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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男大开学现状6
然而，沈渝嘴巴被贴着，又不能开口说话，怎么交易。
“我们需要一个卧底。”那个声音继续说着，拨弄着沈渝头顶的纸袋。
沈渝要是能说话就直接说了：不是哥们，明目张胆在街上被人抢走了，还能当卧底吗？
“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同样可以离开。”那人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并不在意沈渝的选择。
“只不过，会暂时性失忆罢了，我比较难控制得好力道，可能会出现点副作用。”
沈渝的眼眸微微一缩，总感觉脑袋背后刺刺的，不自觉点了点头，套在他头上的纸袋子被对方碾磨出一道缺口，阴风吹在他耳边，窸窸窣窣地响着。
“那么说好了。”那人满意地点了点脚尖，“我是这里的老板，招揽你过来，便是需要你挖出「菲尼克斯」的情报。”
哇，NPC来任务了！
沈渝放松了点姿态正常坐着，耐心听讲。
“外表光鲜亮丽的「菲尼克斯」，暗地里却在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既然身为里面的学生，你应该也会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我倒是不太着急，一个卧底通常需要安插很长的时间。”
老板的脚尖掂了几步，“至于契约嘛？就是这个。”
随着一个“哒”的声音，整个房间瞬间被一层黄色光晕所笼罩，沈渝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棉絮状的漂浮物。
老板将手靠在漂浮物上，一把拉扯下来，顺势推在沈渝面前。
沈渝不想碰到一点，立即靠后仰过去。老板又再度撕去他头上的纸袋一角。
突兀地出现在沈渝眼前的，是一根漂亮的橙色羽毛。
纸袋孔洞的范围中，还有一张晃动的纸。
“来，签了它。”老板将纸张摆得更近，露出一些像是铭文一样的异世界符号。
【○×△◇……】
沈渝看着天书一样的符号发愣。
老板一脚踩在椅子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沈渝，提起羽毛尖扫在沈渝的脖颈，语气倨傲地说道：“用这种毛笔，能保证契约的顺利执行。”
沈渝立即偏开头，忽然就看到一个披着大紫戏袍的身体，黄黑色的鬼面具佩戴其上。
砂纸摩砂的声音循循序渐进：“不会用吗？”
沈渝自然摇头。
“只要随便让它吸上点血，就能写下你的名字。”
沈渝心中有些恶寒，倒没有要动笔的迹象，毕竟他现在手被绑着。
“放心吧，我看着像是什么很坏的人吗？”黄黑鬼面看出了沈渝的犹豫，话语中带着笑意，“既然招你做事，也要保证给你待遇。不如说，这是特地给你准备的保障合同。”
首先沈渝不喜欢被约束，鬼知道有什么诈，很难说签了也会被失忆。
“不错。”黄黑鬼面等了沈渝一些时间，随即赞赏地开口，“如果你考虑得太少，证明你能获取的情报也有限。”
对方说的话，偶尔又与沈渝的想法对答。
难道说，是有什么读心术吗？虽然说，他发呆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看不懂文字。
“对。”黄黑鬼面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瞬间，沈渝的身体瞬间一僵，椅板甚至搁到了他的手臂。
“这就害怕了？”黄黑鬼面又近了几分，这声话语变得极具妖惑力。
沈渝在内心吐槽：你搞这么多东西，还问人家害不害怕？
“只是你心思太好猜，我可没有什么读心术。”黄黑鬼面用卷起劳动合同，立在沈渝的纸袋上，非常尖锐地说出了读心术三个字。
沈渝眨了眨眼，看他唬人的方法真是一套一套的。
一边向人展现着读心术，一边说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从某方面来说，强者的确实拥有一种操控和引导能力，将羔羊一步一步推向其预设的陷阱。
为了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有读心术，沈渝在内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脏话。
**（非常抱歉，由于原话太脏，受屏蔽词库影响，只能转换为小宝贝，后续同）。
对方表情上没有任何反应。这就是沈渝也能有的冷读心，所谓观察对方表情反应，读出对方的心理想法。
********。（宝宝。）
********。（真他宝贝的带劲。）
有本事就继续读心。
对方要真听到了，那说明具有抗压能力。
反过来，拥有抗压能力的老板，反而可以纵容员工的任意妄为。
沈渝随后任性地叠起双腿，呼吸微微放缓，气息在灯光下析出白雾。
对方用鞋尖碾碎地上由雾气造成的光影，“其实，我从不相信什么所谓忠诚。即使你现在的心声答应下来，不久之后也可能变了心。”
沈渝：你说得都对。
“长期合作，靠的是有对等的利益。”邪异的鬼面具微微地散发威慑，“只要你能当好这颗棋子，我就会实现你想要的一切。而你提供的每一个线索，都标榜着不同的价值。”
沈渝盯着面具发出的冷光，毫无接收到任何信赖成分。
黄黑鬼面将沈渝头上的纸袋提走，好好地看沈渝的脸色，羽毛挑起沈渝的下巴，“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吧？”
痒意袭来，让沈渝都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你讨厌钱吗？”
【讨厌】
【不讨厌】
再这样下去，就很不合适了。
为了不想和坏人靠得太近，沈渝赶紧摇头敷衍过去。
“那就听话。”
黄黑鬼面把沈渝的纸袋全拆了下来，等着他说话。
沈渝的喉咙沉了沉，准备酝酿一口痰。
他不讨厌钱，只是讨厌对方。
而他还唾沫还没有很多。
就当羽毛差点扎破沈渝脖颈，沈渝准备抬腿踹翻人家的刹那，纸袋露出沈渝的脸时，对方突然停手，“你这不怕死的模样，有些时候很像我以前。”
“像个鬼。”沈渝呸地一声，对方已经闪至了另一边。
“我们会是同类。”
沈渝冷眼盯着人不语。
“好好干，小子。”黄黑鬼面带着警告意味低语，“我会留意你的表现。”
......
