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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显然负剑中年人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甚至他仅仅用两指挥出一道气芒就定住了沈羽和死人两个，中年人如同矮子一样摸了摸他们的脑门，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之后取走骨笛，在黑暗中指尖发出明亮光芒。
而沈羽也终于知道当时年轻人为什么会去摸萧古道的指尖，随着指尖光芒黯淡，骨笛消失于中年人手上，显然那是一处能收取法宝的地方。
在定住两人后，中年人看了看狼藉的地面，认出萧古道的死尸。
他蹲下身确定萧古道确实已死，在黑夜中发出轻笑。
“老五，你天资自小就出众，没想到也会死在这样两个垃圾手上。”他的声音很古怪，又像低叹，又像暗含喜悦，仿佛完成了一件很久以来一直想完成的事。
他在萧古道的尸身旁看了很久，将乌鞘长剑取回放在萧古道身边，之后才不怎么怜惜地将绿衣少女拍醒。
“九叔，我……这两个小子把墨弟杀了。”绿衣女醒来后恨恨地看向沈羽，却并没再提被打昏的事。
“人不是我们杀的。”沈羽出声，此时被定住，无法脱困。
“我已看过，”萧九冲绿衣少女淡淡说道，“此地紫气萦绕，显然是墨儿急欲突破，服食紫果，却不知他这个境界还不足以全然吸收紫果中的能量，导致爆体而亡。”
“啊，怎么会，墨弟怎么这么傻，又没人同他抢。”绿衣少女声音有些低落，似乎为萧墨的死感到惋惜。
“好了，鸾儿，既然紫果已经没了，同我离开。”萧九口气很平淡，并不怎么在意萧墨的死。
萧鸾心思动了动，在黑暗中沈羽看见她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汗毛倒竖，心中升起一丝不妙之感。
“九叔，这两个人，按规矩不该杀死吗？”萧鸾拉着萧九的袖子，声音很娇柔。
“胡闹！他们只是普通人，崖下没有水粮，不过几日就会自行死去，何需再动手。”萧九表面呵斥，说出的内容却让沈羽心中一寒，身前这两人明知萧墨的死同他们无关，却仍要他们死，都不是什么善类，并没有本质区别。
此时仍然极为黑暗，只有萧鸾头上的银钗发出微亮光芒。
她的侧脸在微光下很皎洁，看上去也很纯真，然而说出的话却令人厌恶。
“他们刚才打伤了我，现在就该死。”她是在娇嗔，博取萧九的应允。
萧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沈羽和死人两个并不怎么在意，甚至拂袖解开对他二人的定身。
萧鸾执剑过来。
失去骨笛，沈羽和死人也不是她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萧九在旁虎视眈眈。
沈羽脑中急忙转动，在绿莹莹剑光劈下之前将话说出，“先别动手，我带你们去一处秘地。”
“什么秘地？”萧鸾停住手，歪着头，对沈羽口中的秘地似乎有些兴趣。
“就是一处地下宝库，传说为仙人洞府，藏有前人留下的许多宝物，只要二位能放过我们的性命，我就带你们去一观。”沈羽随口胡诌，将死人拉在手里，不露痕迹地捏了捏他的手。
“你胡我！有仙人洞府你还不自己进去了，还会等到现在？”
“这不是刚发现，还没来得及吗，刚好二位到了，这福缘显然不是给我们这样的凡人准备的。”沈羽脸上带笑，装得很诚恳。
萧九淡淡扫过一眼，“看看也无妨。”
“暂时放你们一命。”萧鸾带着汹汹气势甩下一句，收回剑，认定他们不过早晚一死。
沈羽拉着死人往前走，给他们引路。
“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手牵手的！”萧鸾语气很嫌弃，在后面不客气地拿剑尖戳着他们。
沈羽心中有气，因为剑尖捅过后真得会流出鲜血，萧鸾是在玩，然而他和死人是迫于形势敢怒不敢言，还得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堆笑。
“这不是我们小地方没那么讲究，习俗就那样……”
萧鸾当然不相信沈羽胡诌的鬼话，发出类似“切”的声音，当然她声音很低，也很含糊，因为长辈在旁，不敢怎么出格。
地缝仍在发光，夜晚无法见阳光和石壁造成的千辉落地之景，然而陡然在黑夜中看见一处落地银辉的景象，也足以叫人惊讶了。
沈羽又捏了捏死人的手，但没去看他，自然就不会知道知道死人正在皱眉，对着地缝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沈羽另一只手指着地缝，逐渐挨近，嘴上也不停，“我没说错吧，两位，这就是……”
他话并未说完，已经拉着死人跳入地缝之中。
这里可以说是万丈深渊，跳入也需要十足的勇气，不过在崖下早晚是一个死，不是被萧鸾杀死，就是饿死渴死，还不如纵入地下，看看地下有什么，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出去的希望。
他们之前查看过地下是一条宽阔河道，从地缝跳下有八成可能会掉入其中，沈羽在想出主意时，就打定了主意，自寻生机，总好过任人宰割。好在死人懂了他的意思，在他行动之际反应很及时。
两人如此一跃而下，掉入水中，被湍流的河水直接冲向远处。
水势很急，难以给人更多的时间来反应，他二人被分开，转眼间死人消失在沈羽的眼中。
按理说这么湍急的水势很难有活命的机会，然而沈羽甚至不需要游动，他被水势带着，人却几乎有一半漂在水面，因为这水有些古怪，人掉入其中，并不沉下。
而沈羽不小心灌下几口，也没有感到一丝咸味儿，甚至咽下之后还恢复了些精神，扫去一天没吃没喝的糟糕状态。
他还记得河道要在黑色巨城之前流过，不用说，肯定要去一探，巨城中肯定有关地下世界的秘密，甚至或许有出去的方法。
这样一想，他在水中漂流也不急不躁，反而有些淡定，目光落在四周，扫视地下世界。
周围都是荒野，本没有什么好看，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上空时，却戛然停滞。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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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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