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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凶人使计
第十章凶人使计
岛上,平静的死气沉沉。很少看到那些闲散之人再四处游晃,也不见寨子里面举办喜庆热闹的篝火晚会。这些,纵然与逸文瑾诺无关,而那种异常的气氛,却令他们感觉蹊跷与不安。
很快,他们听到了传来的消息,原来是因为这几日娇娇病重。
蛟龙寨的内院里,不见往常的喧闹,庞世龙一直守在娇娇床边。看着她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他难过不已,也是平生第一次让他憎恨这座孤岛的落后和封闭。
“娇娇,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硬要带着你踏上蛟龙岛,你的病一定能治好。”庞世龙鲜见掉下眼泪,即使是娇娇也是第一次见到。
“阿龙,千万别这么说,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得……”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要怪,也只能怪我的命……”两行热流从她的眶里不住地滚落下来。
即使是霸岛的恶魔,也有柔软的一面。庞世龙的心,第一次比刀绞还疼,紧紧握着娇娇的手,一分一秒也不愿松开。“我要他们去外面找大夫了。”
“阿龙,别让弟兄们出去,我的病,没的救了,不要,不要让他们,冒风险……”她的声音弱得不能再弱。
“不会的娇娇,你不会有事的……”
“阿龙,对不起,我不能继续陪着你了……阿龙,以后要,多做善事,一定,照顾好自己……”她被他握着的手再无力气,娇娇最后的泪滴已流进庞世龙的心里。
“娇娇……”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天明也不愿放下。
接下来的几日,庞世龙为娇娇举行了很隆重的葬礼。他把她埋在两人经常去赏景的湖山交界处,这里不仅景色宜人,还常年生长着花鸟虫鱼,也好让一向活泼美丽的娇娇可以永不寂寞。庞世龙独自一人,从娇娇下葬之日起,连着在这里守了她七天。
逸文和瑾诺对娇娇的死,也十分悲伤。他们不只是为这个善良又悲苦的女子惋惜,同时也更加清楚,岛上再不会有为他们说话的人了。
娇娇虽是个弱女子,又好像是整个蛟龙寨的灵魂。没有了她,寨子再不见欢声笑语。岛上人纵然粗鲁性野,甚至无知愚昧,但他们从娇娇身上又都不难推测出往后自己的结局……
蛟龙岛空前沉寂。逸文和瑾诺自娇娇葬礼之后,就再没见过庞世龙。他们每天继续着那些枯燥的工作,一面忐忑着安于现状,一面幻想着有朝一日的逃离。
这天一早,岛上几人来到竹屋。“呆子,今天我们人手不够,你得跟着出趟海。”说话的人比往常客气些。
瑾诺一听有些着急,她担心逸文跟着他们不安全。
“哎呀,还愣着干嘛?放心吧,你就在船上帮我们看着渔网和工具,别的活儿也不用你。”他们催逸文快些动身。
他无奈地站起身来,跟在他们后面,准备上船。“逸文。”瑾诺不放心地叫住了他。一边系紧他身上的扣子,一边叮嘱:“海上风大,小心别着凉了。还有,一定注意安全。”
“嗯,你放心吧。自己干活要小心点。”逸文将瑾诺被风吹散的头发捋到肩后,微笑着上了船。
瑾诺一直看着渔船渐渐飘远,在岸上大声喊着:“逸文,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他们的这种难舍难离,已胜过热恋中的情侣。
一网接一网的鱼被岛上人打捞上来,逸文帮着他们卸网、装鱼。眼看着准备好的两只大盆已将鱼装满,逸文也初次感觉到收获的喜悦。即便如此,他们并没有返回之意。
已过午时,随他们出海了大半天,逸文的心里开始惦念瑾诺。“几位大哥,鱼都打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哎,别急嘛,再看看,看看有没有大鱼。”说罢竟在一旁偷笑起来。让逸文顿感事有蹊跷。
