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成为她自己

作者:灵感大王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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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适


      于适是一个演员,是我超级喜欢的一个演员。

      我喜欢他那股向上拔的劲儿,我太需要这样引导型的偶像了,提到他我能滔滔不绝的说出他好多的优点,但其实最令我着迷的,是他强大的内核。我的理想型就是非常乐观积极向上的性格,稳定的情绪、自洽的思维;其实最开始喜欢他不是因为觉得他帅,是看长空之王的邓放喜欢上了角色,那时候我还在喜欢王鹤棣那张帅脸呢,我和所有人都说的是于适没有王鹤棣长得好看。

      当时喜欢王鹤棣就是因为感觉他好阳光好开朗,那时候看脸确实帅,但他后来不好好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想着捞快钱,也不好好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并且我在他身上也感受不到我想要的那种能量,就让我逐渐对他失去兴趣,再后来爆出他一些过于自信的发言就彻底下头了。

      我不是喜欢肌肉男才喜欢的于适,我是因为于适才喜欢肌肉。当然我也必须要承认很多人比他身材要好看很多,但我确实是因为他才能够欣赏的来有肌肉有身材的人,之前都没意识到这些,甚至还觉得每天练肌肉的都是人形牛蛙。

      我喜欢他接的戏,他的谈吐我很满意,他的文笔、穿搭衣品我都喜欢;他读书我也想读书,他锻炼我也想锻炼,他向上的能量太能牵引我了,令我十分着迷。
      他喜欢的音乐更多偏向于民谣,不是摇滚不是说唱那样吵闹的风格。我喜欢涓涓流水娓娓道来的,他自己弹唱的是这样,创作的新歌也是这样的。我最喜欢的是他那首《何时再相逢》,还有一首现在还没正式发行的《礁石之歌》。

      有一天他有空直播分享了好多他还没发行的音乐还有一些随笔、让我感受到我是一个空壳我必须要填充自己。我害怕我是一个精神世界贫瘠的人,我害怕我无法准确的表达自己,我想要更多更多的东西充满我的脑袋。在我不断的探寻方法后,我逐渐意识到我不断追寻的自我,只是在模仿他的经过。

      他自己也说长远的喜欢不能靠脸,因为脸喜欢他的人也会因为脸不喜欢他,只有内在,才能更多的留住观众。可我真的很喜欢他湿漉漉的眼睛。

      我渴望和他精神共鸣,其实我见不见他都无所谓。我一直都知道在我脑海中太完美的存在就不要去接近,一但接近总能发现一些我不太喜欢的点,比如一些表情小动作甚至是指甲这种细节,哪怕一个小小的点都会让我下头,会影响他在我心里的得分。

      其次,我能感受到他的爱,这藏在每一次的小细节里面。比如会记得粉丝的诉求、会关注大家因为他的改变、尽他所能的在超话回复、追线下一定会开车窗、字里行间暗戳戳的表白(摩羯我可太明白了,还有他好像真的把费翔的话听进去了对待粉丝就像对待女友哈哈)。每一次,每一次都让我觉得喜欢于适好值得。再一腔热血也要双向奔赴,喜欢王鹤棣的时候我从来没感受到过他的爱,只是凭借着上头和他的脸,这样回溯下来,对王鹤棣的喜欢一定是不长久的。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啊(大哭)

      我非常珍惜他和他工作室发出来的物料,他发出来的视频记录或者vlog是我要横屏欣赏的程度。有一个很神奇的点是比如他一段时间都很忙没什么物料发,我那段时间就会做个梦,梦里和他有交集,见面了或者说话了,梦醒之后我又会冒一些粉红泡泡~我超级喜欢听他说话,熟悉的乡音熟悉的方言词汇,就是东北男孩的性格,我真的超爱啊。

      我喜欢在我的社交账号或者生活用品上留下他的痕迹,一个小的钥匙扣、账号名称或者签名与他相关,像隐晦的告白。立秋后的第一天我在手臂上画了海纳,是他画过的简笔画和他的名字,只不过是蒙古文的,读音是Ashan,我很高兴。

      之前的传闻大家都不看好他,那和之前的经济公司也有关系,那些传闻我根本就不在乎,就算有什么是真的我也不在乎,我当大明星我也这样,得到一些总要失去一些。况且看过封神训练营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他真的好争气。其实我也明白展现出来的是不完全的他肯定是有人设包装的,但是从他不火时候就发的那些文字,我明白他肯定是有自己的东西在的,所以我觉得值得,真诚的人不该被辜负。

