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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预约下午洗澡的猫咪，对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前半句话给燕云笙吓到了，还以为叶清知道什么，专门等着她们呢。听到后面，原来是等预约客人。
“小猫就交给我吧。”叶清很自来熟的手触碰箱子，还不等接过。
一声大叫，“等等！”
“嗯？”叶清不禁疑惑。燕云笙也疑惑，“怎么了？”
颜小回叫停叶清的动作，飞快组织语言道：“我的小猫很怕生，怕抓伤老板。老板有猫条吗我先诱惑她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你先稍等，我去拿。”
“好的，谢谢老板。”
燕云笙一整个大疑惑，这跟说好的不一样。箱子还未打开，猫爪拍拍箱门，“喵喵！喵喵喵？喵！”（这跟之前说得不一样！颜小回你在干什么？等等！你去哪？！）
颜小回用手掩面，不忍心看到悲愤猫猫的面孔。只好暂且躲避。对不起燕姐！我真的尽力了！要怪就怪迟总吧。一大早就收到一封威胁短信通知，意思就是不让宠物店老板给猫咪洗澡，更不能近身，不然就拿她试问。
为了维护自家老板和伴侣的关系，颜小回“含泪”答应下来，绝不是因为她怕迟郁。
一路想到任何办法，颜小回真的付出很多。
此时根本不敢听到猫咪的叫声，真的对不起！燕姐！！
颜小回瞅一眼里间，叶清还未出来，为了弥补在燕姐心理位置。要想个办法寻找那特殊的猫粮——但在燕姐的形容中，只知道它是单独小颗粒包装。
有效信息很少。颜小回观察着整个房间，店面中规中矩，原木色的弧形前台，她所在的等候区摆着两张墨绿色绒面沙发，旁边立着宠物杂志架和自助饮水机。
左边，整面墙被改造成通透的隔离玻璃房。每间约两平方米，铺着干净的木屑。是动物的生活区。
最里面是刚才叶清进去的地方，用磨砂玻璃门隔开，是为宠物护理的区域。
颜小回心中疑惑，视线一定，中央区域是开放式货架，摆放整齐的各种宠物零食，不同品牌的喵粮猫条，为什么叶清会选择去里间拿猫条呢，不是更麻烦了吗？
箱子里的燕云笙没有再拍打箱门，而是早已注意到颜小回四处走动，眼睛观察着四周，意识到迟郁定是交代了什么。
两人各有心思，而叶清也在此时走了出来，“颜小姐，如果方便的话，我来试着让小猫出来吧。”
颜小回站在原地，其实这是个好时机，但又不能让他接触燕姐，这种左右为难的为什么每次都是她来做选择！
迟疑时间太久，叶清终于露出疑惑的表情，“颜小姐？”
颜小回忽然笑道：“没事的老板，我来吧，小猫特别怕生。”
叶清点头，退了一步，将手里的猫粮递给颜小回。
箱门打开，颜小回硬着头皮演。燕云笙无奈，何必闹这一出呢。对伸进来的猫条，燕云笙配合着演一只怕生的猫，脑袋时进时退。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去，猫咪终于出来，猫和人力竭。两人认真演着，偏偏叶清一副老实样站在旁边，露出一张微笑脸。
演得太累了，颜小回倒歪在沙发上，脸趴在箱子上。
颜小回努力这么久，还是过不了这关，小猫被叶清小心地抱着，语气温柔地跟猫咪说话，“小猫不要怕，我们去洗澡吧。先给小猫梳梳毛。”
叶清转身就要去里间，突然，门口传来风铃声，门被推开，迟郁的身影逆光而立。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正紧紧锁定在叶清怀里的猫身上。
叶清抱着猫咪对迟郁的视线毫不在意，反而看到来人，像是见到老朋友，“迟郁，你终于来了。”
颜小回抱着猫独自坐在沙发上自成一派，左边是温柔神色的叶清，右边是表情冷淡的迟郁。
夹缝生存的颜小回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抱紧猫咪，寻求安全感。
燕云笙眼睛看了一眼迟郁，又转向叶清。原来早已经知道一切，这几个人非要这么费事。燕猫猫脑袋趴在颜小回腿上，不想说话。
