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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嘈杂的声音终于从耳边消失,祝舒梨脱掉穿了一晚上的细高跟,她往沙发方向走,步伐有些不自然。
梁珩跟在她后面,脸色从刚刚到现在都不是很好,回来到现在也没有讲过一句话,他没有待在客厅。
祝舒梨瘫坐在沙发,后脑勺靠在椅背上,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看到梁珩朝沙发走来,手里还提着医药箱过来,他把箱子往旁边茶几一放。
他半蹲下来,单脚下跪,抬起她的脚看了一眼,脚后跟被磨红一片,他紧紧盯着伤口,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
“我自己来。”她缩了缩脚。
男人没等她反应,攥紧她的脚往自己的漆上强行固定,他用棉签蘸了些碘伏,直接往伤口擦拭,动作不算轻。
祝舒梨咬着唇,突然的刺激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他瞥了她一眼,再次上药时动作比刚刚轻了不少。
两人距离并不远,男人专注地上药,他眼神淡漠,睫毛微微翘起弧度,她的脚腕处能明显地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
她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氛围,察觉到他的动作,刻意别开视线,她不自觉轻轻地抿了抿唇。
“玩的很开心?”他扔掉棉签,抬眸看她。
她把脚伸回,心虚的摇摇头,神色游移。
梁珩站在她前面脱掉西装外套,随意往沙发一扔,转身到吧台冲泡了蜂蜜水,他走到沙发停留在她面前,把水杯递到她眼前。
“喝了。”他语气说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兴许是她酒精上头,便萌生了拒绝的想法,这次她不想顺从。
她坚定的摇摇头,“不喝。”
他目光停留在她脸上,饶有兴致地看她:“不喝?”
她点点头,男人也没有强加要求。
“行,”他水杯放茶几上,散漫扬起眉梢,“那干点别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突然俯身靠近,不紧不慢地解开袖口的扣子,袖口往上卷了一小段。手有些烦躁的扯掉领带,解开领口,祝舒梨看到他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你干嘛?”祝舒梨咽了咽口水。
“你说呢?”他挑眉,声音低沉,“男模好看吗?”
“祝舒梨,我们也是实打实的结婚,我想做点什么也不过分吧?”
“你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觉得我不行。”
他靠的很近,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的沙发,把她圈在沙发,不让她逃跑,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祝舒梨猛地别开脸,视线落在地板上,手腕却被紧抓着的,直到她指尖感受到硬邦邦又温热的触感,那手下意识的抽回,她呼吸有些凌乱,男人偏偏不让她退缩半分。
他并没有脱掉衣服,却掩盖不了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可以看出平时有锻炼痕迹,他缓缓的贴近她的耳朵,
“评价一下,跟刚才那个比怎么样?”
她眼神飘忽不定,不等她躲闪,他轻轻扣住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看他。
他的眉眼染上了几分醉意,眼尾微微泛红,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拇指慢慢磨着她的下巴。
“躲什么?”他凑近她的脸,“刚刚在酒吧不是看的很开心吗?”
她哪里开心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好吗?
她小声嘀咕:“明明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扣着她的手腕缓缓往上移,“听你这语气是很可惜了,我不够满足你吗?”
他的拇指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她的下巴,“祝舒梨,别点男模了,点我。”
他贴近她的耳朵,“你之前也看过,我应该不比男模差吧?”
“你不能这样,既要又要。”
她微微睁大眼睛,这话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一下子怔住了。她久久没有说话,直到他那双直勾勾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唇上。
她使劲的推开他,“你流氓。”
“错了,这叫履行夫妻义务。”
梁珩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继续贴近她的唇,几乎和她的鼻尖相抵,离她的唇只有一寸的距离,祝舒梨及时躲开了,拉起他的手腕反咬了一口,位置很显眼,在一处留下明显唇痕。
“你属狗的?”
“嘀——咚。”一声长鸣。
忽如其来的按铃打破四周的安静。
祝舒梨慌乱的松开嘴,梁珩从容不迫地走过去开门。
大门半开着,看到周延鸣嬉皮笑脸的打招呼,他停下动作。
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有事?”
“你姐喝醉了,难不成我要把她扔大马路上?”
门被全部打开,醉醺醺的梁曼被周延鸣扶着。周延鸣目光落在梁珩的手腕处,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玩这么野啊?”
“快滚。”他没好气地说。
祝舒梨看到梁曼,起身走过去帮忙,步伐摇摇晃晃,梁珩自己都走不利索,让她待在原地别动。
梁曼喝了不少,她被扶上床,梁珩很快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到祝舒梨毫无防备地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阳光悄悄的爬上床沿,床上的人睡很沉,不知过了多久,她直楞地坐在床上,脑袋还有点隐隐作痛,脑袋昏沉沉的。果然她一点酒都不能沾,不然准没有好事。
她下床,收拾完出门,路过书房听到里面的动静。祝舒梨停下脚步,门外能听清楚里面人的对话内容,
梁曼站在桌旁,“还不承认,你都这样了,还嘴硬呢?”
