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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换了生计
Cindy第一个知道我跟东文谈恋爱的消息。
她问我，“坤坤呢？他知道么？”
我的心往下一沉，坤坤？他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呢，那一袭白裙也仿佛还在眼前飘动，“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反正只是朋友，没必要先征求他意见吧？”我说道。
Cindy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也许她被坤坤拒绝后就一直以为我们两个是一对吧？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回到房间，拨起那个熟悉的号码，回答却还是那冷冰冰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打开柜子，翻出一个小箱子，箱子里面都是坤坤送给我的礼物。
贺卡有好几张，上面是坤坤歪歪扭扭的字：“祝罗宇丽小姐越来越漂亮！”这个还不错，
比较正常。“祝罗宇丽小姐脾气越来越好！”这是我们吵架闹别扭又和好之后他送给我的，分明还有些怪罪的意思。“祝罗宇丽小姐将来不要那么小家子气！”这是我拒绝请他吃饭后他送的。“祝罗宇丽小姐将来不要当黄脸婆！”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的求爱信告诉他后，他送的。“祝罗宇丽小姐多吃粮食少吃肉！”这是他为数不多请我吃饭，我多点了几个肉菜后，他送的……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有了一个箱子，从他辞职以后，好像他送贺卡的这个恶趣味才消失。初收到时，对他上面的冷嘲热讽倍感不爽，可是现在没有了，却分外的想念。
我逐张逐张地看着，边看边笑出声来。
我搂着大熊宝宝，想着也许坤坤也有了自己的幸福呢？
周一上班，我有些不祥的预感。
屁股还没坐稳，秘书就打来电话，说陈总找我上去。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不打无准备的仗，估计没什么好事。
推开门，陈慧清正在打电话，她点头示意我坐下。
办公室很大很阔气，一整排的书柜，旁边还有褐色的一套真皮沙发，看起来质地很柔软很舒服，办公桌旁边还有一套高级音响，只是色调略显阴沉，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是个年轻女总经理的办公室。
陈慧清终于打完了电话。她看看我，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
“周六开招标研究会，你没有参加。”她说道。
“呃，是，总经理。”她想要找茬么？
“你知道这个会议很重要，决定我们在全市卫生系统的招标（乱说的，大家假设这个项目成立吧）是否成功。”
我默不作声。
“你没有参加，就无法代表我们公司去参加招标，你根本就不清楚我们的底价和目标。”底价和目标？我熬夜研究了一个星期，怎么会不清楚？你们开会不也还是拿着我上报的东西进行研究再讨论？你们不了解实际情况，还能变动多少？但是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她可能对我不争辩有些奇怪。顿了顿，她说道，“经过决定，你现在被免去代理主管的位置。由Ella代替。一会儿我会发邮件宣布。”
我很冷静，也许是心里早有准备。“总经理，还有别的事情么？”
她瞥了我一眼，继续埋头伏案工作，“好了，你出去吧。对了，你给我冲杯咖啡，多加奶，两颗糖，拿进来，别忘了把门关上！”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
我咬紧嘴唇，依言一一照办。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清理办公桌。
Ella跑过来，她可能收到邮件了吧。这个小姑娘才入公司没几个月，工作倒是很认真，为人也挺老实。“Vivian，我不知道上面怎么会突然这样安排？”Ella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周末我才为了升职请他们吃饭。
我拍拍她，“没关系，不关你的事！你也请我吃饭就行啦！”
坐到Ella的座位上，觉得有些泄气。想想这几周的劳累，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
Emmy打来电话，“怎会这样？陈慧清抽疯啦？那个破会有什么重要的？”
