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隅光:牵华夏史归正途

作者:仓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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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物箱里的秘密与午后的风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学楼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长条状的光斑。刘晓悦走进教室时,丁婉澄已经坐在座位上,正对着一本旧相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看这个!”丁婉澄一把将相册推到刘晓悦面前,指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这是我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她说这是1985年在塘沽码头拍的,你看她身后的轮船,是不是跟咱们历史课上讲的‘东风号’很像?”
      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扎着麻花辫,站在码头的栈桥上,身后是冒着黑烟的蒸汽轮船,背景里隐约能看到“塘沽港”三个模糊的大字。刘晓悦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边缘,纸质粗糙却带着一种时光沉淀的厚重感:“真的很像,历史书上说‘东风号’是当时北方最大的货运船,没想到你奶奶还见过实物。”
      “可不是嘛,”丁婉澄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奶奶说,她当年就在码头当记账员,每天看着轮船进进出出,还跟外国船员用手势比划着聊天呢。”她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对了,我奶奶昨天翻旧物,找出个铁盒子,说里面有不少老物件,让我今天带几件来给你看看,说不定能帮你补补历史知识——她总说你历史笔记记得比我还认真。”
      刘晓悦心里一动。她对这些带着时光痕迹的东西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像每次触摸校史馆里的旧航海图时,总能想象出百年前船员们扬帆起航的场景。“是什么样的盒子?”
      “就是那种带铜锁的铁盒子,锈得厉害,我奶奶费了好大劲才撬开。”丁婉澄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铁盒,盒身裹着暗绿色的锈迹,边角被磨得发亮,显然被人摩挲过无数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一股混合着铁锈和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盒子里铺着块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几样东西:一枚掉了漆的船锚形状的徽章,一张折叠整齐的泛黄船票,还有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上用烫金字体写着“航行日志”,只是金漆早已斑驳。
      “这船票是1988年的,”丁婉澄拿起船票对着光看,“从塘沽到青岛,上面还有当时的印章呢。我奶奶说,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时买的票,攥在手里捏了一路,都快把纸捏碎了。”
      刘晓悦拿起那本航行日志,指尖刚碰到封面,突然感觉一阵轻微的刺痛,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中。她皱了皱眉,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是用钢笔写的,工整有力,记录着“1976年3月12日,晴,东风号离港,载重800吨,航向青岛,船员18人……”
      “怎么了?”丁婉澄注意到她的异样,“是不是划破手了?这本子边缘有点毛糙。”
      “没事。”刘晓悦摇摇头,指尖沿着字迹慢慢滑动,那些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她仿佛看到穿着粗布工装的船员在甲板上忙碌,听到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甚至能闻到海风里的咸腥味。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瞬间穿越到了那个年代。
      这时,林逐野背着书包晃悠悠地走进教室,路过她们座位时,眼睛不经意地扫过铁盒,脚步顿了顿:“这破盒子哪来的?看着挺旧。”
      “我奶奶的旧物,关你什么事?”丁婉澄立刻把盒子往怀里抱了抱,警惕地看着他。自从上次混沌兽的事后,她对林逐野总带着点敌意。
      林逐野嗤笑一声:“谁稀罕?不过这船锚徽章看着有点眼熟,我爷爷好像也有一个,就是早就不知道扔哪儿了。”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个手机,对着徽章拍了张照,“回去问问我爷爷是不是同款。”
      刘晓悦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就像上次感知到混沌能量时的感觉,但又更微弱些。她把航行日志放回盒子,轻声说:“别理他,我们继续看。”
      丁婉澄点点头,又拿起那枚船锚徽章:“你看这徽章,背面还有编号呢,‘018’,我奶奶说这是她当年的工号,整个码头就20个女记账员,她是第18个。”
      一上午的时间,两人都在翻看这些旧物,丁婉澄讲着奶奶的故事,刘晓悦偶尔插一两句话,阳光从窗户移到桌面,把铁盒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些泛黄的纸页、生锈的金属,仿佛成了连接过去的桥,让她们看到了老一辈人生活的模样。
      午休时,丁婉澄被她妈妈叫回家拿东西,临走前把铁盒塞给刘晓悦:“你帮我看着点,下午我带奶奶做的糖糕给你吃!”
      教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刘晓悦把铁盒放在桌肚里,刚想趴在桌上歇会儿,林逐野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我问过我爷爷了,他说这徽章是码头老员工的纪念章,当年他是‘东风号’的轮机长,说这盒子里肯定还有个银色的哨子,你拿出来看看?”
      刘晓悦皱眉:“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好奇。”林逐野挑眉,“我爷爷说,当年每个船员都配了个哨子,紧急情况时用的,跟徽章是一套的。你这盒子里要是没有,说不定是弄丢了。”
      刘晓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铁盒。她记得刚才确实没看到哨子,难道真的有?她仔细翻了翻绒布下面,果然在盒子最底层摸到个冰凉的小东西——是个银色的哨子,上面刻着和徽章一样的编号“018”。
      “还真有。”刘晓悦拿起哨子,哨身很轻,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被人吹过很多次。
      林逐野的眼睛亮了一下:“我就说吧!我爷爷说这哨子能吹两种声,短声是集合,长声是紧急警报。”他说着伸手就要拿,“让我试试。”
      “别碰!”刘晓悦下意识地把哨子攥紧,指尖再次传来那种刺痛感,比刚才更强烈,“这是别人的东西,你别乱动。”
      林逐野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沉了沉:“你这人真有意思,又不是你的东西,装什么护主?”他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破哨子,谁稀罕。”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
      刘晓悦看着手里的哨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她总觉得这哨子不简单,那种刺痛感,和混沌能量的波动很像,但又带着一种更纯粹的、属于“过去”的力量。她把哨子放回盒子,刚合上盖,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风声——不是自然的风,而是像某种东西快速掠过空气的呼啸声。
      她走到窗边往外看,操场空荡荡的,只有国旗在旗杆上飘着,但旗杆周围的空气有点扭曲,像被热浪烤过的路面。她想起历史书上说,1978年“东风号”曾在海上遇到过一次强风暴,当时轮机长就是吹着哨子指挥船员固定货物,才保住了整船的物资。
      “难道……”刘晓悦喃喃自语,手里的铁盒突然变得滚烫,吓得她赶紧松手,盒子“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那枚哨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紧接着,周围的光线开始扭曲,窗外的操场渐渐被浓雾笼罩,隐约能听到海浪声和男人的呼喊:“快把缆绳绑紧!”
