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皇后成长计划

作者:小天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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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钱万三VS南宫让


      【1】
      钱万三认为,一个擅于经商的人,往往擅用手下的人才,而不是把所有的事都大包大揽。在他的身边,却确实汇聚着一大批的人才。但是,在踏进新的经商领域,经营新的店铺之初,还是需要他掌控大局的——在翰墨轩和迎宾楼开业以后,他还来不及洗去跑商回来的疲惫,又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
      在钱万三忙着经营新铺子的时候,南宫让也忙着汲取新知识。
      忙碌之余,南宫让会放下书本,轻轻拨了拨油灯的灯芯。拨着灯芯,就会想起阔别重逢的那天夜里,钱万三风尘仆仆的样子…
      【2】
      一个是名盛一时的年轻富商,一个是籍籍无名的穷苦书生。
      在这样的身份差距下,任是谁都会以为:在这场关系里,占主导地位的该是钱万三,被讨好的对象也该是钱万三。然而,钱万三从来不以势压人,还待他真诚热络:在外地跑商四月,时时有书信寄来,更是在回到京城之后,不经整顿就来看他。
      那么,在钱万三因为事务繁忙无法到白马寺一见的时候,他主动去钱府拜访一趟,哪怕被人说一句“贪图富贵,攀附京城富商”又有何妨?
      下了这么一个决定,南宫让毫不迟疑的换上新衣裳,出了白马寺。
      【3】
      南宫让从东郊走去钱府的路上,正碰见钱万三从一家商铺走出来,从他的身后追出了商铺的老板,二人站在铺子门前似乎进行了一番谈判。
      这还是南宫让第一次见到钱万三谈生意的模样,这样的钱万三有点陌生,让他不明理由的感到失落——
      在谈生意的时候,钱万三的眼角眉梢收敛了面对南宫让的时候的随性恣意,多了一分生意人的精明事故;他的嘴角也抿下了南宫让熟悉的温和,换上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这才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该有的表情,他视为挚友的人,是这个人么?
      【4】
      在南宫让失神之际,钱万三往这边看了过来,对他轻松一笑。
      南宫让的心猛地一跳,方才的失落也在那个笑容里烟消云散——钱万三视他为挚友,自然不会对他摆出那副生意人的架势,若是真的对待他和对待生意合作人是一样的态度,那才要叫他失落呢…
      事实上,他才该惭愧呢:不仅为今天对钱万三产生了不该有的怀疑,还为钱万三对他推心置腹,他却一直不曾察觉钱万三性格的两个方面。但是,今天他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更关注自己的这位朋友,给他同样的关怀。
      【5】
      在南宫让下决心的当口,钱万三已经和老板谈好了生意,正朝他走过来。
      南宫让和他说了几句,钱万三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
      南宫让不知道怎么,眼神躲闪了一下,回答说:“是、是天斋书院有考试。”
      南宫让不清楚他把自己的心虚写在眼睛里了,钱万三却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并不戳破,提出邀请道:“那么,你考完试了么?陪我四处走走吧。”
      【6】
      有了这一次的主动,南宫让渐渐的习惯了去钱府或者钱家铺子找钱万三,而不是在白马寺里等着钱万三来看他。在这期间,南宫让知道了钱万三的产业不仅仅局限于钱庄,还在渗入各种行业,参与竞争。但是,钱万三从来没有透露,翰墨轩和迎宾楼也是他名下的产业。
      又过了几个月,南宫让和钱万三的感情更加深厚了,钱府的管家有一次见到他,都感叹道:“老爷待南宫公子,便像是对待血亲兄弟一样!”
      南宫让听了这话,面上笑着,心里却莫名感到空落落的。
      【7】
      南宫让常常去见钱万三,便耗费了不少念书的时间,只能把外出作画的安排搁置,挪用那些空闲来看书了。有一天,他在书中看到了晦涩难懂的道理,一时间得不到答案。想到钱万三每每都有新颖的观点,能够指点他豁然开朗。便拂衣而起,又去了城西一趟。
      其实,南宫让偶尔反省,也觉得自己对钱万三过分的亲近。但是,钱万三待他从来只有更好,他没办法因为自己的一点儿小心思,就疏远了钱万三。相反,他越克制自己不去见钱万三,就越想见他一面。正如现在这样,找尽各种理由。
      【8】
      南宫让去了钱万三的一家商铺,那是钱万三的产业的主轴所在,大部分时候,钱万三都在那里处理事务。而在他的桌前,摞得高高的一叠账簿里,最上面那一本恰恰是迎宾楼的帐。
      南宫让来访的时候,钱万三已经忙糊涂了。他见了南宫让,疏忽了那本账簿。
      南宫让坐在圈椅上,钱万三叫小童看茶,二人说了几句话。南宫让看见钱万三眼下一片青黑,哪里还能找他谈什么孔孟经典?他见了钱万三,嘱咐了一句“注意身体”就准备离去,却被钱万三挽留了下来。
      在钱万三批账的时候,南宫让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就走过去替他磨墨,却在不经意的一眼中瞥见了那本迎宾楼的账本。
      南宫让手里捻着墨条,就那么僵住了。
      【9】
      “怎么了?”
      钱万三很快发现了南宫让的不对,他顺着南宫让的视线看过去,脸上轻松的表情微微的收敛起来。
      南宫让呆呆的站着,被钱万三的声音拽回了理智,他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钱万三抢白了:“对不起,我不该做这种小动作。但是,你要相信,我这样帮你是因为你值得,叫你卖书画写对联也是相信你的才华,你需要的只是机会,而我有,所以给了你…”
      钱万三的脸色还是那样的镇定,甚至端出了谈生意的架子。
      但是,南宫让知道,钱万三的慌乱永远隐藏在镇定中,而他这时候的多话,正是他慌乱的证明。
      【10】
      能够被钱万三在乎,应该是荣幸的。
      能够叫钱万三顾及,应该是高兴的。
      能够让钱万三耍一些小心机帮助他,还因为被揭破而慌张,正证明他在钱万三心里的地位。
      但是,南宫让高兴不起来。
      【11】
      那一天,钱万三说了很多话。归纳起来,第一是说,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帮助南宫让;第二是说,他之所以隐瞒他,是为了顾全他的骄傲;第三是说,这样的做法不代表他轻看他,相反,是重视他的才华,而且迎宾楼上宾客满堂也有人奔的是“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声,是对他的肯定。
      钱万三还说了很多,南宫让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三个字:“我明白。”
      但是,明白是一码事,怎么对待是另一码事。
      南宫让抿了抿唇,说:“明年年初,我会参加科举考试,在那之后,我们再见吧。”
      只希望,在那之后,你将见到一个不再依赖你帮助的南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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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5】钱万三VS南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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