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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女儿身
后来因连着下了几天雨,若雪在府中闷了几日,甚是无聊。
终于迎来了好天气,便又换上男装,带着莫梨出府玩乐。
海棠言,因牵挂尊儿便留下。
二人很快便骑马来到了萧誉推荐的秘密基地——幽幽谷。
一路上,若雪策马驰骋,好不英姿飒爽!莫梨惊叹,“小姐,你什么时候骑马这么厉害了?”
“我厉害的东西多着呢!”若雪嬉笑道。
不曾想,萧誉朔风二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若雪前来,似乎很是兴奋。
萧誉上前喜道,“阿若,你可算来了。几日不见你,甚是挂念。”随后挥挥折扇,笑起来,“还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朔风莫梨惊出声,“嗯??”
萧誉似乎也有感失言,忙解释,打岔着,“兄弟如手足,情谊深厚!哈哈哈,我们不是好兄弟好朋友吗?好些天没跟你们玩,都快闷死了!”边说边勾搭若雪肩膀。
莫梨拉着若雪衣袖扯了几下,示意若雪此举不妥。
反倒是若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也勾搭上萧誉胳臂往河边走。并附和着,“可不是嘛,连着下了几天雨,我关在府里,都快长出蘑菇了!”
“蘑菇?”萧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自觉的嗅了嗅鼻子,总觉得隐隐有什么香味。
“没什么!”若雪见雨后河水上涨不少,“这河水涨了这么高,约莫来了不少新鱼,我们今天就来抓鱼,吃烤鱼宴吧!”
“甚好甚好!”萧誉见若雪饶有兴致,满是欢喜同意。
“是!属下这就去拾掇柴火,上次的所剩无多,恐不够!后山那边柴比较多。”朔风说罢便离去。
“小。。。。公子,那我。。。。”莫梨差点又叫错口。
“你也去捡柴火吧,等会正好烤鱼!”萧誉一路小跑,跟着若雪往河边赶,一边吩咐莫梨。
“可是,公子。。。。”莫梨似乎有些不放心,犹豫着。
“没事的,你去吧,我给你多抓几条大鱼,有阿誉在这呢!”若雪也让她放心前去捡柴。
若雪挽起裤管,脱了鞋靴,便迫不及待往水里钻。
夏日里的炎热被这河水驱走,很是惬意。清澈的河里,肉眼可见的小鱼在游窜。
玩心四起的若雪可开心了。
“哇,真的好凉快啊!”萧誉也不经赞道。
若雪双手捧在一起,在水中兜了几回,自然是一条鱼也没兜到。喃喃着,“怎么还兜不到鱼呢?鱼儿鱼儿快快来,快到我的碗里来。。。。”
萧誉见若雪的可爱模样,满脸笑意,决定捉弄她。于是随手舀起半掌水,忽地弹在若雪脸上。
“嗯?”若雪受惊反击,“好你个萧誉,竟暗算我?”随手若雪便快速双手往萧誉身上滋水。萧誉倒也不躲闪,只顾傻乐。
二人玩闹一番,甚是开心。
直至玩够了。若雪又为没捞到鱼懊恼。萧誉灵机一动,“你看,这样不就有了吗?”原来他摊开大袍摆,把衣裳做成兜,在水里兜鱼。尝试了几下,果真兜到一条小鱼。欣喜若狂着,“快看,阿若!捞到了,捞到鱼了!”
若雪一看,竟是一条不够塞牙的小鱼,但总归是找到方法了,“阿誉,你好厉害啊!我也来试试!”甚是雀跃!
若雪也有模有样地,学着用衣衫去兜鱼。可是似乎鱼儿有意躲着若雪。
萧誉都捞了几条甩到岸上,若雪还是一无所获。
若雪心中略急,一声不响地只往前走,不知不觉水已漫过腰间却浑然不觉。
萧誉还在为若雪的丰盛烤鱼宴,全神贯注努力着。
若雪在水中走着、兜着,一不留神,忽地,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载水里了,“啊!”
若雪本能的拼命扑腾着双手,惊呼,“救命……”
萧誉听到声响,回头只见若雪在远处的水中,双手直扑腾。“阿若!别怕,我来了!”
萧誉三步并两步嫌慢,直接一个轻功弹跃至半空,上前拦腰从水中托起若雪,拉到身边,急忙关切问,“阿若,你没事吧?”