我干笑道，“没事，反正当不当主管还不是人家一句话？”
“那你怎么办？”
“不知道，走着看吧。”话这么说，心里此时下了辞职的决心。
骑驴找马吧，虽然这头驴费了我这么多的心血，眼见也要变成一头高头大马了，可我却被一脚踹了下来。
我开始着手找下一条生路了。
可惜现在的市场并不景气，大学扩招以后，大学生遍地都是。像我这样接近婚嫁年龄的女人，多数公司都不喜欢的。试投了几个简历后，觉得基本没戏。
还好有东升陪着我，但我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主要是因为碍于清清的关系，我怕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自己能顺利找到其他工作，再告诉他。
坤坤的电话依旧是关机。难道又跟两年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独自去了西藏？
晚上东文接我下班，他说每天都要接送我上下班。
我的飞渡失去了用途，在车库里独守空闺。
“今晚我的朋友有个聚会，你跟我去么？”他问道。
“好啊！”我也很想见见东文的朋友们。
据说是庆祝一个朋友的生日，是个女生，是东文美国读书时候认识的，据说刚回国。
东文带我去帮朋友挑礼物，我们走到首饰店里，东文挑了一对耳环，差不多是我的小飞渡三分之一的价钱，他拿起来问我，“觉得如何？”我觉得胸口有些闷，但还是笑道，“可以啊。”
回去换衣服，我挑了自己最漂亮的一条连衣裙，黄色和褐色交错的图案，真丝的质地非常的飘逸，顺褡一条围巾，这条连衣裙是我第一个月拿到工资对自己的奖励，我把头发高高盘起，穿上金色的高跟鞋。
走出房间的时候，东文有些惊艳的表情，他拉起我的手，让我转了个圈，轻盈的裙摆也像花朵一样张开飘动，他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你真美！”，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王子的公主。
生日party在那个女孩的二层的别墅里，别墅据说是她18岁时父亲给她的礼物。白色的别墅前面有个小花园，粉色的窗帘透着盈盈的灯光，一看就知道是女孩的住所。我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的白色的墙和卷曲的屋檐，仿佛是梦中公主的房子一样，不禁一声赞叹。
我站在东文身边，出现在宾客的面前，男人们有挪虞的表情，女人们则在窃窃私语。这里的女人个个都很美。她们像杂志里的女孩那样，时尚而不艳俗。对自己的优势充分发挥，缺陷遮盖的滴水不漏，也许是常年研究和金钱砸出来的结果吧，的确是与众不同。看看他们修长的手指和漂亮的水晶指甲，虽然我的也修剪得很整齐的，但光秃秃地显得很是突兀。向来我是不在意这些的阿，我这是怎么了？
一个高个女孩飞也似的从人群中冲出来，“东文！”她亲热的叫道，扑进东文的怀里，完全不顾一旁错愕的我。
东文尴尬地看看我，拍了拍女孩，“菲尔，送给你的！”他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
“谢谢你！”女孩骄傲地拿着礼物炫耀一圈，夸张地搂着东文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周围一阵哄笑，有人说，“菲尔，人家已经有女朋友啦！”
菲尔顿了一下，似乎看见了我，脸上却显出不在意的表情。
我伸出手去，“菲尔，生日快乐，我叫Vivian！”
她漫不经心地搭了一下我的手，“你好！”，说罢就激动地拉着东文，滔滔不绝的说道，“知道么？我去了趟非洲，带了很多东西过来，我搞了个展厅…….”
东文拉着我的手，散开了。
他回头看看我，我笑道，“你们聊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东文冲我耸耸肩，又被菲尔给拽走了。
陌生的人群让我很不自在，我决定干我的老本行，吃！
可能是纯玩乐的party，没有什么吃的，倒是有不少的酒，我是没什么兴趣喝酒的。只好在有一大盆的好似酸梅的东西，泡在什么酒里面，装在一个透明漂亮的蓝色器皿里面，我尝了一个，味道不错，正准备伸手再拿一个的时候，一个胖嘟嘟的手跟我进行同一个动作，我们都停了下来，互相打量了对方。
那个家伙兴高采烈的笑着，“Vivian！是你啊！好久不见啦。哇，”他跳起来，“你今天真漂亮。”
“啊，Jerry，谢谢，你也很…..”很什么，我看了看他的庞克头，紧身衣，实在跟我的审美观有冲突，“呃，很特别。”
他倒是不在意，“你怎么没来找我呢？”
“哦？”
“当我们的平面模特儿啊？！你忘啦？”他是当真的？
“呵呵，”我干笑道，“你开玩笑吧？我哪够条件？”
“别逗了！”Jerry说道，“我哪是随便开玩笑的人啊。”