梁曼不是个爱打听私人感情的人,但毕竟是她弟弟,况且她还听说他是协议结婚,她想不通,明明是在意对方的,就当真这么洒脱,她不信。
他坐在椅子上,“你想表达什么?”
“周延鸣都跟我说了,你去留学的时候还老是拿着人家的照片,别跟我说你不喜欢哈,自欺欺人罢了。”
“这种鬼话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喜欢就出手,被拒绝就拒绝了,这也没什么。”
“这不用你老人家操心。”
梁曼:“没大没小的,还说我老,别到时候孤独终老就好。”
祝舒梨没有继续听完,她大概可以猜到,聊天的内容无非是在聊梁珩喜欢的人,大概是他一直都有个心仪的人碍于某种原因不敢表达,所以还没有个结果。
她当作没有听到,下楼吃饭时,她突然想到小猫,没有由来的问江姨。
“江姨,梁珩的猫是怎么丢的呀?”
“先生有养过小猫吗,我倒是从来都没有看过,也有可能是在国外养的。”
“不过之前我听说先生的父母给他介绍对象,他说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应该是留学那会认识的,不过也是之前了。”
江姨像是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自己话多了,想着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感觉,但是看到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应该是不会。
江姨解释说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现在先生跟你结婚了,当然是最爱护你了,让她不要多想,她也只是随口说说。
祝舒梨顿了顿,生硬的咽着嘴里的面包。
所以他的小猫是跟那个女生养的吗,那协议结婚是不是因为还喜欢着她。
甚至他的厨艺比之前提升那么多,也是因为她吗?
这一切好像都说通了。
她的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点,嘴里的东西也变得酸涩,她停了动作,跟阿姨说吃饱了。
不一会就去学校了,整天上课也魂不守舍的。
“舒梨,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她扯着嘴角,勉强说道“没事啦,就是刚放假回来,有些调理不过来。”
等到下午下课,她开始想逃避,她不想回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令她松口气的是今天晚上他也比较晚回来。
她回来就待在房间里,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梁珩今天回来没有看到她,以为她还没有回来,江姨告诉他,已经回来了,很早就上楼待在卧室。
晚上他一直在客厅待着,他热了杯牛奶,过许久还是没等到她出来,他停在门前,卧室的灯没有亮,他想应该是睡了,扭头离开了。
这几天不是很早就是很晚才去学校,避免跟他碰面。
梁珩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些奇怪,心里有些慌,所以他忍不住在周五下午,他去学校接她,他透过车窗看到她出来,他准备开门时,发现她旁边多了个男的,他长得干净帅气。
他停下来动作,看着他们走开。
一种不可控的情绪正在悄无声息的冒出头来。
祝舒梨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当舍友约着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答应了。
没想到是还有学长,她们到了一家店,四个人围在一桌,这顿饭她吃的心不在焉的。
他们吃的有些晚,她看了眼手机晚上九点,想到门禁的时间,想着要不要跟他发个消息,最终还是发了,他们还要往下一场玩。
【晚上我会晚点回去。】
【好。】
两人彼此没有过多再发消息。
等到祝舒梨回去的时候,她发现客厅的灯没有开,猜测应该是休息了。
她轻轻的的打开门,突然一双手拦住她,她被吓了一跳,她看着眼前的梁珩,阴沉沉的眼睛看着她。
“这么晚回来?”他声音有些烦躁。
她换上拖鞋,“嗯”了一声。
“祝舒梨。”他看着她的动作,“我们起码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这样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吗?”
她心随着这句话也跌入了深谷。
她沉默了半响,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形象的不会给公司和家族造成影响。”
她抽回手,往后退了退,然后盯着他:“但是我这是私下。”
“而且我不觉这会有什么影响,我只是跟朋友去吃个饭,如果这样那还是早日离婚算了,省的互相耽误。”
“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奇怪?”这次她没有躲开,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明是你说,婚后互不干涉的?”
她接着说,“这应该也是私生活吧?”
梁珩:“影响不好,万一被拍照呢?”
“我不是明星,没有人那么闲会时刻关注我。”
她再次开口:“好,那我以后会小心的,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
她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上楼。她这几天想的很清楚,反正本来就是有名无实,趁早了断才是最好的。
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他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离开,她没有理由拦着她。
他愣在原地,眼神一暗,没有来的及反应。
是啊,这是她的生活,当初也是自己说的,怎么到现在反而干涉她呢,现在又在这做什么。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之前互不联系的日子。祝舒梨觉得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相处,前些天只不过自己的臆想。她觉得自己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其他地方。
梁珩这几天照旧处理公司的事情,开会时,身边的下属察觉到老板心情不是,除了汇报工作,大家都没有再多的交流,大气都不敢喘,安安静静的等待,任凭差遣。
他今天提早散了会,坐在不办公室的椅子上,眼睛不自觉的盯着手机。
聊天界面很干净,只有简短的几句话,他想了一堆,手指在屏幕删删减减,最终烦躁的把手机丢在桌上。
听到手机的提示音,又快速的拿回来,是祝舒梨的,他屏幕解锁的很快,消息还是跟上次一模一样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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