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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幻,地塌陷
襄玉的雕龙大床,周王躺在上面,意识半昏半蒙地看着那个蓝影,香炉冉冉,烟雾缭绕之间走了过来,以为是仙人,唤道:“大仙……”
“王,看向你的右侧。”
周王听着仙人的指点把头转向右侧,半眯着目光荧荧烁烁。
“王,现在你将看到王后死的过程……王后的寝殿内,走来一绿宫装的年轻宫娥,她端着衣物去觐见王后,故意撞上给王后送宵夜的女婢,又迅速地将一瓶毒药倒进王后的浆水之中,王后不知,服下浆水,哐当一声,玉碗跌碎,王后一阵呼吸急促,面色十分难看而痛苦地倒了下去。”
周王的鼻子粗重地呼着气,眼睛瞪大,想要看清那绿衣的宫娥。
“莫急,现在这宫娥将渐渐的转身,王将看清她的相貌,记住,是她杀了王后,和其它人无关,杀了她,一切便结束了。看,现在她转身了,会有一道华光入王的眼睛。”
周王的手遮住眼睛,觉得那光很似刺眼。
“记住这道光,日后你再看见它时,便将对王后死的怨恨,全部加之与她。”
周王目光木讷,似乎完全被吸去了灵魂,点了点头。
“现在,你会听见一声铃铛声,铃铛响时,你渐渐地闭上眼睛,忘记现在的一切,记住你所看到的,印刻在大脑里的真相。”
“叮叮当当……”
周王听到铃铛响,眼睛缓缓地闭上……半刻,开始打起鼾来。
药闲将铃铛放在袖中,温柔的长眸内,细碎着一片温柔。“我的王,好好睡吧。”
“国师,国师!”周王身边的内臣粟急急忙忙地跑来,药闲转身:“何事?”
“不好了,不好了!国师大人,你让臣下守着那谣的牢狱,今个一早,那,那牢狱起大火了!守卫的人都赶去救火,可,可发现,谣不见了!”
“什么?!”
蓝色的斗篷如风一般消失在迷迭香萦绕的宫室。
*
王宫内,许多士军在药闲拿出玉牌的声令下,大规模地出动为寻头号重犯君谣。许多宫人都以为王宫出了什么大事,不知这王宫禁军们在寻什么刺客,只见一向神秘莫测深居简出的国师大人,竟然亲自领队!青铜面具依旧那么的有型!
药闲身旁的粟劝道:“国师,你拿了大王的御牌掉军,若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国师那一向温柔的浅眸,此时下瞥着一种幽暗森冷气的息……打了个哆嗦,粟倒退着,“属下多言了。”太,太可怕了。
抽出身侧很少用的佩剑,转身,药闲举剑命令道:“给我分九路找,整个王宫翻遍了,也要把人给我翻出来!”
军士们盯着剑锋,从未看过这样的国师,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立马领命道:“诺!”
药闲原本是担心她被人所害,却不知大动干戈地地毯式搜索,当真苦了君谣……
君谣错以为周王还是爱前王后的,不然也不会调动几乎整个王宫的禁卫,把她的路全部堵死。不过想不通的是,前些日子她还听说他和新王后打得正火热,天啊,到处都是抓拿她的人,要去凤凰台的必经之路也行不通了,东昭房那更不必说,循着小路,她在王宫里见缝就插,可谓每一步都逃得十分艰难。
这一路没有方向,躲着躲着,她跑到了王宫最诡异的一个地方……狐雪园。
当走到狐雪园的门前,君谣顿住脚步,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掉了掉头望向身后,又转了过来睁了睁眼睛,后面是华丽的王宫,前面是……面色古怪,一座破庙?!
“快,快!国师大人说找到那逃犯赏一千金!兄弟们,加把劲啊!”
“诺,诺!”
一队剑客往这边寻来,君谣没时间惊愕了,想往前跑,可是前面又跑来一队,转了方向想往后跑,可是后面又来了一队……前后不是路,她一跺脚,抬头看着这座诡异的园子,轰出去地往里跑去。
园内,竹子错落有致地架连着,清澈的溪泉被其引流着,滴落在一口方圆半浅的石井中,滴滴答答;一块弧形的青石上面,坐着一身紫色重菱纹袍的姬乐,青丝铺泻在上面如盘结的树根倒影,自然勾画着美丽的滕纹。姬乐的双手握着一个窑胚,六只鸽子脚裸被红线拉着……在他周身低头啄着玉米环转,带动着窑胚下磨盘的转动。他的目光很宁静,满是污泥的手似乎有着莫大的耐心,在给一个胚胎塑着型。
门嘎吱一声打开,哐地一声关起,顿住手中的动作,打断了他完全沉浸在陶艺中的神思。
“这鬼地方竟然有人?”君谣触眼见一紫衣人侧身坐在青石阶上,手中似乎捏着什么陶土。
姬乐转身的刹那,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惊了惊。
君谣惊的是,好漂亮的人!这可能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人了,一身紫色的外袍,衬着他在阳光下性感而透明的玉肌,乌发长而妖娆,轮廓绝美地找不到一丝缺点,还有那难以言喻的清贵之气……绝色,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男子。
姬乐惊的是,眼前的是什么?一头蓬头乱发上结着几根好笑的稻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还算明亮又纯真地边眨着边研究他,脸似乎是被火薰过一般,犹如煤球炭,身上也是脏兮兮破烂烂的,好似从山里跑出来的野人……视线下垂,那鞋尖顶还有个破洞,像是被老鼠咬过的痕迹。
两人都有些被对方超越人类理解范围的外形给震住。
“你……是人?”