说完，他凑近我，“那天一眼就看出你与众不同了！”他用那种暧昧的眼神冲我眨眨眼，“你看，现在秦二公子不是乖乖的被你抢到？！”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还紧接着说，“我们马上就要搞一个专栏，特别需要你这种气质的女孩，你后天来试下镜吧，就当帮帮我，好不好？”他肉嘟嘟的表情挤出一个可爱的符号。
“我…我要上班呀！”我说道。
“哦，那周末行么？”他说道，拿出手机来，“快，告诉我号码，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你别又忘了。”
我没怎么当真，却也不好辜负了他的心意，再说也不想跟再他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了。
Jerry跟我聊了一些东文的事，也介绍了周围这些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文娱界的腕儿。
“你瞧，那不是何结么？”他指着一个穿着紧身衣露脐装的矮个女孩，见我们在看她，友好地端出酒杯，冲这边笑起来。
“哦，是最近车祸的那个歌星么？”我也有所耳闻。
“什么车祸？”Jerry一幅你是圈外人的得意表情，“炒作嘛，你看她现在不还好好的？！”
我看了看那个女孩，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夸张地做着动作迎合着身边的人。据说年纪还挺小，却已经卷入了名利圈中。
他们这些人挣钱很容易，暴发户很多，还好不全是东文的朋友，我见到其中掺杂着一个艳星，曾经以拍□□写真出名。应该都是菲儿的朋友吧。
Jerry说东文没有交过女朋友。菲儿一直追求东文，为此清清还曾经找到她的学校跟她吵了一架。
“你说，这妹妹护着哥哥，是不是也太过了一点？”Jerry意味深长地跟我说道。
“正常吧，准是菲儿缠得太厉害了吧？！”我说道。
“东文有带你见过他妹妹么？”Jerry问道。
我心里暗笑，见过么？何止见过，简直是天天都能见啊。“见过啊。”我笑盈盈地说。
Jerry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牛！你牛！果然有两把刷子。”
有了Jerry这个party我倒不会寂寞了，不然真成了孤灯上人了。我们倒是情投意合，一边狂吃，一边狂聊这些圈里圈外的八卦。令我惊奇的是，原来所谓的娱乐圈人跟那些达官贵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东文终于来找我了。我瞪着眼睛看着他。
坤坤说我的眼睛是杏仁眼，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瞪起人来虎虎生威，也有几分铜铃的效果。
我正虎虎呢，东文在大庭广众下就一把拉我入怀，“对不起啊，不知道菲儿这么能聊呢！”
透过他的肩头，我见到菲儿火一样的目光直射过来，脸色涨红，而其他人纷纷幸灾乐祸，或者艳羡地看着我们。
“我已经向寿星祝贺过了。我们走吧，怪没意思的，我都后悔带你来了。”说罢，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我的额头，拉着我的手离开了。
坐进车里，离开那幢小别墅后，我凑到东文的身上，嗅了嗅，也嗅了嗅他的脸。
东文笑着说，“你怎么像小狗一样？”
我不出声，坐在座位上生闷气。
“怎么啦？”东文摸摸我的脸。
“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我说着，把脸扭向窗外。
“哦，”他停下车，我依然别着脸，但心里痒痒的，他在干什么？于是偏过一点脑袋，眯着眼睛想看他在干什么，不想他一直看着我呢，他凑到我面前，“你看着！”，他已经脱下了外套，打开了车顶篷，他把外套高举过头顶，开动了车，衣服在风中飘舞，开出去20分钟，他才将外套拿回来，递在我面前，“闻闻看，还有没有？”
“哼，才不要！”我移开脸。
我话音刚落，他就停车，把外套从顶蓬扔了出去。“别啊！”我伸手去抓，却已经飞远了。
他看着我，搂搂我的肩膀，“别这么小气嘛！”
我拿张纸巾，使劲地擦他的脸，“阿阿！疼！”他夸张地喊着，顺势把我搂在了怀里。
消失了数天的坤坤突然打来电话。
“你死哪儿去了啊？”我对着话筒埋怨道。
坤坤好象有些有气无力，准是玩累了吧。“呵呵，”他干笑道，“朗朗乾坤，还不是去倒腾古董去了。”
“对了，我交女朋友了！”坤坤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的心里“噗”的一下，什么东西破了。幸亏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哦，哦，好。”我喃喃地说。随即沉默，他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我都没注意，脑子里面嗡嗡直响，是那个白裙女孩么？他们倒是挺般配……..
