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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长春笋的雨露和土壤
在萧径空家的第三天,索目澜觉得自己要杀//人了。
那天晚上被萧径空带回家后,索目澜还是没忍住和他单方面吵了起来。
他质问萧径空为什么这么直白的和他父母说要带他回家,萧径空闻言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等索目澜发疯般的把屋子砸了个遍,宣泄到没力气后,萧径空才了有动作。
把人拉到卧室去做。
索目澜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把他家炸了,这辈子才被他这样折磨。
被折磨了一晚上的他第二天就发了烧,萧径空正好以照顾他生病为理由,不许他踏出别墅的半步。其实也用不着他特意嘱咐,索目澜看着窗外想,门口高大的保安和别墅里游走的眼线太多了,哪怕他变成一直苍蝇也飞不出去的。
他坐在床头靠着,和父母报了一下平安。
卧室很大,此时静悄悄的只剩他一个人,门被关的很严实,将门外佣人的声音隔绝掉。
萧径空现在应该在楼下?在办公?
索目澜心里猜测着,更不愿意下去了。
自从他发烧后,就没有主动和萧径空说过一句话,两人的状态有点像冷战,但又不太像——哪有人冷战晚上还有睡在一张床上,大半夜还要被人草的。
只是……他现在必须要下去,因为他有话要和萧径空说。
昨天晚上谢牧哲给自己发消息,说他姥爷想和他见一面,有些事情要当面才能说清楚,并且还要他再拿一些资料给他。
索目澜郁闷的翻看着谢牧哲给自己发的消息,说了自己那天晚上被萧径空带走的事情。
谢牧哲听了很是气愤,把脏话说成了rap,刷得满屏都是。
索目澜简单安抚了他一下,并说自己现在出来可能有些困难。
谢牧哲说不用担心,正好今天晚上他们两人在高中时期的班长说要举办同学聚会,叫他可以用这个当挡箭牌溜出来,索目澜闻言心头冒出点希望的曙光。
对啊!那个同学聚会,自己怎么忘了?
因为这个好消息索目澜昨晚难得带着愉悦的心情入睡,只是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又犯愁起来——不管是去同学聚会还是和谢牧哲姥爷见面,都得请示萧径空,就他这个品性低略的样子,不得让自己给他嘴巴亲破皮了才肯放自己走。
他啧了一下,看了看时间——离和谢牧哲约定的时间就剩下一个小时了。
索目澜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但也没办法了,谁让他现在寄人篱下,为了以后能有好日子过,能成功转学,只能先示弱一下了。
反正他心又不诚……
这样想着,他推开那道厚重的房门,那门上的花纹很繁重,同时意味着重量也是很重。
索目澜推了一下,没推开。
他有些纳闷的‘嗯?’了一声,随后改用双手,依旧没推开。
被锁上了。
“妈的……”
索目澜收了手,盯着那道精美的大门,怒不可遏,他明白了。
之前锁别墅大门,现在装都不装了直接把卧室的门也给锁上了,索目澜打心眼里佩服萧径空,真有能耐啊。
他咬了咬牙,拨通了萧径空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挂断了,索目澜简直快要气死了,虽然对方这是明显摆架子,但无奈有求于人,于是只能咬牙又打了过去,过了很久,对面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倒是挺安静,萧径空没有说话,索目澜没时间和他耗了,开口骂道:“你tm的有病啊!锁卧室门干什么!”
萧径空那头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要出门?”
面对他的答非所问,索目澜早就习惯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不跟着他的思绪走,不被他带跑偏,于是继续揪着他的错说:
“你锁门难道是不信任我?别墅大门你锁上也就算了,卧室的门你还要锁?这是拿我当犯人关呢是吗?我这些天也没有偷偷跑出去啊,你至于么,就这么小心眼?”
萧径空那边声音听起来依旧没什么起伏,耐心的将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你要出门?”
索目澜服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等待被人类驯化的动物一样,自己的防反抗对方视若无睹,自己唯一能听从的就是对方的指示,就像是现在自己如果没有回答萧径空的问题,那索目澜也无权向萧萧径空提问其他的。
索目澜叹了口气,示弱。
“我一会要去参加高中的同学聚会,”他想了想又听话的补充,“我想出门。”
最后那句算是回答了萧径空的问题,萧径空见他乖乖听话了似乎挺满意的,索目澜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弹开了。
“出来吧,我在五楼的书房等你。”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索目澜呆呆的握着手机,“五楼?”
来这别墅有几天了,但许多地方索目澜依旧没去过,因为这里实在太大了,说是别墅,但叫城堡也不为过。它高大又壮观,像是会从里面走出公主的样子。
索目澜按好了电梯,五楼很快就到了。原以为自己得找上半天,结果一下电梯的左手就是书房,挺显眼的。
索目澜锁推门进去,萧径空正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电脑,身前是一张长长的桌子,身后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
整个屋子又大又明亮,眼花缭乱的书架直通天花板,顺着楼梯往上走还有放着不同类型书的书架,种类繁多,深红色带白花纹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走上去脚步都消音了。
索目澜没空欣赏他家,很快便收回眼神,朝萧径空走去。
“叫我来,是同意我出门了?”索目澜也不跟他废话,直奔主题。
萧径空看向他,漆黑的眼睛盯了半天才站起身来,走近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低头在他耳边暧昧笑了笑。
“我说过我同意了?”他挺欠揍的说。
索目澜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示好般的凑近他些,两人鼻尖碰到了一起,温热的鼻息相撞,只要张嘴说话便能将那团气息吞下去。
“我……真的就是去同学聚会,我们结束后你可以派人去接我,我也不喝酒,就是大家一起吃个饭而已。”索目澜这番话说的挺好听的,要是放在以前萧径空必然心软。
只是这次,萧径空只是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眼睛,表情有些耐人寻味,片刻后他笑笑,怜惜的吻上他鼻尖,吻的不深,只是轻轻啄着,像是恋人间说情话时的助情剂。
“这么乖啊。”
他哄小朋友般的拍了拍他脑袋,奖励似的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贪恋般的吻上最后一下,随后温柔的拒绝。
“但是不行。”
索目澜闻言一把推开了他,厌恶的眼神刀子一样刺向他,心里暗骂“不行你还犹豫这么半天!”