      刘晓悦愣住了,她看到操场上凭空出现了几个穿着粗布工装的人影,正费力地推着一个巨大的木箱,海浪声越来越响,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轻微晃动。
      “喂!你看什么呢?”丁婉澄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刘晓悦一跳。
      她猛地回头,丁婉澄正举着个油纸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疑惑:“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地上怎么掉了一地东西?”
      刘晓悦指着窗外:“你看操场!”
      丁婉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一脸茫然:“操场好好的啊,哪有什么奇怪的?你是不是中暑了?”
      刘晓悦再转头,操场上的人影和浓雾都消失了,国旗依旧好好地飘着,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地上的哨子还在发烫,她赶紧捡起来塞进铁盒,心脏“咚咚”直跳。
      “我没事,”刘晓悦深吸一口气,把东西一件件捡回盒子,“可能是光线问题看错了。你奶奶的糖糕呢?我有点饿了。”
      丁婉澄把油纸包递过来,打开一看,是冒着热气的糖糕,表面撒着白芝麻:“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我奶奶说,当年她在码头上班,中午就靠这个填肚子,抗饿。”
      刘晓悦咬了一口,甜糯的糯米混着芝麻的香,让她稍微定了定神。但她知道,刚才看到的绝不是幻觉,那哨子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而林逐野的爷爷曾是“东风号”的轮机长,这难道只是巧合?
      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课,老师讲到“改革开放初期的港口发展”,特意提到了“东风号”:“这艘船见证了塘沽港的崛起,1983年还被评为‘全国先进船舶’,当时的船员们现在大多已经退休,但他们的日志和遗物,都是珍贵的历史资料。”
      刘晓悦听得格外认真,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铁盒——她把盒子藏在了校服口袋里。下课铃响时,她突然想起林逐野早上拍了徽章的照片,心里一紧,立刻看向林逐野的座位,却发现他早就不在了。
      “找林逐野?”丁婉澄凑过来,“他上节课没下课就被他爷爷接走了,好像家里有急事。”
      刘晓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拿出铁盒,再次打开,这次却没什么异常。她拿起那枚哨子,犹豫了一下,轻轻吹了一下——没有预想中的尖锐声响,只有一阵极轻的、像叹息一样的风声。
      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手表突然闪了一下蓝光,这是能量探测功能启动的信号。她低头一看,手表屏幕上显示:“检测到历史能量波动,源头:哨子(1978年风暴事件关联物)。”
      原来如此。刘晓悦握紧了哨子,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这些旧物里藏着过去的记忆能量,而林逐野的爷爷,说不定也和这种能量有关。她把铁盒重新盖好,对丁婉澄说:“放学后,我们去趟码头博物馆吧,我想查查‘东风号’的资料。”
      丁婉澄立刻点头:“好啊!我奶奶说她当年的同事有好几个还住在码头附近,说不定能问出更多故事呢!”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刘晓悦看着手里的铁盒,感觉自己好像握住了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时光之门的钥匙。而这钥匙背后,或许藏着比混沌能量更复杂的秘密——关于历史,关于传承,也关于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勇气与坚守。
      走到校门口时,刘晓悦下意识地看了眼林逐野家的方向,心里默默念着:不管你爷爷和这哨子有什么关系,我都会查清楚的。毕竟,历史不该被遗忘,那些藏在旧物里的故事,更不该被混沌能量污染。
      丁婉澄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你看,那是不是林逐野?”
      刘晓悦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公交站台上,林逐野正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那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胸前别着一枚和铁盒里一模一样的船锚徽章。老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手还指着她们的方向,林逐野的表情有些复杂。
      刘晓悦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丁婉澄的手:“我们走,别让他们看到。”
      两人加快脚步,拐进旁边的小巷。刘晓悦能感觉到,那枚藏在口袋里的哨子,又开始微微发烫了。这一次,她没有躲闪,反而挺直了脊背——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她都想知道,那些旧物里的故事,到底藏着怎样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或许正是对抗混沌能量的关键。
      巷口的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吹过,吹起了刘晓悦的衣角,也吹起了丁婉澄扎在脑后的马尾。丁婉澄回头看了眼公交站台,好奇地问:“你说林逐野的爷爷,会不会认识我奶奶啊?”
      刘晓悦看着远处的夕阳,轻轻点头:“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了。”
      毕竟,在那些并肩守护过“东风号”的日子里,他们的故事,早就被刻在了同一段时光里,藏在了同一片海浪声中。而她和丁婉澄,还有林逐野,似乎也正被卷入这段跨越时光的联结里,无法置身事外。
      铁盒在口袋里轻轻震动,像在回应着她的想法。刘晓悦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更多的秘密,还在前面等着她们去揭开。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带着这些旧物里的勇气,一步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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