叶清率先开口，“我原来说过，那只调皮的小猫很喜欢燕小姐，所以一直想请迟总和燕小姐来店里玩，没想到小猫终于能见到燕小姐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颜小回震惊，这话不就意味着——
叶清起身，走到宠物生活区抱出一只奶牛猫出来，对着颜小回说，但更像给另外两个人说，“不必那么紧张。如果我想做些什么，十年前就做了，不必等到现在。”
燕云笙此时是猫的形态，说不了话，什么也做不了，安详躺在颜小回膝盖上。
迟郁眼睛直视叶清，“那看来叶老板是有话说。”
“嗯哼，算是吧。”
“我再不解释一下，那我算破坏，迟总与燕小姐感情的坏人了，我可不想惹上这种麻烦。”
迟郁并没有理会这句话。
颜小回倒是一副八卦的样子。
“著名的391研究所，你们应该听过。”叶清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那个用动物做活体实验的……”颜小回倒抽一口冷气。
“我被骗进去过。”他说得轻描淡写，“后来带着未完成的A药逃了出来。”
颜小回豆丁眼，“…骗，骗进去了，好质朴的语言……”
燕云笙，“传销？”
而中间那段我躲起来的时间，就是去大学城附近开了一家宠物店。
燕云笙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直视叶清，“果然。那天她遇到的叶老板就是叶清，而那袋所谓的零食应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跟她来到这个世界变为猫有关。”
此刻，燕云笙都恨自己不能说话了，不然一定问个叶清底朝天，也要搞清楚，为什么给一袋“三无”产品！
叶清轻抚着怀里的奶牛猫，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猫毛，“燕小姐不必惊讶，你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袋零食吗？这个实属意外。为了掩藏，我将A药做成猫粮的样子。但没想到最后将零食看错送给了你。”
“最后的时间，我一直试图寻找你。直到在迟郁身边看到你的出现，似乎并没有发生奇怪的变化。我观察数月，终于放心。”
燕云笙，“但现在证明，她的身体与A药发生了反应。”
一直未出声的迟郁，“A药代表物种基因与时空转换？”
叶清沉声道，“其实研发A药主要是治愈动物重大疾病。表面上是这样，直到我发现A药的真正目的就是物种基因与时空转换。这样说可能比较学术，换种说法就是一群神经病追求的起死回生，长命百岁。”
“直到在商场重逢，看到你的状态，我就知道A药还是发作了。”
颜小回捂嘴：“所以那药真的……”
“成功了。”叶清看向燕云笙，“你误食的A
药，是能引发时空转换的初代原型药。十年后的你并未消失，而是十年前的你被召唤而来。”
迟郁皱眉，“有办法研制出解药吗？”
叶清在这一刻，突然笑起来，“我说过A药只是初代，而且研究所早被打击的旧址都被围起来当旅游景点了，重要资料全被销毁。我当初接触A药并不是主要研发人员，只是接续。”
“还有，迟总应该知道，我现在想要接触春启的项目就是为了接触研究所一位重要的人。可没想到迟总百般阻挠，我也是非常头疼。”
迟郁第一时间没有理会，而是感受到燕云笙的视线，里面带着探究，一时竟说不出话。
好在颜小回突然说道，“哎！等等，391研究所不是消失了吗，怎么会还有研究所呢？”
“并不是391研究所，而是种子研究所，391只是私下称谓，因为里面有一个教授的儿子是391内部人员，当时彻查391时，还牵扯到这位教授。好在教授一生光明磊落，不仅做出巨大的科研成功，而且对他儿子的所作所为非常痛恨。”
“以至于最后断绝父子关系。不管这位老教授做到何种地步，却总堵不住外人的嘴，私下称种子研究所为391，或许就是对那位老教授的另一种打击吧。”
“原来是这样。”
“所以迟总，”叶清意味深长地看过去，“您百般阻挠我接触春启项目，是不想我找到那位知情的教授吗？”
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迟郁身上。
迟郁面色未变，只是眼底倏地一冷。他没看叶清，反而转向燕云笙，声音低沉却清晰：“有些事，不便在外人面前谈。”