距离瞬间拉远,没了烦人的萧径空在旁边,索目澜感觉周身的空气都清新了,他的大口呼吸着,真是被气着了。
他原本想不忍了直接开骂,但算算时间,谢牧哲一会就要带着他姥爷出发和自己见面了,他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会骂他,只会耽误时间。
等一切事务都搞定了之后再骂他也不迟。
索目澜很快把自己哄好。他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想要搞定萧径空这种唯利是图的人,一定得给他点好处才行,自己必须得和他交换什么,他才能让自己走。
权衡了一下,索目澜开口试探道:
“我今天参加完同学聚会,晚上我主动给你……在上面。”
话一出口,索目澜心脏就痛了几分,说出这么忍辱负重的话……他感觉自己离疯不远了。
他原本以为萧径空得屁颠屁颠的答应自己,毕竟自己主动说要给他脐橙之类的话,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可没想到那人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眼里连一丝满意的情绪都找不到。
索目澜嘴角抽了抽,忍痛加码。
“两次。”
萧径空还是不说话,
“三次?”
萧径空依旧不说话。
“我tm的……我,”索目澜大脑好像濒临崩溃的机器一样,思考变的缓慢起来,干燥的金属间摩擦声音很刺耳,吵得索目澜脑袋有些疼,“四次……四次行了吧,你差不多得了。”索目澜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
那人还是不说话,索目澜皱眉看向他。
萧径空到底想要什么?四次都不行?
没办法了,索目澜一咬牙,狠下心说:“五次总可以了吧……”说完他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不过可不能一次性弄完啊……你慢慢记账。”
对面还是没反应。
索目澜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淡然的表情,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
正当他心里一个叫‘同归于尽’的小人和一个叫‘和气生财’的小人打架时,萧径空忽然开口了,他声音平静,带了点沙哑,嗓音听起来很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东西。
索目澜心里的两个声音顿时都安静了下来,萧径空的声音像是有魔咒一样,让索目澜冷静了。
“你还在发烧。”
索目澜一愣,似乎从这话琢磨出了点别的意思,只见萧径空有些头疼的看着他,神色复杂。
什么四次五次的……真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索目澜犹豫一瞬,继续细品他这句话。他觉得萧径空以后身边得按个翻译器,不然两人怎么能有障碍沟通这么久。
索目澜不再犹豫,迅速捕捉到他眼中柔软的一片底色,顺势而上,狠狠的踩在上面。
他抓住了萧径空的软肋。
之前都是他猜错了,单纯的示弱是没用的,俗话说得好,得对症下药……
原来啊……原来,自己之前是走错了路。
体会到这些,索目澜垂下眼睛,开始下药: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不要担心我。聚会上我也不喝酒,我会好好听你的话,我会不做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所以……让我去吧。”
索目澜抬起头,大病初愈后的眼睛有些红,让他看上去多了积分脆弱和柔软。
恋人示弱的目光让萧径空心脏一揪,他一瞬间有些恍惚,没来由的迷失在了这美梦里。
拒绝的在嘴里打了个转。他看着索目澜期待的眼睛,心里原本坚定不移的底线被他突破,药在他身体里起了反应,慢慢溶解,慢慢被吸收。
下一秒,他听见自己说。
“好吧。”
索目澜闻言,欣然一笑,像是早有预料一样。
“啪”的一声,梦境破裂,美梦苏醒。
只见索目澜上下看了眼萧径空,随后拿上自己的手机,像是打了胜仗的胜利者一般,愉悦的走了,萧径空望着索目澜写着‘大获全胜’离开自己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涌上了什么古怪的情绪。
他刚进书房那会看向自己的样子,刚回国时在车上他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大连海边他说同学造自己谣言的样子,都像雨后的春笋一样,索目澜就是那势如破竹的春笋,而自己的软肋就像那助他生长的雨露和泥土,他肆意吸取着土壤的养分向上爬,随后就会突破自己,将自己的心劈开条条缝隙,然后毫不留恋的钻开走掉。
就像是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这场游戏的胜利者,因为他总是获胜,这招他屡试不爽。
凭什么……凭什么他总是能这样毫不留恋的离开自己。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萧径空皱眉盯着半关的门,狠狠将桌上的一份倒扣着的文件扔进了碎纸机里。
这样狠心啊……宝贝。
碎纸机嗡嗡的工作着,随后吐出白花花的细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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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径空os:索目澜咋这么狠心(生气)(生气)(生气)做点坏事……
索目澜os:”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