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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
“次郎,小次郎,我们能不能平安回去就完全看你们的了……”
周身环绕着颜色美丽的蓝色火焰,雨燕冲出匣子翱翔天际,高声鸣叫了一声,激发出雨水冲刷着一切。它随后飞下来乖巧的卧在失去意识的青年的胸口,柔和冰冷的雨之火焰霎那间包裹住沢田纲吉的全身,静止了他体内的一切细胞活动——包括他流淌出鲜血的胸膛。
来不及关心手中那触目惊心的大滩猩红,山本武情急之下就这样抱着首领冲出了包围圈。
“开玩笑的吧?喂……阿纲?沢田纲吉?你忘记你答应过蓝波大家要一直在一起了吗!”
一向健谈的她在面对这种状况也只能沉默,然后山本武在一片静默中听见了压抑的抽泣声。
沢田纲吉你这个失信的胆小鬼!这就是你实现承诺的方式吗!?可恶的混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信任的吗?你不是说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同伴在你面前受伤吗!你给我睁开眼啊!没有比朋友还重要的东西,这不正是我从你身上学会的东西吗!
你这样温柔到笨拙的家伙……竟然会舍得对朋友的担心视而不见!?让重要的伙伴在眼前死去的这种事,不光你会死不瞑目,我也无法做到啊!
一时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鲜血染成刺目的猩红色,死死压抑住想要继续哭泣的欲望,山本武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的模糊视野霎时间便清晰了起来。
只能不断用涡転斩制造水壁为自己打通路途,耳边净是轰隆隆的嗡鸣声,飞速袭来的子弹被不停制造雨水的火焰静止,敌人火焰袭击的声响却不绝于耳。
刀身卷起耀目的火焰,利刃不断贯穿敌人的身躯,夹杂着猩红的血液。即便扛着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黑发姑娘奋力厮杀的速度。
想要飞速赶到来时开来的车边,却远远的发现发现车身被毁,恐怕司机也无法幸免于难。
冷冽的风呼啸着穿过街道,山本武暴躁的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冷到极点,“该死!”
身后追击的部队越拉越近,战斗的余波冲击不断的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只要沾到便足以致命的骇人印记,奔波在周遭宛如废墟的路途中的山本武不时闷哼一声,跌跌撞撞的前行,嘴里的铁锈味越发浓重。
山本武面色惨白凝重,隐忍着强烈的悲痛。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知道那是失血过多的迹象。途中即便跌倒也要快速的将重新跌落出去的沢田纲吉捞回来,鼻子酸涩的不得了,她苦笑着,那道近乎呢喃的声音内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真是被你害惨了啊……”
擅自对着她伸出手,擅自说着想要保护大家,擅自答应了一定要在再一起看烟火……结果一个都没能完成吗!
真卑鄙啊沢田纲吉!
不甘心!对自己的弱小不甘心!!!重要的人一个都保护不了!被白兰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样的自己到底算什么强者啊——!
“……虽然有随时赴死的觉悟,但还不是现在。”
雨犬咆哮着化作利刃,企图贯穿一切拦路虎的心脏。
山本武恶狠狠地咬牙,她努力挺直了脊背,勉强勾起唇角,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瞬间流光溢彩。黑发的姑娘克制住发抖的身体,指间迸发的火焰卷起的洪流冲天而起,映照在她苍白的脸庞上,越发惊人心魄。
悲恸。
痛苦。
绝望。
全都无计于事。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山本武绝不会输!无论如何都要赢!为了活下去,只能赢!赢到手的东西才有价值!输了然后死掉那种事从来没有想过!死掉的那一刻才是输!
山本武没有败北!
迟钝的思想缓缓转动着,山本武本能的想起彭格列总部遭受到近乎毁灭性的打击,总部仅有的精锐所剩无几,空旷的令人心中发寒,但是——
如果是狱寺的话一定有办法保全住阿纲的。
我们需要你。山本武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那只冰冷的手,对不起,对你说了重话,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会吧,但是只能一会……再多陪我们一段时间吧,阿纲,为了能亲手紧握这份胜利!即使赌上性命也要将你送回家!!!
