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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重新回到自己的私人空间，薛睿才有时间来细细整理一下自己看上的战利品。
蝉之翼没什么可研究的，确认了这是蝉之翼（伪）之后就已经贬值了，留一把在身边最大的用处也不过是为了等发招之人找上门来而已。
至于其他的东西，那就可说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了。重样的东西都被薛睿上交，而留下的是否是有用的精品，那就需要好好确认一番了。
这无疑是一个考验人眼力的工作。
薛睿先把能充做武器的东西都挑了出来，不出所料地发现枪类和戟类的武器占了大多数，而这一类武器看上去也是做工和质量最好的一部分。
有心在消除魔气以后把这些东西重新熔炼成武器，薛睿有点无奈，好的铸剑师总是藏在苦境，如今道境能找到的锻造大师貌似只有一个补剑缺。身为玄宗弟子，自然没希望让他打造东西，暂时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薛睿不由想到去苦境公费旅游的晓风残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碰上这种好事。
看过了武器，薛睿便转向了桌上那堆千奇百怪的物件。
能让玩家爆出来的东西无疑都是带在身上的，薛睿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揣在身上，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有无法辨认的藤蔓，长势奇特的荆棘灌木，还有各种沾着魔气的花。
话说回来，魔界的环境适合植物生长吗？
薛睿扣了扣桌子，想到夜重生要的秽百刺。大概植物还是能长的，只不过和其它地方不太一样而已。
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观察，薛睿却是被吓了一跳，这些被魔气缠绕的植物居然还是活的，而且生命力旺盛。
不会有什么玄机吧？薛睿一时不知道是该放把火把这些玩意烧了，还是留下来继续观察。
衡量之后，薛睿决定把这堆植物先扔在墙角，过几天再去看看，要是死了正方便，没死就说明有问题。
捏了个法诀隔断了魔界植物的气息，为了避免有什么影响神智的事情发生，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容易辨别的东西整理完，剩下的就真真令薛睿头疼了。
石头、珠子、令牌、盒子等等一系列东西，只要能想得到就没有找不到的。
薛睿不由感叹一下异度魔界虽然地方不大，产物却还是各类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唯一可惜的是，对自己来说没什么用处。
殊不知，其实魔界玩家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也始终在感叹玄宗玩家虽然看上去很有钱，但是掉落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嗯，没错，没用的东西，指的就是乐器，什么笛子古筝唢呐二胡等等等等。
这就目前是横在双方之间的巨大鸿沟，某些掉落物品让失主心痛不已，但捡到的人却偏偏不屑一顾。
没有什么新发现，薛睿只得把东西分门别类仔细收好，日后再找人一起研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练习化光之术了。
化光作为霹雳世界的必备技能，入门的第一堂课时就已经学过，缺乏的只有练习而已。霹雳江湖没有不劳而获的可能，除非有人愿意帮你灌顶，不然没有练过的技能就算学了也只能干看着不能使用。
薛睿的《秋风手札》上面有一句话已经存在很久了：“你已经学会了化光之法，望勤加练习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一直都扫一眼就过去了，如今看来当真是需要“以备不时之需”啊。很多时候，有些话确实是不能当做没看见的。
决定先把化光掌握了，然后再去向师尊讨教从没学过的化体，这段时间还是先在玄宗安分一点吧，异度魔界什么的，日后再说。
于是，薛睿便过起了后山—院舍，两点一线的生活。
※ ※ ※
“你刚才说……”看到曾砚书面上严肃的表情，薛睿仍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你听到的没错，”曾砚书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化体，应该就是一种开小号的方法。”
薛睿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道：“你知不知道，自从虚拟网游出现以后，小号流就已经不流行了。”
“知道，我还知道霹雳江湖好像是一人一号制的。”
