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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迁
以我对斯内普的了解,他是个保守的男人。他或许可以接受一夜情对象跟着别人走,但绝对不会接受他的儿子叫别人爸爸,尤其这个“别人”还是当年逗比四人组的其中一员。
果然我刚泪流满面的把大卫送上霍格沃兹特快,还没来得及平复情绪,当天晚餐过后就被暴怒的斯内普“绑架”到了蜘蛛尾巷19号。
这栋房子还维持着十几年前的样子,就连老斯内普留下的空酒瓶也被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边的角落。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却看不出主人生活的痕迹。冷冷清清的房间里,坚持了多年的拉线式吊灯闪烁着微弱的灯光,橘黄色的暖光打在斯内普脸上,让我害怕的起了一身的疹子。又或许是幻影移形的后遗症,老天,那感觉,我好像是一根被穿过针眼的水管,骨头都要碎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波特家的大卫会姓泰勒。”斯内普靠的很近,从身高到眼神都给我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要不要说我就是给那个堂兄生下儿子的情人,然后给他来一出爱恨交织的豪门夺权史。
“别想骗我。”斯内普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它一样:“你骗了我这么多次,每次我都不去追究,但是……这次你太过分了,苔丝。”
我看着这个人,有些心虚,但一想到为什么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就委屈的要落泪。我该从哪里告诉他呢?从那个喷着莉莉香水回家的夜晚吗?
这些年,一个人生儿育子,一个人打理两个孩子的吃行住,一个人为他们半夜翻看伦敦学校综合测评,一个人去和老师校长打关系,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加班,一个人笑着告诉所有人,我没事。
我心甘情愿的为孩子付出一切,但是也好累,累到已经不想再对斯内普伪装,累到对当年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想提。
“斯内普,我苔丝.泰勒这辈子亏欠了很多人,我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我让我父母为我操碎了心,我把卢平这些年的付出说成他的工作,我让两个孩子被别人说是单亲家庭的小孩。”话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但是我唯独不亏欠你们斯内普家,尤其是你,斯内普。”
“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身心俱疲,也没有力气和你事事汇报。莉莉曾经告诉我,魔法界有一种魔法,可以看见别人的回忆。”我努力回想起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你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就自己看吧……”
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别人强行打开了,有一个人拨开一层层的回忆,看见我所有的隐私。我本以为他会从十一年前开始看,没想到他居然从三岁那年一路看到底。
这个人看见我五岁的时候偷偷藏了两罐糖,看见我曾经和佩妮说自己很在意他和莉莉关系那么密切,看见我羡慕的看着莉莉的魔杖,看见我送他回蜘蛛尾巷然后第二天醒来的痛苦,以及这之后的十一年。
魔法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早已力竭,瘫坐在地板上,看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确不喜欢你…”半响后,斯内普说:“虽然不是讨厌,但是我尽量想要躲着你。”
“我知道……”
“别插嘴,让我说完。”他情绪有些激动:“你很了解我,你对我所有的看法都没错。我承认,我是有些自以为是,也厌恶麻瓜……但是,你和那群麻瓜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现在…”他的目光直射我的头顶,一字一句道:“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是了,斯内普居然还保留了一丝人性,等了好多年的对不起,我已经分不清楚这是从五岁开始还是从十七岁开始等的这句话,今天他终于说出口了。心里多年堵着的地方,终于开始剥落,但也仅仅是剥落而已。
因为这个人渣之后又说:“当然,你别觉得自己就完全正确。虽然大卫的出现是个意外,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你让他叫卢平爸爸是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我本来对他有点意思,事情的发展也会变得有意思,现在你一出现我就没了那点意思。你滴,懂我的意思?
对不起,我已经坏掉了。斯内普怎么会放过我当机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明天你跟我去一趟霍格沃兹,跟大卫说清楚到底谁才是他的父亲。至于之后的婚礼,我会尽快准备,下周我就登门给泰勒先生道歉,顺便提亲。”
你神经病啊!谁要嫁给你啊!
“你现在的工作可以做个交接,我的工资养你绰绰有余。婚后你要委屈一下,搬来霍格沃兹跟我一起住。”这个厚颜无耻的人继续发表着他的长篇大论。
“斯内普,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是什么身份?”我无视他对我警戒的眼神,慢慢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混到这份工作的,但是我知道战时你和莉莉是对立面。也就是说,你是个战犯,问题是你如何脱的罪?没有冒犯的意思,你在魔法界没有家族的后台,学院的声誉也受损,我不相信你现在的身份就没有问题。还有,你现在单身就代表你还是放不下莉莉吧?我当年不要你负责,现在也没必要再谈这个话题,既然你我对彼此都无男女之情,又何必促成一段假情假意的婚姻。”
“……”斯内普被我问住了。
我再接再厉道:“我现在有一份好工作,没有经济上的需求。大卫也没有缺少过父爱。你敢保证,以你的性格,你能比卢平成为一个更好的父亲?”
“既然大卫是我的孩子,就没有认卢平作父亲的道理。”
“大卫流着你的血,但他是我和卢平教导出的孩子。”体力流回了四肢,我站起来打开门,回头对他说道:“说到底你也不见得有资格当他的父亲,而且……我现在对男性有生理上的厌恶感,所以婚姻之类的,你还是放过我吧。”
斯内普会放过我?别逗了,三个月后,我被上司炒了鱿鱼。寄出去的简历,也都统一的只得到一个答复:霍格沃兹麻瓜史助教,月薪500加隆,即只有2500英镑。简直凤凰变草鸡。
卧槽,斯内普果然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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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写关于教授的文……我想看看,对于自己的孩子,和莉莉的孩子,他到底会怎么选择。
我不太会写虐,喜欢轻描淡写的略过一些苦大仇深的戏码。
额……女主不太会被虐心,因为她是个快乐的小二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