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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才觉得没过多少日子,罗音发现原来聂书砚也要入浅滩池了,不得不说聂书砚的心性和资质的确很不错,才入宗门半年不到就要去受那个罪了。更令人吐血的是她和曲直到现在下棋都没有下赢聂书砚,现在她下棋时都不敢去看岑先生那张脸。
“师姐,真可惜呢……若是我刚入宗门时,以你现在的水平必会赢我。可惜,会进步的可不止师姐你一人……”聂书砚在进药道厅之前如是说道。
罗音听着这句话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道这死小子都要去受那个苦了,临走了还说这话来气我!魂淡,你丫的就不能直接说句舍不得我们会死吗?会死吗!!!
于是等到药道厅岑先生说可以了,众人果然看到一脸苍白瘫软在地的聂书砚。不过貌似他们中最着急的竟然会是花谪岚!!!什么时候他们两人有了JQ了?花谪岚孩纸你有木有看到曲直那张黑了的脸?你还让他背聂书砚,脸更黑了有木有?
于是等到聂书砚再次出现后,曲直果然一脸杀气腾腾地和他对弈,竟然下赢了。换成平常,曲直肯定高兴,不过花谪岚你能别急着安慰聂书砚行吗?木有看到你家哥哥已经在阴暗的角落边种蘑菇了,就算有折兰花安慰也不管用,好像更悲伤了……
罗音在旁边看得正开心,一旁有人拍拍她的肩膀,转头看到岑先生笑眯眯地说道:“罗音啊,现在曲直下赢聂书砚了,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呢?”一瞬间罗音觉得或许悲剧的不止曲直一人。
曲直盯着聂书砚,聂书砚和花谪岚二人懵懵懂懂的,折兰花在旁边添油加醋,他们这些过浅滩池的宗门弟子学习的内容也越来越多,这日子也越来越热闹。
比如易容。因他们才到练气期,用真气改变外观以目前的水平还做不到。琴道厅岑先生便教导他们化妆术,言道因功法易容总是会用到真气,若是遇到修为高深之人难免会被识破,而化妆术则不会如此。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学,无论男女!
因为卫崖舒、曲直、聂书砚身为男子,一开始对这事比较排斥,故而有些敷衍。直到岑先生发火,把三人化成了艳妆女子,他们这才老实了。
而女生们则比较欢喜,折兰花与花谪岚对于能把她们二人化成完全不同的女子极为高兴,花谪岚完全没有注意旁边看呆的聂书砚,而罗音也没有发现当她画完妆后,卫崖舒傻愣着的样子。
倒是岑先生评价道:“罗音平时是杏眼,而化妆可把眉眼拉长变为桃花眼,更为勾魂,以后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倒是姿态方面还需要改进。”此话一出,罗音瞬间僵硬。先不说妖艳女子不是她这口菜,再来姿态她平时就是个女汉子啊,重新学会礼仪……我想死一死了……
折兰花姐妹倒是轻松很多,画完妆过后气质从清秀变为英姿飒爽的女汉子,这学起来极为容易,只要对照罗音平时的样子即可。
阵法是由画道厅的岑先生教习。卫崖舒对这一门功课极有天赋,唯一惊碎了众人眼球的便是罗音,他们没有想到罗音的方向感可以差到这个境界。
“我要你去坤位,你去坎位做什么!”岑先生已经彻底绝望了。
“丫头,是去西南面,你现在在北面!”卫崖舒看到罗音完全不理解,急忙提示道。结果罗音依言换了个位置,看到所有人不忍直视地样子,郁闷道:“我这是又错了?”
卫崖舒缓了口气,说道:“这是巽位,也就是东南面,丫头你要去西南面……不过这次总算是南面走对了。”
本想安慰一下罗音,却是被岑先生拍了记头皮,瞪了一眼卫崖舒,说道:“你个臭小子添什么乱!我已经够烦的了,连方向都搞不清阵法怎么布?哎……明明看这丫头画画不错啊……怎么会阵法学不会呢?”
话说画画=阵法?
还没有反应过来,众人便被岑先生赶走了,“你们明天再来,今天这打击略大让我好好消化下再说。我下午还要再教导其他人,你们让我缓冲下,要不然我下午都坚持不下去了!”