“你……是人?”
异口同声,这声音,两人同时抿唇,君谣眯了眯眼,姬乐眼露探究。
半晌眸光同时一闪,君谣双眸发亮指道:“啊!是你!买画的推理神探!”
姬乐不懂她何意,可那双清澈的眸子,慢慢浸透一丝好笑的笑意,“是你,爱慕我的姑娘。”
“……”君谣差点没摔跤,几步走过去,插腰笑道:“喂喂,少自恋了,谁爱慕你了。”
“你送我画时,说你爱慕谁便送谁,况且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赠给,不是爱慕我,你又何求?”
君谣僵了僵笑容,这话说得多么理直气壮啊,不过她好像说的是爱送谁就送谁了,那日也只是心情好罢了,这人……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门被拍响,君谣的心一跳。
“完了完了,追过来了!”她抱头,在院子里乱转地暴走起来。
“何事?”姬乐抬头问道,见她煤球炭的脸从黑变到红黑,又透出点白,再变成浅灰,墨绿……左右环顾,受惊弓之鸟,似想找地方躲起来,看来是遇到麻烦了。
君谣正不知躲哪好,这园子四下全是洞,感觉藏哪都容易暴露,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手臂突然被什么扯住,身子不稳地被拉着向前冲。
“喂,你要带我去哪?”君谣望着突然拉着她的买画人。
姬乐在前道:“原本我这不收留闲杂人等,可看你送我一副价值难求的画上,今日,便为你破个例。”
一会,君谣被姬乐拉到屋内的一面墙前,见那墙上竟然挂着自己的画,还没来得及欣赏,姬乐拉开画卷,伸手一推,把自己推入一片黑暗之中。
待坠落中反应过来:“啊!!!!!尼玛,竟是个坑!”一声尖叫的回响,再也没了声音。
姬乐放下那画卷的同时,一群剑客正好将他那扇破门一脚轻易踹开,姬乐转了转头,那双清澈的眸子,渐渐地笼上清濛的雾色。
“给我进去搜!”这群剑客根本不知道他们自己进了什么地方,上来就是一阵踢砍砸!
躲在暗处两个保护姬乐的两个家臣,躺在破烂的房顶上晒着太阳,因为两个人全身上下都是与砖瓦一样的墨黑色,视觉上便容易让人产生盲点,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二人。
一个家臣问道:“季末,手好痒啊,好想下去拧断这些人的脖子。”
“老实呆着吧,这些人毁了公子的花草,想必公子自会亲手埋了他们做肥料,没有公子的命令,勿要多事的好。”
“哎,我不嫌的慌嘛,那郤缺最近也不来找事了,其它的小兵小将,根本提不起本大爷的斗志。”
“呵,上次他伤的你还不够,要是赵盾的伤好了,我们还有大仗要打,现在好好养精蓄锐吧。”
“嗯……也是,不过你可真没劲。”
“喂,笙竹,那太子的豢养的杀手,何时送画给公子过?”
“太子豢养的杀手,哪里哪里?什么画?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可能太阳晒晕了……今日怎想起对你这没脑子的猪弹起琴来。”翻了个身,季末很显然不想理笙竹了。
“死狸猫,你说谁猪呢!”
“你……”
“你,你!!”拿起笛子,笙竹站起,身影一摇一晃地弓着两条腿,吹出难听至极的笛声。奈何季末早有准备,耳朵塞着两个棉球,睡得倒是香甜,真是难为笙竹三百六十度愤怒吹笛一心想惹毛他。
一群军士听着屋顶传来奇怪的笛声,正抬头诧异望上面望去,见一黑色的不明物体边跳着奇怪的舞边吹着难听的笛声……一阵诧异。
瞬间,天开始怪异的□□右斜,晕晕乎乎,士军们震惊地看向地的时,竟发现大地开始剧烈的晃动,与塌陷!
“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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