      于适在一个综艺里说那只小羊不长大就不用上桌了,当小狗儿养。天呐,他的语气就是我超级喜欢的那种,尽管不是对我说的,但是这几句话也把我迷成智障了。他让我在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神性。我听他的音乐,看他的电影,追他的综艺,描述他我不会吝啬用词。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在睡前都会放他的采访,听他侃侃而谈,听他娓娓道来,他确实是个很能聊的人,估计邓放开会的时候也会说很多话哈哈。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他是我心中少年将军最好的人选。我会一直喜欢他,只要他不违法乱纪。

      《我与适哥》是我在有一次p图我俩合照的时候来的灵感,一开始只写了1,后来还是想把这个故事完整一下,我没想写be的,写着写着就是这样了,又一想双死即he,所以有了这个番外,放进我的书里吧,因为文件太多我怕保存不当以后找不见了。

      但如果平行时空真的存在的话我一定会改写这个结局,我定不忍心如此。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与适哥》

      1
      我本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这个年代倡导自由恋爱,早就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况且那男人看起来有些呆板,不过长的倒是还行。
      那天他跟我说“阿于,你我既是同姓,也是种缘分不是”,莫名其妙我就被他这句蛊惑了,
      拍结婚照那天,我偏不想和他拍那规规矩矩的中式,我喜欢西式,他没强求我,只笑笑没说话,可也没换西装。于是这结婚照看起来他同我都不太欢喜。

      2
      成婚后,我和适哥一直住在奉天,他就是奉天省的人,他说在奉天可以给我更好的生活。原来他都知道,知道我心里的小算计小虚荣,在我的姐妹面前给足我面子,毕竟我也是上过女子学校的,可不是普通丫头。
      他这么为我着想,其实我心里很高兴,也想越发的对他再好一些。他对我这般好,我甚至以为他是不是想攀附我爸爸,后来我发现,他娶我只是遵从了祖父的遗愿。况且,他家世比我好的多,说我攀附他也不为过...
      他对我一直以礼相待,相处下来,他更像是谦谦君子,比我有文化,比我更懂西方的科学,我的知识在他面前也许只是小儿科,我想进步,他似乎十分愿意教我。
      适哥唯一一次有情绪,是我忘记他的生日,他从未与我讲过他的生日,公婆也未与我讲过。那次他哭了,说我没心肝,不体谅他,说庚帖上清楚明白的写着我二人的信息,原来是这样,我确实从未留意过,他问我可不可以对他再好一点,哪怕一丁点儿,彼时我也很难过,哽咽点头。
      大概隔年,他就当上了东北边防军的机要秘书,刚好这年,少帅和□□在延安会谈后改变了之前僵持的局面,希望我们接下来的日子能更好过一点,适哥养我不会太辛苦。

      3
      成婚第三年,公婆催我们要小孩子,我只说都听适哥的,他说不急,转而还安慰我说还不到时候,我本以为他会应承下来呢,不过他没拒绝,想来也是会期待我们俩的小孩吧。我妈妈批评我太稚气不像为人妻的人,适哥说我这样自然挺好,他喜欢真诚的人。
      我好像更喜欢他一点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需要外出了,我有点纳闷,机要秘书怎么还需要频繁出差
      先是西安,后来是重庆,南京,总是在这几个城市辗转。这些地方离奉天都好远,他一走就是一星期打底,八九天把我一个人丢在家,我才发觉如此依恋他。
      有天我读报纸,拼拼凑凑,把适哥经常出差的这些地方连接在一起,一种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第二天他从重庆回来,我试探问他“适哥,你最近常外出的这些地方,是否有些政治敏感,你别蒙我,我有读报纸”,他说他是东北方面的机要秘书,对公出差,有何敏感
      过多方面便叫我不要再问。
      我闻言也不敢再过多攀谈,他说他明天又要走,这次去上海,两三天就能回来。我心里舍不得,抱他的两臂不自觉的用力“也不知何时阿于的力气这般的大,抱着我时我都挣不开了”我抬头看他,胡子出了青茬,眼底的乌青也更重了,看起来,真的很疲惫。
      他见我没回答,转而问我清减了好多是不是因为过于思念他,我羞臊说出口,自然说不是,只是因为胃口不好。“你也清减了不少,是否也是因为过于思念我?”我反过来问他
      他说是,十分思念,工作本不至于如此辛苦让他瘦下来,过于思念我才会如此,我小心的推搡开他打趣着骂他没正形儿,不知为何,这次上海之行我总是揪着心,只能祈祷他平安。

