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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就在我和显真每人吃下两碗馄饨兼发了N久的呆后太阳终于开始渐渐西沉了。
结了帐赶回陈家铺子,阿超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和他一起进店里一看,那尊滴水观音已经回复了原样,要凑近了才能看到上面细微的裂纹。
“阿空你看我和我爹已经尽力了,现在这样……”傻小子紧张的说着,看样子是深怕误了小姐的事儿。
“行了!今真的是太感激你们了!就这样吧!阿超,这些银子你收着……”
“阿空……这、你给这么多干什么……”
“你收着,这是我们家小姐的事儿,你这是在帮她呢,她能不感激你嘛!”
看着傻小子感动的看着我,我还真给他看到有些心虚。本想去后院给陈老道声谢的但阿超说他爹忙了一下午正歇着呢,只好跟他告辞了和显真再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运回去。
到老爷夫人房门口的时候看到安颜正焦急地在门口打着转,一看到我们立刻跑了过来——
“阿、阿空哥哥!怎么样了?”
“勉强可以了吧……安颜你听着,等会儿如果要布置这滴水观音的时候你要尽量让他们把它放在较高较远的地方,最好再在周围多点些蜡烛打得耀眼些,反正尽力让人看不真切就是了,知道吗?”
“知……知道了……”
“那好,我们俩只能帮到你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好……”
把滴水观音的盒子原位放好后我和显真便离开回房去了。
一路上我因为怀着心事所以没开口特安静,那知他却突然一语道破了我的担心:“你说这能混过去吗?”
“呵呵……谁知道……”
谁知道,大概只有天知道。
后来不知道是故事需要……(废话!还没开始找红魂石呢怎么可以让主角先死了?!)还是真的老天有眼,反正总算给我们混过去了。
隔天我和显真因为担心就用送茶水点心当幌子进去看了一下,只见那尊观音给安置在高高的贡台上,周围还很夸张的点了一圈蜡烛,凭那些官员在下面端着茶远远的看着评论两句绝对不会有问题,于是我们便安心的退了出来。
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件事应该这样安静落幕的时候,没想到这还刚刚只是个开头。
几天后某个风平浪静地下午,安颜突然出现没头没脑地对我们说了句“阿空哥哥显真哥哥你们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出卖你们的!”后立刻像逃命似地消失了个没影没踪。
我和显真面面相觑不知究竟什么事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佑叔出现在了我们先前,依然是像以往一样和蔼地对我们说道:“阿空显真啊,大少爷在书房里等着你们,让你们过去趟儿。”
以下对话发生在我们两个走去李安年书房的路上——
“你说该不是那观音的事儿给发现了吧?”
“不知道。”
“不对啊,如果是发现了那现在应该给抄家了啊……”
“不知道。”
“李安年不会要追究责任吧?其实我们这是在帮他啊。”
“不知道。”
“……我说你除了不知道能不能说句别的!?”
“……”
好,算你这闷葫芦狠!
来到门前,我还没来得及做心里准备显真已经敲了门,听屋里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
现在,就算是鸿门宴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少爷,我们来了。”
我们话音落下好一会儿都不见面前的人有什么反应,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坐在桌前的人正在看一篇公文,桌上还堆了不少类似的簿册,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故意制造这种沉默加重我们心理压力……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他终于放下了手中那本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感觉到他的视线从头顶扫过,而那个低沉稳健的声音随即开口道:“听安颜说帮她修补御赐滴水观音的人就是你们俩?”
“回少爷,是找城里的大师傅给修的,我们没有这本事儿。”
“恩……那你们可否知道,这御赐观音给打碎过的事儿如果泄漏了出去后果有多大?”
“回少爷,修复之人绝不知此物来历。”
“修复了之后居然还敢公然放在大堂展示,你们的胆子果然是不小啊……”
切!要不是你们要展示给人看哪有这么多麻烦,现在倒说的好象是我们的问题一样!
正在琢磨着李安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一向由我代答的显真突然开口道:“少爷,我们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观音已碎那是事实,与各位官员们约定的展示那也是事实,既然有办法可以求得两全其美,那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哦~!鼓掌!难得八戒一下子说了这么长一串话!还把李安年说得闷了一下!太过瘾了!
过了会李家大少爷带点讽刺味道地轻笑出声:“冒险,这个险冒得的确够大,整个李府都是赌码。”
“少爷,请你相信小姐只是无心之过,而我们更是希望李府可以平安无事为前提才做此决定的。”李家出事我们也不好过啊,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谁会冒这个险,这还不是在绝望中求生存么……
李安年来回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接着淡淡地开口道:“这件事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追究了。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们转为我的专任家丁,确切事物佑叔会和你们说的。现在你们先下去吧。”
退出书房后我和显真交换了一个眼神——
现在这算什么状况?
专任家丁。
所谓的专任家丁其实也就是平时不用再干扫地锄草这些活儿,而屋子也从原来的地方搬到了大少爷的院子附近。高级一点的房间,分里间和外间,我睡外间就是房门打开直接看到的,显真则睡走进去的一间,床也由原来的硬木板床换成了现在垫了厚厚毯子的软……还是木板床。
因为是大少爷的专任家丁,所以平时的活大多都和少爷扯上些关系,好比说帮大少爷送送东西,帮大少爷买买东西,当然还包括帮大少爷整理文件,帮大少爷端茶送水。
在大少爷身边晃荡多了自然有了接触和认识。
记得那天刚搬好屋子的时候安颜那个小叛徒又重新出现了,我正想批判她两句不够义气哪知她勾着我的胳膊笑得忒讨好的说道:“阿空哥哥你看你们这是因祸得福啊!一下子就升职了!我跟你说,我哥那人虽然看上去挺严肃的其实人不错的!你们跟着他身边总比做个普通小家丁好啊。”
挺不错……我看韩显真这小子一定也觉得挺不错!两个都是不爱说话的主儿,我成天就看到李安年简单地把活交代给他,然后他沉默的做,做完后简单地报告给他,他沉默的点点头……妈的!这两人类似神交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可闷坏了我,呆那屋里连废话都不敢说,而且就算说了也没人搭理我……好委屈……
不过还好,李安年每天待府里的时间不是太长,而出门又有专门带出去的人,我们两个家丁还是主职府内。
有时我会觉得这个大少爷脑子有问题,特地养着我们两个,还是两个人!来帮他跑跑腿打打下手……简直就是钱太多没地方用……
现在连打扫的基本事物都不用干了,我们就更加闲了,但我的心情却越发沉重。因为红魂石依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真怕这样闲下去韩显真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拖着我把李宋两家掘地三尺一块一块石头的去找……那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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