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觉醒：我靠阵法逆天成神

　　晨光刚爬上沙丘，秦无痕把残片收进怀里，指尖在布条断裂的右手上轻轻一划。伤口已经结痂，但碰着时还是会渗血。他抬头看了眼云昭，她靠在小白背上，脸色还没缓过来。

　　“走吧。”他说。

　　三人朝着中州方向出发。路上没人说话。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疼得真实。秦无痕一直摸着胸口的位置，玉简安静得不像话。

　　半天后，一座石城出现在地平线上。高墙黑瓦，门楼上刻着一个“萧”字。守卫列队巡查，灵纹盘悬在空中，不断扫过进出的人群。

　　“必须混进去。”秦无痕低声说，“《古篆录》就在藏经阁。”

　　云昭点头，从发间取下一根金簪，挑开外袍一角，露出南疆医官令牌。她呼吸还有些虚，但眼神稳住了。

　　“我来引开注意，你趁机过检。”

　　她往前走了几步，抬手轻点灵纹盘。一道微弱灵光闪过，守卫立刻转头。她故意皱眉，声音扬起：“你们这仪器太钝，连基础波动都辨不清？”

　　守卫围上来查看设备。秦无痕贴着墙根靠近，把残片按在腕部。一股熟悉的震感传来，灵纹盘扫到他时，只显示“低阶医修，气脉不稳”。

　　他顺利通过。

　　两人在偏廊会合。宴厅灯火通明，丝竹声从里面传出。宾客穿梭，衣香鬓影。主位上，萧天澜执扇而坐，目光淡淡扫视全场。

　　“他在看什么？”云昭低声问。

　　“不是看人。”秦无痕盯着他的手，“是在等什么。”

　　他们沿着柱子往里走，尽量贴着阴影。云昭忽然停下，手指碰了碰耳朵上的银铃。铃铛没响，但她眉头皱紧。

　　“不对劲。”

　　“怎么了？”

　　“它在发热。”

　　话音未落，银铃突然冒火。火焰顺着耳坠烧上她的脸颊。云昭闷哼一声，抬手扯下耳坠甩在地上。火没灭，反而在青砖上蔓延，勾出一道符印——弯角蛇形，尾带三叉。

　　秦无痕瞳孔一缩。

　　这个图案，他在鬼市掌柜交出的妖族令牌上见过。

　　萧天澜站起身。折扇轻摇，一步步走下台阶。他走到火纹前，袖口掠过地面，火焰竟与扇面纹路同步跳动。

　　“公主远道而来，不必如此紧张。”他声音温和，“灵目探查本心，虽是禁忌，但我能理解。毕竟……我体内这道旧伤，确实不太好看。”

　　云昭咬牙：“你早就知道我们来了。”

　　“从你踏入城门那一刻。”萧天澜微笑，“你身上有寒潭水汽，他袖口沾着星门残片的气息。这种东西，瞒不过我。”

　　秦无痕后退半步，右手按向胸口。玉简毫无反应。他想调动识海中的阵纹，却发现脑子里一片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左肩的黑纹也开始发沉，颜色变暗。

　　“你在压制我。”他说。

　　“不是压制。”萧天澜摇头，“是归位。你的血脉本就不该乱动。”

　　他话音刚落，袖中飞出一条黑链。链条扭曲如蟒，直扑秦无痕。他侧身躲闪，但速度慢了一瞬。锁链缠上右臂，寒铁刺进皮肉，血顺着链节滴下。

　　“呃！”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

　　云昭冲上前，却被两道黑影从两侧架住手臂。她挣扎，对方力道极大，根本挣不开。

　　“放开他！”她吼。

　　萧天澜走近，低头看着秦无痕的手臂。缚龙锁深深嵌入血肉，还在往里钻。

　　“不用白费力气。”他说，“这锁专克铭纹之人。你体内的东西越挣扎，它勒得越紧。”

　　秦无痕喘着气，额头冒汗。他试图集中精神，可玉简就像冻住了一样。识海空荡，连最基础的聚灵阵都拼不出来。

　　“你想要什么？”他问。

　　“我要的从来只有一个。”萧天澜蹲下，指尖抬起他的下巴，“你的血。只要一滴，就能解开我心口的咒。当然……你也知道，真正需要你的人，不是我。”

　　他眯起右眼，扇子轻轻敲了两下。

　　秦无痕猛地想起什么。十二岁那年，他误入古阵，濒死之际玉简第一次显纹。那时他看到的画面里，有个穿白袍的人回头看他，眉心也有类似的竖纹。

　　眼前这个人，和那个背影太像了。

　　“你是……萧家的人？”他声音发哑。

　　“我是谁不重要。”萧天澜松开手，“重要的是，你终于回来了。千年前的那个阵法师，当年没能完成的事，今天会在你身上重启。”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袖。

　　“把他押下去。别伤要害，我要他清醒地活着。”

　　两名暗卫上前拖人。秦无痕右臂被锁链贯穿，动弹不得。他只能用左手撑地，指甲刮过青砖，留下几道血痕。

　　云昭还在喊，声音越来越急：“秦无痕！别让他们带走你！听见没有！”

　　他想回应，喉咙却像堵住了。视线开始模糊，只有胸口的位置，传来一丝极微弱的震动。

　　不是玉简。

　　是残片。

　　那块刻着“启”字的青铜残片，在他怀中轻轻颤了一下。

　　萧天澜转身要走，忽然停住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秦无痕胸前。

　　“等等。”他低声说。

　　暗卫也察觉到了异样。缚龙锁原本死死锁住秦无痕的右臂，此刻竟微微抖动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秦无痕低头，看见自己怀里的残片正发出一道极细的金线。那光一闪即逝，快得几乎以为是错觉。

　　但萧天澜看见了。

　　他脸色变了。

　　“原来是你……”他喃喃道，“难怪当年封印会松动。”

　　他快步走回来，伸手去掏秦无痕怀中。秦无痕猛地抬腿踢开他的手。这一动，右臂伤口撕裂，血喷出来，溅在萧天澜的鞋面上。

　　“找死？”萧天澜冷笑，抬手就是一掌。

　　秦无痕被抽得侧翻出去，撞在柱子上。他咳出一口血，左手却死死护住胸口。

　　残片还在震。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绝不能让这个人拿到它。

　　云昭拼命挣扎，终于挣断一根绳索。她扑向秦无痕，却被另一名暗卫一脚踹中腰侧，摔在地上。

　　“够了！”她嘶喊，“你要解咒就冲我来！我的灵目能净化一切邪印！”

　　萧天澜看她一眼，语气忽然柔和：“你说得对。你是可以净化。”

　　他走过去，弯腰扶起她。

　　“所以我不杀你。我要你亲眼看着他被剖开胸膛，取出那枚玉简。我要你看着，那个你以为救世的人，最后是怎么在我面前化成灰的。”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

　　“带走。”

　　暗卫再次上前。秦无痕被拽起，右臂的锁链发出沉闷声响。他垂着头，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画出断续的线。

　　云昭趴在地上，伸手想抓他，差了半尺。

　　残片最后一次震动。

　　秦无痕用尽力气，把左手伸进怀里，紧紧握住那块青铜。

　　金线消失了。

　　但这一次，他记住了它的走向。

　　像是一把钥匙，插进锁孔前的那一道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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