直到坤坤在电话里面“喂喂”大声喊了很久，我才回过神来，眼眶却已经湿润了。“哦，哦，我刚刚被boss叫了过去！”我擦了擦眼睛。
“哇，你真是的，费我半天口水！”坤坤夸张地说道。
“呃，对了，那个禽兽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坤坤会有什么反应？真想扒开电话看看他的表情。
心掉进冰窟窿里，又冷还酸，他的声音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已经知道的那样，“哦，好啊。晚上一起吃饭啊？”
“秦东文哦，你反对的那个哦！”我特意强调。
“呵呵，你要他准是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呗。”他笑道，“今晚带来我看看，再仔细帮你打打分！”
有个笑话很早以前看过，黑猩猩不小心踩了长臂猿拉的大便，长臂猿温柔细心地帮她擦洗干净后他们相爱了，别人问起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黑猩猩感慨地说：猿粪！都是猿粪哪！感悟半天，原来都是缘分。
我振作了精神，也约好了东文。
果然是那个白裙女孩，幸福地挎着坤坤的臂膀。东文捏了捏我的手心。
坤坤看起来好像又瘦了一圈，但是精神还很好。绘声绘色地跟我们聊他们这次去新疆的见闻。
女孩是坤坤的学生，比他小6岁，叫徐红。我调侃她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说坤坤是“老牛吃嫩草”，看起来女孩脾气不错，只是羞赧地笑着。
离开的时候坤坤似乎被凳子绊了一下，我就在他身边，刚想伸出手去搀扶他，女孩已经迅速地转过身子，扶起他来，坤坤拍了拍女孩的手臂，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
周六，Jerry竟然真的给我打电话了。
我拉开飞渡满是灰尘的车罩，坐进驾驶位，顺手打开收音机，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出：“…如果肤色分红，脸上的绒毛细嫩柔软，那么说明很健康…” 听到这里，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脸，对着倒后镜，再笑一笑，样子健康可爱。 这时，又听播音员说道：“好，听众朋友，这次我们的《养猪知识讲座》就到这里……”
我没有告诉东文，径自去了Jerry的杂志社。Jerry一如既往的热情，换了几套很时尚漂亮的衣服，在摄影棚里照了几张相。摆姿势的确挺困难的，好在有Jerry不厌其烦的教我。他说我现在兼职，可能报酬不高，如果这期杂志出来效果好的话，他会邀请我做专职模特，到时候再签合同。Jerry还邀请我吃晚餐，我想起跟东文还有约会，就拒绝了。
Jerry的友好和热情燃起我心中的一丝希望。
公司现在对我来说简直是苦窑，每天早晨都要骗自己，编n个上班的理由才能打起精神起床。
Emmy体谅我的处境，“那个女人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你又不是秘书，为什么每天早上要你去办公室冲咖啡？”她问道。
我苦笑，“上辈子我欠她的。”
虽然没有牵肠挂肚，但Jerry要跟我签约的电话还是令我惊喜万分。
给清清冲好最后一天的咖啡，我把早就写好的辞职信放在她的桌上，然后回到座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Emmy拿着新一期的杂志过来找我，见我正在收拾东西。
“你怎么了？要离开?去当模特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抛弃我了？”
“我当了这么多月的中华鳖精，再干下去都快成抑郁症了。”我说道，“你看到杂志了，觉得怎样？”
Emmy撇了撇嘴，“凑合吧。你真的要走啦？”
“嗯，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了。”
“怎么不早跟我说一声？！我也早不想干了！”Emmy说道。
“不，你跟我不同。”我把跟清清相识，以及东文的这些事情告诉了Emmy。
“这个女人！我说她怎么对你这样呢！！亏你能忍这么久！”Emmy气愤地说。
“别，不要影响你。我有地方去，不会饿死就好了。”
“你告诉东文了么？”
“他？”我迟疑道，的确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想我们还没有到彼此干预的程度吧？我想迟点再说吧。“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Emmy搂了搂我，眼里满是不舍。我瞥见清清走了过来，于是轻轻地推开了Emmy。
Emmy慌了一下，我示意她先走。Emmy犹豫了一下，却坚定地看看我，然后以同仇敌忾的目光注视着清清。
清清看了一眼Emmy，似乎冷笑了一下。
“罗小姐，这么快就可以回家当少奶奶啦？恭喜恭喜。”她笑道。
我“噌”地一下火就上来了，这么多天憋住的气一个劲儿的往外冒。我想了想回答道，“哪有陈总这样的福气啊，我只有爱情而已，不像陈总这样，又有婚姻，又有事业呢！”
她眼珠一转，“哦，呵呵，爱情？爱情是靠不住的呦！罗小姐，我给你空着位子，哪天我哥哥不要你了，还回来这里上班啊！”
Emmy在一旁插嘴说，“罗小姐你顾虑了。谁不知道啊，秦东文对Vivian可好了，天天上班下班接送，风雨无阻。现在Vivian是另谋高就，秦大少可想让他当少奶奶呢，就是我们Vivian不喜欢而已。”
陈慧清面色一青，狠狠地瞪了Emmy一眼，“那就祝罗小姐早日能当成我的嫂子！！！”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我拉了拉Emmy，“你这是何苦？！”
周围的同事散开来去。
“没事，反正我早就想走了。”Emmy却毅然决然地说。
“晚上我请你吃饭！”我轻轻地搂着这个姐妹，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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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写边贴的，大家看见什么错啊，不好的地方啊，就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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