      4
      我17岁嫁给适哥,他那年也刚20岁,准确来说他只比我大了三岁零三天。去年我生日适哥送了我一件狐狸毛大衣,灰色的大衣,灰色的狐狸毛,这几年可流行了。如果是狐狸毛,要适哥两个月工资呢,我心疼适哥养家,眼巴巴想要又没好开口,他只听我与别人聊天时提过,没成想真的买来送我,我那天开心的不得了,又心疼钱...他笑着说他有许多我不知道的钱。
      我又拉着他买了顶法式的帽子,都穿起来可气派,看我高兴他也高兴,看我傻笑他也跟着傻笑。甚至和他的气质有点不相符,若要问我他什么气质,总归不是能站在大街上傻笑的气质,也不知今年我生日适哥赶不赶的回来。
      正当我神游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听到开门声,我猜是适哥回来了,我还从衣架上拿了那件浅粉色白毛的睡袍套上,欢欢喜喜的跑到客厅去找他,他没开灯,我看他倒在沙发上,喘着大气我冲过去蹲在他旁边,他脸好白好冰,嘴唇也好白,我一下子就哭出来了,我说我们去医院吧。
      他说不行,这是枪伤,太敏感了,还安慰我别哭,说他心中有数,并替我抹掉了眼泪
      说完费力的从口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我看着他不明所以,他打开盖子,是一块女士手表。
      “上海手表?”我问他
      他点点头,说“可惜弄脏了,你别嫌弃,我猜你会喜欢的”
      是血渗透到了盒子里,我崩溃大哭,我怎么会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啊,我边哭边问他怎么办,慌乱的不知道应如何,他指挥我拿药箱,拿热水,拿这拿那...
      “还好只是两处擦伤,我都躲过去了,是不是很幸运”他说完心虚的看着我,我咬着唇说不出话
      “生日礼物你喜欢吗,我听人说穿大衣就是要搭配一块女士手表,想起阿于你好像一块儿都没有,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
      我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说我好喜欢,可是好贵,要二百块大洋,要他两年的工资
      他摸摸我的头,只说喜欢就好,还劝我不要总哭,以后难道和孩子一道儿哭来作弄他吗?
      今晚月亮好圆,月光好亮,我躺在他旁边,模糊的看着他的轮廓
      “适哥,你是不是加入了国民党”我问他,我知道他没睡,半天才回应我
      “没有”,他又补充“阿于,不要多问”
      “我也不想多问,可我不想我的丈夫不明不白的受伤回家,我真怕哪天”我没说完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他转头“你不是喜欢小洋楼吗,过几天我们搬进小洋楼可好?”
      “如果是因为我之前说过的想要的那些,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想要了,我只想你平安,平安!”我有点急躁
      他握住我的手反复说“不会,不会”
      他和我说话总是那么温柔,我想要的也都争取给我,我知道他家世好家底丰厚,可小洋楼,除非他倾全家之力,要不就是他瞒着我什么...

      5
      第二天一早,我趁适哥还没醒,就出了门拿了我所有的私房钱,想给他置办件大衣
      这私房钱,本来是刚成婚时准备的。想着如果他对我不好,我也好有钱跑路,时间一长,爸爸妈妈也拿我没办法...
      如今看来,这些钱是花不到原本计划的那些地方了,大衣要定做的才好看,我记得他的尺寸。就灰色的吧,要最好的料子,灰颜色的和我的能搭配起来,里衬都要最好的,我甚至都想到了我和他都穿灰大衣出门我该有多美滋滋的。剩余的钱我给他买了顶帽子,说是天津老字号的,甭管那些个天花乱坠的说辞,只要是最好的,就行。为适哥做些什么,我也开心。
      掌柜的说要十天后才取成衣,没成想三天后我们真的搬家了,搬到了小洋楼。我们住二楼,适哥还请了个保姆,搬完家适哥是和我一块儿去取成衣的,他比搬家那天还高兴,尺寸正好,他很意外“我本以为还要再修修改改呢,我的阿于有心了”他笑着说。
      我们的感情一天都一天升温,后来我在花园里养了花种了菜,夏天乘凉时他说“从前岳母说阿于不像为人妻子,我倒认为做的很好,阿于做我妻子做的最好”
      我拈酸问他“那谁做你妻子做的不好呀”,他笑我又胡言乱语。平静惬意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七八年,他从来没提小孩子的事,问他他总说还不到时候,又不说不要。有天他说“阿于对不住,我们得换回从前的小房子了”他以为我会不高兴。
      其实我没所谓,这小洋楼住的也没那么踏实,哪怕是换回原来的房子,也不算委屈我
      只是他总抱着歉意。我便同他讲,同时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才是家,洋楼也好平房也罢,只要有他便好了,浮华都是过眼烟云,真真切切的情谊才是金子般的。
      他眼里升起一层薄雾,说他的阿于进步好大,好让他惊喜,更像新时代女性了,我问他接下来的日子他会有危险吗,他一怔“也许有”,紧接着说“阿于,你期待一个新的中国吗,一个崭新的,没有压迫的,没有苦难的新中国”。
      我没说话,他又说“那时候我们才能要孩子,我们和我们的国家才有能力更好的保护他”
      我退后一步“你加入了共产党”,他看着我
      “你加入了共产党对不对”我又问了一遍
      “阿于,我不想你有危险”说话时他都快碎掉了
      “就快来了,新中国就要来了,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回房间并关上了门,半夜我出来“适哥,我会支持你的,我相信你,也相信共产党,总会有好起来的那么一天的,我有眼睛有思想,我知道中国在发生什么,大家在面对什么”他抬头看我
      “适哥,我不是你的阻碍,我只求你平安”,我说完就掉下了眼泪。

