员小姐让她帮我把我两个跟高的款都包起来，拿出波鲁萨利诺的卡狠狠刷了一发，虽然鞋子不贵，感觉还是解气了些。
服务员小姐将打包好的纸袋递给我时，还笑着说“你和你男朋友真恩爱呀。”
醒醒好吗，我这样的美少女怎么会有这么挫的男朋友，我刚想反驳波鲁萨利诺已经比我抢先一步开口。
“不是女朋友”他犹带笑意的眉眼还有些无奈“是我的小祖宗。”
我趾高气扬地指使他“孽障，还不快过来扶住你祖宗。”
“…下不为例。”就算他十万个不情愿，我现在脚还崴着是万万走不了路的。
他背对着我半蹲下，示意我上去。
“说好的公主抱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不管我要公主抱嘤嘤嘤。”我捂着脸拿出五毛演技毫无诚意地撒娇着。
大概是不想再跟我僵持下去了，他起身将我打横抱起“真拿你没办法。”
我半倚在他肩膀，他怀中的热意似乎能驱散脚腕不时传来的痛感，视线内是他小麦色的脖颈，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也能清晰得看清。
走了一段距离后，我扯了扯他衣领，他低头看向我。
他的眼睛在路灯的映射下，泛着与平日里疏离冷漠不同的光，那是要更为温和的颜色。
我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
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我接着说“刚来就给你惹了麻烦，还很任性，做事也不管不顾，很讨厌对吧。”
我说完又埋在他怀里。
突然矫情了一把真是有点小羞涩，但是还是稍微有点在意呢，另一个我对自己的评价。
我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他的反应，就怕空气突然安静，我现在叉开话题还来得及吗。
“我讨厌变数。”
他的声音很认真。
我的心一沉。
“我不讨厌你。”
“你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嘛，莉莎。”
我楞楞地抬起头，天空是星辉伴着月光，我只觉得背景突地黯淡无色，周围嘈杂的声音褪去，似乎所有光华都落入他带着笑意的眸中。
有风吹动我发梢遮住了我视线，道路两旁栽种的树木枝叶沙沙作响，连带着我也心绪不稳了。
这货太犯规了我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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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心跳这种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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