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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你比管家描述的更动人呐。”魔王说“本王养了无数魅魔,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存在。”
“本王查过你。”魔王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被神职者驱逐的异端,有趣,真是有趣。我治下还有这样的人。”他缓缓走下王座,黑色的衣袍扫过兽皮地毯,无声无息地来到崔薄玉面前。一股带着浓烈魔息的气息笼罩下来,夹杂着某种奇异的香料味,让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魔王的身高远超普通魔族,崔薄玉需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戴上它。”魔王抬手,掌心托着那枚项圈,暗红符文在他掌心流转,“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专属藏品,享尽荣华富贵。“乖,戴上它。”魔王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极致的暧昧与蛊惑,“本王会对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你。”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崔薄玉的唇瓣,带着粗糙的薄茧,激起一阵战栗,“只要你听话。”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轻轻划过崔薄玉的脖颈,像羽毛般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周围的黑衣魔族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神炽热地望着这一幕,有人悄悄咽了咽口水,也有人眼底满是羡慕与嫉妒,能被魔王如此看重,哪怕是被囚禁,也是无数魔族求而不得的荣耀。
崔薄玉的身体瞬间绷紧,浅瞳中闪过一丝抗拒。他见过魅魔们被项圈折磨的模样,那种窒息的痛苦,那种力量被压制的绝望,他不想经历。
“我拒绝。”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魔王的动作顿了顿,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被更深的欲望取代。“拒绝?”他低笑出声,气息喷在崔薄玉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在魔界,还没人敢拒绝本王的‘恩赐’。”
他猛地伸手,捏住崔薄玉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另一只手拿着项圈,缓缓凑近他的脖颈。崔薄玉的双手抵在魔王的胸前,用力推着,却被魔王周身的魔息牢牢禁锢,动弹不得。冰冷的玄铁触碰到脖颈的瞬间,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偏头躲闪,却被魔王捏得更紧。
“乖,戴上它。”魔王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极致的暧昧与蛊惑,“本王会对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崔薄玉的唇瓣,带着粗糙的薄茧,激起一阵战栗。
周围的黑衣魔族们看得目不转睛,呼吸变粗重的声音传来。
崔薄玉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能感觉到那枚项圈越来越近,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肌肤,让他浑身发冷。
“咔嚓”一声轻响,项圈牢牢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瞬间,尖锐的疼痛从脖颈蔓延至全身,符文像是活过来一般,钻进他的皮肤,顺着血管游走,撕裂着他的经脉。更可怕的是,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项圈中传来,抽去了他浑身大部分的力量,让他瞬间变得虚弱不堪。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发,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瘫软下来。
项圈紧紧箍着他的脖颈,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呼吸变得浅促而微弱,胸口剧烈起伏。
“这枚项圈,你带的很刚好,也很漂亮。”魔王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脖颈上的项圈,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与冰冷的金属相贴的触感,眼底满是满意,“这可不是给魅魔的那种一般货,它能抽去你的力量,让你离不开本王,还能感知你的情绪,只有你感受到了欲望,它才会稍稍给你放松。但只要你生出一丝逃离的念头,它就会让你痛不欲生。”
崔薄玉的视线有些模糊,虚弱感与窒息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扯下脖颈上的项圈,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冰冷的玄铁贴着肌肤,像一道无法摆脱的枷锁。
他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眼神也变得有些涣散,原本的冷淡疏离被一层朦胧的水汽笼罩,那份颓废慵懒的美丽,比往日的清冷更具冲击力,让周围的黑衣魔族们看得痴了,有人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魔王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
“呃…救我,太紧了…”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你就努力产生一些欲望吧。”魔王俯身,凑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强烈的玩味,“你可一定要让我感兴趣啊,不然你的日子,可会比魅魔还惨。”
崔薄玉满是厌恶,却因为虚弱,那厌恶也显得格外无力,反而更添了几份情趣。
“你会听话的,对吗?”魔王的指尖轻轻敲击着他脖颈上的项圈,项圈立刻微微收紧,让他瞬间喘不过气,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魔王及时扶住他,将他揽进怀里。崔薄玉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坚实的胸膛与浓烈的气息,他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对方抱着,那种被掌控的感觉,比被神职者驱逐时更让他恶心。
看着他这副倔强又脆弱的模样,魔王的眼底闪过一丝兴趣。他就喜欢这样,喜欢看着猎物在他手中挣扎,最后不得不屈服,偶尔露出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带他去藏珍阁。”魔王松开手,示意身边的魔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半步。”
黑衣魔族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几乎虚脱的崔薄玉,向殿后的藏珍阁走去。他们的动作带着刻意的轻柔,指尖偶尔触碰到崔薄玉的肌肤,都会忍不住心神荡漾,眼神里的渴求与贪婪几乎要燃烧起来。
藏珍阁比他的小屋奢华百倍,金银珠宝堆砌如山,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魔族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黑色大床,转身离去,厚重的石门“哐当”一声关上,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
崔薄玉蜷缩在床角,脖颈上的项圈依旧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浑身无力的虚弱感挥之不去。他抬手,想触碰那枚项圈,却只能勉强抬起手腕,又无力地垂下。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被轻轻推开。崔薄玉警惕地抬眼,却看到一个魅魔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色的液体。
“这是缓解项圈疼痛的魔液。”他将碗递到他面前,声音低沉,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求,“魔王让我送来的。”
崔薄玉没有接,只是用涣散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用防备我。”魅魔叹了口气,将碗放在床头,“我们都是阶下囚,只是你的笼子更华丽而已。”他的目光落在崔薄玉脖颈上的项圈,又移到他的脸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锁心圈是魔王最得意的作品,除非他主动解开,否则没人能挣脱。”
崔薄玉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他沙哑地开口。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魅魔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我们都被项圈束缚着,都在这魔界苦苦挣扎。而且……”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崔薄玉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渴求,“我也会想接近你的,魅魔是最拒绝不了美的…同时,我不想看到你变成和我们一样,被欲望吞噬的傀儡。”
崔薄玉沉默了。他用尽全力,缓缓抬起手,拿起床头的碗,仰头将魔液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游走在四肢百骸,脖颈上的窒息感减轻了不少,身上也恢复了一丝力气。
“谢谢。”他低声说,这是他来到魔界后,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两个字。
魅魔摇摇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崔薄玉,眼底的渴求依旧未减,“照顾好自己。”
石门再次关上,藏珍阁又恢复了寂静。
崔薄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头顶华丽的水晶灯,眼神空洞。脖颈上的项圈依旧冰冷坚硬,抽走了他大部分的力量。脖颈上的锁心圈依旧冰冷,虽有魔液缓解,窒息感却如影随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的滞涩,胸口起伏间,漾开脆弱的弧度。
他试着调动体内残存的力量,却只换来项圈符文的反噬,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蔓延,让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力量被抽走的虚弱感像潮水般包裹着他,往日的清冷疏离被磨去了棱角,只剩下一种颓废的美感,像被雨打湿的白梅,摇摇欲坠却依旧倔强。
可即使如此,他眼底深处的倔强依旧没有消失。他不信神,不信魔,更不信命运。这枚项圈或许能锁住他的身体,抽走他的力量,却锁不住他那颗疏离而强大的心。
他会找到摆脱这一切的方法。哪怕过程无比艰难,哪怕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他也绝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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