      6
      其实我知道,适哥后来在国民党任职,住小洋楼那段日子我也当起了官太太,可我并不像其他太太那样风光,反而小心翼翼。适哥在书房总是会叹气,有时也会半夜出去,领导上司不是没怀疑过他,有段时间连我都能发现跟踪监视我们的人。
      “阿于别怕,照常生活,其他的交给我”适哥从来没和我透露过任何事,我只好赌博一样的相信他,我不愿和那些官太太搅在一起,她们的做派以及她们男人在党内的行事作风也是被我所不耻的。
      人在无助的时候就会祈求神佛,我更喜欢跑去寺庙,求神拜佛,拜天拜地,希望适哥平安,也有人当着适哥面说我年纪轻轻不与同僚太太交往,反而跑去和和尚姑子热络。他只说内人自小生活在乡野,有些迷信想追求钱财,打哈哈般的折过去了。
      他回来同我讲,还怕我说他诋毁我“适哥你好灵光的脑袋好巧的一张嘴,你真是替我挡了这些妖魔鬼怪了”我笑嘻嘻的回应他。
      他怎会不知那些太太的难缠,只是来我这讨个好撒个娇罢了,我俩互相乐在其中,后来那些人,跑的跑,散的散,在名义上我和适哥变成了平民百姓,可我知道,他在运筹什么。
      “阿于,你记得我同你讲过吧,新中国成立,我们就可以计划要小孩子了,我们也可以轻松的生活,过我们想要的日子,我还可以陪你去草原,光明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他格外兴奋,像个愣头青。
      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他说的话,但我看他高兴,我就高兴
      “阿于,我去结束最后一个任务,最后一批国民党反动余孽的名单还要传递给组织,之后我陪你去吃西餐怎么样,你不是馋了好久的罗宋汤了吗”他微笑着,语气都轻快起来了。
      “好,适哥,小心,小心”我没嘱咐过多,我相信我的丈夫会平安的,他穿着我给他定做的灰色大衣和那顶礼帽出门了,和以往不同,这次我心里没有多么紧张,就是非常笃定我的丈夫肯定会平安。
      我在家仔细打扮也穿上了那件灰色狐狸毛大衣,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穿出门,可能这次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吧,我的心情也很好。
      秋天的奉天不算冷,树叶刚刚黄,又趁着落日的余晖,我还想着明天应该把房间整理下,腾出个婴儿房,家里好久都没热闹过了。
      我在那家餐厅的路口等他,他笑着,背对着夕阳向我走来,紧接着我听到好大一声响。
      是枪声。
      周围还有人尖叫。
      我看到适哥疯了一样冲我跑过来,随后我倒地,我还感觉到帽子掉下去了,一下子摔在地上也没预想中的疼,口腔里有东西涌上来。
      又甜,又腥
      适哥把我托起来,他使劲的压住我胸口,他喊我名字,我好恍惚,想抓什么却空空的,我知道我好像快结束了,我用尽力气说“我爱你”。
      他应该听到了吧,我不能确定了,这是我第一次和适哥说我爱你,也好像是最后一次了,真后悔没多告诉他几次,后来我睁不开眼睛了,也逐渐听不到适哥的声音了...

