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穿越大神的恶作剧

作者:血泪烬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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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塾长的客人


      小泉昭与绪方晴子的处刑,阿宁在往后的人生里未曾有过忘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她的面前被杀死,这样的冲击比起日后她第一次夺取别人性命的震撼要大得多。因为这时的她,还没习惯让自己的生命与死亡如影随形——不是自己的死亡,便是他人。
      看着阿宁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绫子拉住了赶着去安慰她的霜:“总要经历过这么一回,她才会有所觉悟。”
      “可是,”霜有些纠结:“阿宁的神情看起来很不好。”
      “过不了这道坎,你以为,你还能有这么个‘朋友’多久。”绫子冷冷道:“你可以看看鬼夜丸是如何做。”
      霜往阿宁的身后看,只见某人鬼鬼祟祟地走在建筑或植物的影子中隐蔽自己,探头探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不是在担心我不是在担心我不是在担心~”
      二人同时黑线,绫子捂额:“不,你还是不要学他了。你要相信阿宁自己能缓过来!”
      阿宁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上,脑海里是两颗没有身躯的头颅,一直无神地注视着她。
      两人无用的身躯已被朱雀烈火焚尽,小泉昭的脑袋将要被挂在村子门口一个月,让每一个进出此地的人引以为戒。而绪方晴子的脑袋则是被交托给专门负责死化粧的女性,需要如在世时一般,为她细细梳妆及进行防腐处理,再放入铺好绫罗的精美箱子中,仿佛一件贵重的艺术品,由专人送去给东剑道的领导者。据说在东瀛,没点身份的人还挨不上这死后殊荣。
      想到这里,阿宁打了个寒噤,她怕的不仅仅是生命的陨落,更令她恐惧的是周围人狂热的态度,他们为两人的死亡大声叫好,拍手称快。阿宁相信,如果军师大人下令叫所有人投掷石块,把小泉昭与绪方晴子砸成肉酱,周围的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办。
      ——除了她。
      她会疑虑,她会踯躅,她会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或许下一刻她同样会被认为有罪。
      她最深的恐惧,就是被人揭穿自己的与众不同,尽管目前为止,只有塾长大人察觉到了这一点,那么今天,塾长大人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吗?
      “阿宁,阿宁?”安田先生见她充耳不闻地走着,立刻上前把人拦下。
      “安田先生!”阿宁呆呆地看了半天,才如梦初醒:“对不住!我发呆了!”
      “你也不等我一下,刚才村上大人还在问起你的行踪。”见她这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安田先生也猜出一二,毕竟是他班上最用功的学生,如果过不去心里这一关,实在可惜:“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今晚闹得乱哄哄,给村上大人准备汤药的时候,我会吩咐他们也给你加一碗安神汤。反正明天是假日,晚些起来不要紧。”
      “谢谢先生!”阿宁鞠了一躬,安田先生看看周围,想了想道:“实在太晚了,我背你回去!”
      阿宁有些不好意思,但安田先生脸一虎,威慑力十足。最终她趴在先生温暖宽阔的背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得好熟啊,倒省了一碗安神汤。”村上近光提着一盏灯笼,站在村塾门口,安田先生满脸地不赞成:“塾长大人,更深露重,您好歹为我们多保重保重~”
      “我还没那么脆弱。”村上近光无所谓地笑了笑:“再说我等的也不是你们两个。”
      “我还要多多练习~”阿宁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在那里喃喃地讲着梦话:“学姐~”
      “我先带阿宁进去。”安田先生背着她,也不方便鞠躬,歉意地低了低脑袋,村上近光本想将披着的外衣给阿宁盖一盖,吓得安田先生拔腿就跑,声音远远传来:“真的不用麻烦村上大人了!”
      村上失笑,他等的那个人看够这场好戏,扬声道:“你爱戏弄人的脾气还是未改。”
      “信之介,可不要曲解了我爱护学子的一片心意。”
      赤羽上前几步,从他手中接过灯笼:“许久没喝过你泡的茶了。”
      “喝我的茶可不便宜,”村上近光笑道:“许久没与你手谈一局了。”
      赤羽挑眉:“只是一局?”
      “军师大人案牍劳形,近光但求一局,足矣。”村上塾长笑得诚意十足:“倘若能以伊织酿的好酒做彩头,更能激发我的斗志啊~”
      赤羽佯怒道:“对弈是假,原来是想着我那几瓶酒啊!”
      “酒虽重要,但败你更为重要。”
      赤羽扇掩口,笑张狂:“败吾?今日赤羽信之介便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二人这局围棋,下得分外漫长,直到阿宁醒来后,睡眼惺忪地来向塾长大人道早安时,正逢赤羽信之介陷入长考,久久未能落下一子。
      “塾长大人…军师大人!”阿宁猛然间感受一股大宇宙的恶意,我脸也没洗牙也没刷早上的练习还没做呢呵呵~
      赤羽的心思都沉浸在精妙的棋局中,对有人来了丝毫无觉,村上近光见阿宁的脸都变形成了“囧”字形,好笑道:“该如何,便如何,不无礼,也不要失了平常心。让安田派人三刻后过来收拾茶室,你洗漱完毕后也过来跟人学一学这些规矩礼仪。”
      不知为何,阿宁听了他这番话,就有种未来三十年的白工被他赚到手的错觉。
      三刻后的来人是阿宁的小伙伴月牙岚,由于在人前的缘故,因此月牙岚目不斜视地从阿宁身边走了过去,阿宁也不吭声地跟上他,随着月牙岚的动作,边帮忙递物品,边学习摆放的顺序规矩。
      等两个小的忙得差不多了,棋局这边也已收官。
      “是我输咯~”赤羽下得尽兴,输赢付之度外:“酒过几日我让人送来,你的好茶该让我饮一杯了~”
      “难道你昨晚喝的是酒?”
      “瞒者瞒不识,总司上回给你带的中原茶叶,我早有心来一品。”赤羽折扇摇得飞快:“他统共就得了一斤,除了给祭司大人那里送了一半,剩下的都送到你这里。”
      村上近光本就如此打算,只是损友多年,故意吊他胃口,很快两人便坐进了茶室中,月牙岚示意阿宁与他一起坐在门外,观摩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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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塾长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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