黑暗中逐渐变得安静，直到一会儿后，外面的蒙面人前来割断绳索。
沈渝活动着发麻的手腕，迅速扒拉开胶带问道：“你们到底在排演什么荒诞剧？”
他准备给整场话剧评个分，回答他的是枪械上膛般的人机音：“好奇不是新人的特权。”蒙面人腰间对讲机红光频闪，如同警告信号。
沈渝：“......”
这位蒙面人和之前绑架他的那几个截然不同，浑身上下透着股凶杀片的死意。
两人顺着通道走了没几步，蒙面人却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渝跟着等了片刻，通道里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很快，连对方的气息都消失了，静得他像站在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旁。
他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对方突然给他指了个方向说：“你自己走。”
说完，那人又不动了。
沈渝便独自前行，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亮屏幕才发现，GPS信号早已飘红，在密密麻麻的通道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他在交错的通道里绕得头晕，直到推开最后一道贴着商场标识的侧门，街边的人声扑了进来，眼前居然还是刚才那条商业街。
原来这辆车在后来还折回来了。他有点好奇为什么车辆要兜圈子，考虑到里面准备着纸袋，或许就是剧情需要。
看到沈渝平安无事地回来，话剧部的学姐看到之前的那一幕，热情洋溢地迸出冰淇淋的礼花彩带，欢迎着眼前的“新掌门”，“嘿，你回来啦！”
沈渝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丝苦笑：“我刚才是被抓走了，对吧？”
学姐表现得有些困惑，随后又反应过来什么：“别的不重要！这次的雇主给了五星好评！这是给你的报酬。”
沈渝接过一个信封，按住嗡嗡作响的太阳穴：“这也是你们话剧部play的一环吗？”
“哈哈，线人的任务都是保密的哦。”学姐突然死死捂住耳朵，“别告诉我！”一边还伸手挡住脸，双手十分坚决地交叉在胸前。“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上次好奇的人…”
她的脖颈立即浮现一道契约符文，让她不由嘶地喊疼出声。
沈渝的一声叹息，被街道传来的爆炸声吞没。然而街道上的人并没有跑动起来，显然是对突如其来的喧闹有所习惯。
以及他刚才看到学姐是自己按的挂脖风扇按钮，才飙出了刚才的“灯光效果”。他淡定到扶住了额头：“这是在演哪一出。”
学姐却更加夸张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从手缝上偷瞄沈渝并坚持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千万别听！这街上的所有‘戏剧’，都是国王的真人秀！”
说完，她仿佛休克一样枕在垃圾袋上，手不小心拍在桌子一角，导致她疼得在晃手。
沈渝：“什么啊。”
回想起来许多建筑都做得太精致和生动了，还有人喊123咔，根本就像是剧组拍戏的地方。
当时有人喊的不许动，存在在筛选演员和观众的可能。
这条街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演戏成分的可疑率百分百，逼真到已经搞不懂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真是，荒唐......
当他抽出钱袋，发现里面出现了500S，加了一张字写着“预演费”的盖章字条后，他还是暂停了这个想法。
沈渝饿了，点起了饮料和午餐，尽管比学校的贵了许多，但是享受当下最为重要。
食物的口味很讨沈渝欢心。他慢条斯理地啜饮着散发清香的茶饮，真切体会到了学校食堂和外面撒野的差距。
即便老远处有着小小的爆炸声，他也波澜不惊的喝着茶。
鬼知道又是什么新式沉浸式体验演出。
午后时光，他纯当city walk。沿着街道，踩在了骨骼惊奇的阶梯走道，拾级而上便是电影城，他掏出手机，对着街景拍了一张，设为了新壁纸。
当他经过某个镜面立柱时，余光瞥见三个戴川剧变脸面具的身影正从反光中注视着自己。
转头望去，只有穿着恐龙玩偶服的街头艺人在派发传单，然后递给他一本薄薄的《戏剧鉴赏概论》。
这里的垃圾桶上方非常有心地做成了投篮框，他随手就把概论扔了进去。
沈渝根本就没有成为间谍、或者演员的自觉，更不想来异世界打工。
自从听到学校会给学生资源后，他以后应该能用别的办法赚钱，就这么把这些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他来说，周末是需要悠哉悠哉地生活的时刻。
.......
ZZZzzz...
沈渝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
呼...。困。
看完手机里的课表信息，他熄灭宿舍灯光，轻轻地拉过被子，一头扎进梦乡。
翌日，他想着是否要调查自己“原主”的身份，决意去搜寻他可能会存在的家。
和昨天一样，穿行在各个走道上。当脚步不经意间临近「执巡局」附近时，他犹豫了。
大致回荡了各种心理建设，准备去说出“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被人盯上了”类似的话。
然后很快掐断了这个念头，继续逛街之旅，再之后回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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