若雪如落汤鸡般头发滴水,衣衫凌乱,呛了几口水,直咳嗽。
好容易咳停下来,才回道,“没事!没事!还好你在这!”说罢,赶紧拍拍自己胸口安慰自己。此刻才惊觉,阿誉的手放在了不该碰的胸上。
阿誉也吃惊地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无耻!”惊魂未定的若雪从未如此被人触碰,随即抬手,“啪!”一记耳光,甩在萧誉脸上。
萧誉被打了才回过神,赶紧往后侧了侧身子,结结巴巴惊讶道,“你。。。。你是女的?。。。”并盯着上下打量确认,觉得甚是匪夷所思。
因湿了水的衣衫贴在身上,更是凸显了若雪,前凸后翘的曼妙身姿,“你。。。。你还看?”若雪怒斥。
似乎此刻受到惊吓的反倒是萧誉,连忙转身低下头,“抱歉,阿若!我。。。。是我冒犯了。。。我。。。失礼了。。。。”
若雪没回应,只顾自己往岸边走。可是,不知是腿软还是气蒙了,若雪在水中踏步,踉踉跄跄地走不稳。
萧誉不放心,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阿。。。阿若,还是我扶你。。。上去吧。。”若雪羞愧地低头往前走不语。
萧誉上前,刚触碰到若雪又缩回了手,顿了顿,似乎鼓足勇气,才轻轻扶着胳臂往岸上走。
两人上了岸,见若雪衣衫都湿了。萧誉提议,“阿若,你衣服都湿了,去山洞里,我给你生火烤干吧,不然风一吹,你会受凉的。”
见萧誉不敢正视自己,脸都红到耳根子,刚才自己甩的五指印更红更刺眼了。若雪心生愧疚,“嗯!”便点头答应。
一进洞,萧誉便忙前忙后,搬柴生火,觉着火势小,便蹲在地上用力吹。还贴心地搬块石头给若雪坐。若雪心中一暖,甚是感激!
一切安顿好,添够了柴,火势旺起来,萧誉站起来往洞口走去,“阿若,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别受凉了,我去洞口守着!”说完便低着头出去了。
“哦!”若雪鬼使神差地竟听话往里去。把湿衣服搭在萧誉架好的木架上,开始烘头发。心中一阵小鹿乱撞。“萧誉这小子还挺正人君子的嘛!”
萧誉在洞口站的笔直,坚守岗位,忽地,似乎想起什么,脱掉湿外套,喊道,“阿若!我里面的衣服没湿,你先换上穿着,洞里湿气重,别着凉!”
“啊?不用,不用了。。。。”若雪忙拒绝,还没说完,萧誉就把衣服扔了进来。
迟疑片刻后,若雪捡起还带有体温的衣服,“嗯,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还挺干净讲究的嘛。。。。”若雪脸上泛起了红晕。。。。
等若雪套上萧誉的衣服,娇小的身躯,裹着萧誉硕大的衣衫跟个袍子似的。衣袖卷了卷,若雪整理好衣服头发,朝门口喊,“阿誉,你进来吧!”
“啊?”萧誉不可置信。
“你衣服也湿了啊,洞口风大,会吹凉的。你也进来烤烤,我穿好衣服了。”若雪解释道。
萧誉又套上湿的外衫,应声局促着进来。见若雪小小的人儿塞在他偌大的衣衫下,甚是可爱,满眼宠溺。
“别这么拘谨,你也坐呀!”若雪倒是先打破僵局。“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是!是是!”萧誉终是放松下来。也搬块石头坐在若雪身边,正襟危坐,烘烤衣衫。
若雪擦着头发,两人相视一笑。见萧誉一本正经的样子颇为好笑,便捉弄道,“你堂堂男子汉,怎么比我还害羞啊。日后找媳妇可怎么办呀?总不能,学姜太公直钩钓鱼吧。。。。。”
一句话,倒更是让萧誉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脸也跟着红了不少。转念一想到,若雪吃不到烤鱼宴有些懊恼,“阿若,看来今天的烤鱼宴泡汤了。。。”
“可不是嘛,还好有你在,差点我就交代在这了。真是多谢你啊!”若雪诚恳地道谢。
萧誉只当低头添加柴火,轻言,“举手之劳罢了……”
忽地,若雪好像想起什么,低头支吾着,“萧誉,我……我有一事要告知你!”
“何事?”萧誉一脸疑惑,侧头倾听。
“我……我并非寻常女子!”若雪理了理衣襟,端坐其身,看着萧誉认真道。
“你在我眼里,本就不是寻常女子啊!”萧誉温柔一笑,以为若雪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
若雪愣了愣,又羞赧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嗯?”萧誉茫然。
“你没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吗?”若雪反问。
“这……男女本就有别!”萧誉突然脸更是红了起来,顿顿道。
“哈?”若雪无语,“哎呀,直接说吧,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我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世界。那时没有梁国,是天下大同,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跟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若雪一股脑儿说完,定睛看着萧誉。
“千年之后?没有梁国?一夫一妻?”萧誉不可置信,可见若雪煞有其事的样子。
“嗯!”若雪点头确认,随即又不安道,“你怕我是妖怪吗?或者,还是觉得我脑子有病?”