彭格列就是我们的家。
“是雨守殿下!”
模糊的视野对上了男人那难以置信地目光。
“狱寺……我、把阿纲带回来了……”
山本武眼神发直,耳边净是轰隆隆的翁鸣声,她实际上根本听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将心意传达。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啊,怎么连你的脸色都这么难看……我可不是笨蛋阿纲,我遵守承诺了。」
虽然很想继续这么说,但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楚,也多亏如此,才没能失去意识和理智。
见到熟人之后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弛下来。
年轻姑娘的意识终于断绝。
彭格列十世及其雨之守护者亲自前往密鲁菲奥雷参加和谈,却被对方设局枪杀。与独立暗杀部队巴利安的斯库瓦罗并称为两大剑豪的雨守拼命突出重围,成功将首领的尸身带回了彭格列所属地,自己却也几乎停止了呼吸。
彭格列十代目被杀的消息很快就流传到了整个黑手党界,彭格列的上层一片混乱,首领沢田纲吉的尸体被秘密运回了日本的分部基地。
在那之后就是十年前彭格列十代们的到来,他们满怀着希望,背负着一切。
“沢田纲吉,你来得正好。跟我来吧。”
碧洋琪毫不迟疑的把还摸不清状况的少年拎到基地的医疗室里,马不停蹄的吩咐道:“用零地点突破,将她冰封住。”
“……她?咿咿咿——?这是谁?”
沢田纲吉大惊失色,突然来到十年后,他还没彻底搞清楚状况,只知道十年后的他挂点了。他悲哀的想,这真是一个悲伤却又格外合理的故事。
狱寺隼人捂着肚子追在后面,还不忘深情呼唤:“等等,你先把十代目放开……”
“山本武,虽然跟十年前不尽相同,但是相似之处还是能看出来的吧。”
碧洋琪皱了皱眉,似乎对于他们的问题很不理解,但还是回答了。
一听到这个爆炸性新闻,狱寺隼人顿时满脸卧槽,颤抖着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躺在病装上戴着呼吸罩的女人,高昂的嗓音中满是不可置信,甚至因为过于震惊破了音。
“这是……你竟然说这是那个棒球笨蛋!?这不是个女人吗?!这是什么恶质玩笑!”
沢田纲吉已经石化了:“……”
“阿武的父亲被杀,她自己为了守护十世的尸身也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碧洋琪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肃穆的神情似乎是对于当时的惨烈还心有余悸。
“云雀恭弥说必须让你用零地点突破先将她冰封住,具体原因他什么也没说。”碧洋琪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嗯?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狱寺隼人呆滞在原地。
“……等等,等等……”可怜的沢田纲吉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洗刷了,他颇感胃痛的捂住肚子,逃避现实似的发出虚弱的声音:“先让我消化一下……”
“被个女孩救助,你还真是废柴啊。”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家庭教师利落的跳上了沢田纲吉的脑袋,充满戏谑的调侃了一句。
“里包恩!你早就知道了吧?”沢田纲吉恼怒的瞪了神出鬼没的大魔王一眼,又颇为纠结的看了一眼十年后的山本武。
然后得知了十年前的山本武是个少年,碧洋琪也觉得自己的三观被摧残的支离破碎,神情倏地变的诡异起来。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整个基地的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纠结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被交换过来的山本武进入十年后的自己的房间,发现那个她的时雨金时留在房间内,桌上还有勋章奖杯甚至国中时代的照片。
盯着看了一会他便退了出去。
“……总有种不愧是我的感觉啊。”
双手放在脑后,山本武嬉笑着对里包恩这样说,随即举起搁在一边的刀,眼神锐利起来。
“继续吧,小鬼。”
“哦?难得看到你这样干劲十足啊。”
山本武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漆黑如墨的眼眸深不见底。“嘛,毕竟不能输给她啊。一个姑娘都能将信念贯彻到底,我也不差吧。”
斯库瓦罗来训练山本武的时候,看到对面那个摸头傻笑着的少年,他神色一僵,顿时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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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把结局解决掉啊!
明天去给闺蜜做伴娘……好心痛!哥的妹子被抢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