      这个路口,是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抱着满身是血的女人痛哭流涕,有人驻足,有人报警。
      她死了,所有人都这么说。

      同年十月,新中国成立
      她没能和他一起迎接新生活和新中国

      7
      适哥独白
      新时代新思想,我想我一定会自由恋爱,选一个爱的人共度余生,不会再重蹈父母亲无爱无情过一生的旧辙。
      可天不遂人愿,祖父临终前告诉我早已定有亲事,我当时如五雷轰顶万念俱灰,后来是母亲规劝我,说也许试试看吧,也许行呢,若不行便由她做主,替我在婚后,说全然是我的缘由,来提出和离,多赔姑娘家些,只要肯与我和离,就好。
      我知道母亲做出这等决定是多么艰难的,她肯为了我,我也定当肯为了她。还未曾见面,也不必把人家姑娘妖魔化。我如此劝自己。
      后来见面,看她瘦瘦小小的,长的也好,还与我同姓,是本家,怯生生气鼓鼓的,这两个词现在用来形容她刚刚好,想必她也是不大情愿的吧。
      父母亲看起来还比较喜欢她,我自己嘛,好像也行,我过去同她讲句话吧,也算礼貌,叫她什么呢,就叫阿于吧,“阿于,你我既是同姓,也是种缘分不是”她听完愣了愣,也没回应我,转头第二天,就听说她们家同意了这门亲事,母亲看起来很高兴
      隔天就安排我俩去拍婚纱照,不过她喜欢西式,我与她相反,也想看看我不同意她会不会听我的话,没想到她真穿了婚纱,那我就穿中式,就这么拍吧!拍照我是想笑笑的,看她没太大反应,那我也不太想暴露过多。
      这时的我很难承认,我对她是有强烈的好感的,与她一起生活,我很开心。她很乖,性格也好,不曾乱发脾气,不曾大手大脚花钱,我告诉她只有我的工资养家,她又好像生活的小心翼翼。
      我看她想要大衣,想要手表,又心疼钱不曾问我要,我就忍不住的想给她买,生活中我慢慢感受到我俩都有些傲娇,可男人嘛,总不会和她一样闷住的,后来我越来越喜欢逗她,看她羞红了脸,看她气鼓鼓的,平添乐趣。
      我最骄傲的,除了我的妻子爱我,就是是我的妻子支持我的事业,在国工作期间我反复收集材料整理材料,最难的是要传递出去,次次凶险我都能化险为夷,我想这都是阿于为我祈求神佛的功劳。
      我想等新中国成立我们再要孩子的,阿于那么娇气,我时常处于危险中,万一先她一步,我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最后一个任务是把反动余孽的名单传递出去,交接人是剃刀,一个穿着灰色大衣带着法式礼帽的女人,这次很顺利的就交到了我们同志的手上,一切都顺利的结束了,我真的好想马上冲到阿于身边拥吻她。
      她在夕阳下等我,阳光撒在她脸上,好美,我的妻子,好美。
      可偏偏,偏偏。
      他们的情报有误,交接人确实是穿灰色大衣带法式礼帽,但礼帽上有一只紫色蝴蝶的才是,阿于穿了和交接人一样的衣服,这是很流行的服饰,大多数人都这么穿,为什么偏偏打中阿于,阻止交接也应该打我才对啊!
      我冲过去的时候死死按住伤口,其实我明白,来不及了,来不及送医院,来不及跟她说更多,我听到她说她爱我,我好高兴,我的妻子第一次说爱我。
      可我宁愿她一辈子不说爱我。
      我真的走不出来,操办完阿于的后事,我一直坐在她的墓碑前。阿于和我成婚十四年,总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我总和她说再等等,她还真的就这么期待着,傻子。
      共产党的同志找到我,说多亏有那份情报,才得以让奉天的清剿工作如此顺利,好多话我都没听到,只听到最后一句“同志,她因你而死,又因你的爱而永生”。

      我拒绝了在□□内的后续工作,我带着阿于的手表去了趟内蒙,那块手表是她唯一一个经常贴身佩戴的东西了,就是我送她的那块,她如此珍惜,从前她说要去看草原,没能亲自来,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吧,阿于。
      “她在他的记忆里朝他挥手”我喃喃自语。后来我回到我们的家,试图在这个满是我们生活痕迹的家,再找寻一些她的身影,只有我酩酊大醉的时候,才刹那间能见到她“阿于,想想真是心酸留住你和放下你我都做不到”。
      她一周年那天晚上,他在他们的家,饮弹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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