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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1 怪异
小区周围也没什么有名的饭馆，毛莫二人本就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就随便找了下小饭馆将就了一下。
“莫雨哥哥，你先前说刘明不是死于单纯的煤气中毒是怎么回事？”
莫雨放下筷子，“第一，煤气中毒死亡虽然前几年发生率很高，但是这两年大家意识提高基本已经杜绝这种情况了。”
穆玄英点头，说前几年已经很委婉了，起码十年没有这个问题了。
“第二，刚才在刘明家的时候他家里都是脏衣服，连碗筷也只有零散的两三副，这说明他平时自己不开煤气，很有可能都是叫外卖。那么就说明那位女性和刘明的关系很不错。”
“因为他自己做菜？”
“当然。”莫雨煞有其事的点头，“刘明这种人，你称他为懒汉也不为过了，看过他家的话不会认为他是个能下厨的人吧？”
穆玄英点头。
“所以首先对方知道刘明会做饭。其次是要刘明下厨，因为就算知道刘明会做饭，按他那么懒的性子也会提出出去吃。所以对方一定是个能左右他想法的人。”
“而且还是一名女性。”穆玄英接住话头，“但是必然不会是他的前妻。因为她如果来拜访的话一定会带上孩子。不过按照她的性子必然是不会来的。”
穆玄英站起来，“我们先去徐滢家，我打给电话给司空大哥让他查一下这两年和刘明相熟的女性。”
“也好……最好再重新尸检一下。”莫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这句话。
“好。”就算莫雨不说穆玄英也对刘明的死因产生了怀疑。
到徐滢家的时候差不多要9点了。
徐滢家住在郊区，远远的就看到了那座房子，穆玄英有种回到上个世纪70年代那种大宅门封建社会的感觉。他过去扣门。
“谁啊。”连门缝都没开一条。
“……警察。”穆玄英郁闷的喊了一句。
“吱——”沉重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莫雨和穆玄英对视一眼，本想也就是宅子复古了一点，没想到里面人的打扮也非常复古。
开门的女人穿着一身袄裙，脸色也不是很好，声音有些虚弱沙哑：“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问这是徐滢家么？”穆玄英掏出警官证，“我是来调查关于她失踪一案的警官，详细能进去聊一聊吗？”
女人脸上明显带着一种急切的意动，但又很犹豫。
这时候门后似乎又有人来，还听到一些声音：“妈妈您小心些。”一个年轻的声音，估摸挺年轻，30上下吧。
“还是你孝顺，哪像你那个大嫂。”苍老略带嫌弃的声音，堵着两人的妇人脸色一白。
“大嫂，你怎么在这？门外是什么人？”年轻的女人似乎才发现门口的妇人，问了一句。
莫雨一愣，原以为是佣人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徐滢的母亲。
“是警察，来查小滢的事情的。”妇人唯唯诺诺的说。
拐杖猛烈敲地的声音，然后还有老人怒气冲冲的声音：“赶走赶走！不就丢了个女娃娃么！自己肚子不争气还报警！丢了好！找什么找！！”
还没等穆玄英再说些什么，“砰”的一声大门就关上了。门后还依稀传来“不孝”“活该”等字眼。
“……”
“……”
从两人下车到对方关门，前后居然没有超过10分钟。
“现在怎么办。”穆玄英当警察这么久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莫雨镇定的说：“先前莫杀还查了徐滢的事，我给忘了，我打电话让他给我送过来吧。”
“那正好，我也去打给电话，我们再回局子里。”
等莫雨点头后穆玄英就打了个电话，既然要重新尸检那就不能惊动局里的法医了，穆玄英想起前几年认识的一个医生。
“喂。”稳重的男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裴医生。还记得我么？我是穆玄英。”
穆玄英口中的裴医生名字叫裴元，算是全能医生了，但就是因为太全能引来了其他医生的嫉妒，被人陷害，事情被查清以后，辞职离开了医院跟在著名的中意专家孙思邈手下当助手。
刘明都变成尸体了……不算是活人吧？
“早就不是什么裴医生了。有什么事吗？”
穆玄英实话实说，“想请你看个人。”
“我早就说过不医活人的。”
“死了，法医说煤气中毒。”干错利落。
“…………”裴元似乎没想到这一茬居然一下子没说话。
半晌才回了一句：“警局有法医。”
“法医可能有问题。”
“…………”
“…………”
“既然法医都查过了我再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死了几天了。”
“三天了。”
穆玄英听到对面掀桌的声音，“死了三天都快烂了你还叫我看！！”
“……”
“三天就算本来真的有什么现在也变成没什么了！！想让我看有没有问题至少送一具新鲜的过来！！”
咆哮完裴元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
在裴元那里吃了个瘪一回头又看到莫雨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毛毛……你的朋友，真有个性。”
“……不是，这是裴医生，我想叫他重新来看一下刘明的尸体。”
“你怀疑法医有问题？”
“这倒不是……”穆玄英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局的康法医……”他指指脑袋，“这里有问题。”
莫雨挑眉。
“以前我还没调到特别行动组的时候是在刑事组工作的，一来二去总会和法医室的人打交道么，有时候也会看到尸体什么的，我就发现送进法医室的尸体隔天总会少点东西……第一次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记错了，因为那人是被撞死的，尸体比较那啥。”穆玄英含糊了一下，继续说，“后来特别又留意了两次，然后就告诉当时的组长……但是他骂我脑子有毛病然后我就不怎么去了……”
“他骂你？”莫雨的声音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额……”穆玄英发现小雨哥哥不高兴了慌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已经被调走了。”
“哼！”算他走运。莫雨冷哼一声。
“对了小雨哥哥，这都十点多了，徐滢的事我们明天再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这么晚了要让莫雨哥哥早点休息呀。穆玄英自顾自的点点头。
“好。”莫雨拉开车门。
“小雨哥哥你报个地址啊。”
莫雨报了一串，穆玄英一开始还呵呵笑，艾玛这地址好熟啊，好像和我借的地方是一小区诶，等开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诶呀妈呀那不是我家的地址么？！
“小雨哥哥！你！”
莫雨不耐烦的一挥手，“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住你家么？”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等等！
穆玄英突然想起在刘明家的时候莫雨突然说了一句，“今晚住你家。”本来以为是案情的提示，没想到居然是认真的在说。
完了我家里根本还没收拾啊！！！
穆玄英抱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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