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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网球部
“大家好,我叫风萧萧,以后请多多关照。”简单的自我介绍,其实等于没说。
龙崎教练看着眼前这个寡言的少年,比起其他人,他显得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人几乎要忽略他的存在。在他加入网球部之前,都没有听说过他。今天却突然听说他居然是千幽想尽办法骗进来的,手冢居然也默认了。不论从哪方面都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不仅仅是个初学者,身高就……既使在全校范围来看,说他最矮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里,没有对网球的热爱。那样的眼神,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太过平静,那是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既便如手冢、如不二,也不会有那样的眼神。实在与自己想像的相去太远。他的到来使千幽起初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本来还以为他会像菊丸一样的性格呢!
千幽千方百计的让他加入网球部到底是为什么?甚至于那些正选,对他的加入也显得格外高兴。
“果然,龙崎老师也对风很感兴趣……”突然出现的乾把龙崎教练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对你们的表现更感兴趣……听说是千幽骗他加入网球部的?”我们的网球部还没有差到要骗别人加入社团吧!
“确切的说是连骗带吓……软硬兼施……”
“……是……是吗?”这个倒是和自己想像的有点相像,可是这说的是眼前这个人吗?难道和河村一样也是双重人格?
“起初剑道部的部长亲自邀请他加入剑道部被他拒绝了。本来他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加入网球部的,软硬不吃。最后经理使出‘杀手锏’他才答应的。”
“‘杀手锏’?那是什么?”果然,龙崎老师一脸的奇怪……
“毛毛虫……”
“什么?”怎么说到毛毛虫了?
“经理的‘杀手锏’就是毛毛虫……”龙崎老师不负所望的嘴角抽搐起来……
风才发现,原来,她认识的,全部都是网球部的‘精英’。他们都是其他人奋斗的目标,甚至于……崇拜的偶像……
风的伤还没好,手冢让她先在一边看看。千幽也没什么事,就陪风在边在站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看着在一旁努力做着基础练习的一年生,风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看起来好傻……呵呵!”也好认真。那样的认真,自己怕是做不到吧!
“等你的伤好了,你也要和他们一样练习……那种小伤要不了两天就会好了吧!”千幽瞟了瞟风的胳膊。
“不是吧!……”要完成那些基础练习对风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风觉得,那个样子真的好傻……
“当然是了,越前那么厉害还不是要做基础练习,你只是个初学者就更得练习了……”
风开始沉思起来,考虑要不要想点办法再受点伤。嗯……这次的话就伤右手好了,左手要留着吃饭(完全忘了右手受伤的话连饭都没得吃了)……
大家开始打练习赛,一年级的拣球。千幽去准备毛巾和水去了,风站在一边,看着球场上一个个尽情挥洒着青春的汗水的身影,不由得想起曾经和师兄师姐们一起练功的日子。原来,自己也曾经努力过……
“(小)风,快躲开(小心)……”正在发呆的风回过神来,只见一个球朝自己飞来,可以感觉到球的速度的力量都很强,风想也不想伸出右手擦过球身,然后就感觉一个身影朝自己冲了过来……
“砰”的一声过后,风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球下雨似的掉到地上和自己身上的声音。
“你们两个没事吧!”大石赶紧跑到活动室拿来药箱。河村也丢了球拍过来道歉……
风想睁开眼睛,可是头很疼。刚才被千幽扑倒的时候好像磕到什么东西上面了,后来又被一颗球砸了一下。只好摸着脑袋闭着眼睛摇头说没事,又问千幽有没有受伤。(好像流血了……我这几天有血光之灾么?还没完没了的……)
“我没事,你呢?”我怎么可能有事?要有事也是你有事啊!
球筐被砸翻的时候风一个翻身替千幽挡住了落下来的球……
“我没事……”好像只流了一点点血,看来没什么问题……风把头发向下摸了摸,盖住了伤口。看着一年级学生满地的拣球,风一脸抱歉的赶紧帮着拣。
至于那个飞向风的球为何会突然转弯径直飞向球筐,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或许除了刚巧路过的月和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的龙崎教练……
“河村前辈好厉害啊……”不明就里的一年生说到……他们只看见风伸出了手……大概以为风是想接住球吧!
“就是啊!阿隆……”看来不清楚的也不止一年级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了球拍的河村摸着后脑勺说。
“不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乾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他可不认为那球是河村打出来的。
“大概……他手的那个动作改变了球的旋转和轨迹……但是……这样有可能吗?呐!手冢,你说呢?”即便亲眼所见,这样的事实也难以至信。无法想像有人可以如此轻易的用手在那一瞬间改变河村打出的“烈焰球”的轨迹,而且没有受伤甚至看上去是那样的轻松。
“不知道……”确实,如不二所说,是那个动作改娈了球的旋转和轨迹。不过,那个动作里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东西。
“连手冢(部长)也不知道吗?NE!小不点(越前),风住在你们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菊丸和桃城问瞪大了眼的越前。
“不知道,不过……”一听越前说‘不过’,都转过了脸来看着他。“他那个动作看起来很眼熟……”
“什么什么?小不点见过那个姿势?在那见的?”
“我只是觉得眼熟,在哪见的我也忘了。”越前如实回答。
龙崎教练刚给南次郎打了个电话,询问关于风的情况。只是从他那什么也没有问到。刚刚挂了电话站在窗口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当时就惊呆了。风的那个动作,就是老年俱乐部里见过的太极拳。龙崎教练只是听说打太极可以强身健体,却从不知道那看似温吞软绵的太极拳竟是如此厉害。看来是值得好好注意一下了……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还知道要保护女生,怪不得千幽要把他骗进网球部呢!年纪不大,倒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嘛!反应也够敏捷……
匆匆路过的月只瞥了一眼就知道风用的是太极,心想风这下又要让那些家伙大吃一惊了……
“啊……那……那颗球上有血……”堀尾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那颗球刚好又砸到风的伤口上……
“啊……”风捂着头叫了一声,那颗带血的球滚到河村的脚边,河村看看风,又看看球上的血,晕了过去……
网球部顿时乱成一团……
“全体绕场地10圈,桃城,把河村送到保健室去,大石,你去看一下风怎么样了。真田,你来一下……”千幽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只是千幽并不理他,径直向大石和风跑去。
“大石,小风是怎么回事?”