于是几天的阵法学习过程中,岑先生被罗音气的七窍生烟。实在受不了了,用桃花树布下了一个阵法。给了罗音本《阵法精要》锦囊里塞了几个包子,就直接把她丢了进去。
经过了环境的熏陶(折磨),一天后罗音顺利出阵,不过东南西北还是分不清,岑先生就差没吐血了,“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研究了下阵法里的真气循环,找出节点也就是生路就出来了。”罗音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完全没分死门、生门就走出来了?难怪花了一天才出来,一般一个时辰就能走出来了……岑先生内心很惆怅。冒着被罗椹胖揍一顿的危险又布了个九宫八卦阵,塞好包子又把罗音扔进去了。
在众人面前一副我是为她好,你们不要着急的淡定样子,等到学生们都走了,就看到罗椹阴测测地望着他,哎……吾命休矣。于是第二天的阵法课是由棋道厅的岑先生代课的……
三天后,罗音顺利破阵而出。岑先生也终于放弃了,于是就变成了和大家一起学五行八卦的理论知识,实践课就是进阵再破阵如此往复。
而早已入门的琴棋书画四门功课,四位岑先生的要求更为严格。书法被要求要有创出自己的风格,临摹已经过时了;琵琶学出样子了,二胡、埙、唢呐……各种不同的乐器轮番上阵;下棋终于下赢了聂书砚后,也同书法那般要求要有自己的个性,这倒也有方向可循,托聂书砚的福,一力降十会被定为以后的基本格调;画道厅的岑先生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的阵法无能吓到了,只是要求陶冶情操,做到画如其人即可。
于是几人都被加重的课业忙的团团转。罗音一开始觉得这些功课都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心境,若不是她在练书法时悟得心如止水,浅滩池肯定过不了。但若仅仅只是心如止水,要过十年考核也太容易了些。
几位岑先生如今的功课都是让他们先明心见性,再行悟道。琴棋书画各道除了平时的练习,要他们自行领悟才能找到各自的道。
罗音在书道中明白心如止水,棋道中明白一力降十会,画道中明白以情寄画,琴道中明白……额,目前还没明白出什么,所以这才是岑先生要变着花样要她学乐器的原因?药道和阵法刚接触,没悟出什么很正常,那琴道我一直没啥感觉是为什么呢?
在学易容时顺便问了下岑先生,岑先生没好气地说道:“一开始我以为你这丫头没这天赋,抚琴跟个弹棉花差不多,但你乐感极好,拖着这个福你手感也练起来了。你仅仅享受弹曲的乐趣而被曲子带着走能行吗?你自己的情感呢?”
“可是岑先生,我也有把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啊。”罗音说道。
岑先生挑眉道:“弹琴时入情极快也出情极快,你在弹琴的时候在想什么?不会曲子带着走,再融上自己的感情应该就成了。”
一听岑先生这话罗音便有些心虚,弹古琴时总是被曲谱意境所震撼进而沉浸其中,如此就是被曲子带着走了,不过该怎么做呢?
岑先生说道:“这事你要自己看着办,不过你总算想到这一点了。我故意让你学的极为杂,你竟然还乐在其中,每换一种乐器也是如抚琴般无法入情……”摇摇头继续说道:“能做到如此境地倒也难得了……”
“…………”罗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岑先生这话是在夸奖还是在损她类?
手上抱着古琴,罗音想着该找谁来帮她,倒是聂书砚看到罗音终于从琴道厅出来后想着再与她下一局棋,不过被罗音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师姐,你要做什么便说吧。如果我做不来自然会告诉卫师兄让他来做,想来师兄也乐意之至吧!”
罗音完全不管聂书砚话中调侃之意,笑眯眯地拉着他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对聂师弟你来说绝对是举手之劳啊!陪师姐我弹首曲子吧!”
“…………”你为什么不找卫师兄,他会更喜欢陪你的!那个妹控看到我和你一起弹琴之后我怎么办!!!
看到聂书砚不说话,罗音继续加码说道:“聂师弟不愿意吗?难道是师弟与我对弈输了后就不想看到师姐了吗?师姐和师弟在棋道上是对手也是知音啊,弹首<高山流水>也算应景嘛!”
被罗音刺到一句的聂书砚只能说道:“师弟当然愿意了,师姐也别得意,很快师弟就会赢回去的!”罗音笑着地应了。
罗音弹《高山》言仁者乐山之意,聂书砚弹《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二人弹曲与曲意相合,倒也相得益彰。罗音先是被曲子带跑,之后却是听到聂书砚如洋洋流水之声,想到平时与聂书砚对弈的场景,更添了一分山之广袤在曲中。
经聂书砚之助,她于琴之一道终于入情。
等弹完一曲,刚想向聂书砚道谢,却看到一脸郁闷的卫崖舒。“师妹想抚琴怎么不找我而去找聂师弟呢?”
罗音回道:“自然要去找聂师弟啦!谁叫平时对弈时与聂师弟老是对着干呢?我们既是对手亦是知音啊,我拿你当哥又怎算是知音呢?”一听这话卫崖舒瞬间欣慰了,怎么看自家妹妹怎么可爱有木有!
而聂书砚看着傻兮兮的卫崖舒却是摇摇头,这卫师兄平时也是极为儒雅之人,遇上这罗音师姐就只看到了傻,怎么就被她吃准了呢?正这么想着,却听到旁边一阵叹气声:“哎……聂师弟,你刚弹奏的极好呢!”
“额……”聂书砚转头才看到一旁的花谪岚,说道:“自然不错,因我与师姐本是对手,亦可谓是知音。”
“那我呢?”花谪岚接口问道。
“我从没把你当对手……不过也亦为知音……”二人相视一笑。
聂书砚童鞋你没发现你被花谪岚吃定的日子也不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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