明明是很正常的举动，颜小回却感觉到气氛不知怎么突然紧张起来，尤其是腿上的燕云笙，已经起身，蹲卧着，眼睛一直注视着迟郁的方向。
就在这紧绷，看似陷入僵局的场面，又一道推开门的风铃声吸引众人的目光。
“看来我来得不巧。”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叶清抬头：“哥。”
叶泽的视线扫过全场，最终钉在迟郁身上，嘴角扯出冷笑：
“这不是迟总吗？”
“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宠物店了？”
迟郁眼神冷淡看向叶泽，“可不比叶总，现在肯定为春启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吧。”
“你！呵，迟总好手段。”
叶清此时插话，打断他俩毫无营养的争斗，“你来干什么。”
叶泽随意找一个位置坐下，“没事我就不能来了。”
“没事你来干什么。”
叶泽被噎了一下，本想说话找补，突然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陡然定在颜小回腿上的小白猫身上，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迅速移开视线，再开口时已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这位女士，你的小猫看起来很可爱。”
“…谢，谢谢。”安静降低存在感的颜小回，不想跟任何一个人说话了。怎么都能q到她！
谁知下一秒叶泽又说道：“不知这位女士可否割爱呢，我特别喜欢这种白色的小猫。”
叶清脸色一冷，“哥。”
叶泽根本不会在意叶清的情绪，也不会听他的话。
可会有人让叶泽听话的。因为迟郁站起来了。
走近颜小回身边，双手抱起小猫。已经待在环抱中的燕云笙疑惑，抱她起来干什么。
叶泽隐约带着怒火，“迟总这是什么意思。”
迟郁居高临下说道：“字面意思，这是我的猫。”
非常简短的一句让叶泽像吃了毒蘑菇，脸色难看。
说完，迟郁没看任何人一眼，留下一句“走了。”便抬脚走出店门。
目睹大佬交锋的颜小回早已如坐针毡，一见迟郁要走，她立刻如蒙大赦般弹起来抓过包，“迟总等等我！”
连同一块的还有叶清，在迟郁抱着猫推开门走出去时，叶清微不可察地背对店内的叶泽，小声道：“A药处于临床试验阶段，后续还会出现什么意外是未知，我现在拥有能暂时稳定燕云笙形态的抑制剂，但作为交换，我需要定期采集她的数据。你们后续想清楚了，欢迎随时联系我。”
“下次还来玩！”
迟郁若有所思地看叶清一眼，随即什么也没说。身后跟着颜小回，两人最终远去的背影一直印在停留原地地叶清眼底。
随后，平静开口，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现在可以说你来的目的了吧。”
身后的叶泽咧嘴一笑，“当然。”
出商场的颜小回就要和他们分开，“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一大堆工作处理。放心，燕姐。画室现在都是我打理，目前没出现任何问题。你就专心调查这件事。如果有需要联系我就可以，我一定准时出现。”
燕云笙面对小助理的关心，好感动。开心“喵喵”两声，算是答应。
颜小回，“那我走了。再见燕姐还有吃迟总。”
迟郁点头示意。抱着猫也坐上车内，看着小猫，没有提起在宠物店内的任何一件事，开口便说道：“现在你是想回家，还是跟我一起去公司。”
燕云笙，“喵。”（回家）
不知迟郁怎么理解小猫语言的，竟然还真的知道燕云笙说的是什么，启动车辆是回湖中心那方向。
燕云笙平趴在车垫子上，她选择回家不是突发奇想，一种熟悉的、带着轻微眩晕的困意开始席卷她。根据前几次的经验，这不是普通的困，而是身体即将转换形态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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