“头皮破了,伤口很小,只是有点深,血流得不少……我看还是去一下保健室吧!”大石建议着,他还真担心风又像昨天那样……
“怎么会这样?不是只是被球砸了一下吗?怎么会有伤口?”千幽转过头去看跑步的堀尾,吓得堀尾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这个伤应该之前的……总之还是先把他送到保健室去吧!”大石说着扶着风起来去保健室……风乖乖的跟着大石,因为头闷闷的疼,而且,她知道这会儿拒绝只会带给别人更多的麻烦……
“千幽,你先等一下……”见千幽要和大石一起去保健室,手冢叫住了她。
“……”千幽望了望风,又眼巴巴的望着手冢。手冢轻易不叫她名字的,只是千幽现在更担心风的情况……
“保健室有老师在,不会有事的……我有话要问你……”手冢扶着千幽的肩膀说……
千幽低着头不说话,无意中却瞥到地上一枚带血的小石子……
“千幽,怎么了?”手冢发觉千幽有些不对劲,忙蹲下身去问跪在地上的千幽。
“手冢……”千幽一下趴到手冢的怀里哭了起来……
“……”手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默默的拍着千幽的背……
“手冢……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千幽抽咽着问手冢……
“不……”
“你知道吗?小风对我那么好……可是……我……总是……总是害她受伤……给她带来很多麻烦……”千幽伸出手掌,她的手心是那枚带血的小石子……看着那枚小石子,手冢已经知道风是被千幽扑倒的时候磕到小石子上了。
“不是你的错……你是怕他被球砸到……”
“不……是我的错……就算我不扑过去……小风……小风也不会被球砸到……我不扑过去的话……小风也不会……不会又受伤……”千幽说着,又趴到手冢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可是我会怪我自己……”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小风都从来没有怪过自己。
“……”看着这样的千幽,手冢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打算问的话也没能问出口……
球场外,众人的10圈已经跑完了,只是看着球场内的两人……咬咬牙,还是继续跑吧!
……
“千幽,你怎么了?”包扎完回来的风看见千幽的眼睛红红的。
“没什么!小风,是我害你受伤的对不对?”
“没有,是我在教室的时候磕到后面的桌角上了……”天知道,风的坐位在最后一排……
千幽不说话,把小石拿了出来……
“呵呵……”风干笑了两声,接过石子。“原来是它害我受伤的啊!”说着把石子捏了个粉碎。
“好了,‘罪魁祸首’已经就地‘正法’了,这伤也没什么问题,不信你可以问大石前辈。NE!大石前辈……”风拍拍手上的石末说……
“……嗯……老师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大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太不可思意了,仿佛那根本不是一个石子而是一个粉笔头……
听见大石这么说,千幽虽然放心了,却依然自责自己总是让风受伤,而风总是什么也不肯说……
“好了,千幽,不要这个样子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风哄着千幽,只是千幽一个劲的在那自责,说自己不配做风的朋友……
“抱歉,下次要是我受伤了我一定说出来好不好,你就别这样了……”风实在害怕看见别人掉眼泪,万般无奈的算计起自己下一次受伤……
“……嗯……我没事了,你说的哦!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老是自己解决……”千幽抹了抹眼泪说。
“好,我说的……”风应着千幽。如果可以自己解决,风真的不愿意麻烦别人,要别人来操心——人情债,是最难还的——既使是朋友。
回到家,南次郎瞪大着眼睛大惊小怪的问风是去上学去了还是打仗去了,怎么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肯定在学校和人打架了?风忙干笑了两声说不小心磕的。南次郎咋咋呼呼的说青少年你太差劲了,昨天回来说是不小心磕的,今天回来又说磕了,应该好好练练。
说完就跑去拿来一堆球放在风的面前说要试试吗?小子,如果你可以躲过一半的球我就请你吃饭怎么样?风摇摇头说如果我有一个球没躲开,我请你吃饭。
“小子,口气不小啊!”南次郎想着想不到这小子也嚣张起来了。
“大叔,就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吧!可不要到时候输了后悔……”风‘好心’的劝到。打球我打不过你,躲的话,除非你的球比子弹还要快。
……
好久没有这样使出全力打球了,真是让人怀念啊!南次郎躺在地上望着傍晚的天空想。
“大叔,你还真是厉害啊!”风忍不住赞叹到。能把自己累成这样,真的很厉害。
“臭小子,你在嘲笑我吗?”南次郎做梦也没想到风会躲过自己全力打出的每一个球。本来开始的时候怕打伤他只出了一半的实力,可是全都被风游刃有余的躲过了。后来的一百多个球虽然尽了全力,却也都被他躲过了,虽然他也很累的样子。
“没有,我是说真的……”
“叔叔,你的电话……”菜菜子来叫南次郎,只见院子里满地的球滚得到处都是,风在满地捡球,南次郎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叔叔,你以前的老师打电话找你……”菜菜子又说了一遍……
“是吗?就说我不在……”
“叔叔……”
“真是个麻烦的老太婆,整天啰嗦个没完……”南次郎从地上坐起来叨叨着走了……
“小风,你们怎么把球弄得到处都是?”菜菜子过来帮着捡球。
“没什么……”风并不回答,只是飞快的捡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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