像曾砚书这样的人，连续两句话用上了“应该”和“好像”，一时让薛睿有些反应不过来。“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在疏暮雪说了化体的重要性以后，薛睿就已经开始重视了起来，而在发现四奇阵在配合上的难点以后，更是将化体的修炼提上了日程，还拜托了曾砚书去看看学海无涯有没有这方面的书籍。
可是，薛睿没想到，曾砚书居然会告诉自己这样的结论。
同寝室的另外两人已经听呆了，这想法未免也太过天马行空了。
曾砚书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本来是以为，修炼出的化体会有系统托管，毕竟玩家不可能在虚拟网游里同时控制两个身体。”
薛睿没有接话，知道后面的内容才是重头戏。
“不过，在我开始修炼化体以后，才知道这种想法太浅了。”曾砚书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不管是化体还是化身，都需要自己去控制。也就是说，即便化体和本尊一同出现，也得两边都顾好，不然的话，不是本尊倒地不起就是化体得了失魂症。”
“听上去……好像很有挑战的样子？”
“呵，挑战，当然很有挑战。”曾砚书显然心情不太好，“轻易不要去挑战，而你那个一人化四的想法，最好还是搁浅吧。”
赵沛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听起来很霸气啊，为什么不能学？是有什么技术性难题吗？”
“来看看这个，估计你们就能明白了。”
曾砚书打开了一个不知名的论坛，里面却是铺天盖地的关于霹雳江湖的游戏资料。
“嘿，你这不厚道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私藏。”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网站，心下不住猜测着网站的背景来历。
曾砚书也不在意，只叮嘱了一句：“总之别说出去就行了。”
点开了一个置顶高亮的帖子，四人这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请大家谨慎面对高深武学和术法，危险与机遇并存！”
其中有一个段落，就是对化体的特别说明。而举的例子却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是一个不幸的佛学爱好者，在经过重重考验以后，终于得到了在天佛原乡修行的机会。
“我真的好后悔去和至佛讨论佛法……”
这句话出现在视线里以后，薛睿就已经大概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大概就是……修炼成不男不女的菩萨体吧？
事情的发展确实没有出乎意料，而菩萨体也并非最大的悲剧。加入佛门的人都得做好在游戏里打光棍的准备，既然如此，是男是女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悲剧只在于，那人不仅修成了菩萨体，还一并把天佛五相也修炼出来了。
“化体不能随便修行，千万小心精分。”
“……”四人对着电脑屏幕相顾无言。
半晌，曾砚书才开口道：“总之，没有一心多用的本事，就别去挑战化体了。”
“真有这么吓人？”薛睿有点不信，疏暮雪研究化体这么久……
等等……该不会她就是研究化体时间太长，而导致精神分裂了吧？
“没那么夸张，不过相去不远就是了。”曾砚书摇了摇头，“霹雳江湖不可能真的把玩家搞出精神分裂症，修炼出一个化体，不过是需要一心二用而已，虽然有难度，不过也就是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那个水准，多练练就有了。”
薛睿抽了抽嘴角，忽然说得这么简单，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过，如果你要修炼好几个化体，那就有点逆天了，就好像这家伙，”曾砚书指了指电脑屏幕，“一次搞出五个化体，想要都控制好，那离精分确实也不远了。”
“一人化四哦。”赵沛看了看薛睿，“祝你早日达成所愿。”
薛睿叹了口气：“……我还是一个个来吧。”
总要先试一试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
“你们说，天之佛生了魔皇以后，该不会一时受不了刺激就精分了吧？”
“从而离佛者的道路越来越远吗？”曾砚书颇具学术意味地思考了一下，“很合理的解释。”
“有道理，尤其是天佛五相居然还能开会讨论问题，这必然是精分了，不同的意识谁也说服不了谁。”凑热闹不嫌事大，于文凌也插了一句。
“……那么最终能讨论出结果就是因为他们本质上还是一个人吗？”
最好是能这样解释啦，薛睿默默抹了一把脸，问题是，霹雳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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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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