“你是妖也好,怪也罢,都还是阿若啊!”萧誉微笑着,柔情似水,又打趣着,“看来千年以后的人,长得和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这下反倒是若雪震惊了,没想到萧誉是这个反应,又追问,“你不好奇,千年后是个什么样的天下吗?”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若能民心所向,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共享盛世岂不更好?再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萧誉慷慨一番。
“那倒也是啊!”若雪深觉有道理,点点头。
“阿若,此番言论,除我之外,莫要再对第二个人提起!朝堂之事,不可妄言,知道吗?”萧誉看着若雪,郑重其事地说着。
“嗯!”若雪认真点头答应。
二人静坐火堆旁,萧誉忽地低头,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若雪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萧誉甚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呀!”若雪更是好奇不已,轻声催着萧誉说。
“我说怎么之前,总觉得你身上有种莫名的香味,原来……是女孩儿家的脂粉香……”萧誉拗不过,吞吞吐吐道。
“脂粉味?”若雪惊呼,“我不涂那些的!你仔细看看,我像涂那些的姑娘吗?”说罢,便凑过去让萧誉好生看。
萧誉倒是更脸红不已,眼神闪烁。
少顷,萧誉似乎想起什么,忽然正襟危坐,往若雪身前靠近,“阿若,你人生地不熟,还不识水性。日后定要多加小心,保重自身吖!”
若雪睁大双眼,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
随即,萧誉从怀中掏出一枚精雕细琢,做工精美的青铜物件,放至若雪手中,“这是烽火镝。今后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若不在你身边,只须打开它,弹向半空,我定会赶来护你。你好生保管!”
萧誉一字一顿地小心叮嘱若雪。
“不用了吧。这是不是太严肃了?我能遇到什么危险啊,以后,我不去河边玩便是了。”若雪俏皮地回着,婉拒道。
“阿若,我这烽火镝,天下只此一枚,只愿,能护你周全!”萧誉换上严肃的语气,“刚才你落水真真是吓到我了,一想到你不识水性。现在想来都甚是后怕!”
“好啦,我收着便是,你且放宽心吧。我是吉人自有天相!”若雪又是一脸灿笑。随后又张望外面,“咦?莫梨他们去后山捡柴火怎么还没回来。。。。。”
此时朔风莫梨二人,也在后山愉快的很。边玩边拾掇了两大捆柴赶了回来。
见岸边、河里都空无一人,洞口却有烟传出。
莫梨吃货本色暴露,“想必是公子他们,已经在烤鱼了!”加紧步伐往山洞走。
谁知腿长的朔风先到达洞中。只见洞中挂晾着衣衫,若雪却穿着萧誉的大袍子,头发披散,惊得手中的两大捆柴掉落都不觉。
萧誉见朔风进了洞,迅速拉过若雪藏到身后,怒斥,“滚出去!”朔风应声出洞,正撞到赶来的莫梨。
莫梨一看情景,脱口惊呼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回头瞥见萧誉,似乎猜到了什么,瞬间,对着萧誉就是一顿输出,“你。。。好你个姓萧的,你对我们家小姐做了什么?你这个衣冠禽兽。。。。看我不生生宰了你。。。。”
洞外的朔风想到此情此景,心中早已开场108回大戏,“两个男人,一个衣衫潮湿,一个披头散发,殿下又至今未纳妃,难不成还是……断袖?竟然好这口?”想想都起鸡皮疙瘩,连连撇撇嘴,又听莫梨喊小姐,“小姐?什么情况?。。”更是不解。
气得火冒三丈的莫梨越说越气愤,说罢,抄起地上的柴火棍就往萧誉身上捅。
若雪急忙拦住,“不关萧誉的事,是我自己掉水里了。你且快住手!”
莫梨不可置信,“小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好在他救了我!”若雪拉着莫梨一通解释。莫梨听完更是伤心,“小姐,我不该走远的,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了,你若有个闪失,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
见莫梨回来陪着若雪,萧誉便对外吩咐,“朔风备马!”回头对若雪说,“这衣服估计一时半会也烘不干,我去给你买身衣服换。我快去快回!可。。。买男装还是女装啊。。。”萧誉犯了难。
“你去买?你知道买多大吗?你懂要买哪些吗?”莫梨擦了擦眼泪,“小姐,你坐着等我回来!”回头又命令萧誉,“你给我好生守着我家小姐,我即刻便回,若有闪失,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若雪还是头一次见莫梨如此牙尖嘴利地凶一个人。颇为惊讶,萧誉也被唬得一愣。
出了洞,朔风已牵马在外候着。见是莫梨,眼角还有泪,觉得好笑,“你个爷们家的,怎么还哭上了?”
莫梨不理,自顾上了马,命令朔风赶路。愤哼一声,“哼!你们这些臭男人!”
“呵!臭男人?你不是男人啊?”朔风驾马驰骋着讥笑。
“嗯?小姐?!”朔风似乎被天雷一击,“你。。。。你是女的?”
同乘的一匹马被朔风缰绳一拉,一个急刹踉跄,触撞得莫梨生疼,“要死啦,自己脑子蠢,男女分不清,连个马都不会骑啦。。。”
满脸通红的朔风,从未离女子如此之近,颇为不自在,一路上只管快速赶路,两人都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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