逸文不在身边,就感觉干什么事情都无趣。瑾诺在岸边织着网,本就无味的劳作,令独自一人的她更加心烦意乱起来。不想过来两个岛上人,使她走神的大脑一下子变得紧张。
“丫头,别织了,休息会儿吧。”他们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瑾诺。
怕两人未安好心,瑾诺像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继续织着网。
“我说死丫头,告诉你别织了!”其中一人夺下瑾诺的梭子。“哎,别吓到她,免得不好交差。”另一人说着。
瑾诺吓得一直后退着身子,突然发觉,原来他们今天的反常是早有预谋。“你们别过来,不要忘了,是龙哥要我只管织网的。”
“哈哈,我们自然知道,不过今天,就是龙哥要请你进寨的。”“是啊,别废话了,跟我们走吧。”说着两人上前架起了瑾诺。
“我不去,你们放开我……”无论她怎样哭喊、挣脱,都无济于事,两人连拖带拽的将瑾诺抓到蛟龙寨内院。
只见庞世龙依然高坐在上,那双挑着的凤眼看起来更加霸气凌厉,放出两道瘆人的凶光。这时抓她来的人都已经退了出去,聚义厅里只剩他们两个,瑾诺便更加害怕起来。心想着,娇娇去世才不足两月,他的悲伤呢?他的思念呢?今天唱的这又是哪一出……
庞世龙缓缓走到瑾诺近前,她知道无路可退,便站在那里没动,只是始终低着头。庞世龙细长的手指抬起瑾诺尖尖的下颚,叹道:“好一个标志的美人!”
瑾诺连忙甩开头。“哈哈,小姑娘脾气还挺大的。”其实庞世龙的样子纤瘦高挺又不失精壮有力,五官帅气,很有男子气息,而瑾诺看在眼里却感觉恶心至极。平日里对娇娇的那些海枯石烂只不过是演给旁人看的把戏罢了,她最痛恨这种虚伪的人。一面愤怒着,又被他的步步紧逼吓得心惊胆颤,瑾诺知道,今天即将面临一场硬战。
“方姑娘别怕,我就想让你陪陪我。”他随手拿起杯酒,一口喝了下去。“你也来陪我喝一杯吧。”
“我不会饮酒。”尽管空间有限,瑾诺还是渐渐退着身体,因为离他一近,自己就会浑身不自在。“龙哥,我陪不了你,您放我回去吧。”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恳求他。
“放你回去?哈哈,怎么,想那呆子了?”说着,就将手搭到她的肩上。
“龙哥,你别这样……”瑾诺急了,挣开他的手。
“哼,那你告诉我,你跟那呆子是不是早就睡在一起了?”他满目凶光,野性毕露,将瑾诺的双肩抓得更紧。
“放开我……”跟这种野兽根本无话可说,她只有拼命喊着。
“放你?哼!我今天就要了你!”说着便一把扯开瑾诺的衣服。
“你这个畜生!亏得娇娇把命都给了你!可怜的娇娇尸骨未寒,你做这些对得起她吗?!”瑾诺的力气到庞世龙那里,简直弱的像只蚊子,根本甩不开他强劲有力的手臂。但是,她的喊声却一直未停。“我本来是敬重你的,没想到你就是个离不开女人的禽兽!到今天,我才知道,娇娇的病都是假的!她一定是被你折磨死的!”
此时此刻,他已将她压在身底。看着她那被他扯破的上衣,是娇娇曾经穿过的,他已分不清面前的女人是娇娇还是瑾诺。而听到她喊出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终止了下来……
庞世龙神情恍惚道:“你胡说!我没有折磨她,我没有……我爱她,只爱她……”
瑾诺借机站起身来,向门外退去。
“你给我回来!”他一把抓回瑾诺,随即就是一巴掌,她的嘴角,瞬时流出了血……
在两人逃与留的僵持之中,门外传来一阵飞驰的脚步,一人猛地撞开聚义厅的大门,直奔他们冲了上来:“瑾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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