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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做我三姨太
小男孩矮墩墩的,见人就笑,“姐姐买我的糕糕吗?我娘亲做的时候放了超级多的糖糖,特别甜。”
洛冉拿起一块糖火烧,酥脆的糕饼,把红糖揉进面粉,再加一些桂花酱,烤制出来酥脆香甜,一口下去香味直冲口腔。
洛冉揉揉小男孩的肉肉嘟嘟脸颊,“你娘亲做的糕糕真不错,姐姐都买了,不过你家大人去哪了?怎么让你一人守着糕糕啊。”
小男孩盯着糖火烧,馋的直流口水,“不知道,今天娘亲带我出来卖糕糕,她让我在这等她,她一会就回来。不过我看看坏叔叔了,他总来我们家。”
洛冉掏出小荷包装好了银钱,把小荷包塞到小男孩怀里,拿出了一个糖火烧递给小男孩,“你先在姐姐这里等你娘亲来接你,不要在街上乱跑了行吗?先吃个糕糕。”
小男孩口水直咽,“姐姐,不行钱钱已经给我了,糕糕就是你的,我不能要。”
洛冉虎着脸,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这是姐姐送你吃的,你怎么能不拿着呢?拿着吧。对了你娘叫什么名字?姐姐先去找你娘。”
说完小男孩才拿着糖火烧吃了起来,模模糊糊地说他娘姓钱,洛冉给元霜使了一个眼色,“那你乖乖在这等你娘亲,元霜你先来照看着她,我去找一下人。”
洛冉带着两个伙计,“钱娘子,估计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不会留的小孩在大街上,咱们分头去找,估计人还没走远。”
一个伙计往东去寻,一个伙计跟着洛冉往西寻,西边靠近这条街的末尾人不太多。
小巷里,一个粗糙土布包着头发,虽然面色憔悴任然难掩清丽颜色的妇人,这正是钱娘子。
钱娘子夫家姓周,这周家三郎是个病秧子,不久前撑不过去人已经没了,因着这病欠了一大笔外债,这最大的债就是周三郎的同窗,住在城里的吴举人。
这吴举人表面是个谦谦君子,实际上是个好色之徒,自从周三郎死之后经常纠缠钱娘子,不明着来,胁迫钱娘子。
“弟妹,弟弟斯人已逝,你还是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一边说,一遍摸着钱娘子的手。
钱娘子不动声色要把手从他手里收回来,嘴上微笑着说:“多谢吴举人,为我相公的病借我们银钱,团团还没长大,我就是呕心沥血也一定会把他养大。”
吴举人面上挂着谦逊的微笑,眼神确实粘稠恶心的,“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养大孩子呢?还是要找个人依靠为好,你说是吧,这样对团团也好。”
钱娘子面上笑笑,“团团还在那边等我,等下次再和吴举人叙旧。”
吴举人面上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了,“钱娉,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乖乖听话嫁给我做三姨太我就免了周家的债,至于周家的那个小野种,老爷我大度,你早早送回周家族中去。”
钱娘子退后几步,脸上陪笑,“吴举人,您别跟我这小妇人逗趣了。”
吴举人眼露凶光,一把把钱娘子拦腰抱住,一手去捂嘴,钱娘子拼命挣扎,要挣脱桎梏。
吴举人面露凶光眼神阴狠,死死困住钱娘子,“你乖乖听话,我就饶了那小子一命,你当初借钱你丈夫可签了契,呵呵,你丈夫自己亲手签的契约,要是这钱还不上,用你和你儿子的身契来还,你不听话,我只能把你儿子卖到什么腌臜地方,他还那么小,是吧。”
钱娘子被死死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心中酸涩,怎么会呢,他相公怎么会拿她和儿子填账,他们少年夫妻,为了他自己抛弃了爹娘,跟他跑到京都,钱娉眼中流下酸涩的泪水,一颗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娉儿,你那个丈夫在你面前,还不是没什么良心,我会对你好的,你儿子你可以养在外面,我不干扰你照应他,就是不能进我家门。”吴举人喘着粗气,放开了钱娉。
洛冉带着伙计,转到西巷,两人一直喊着便询问边喊人。
“钱娉,钱娘子——”
吴举人听到这声音,神色慌张,理好衣领袖口,甩甩衣袖,轻咳两声,“钱娉,半月之后我派媒人去给你下定,放心我必不会亏待你。”说完,两步并三步,飞速离开了小巷。
钱娘子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眼眶发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身体发软依靠着墙坐到地上,身体不住的发抖。
“钱娘子,是你吗?”洛冉上前问。
“你儿子团团一个小孩守着摊子,我看不安全就让他到我家店里等你。”
听见团团的名字,钱娘子才反应过来,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扶着墙要起来,哽咽地向洛冉道谢,“多谢小姐,我这就去接团团。”
洛冉伸手就要去扶她,钱娘子转身避过了,“钱娘子你还好吧,怎么一人再次,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无事,多谢小姐关心,我们先回去吧。”钱娘子俯身向洛冉道谢。
这钱娘子肯定遇到什么事了,可团团那个小孩子也说不清楚,这钱娘子做北地糕饼的手艺不错,一定想办法帮她解决,好好留下这个人才。
铺子里,元霜撑着下巴,戳戳团团吃的圆鼓鼓的脸颊,给团团到了杯水,“团团,先喝点水,别噎着了。”
“元霜姐姐,大厨子做的糕糕好好吃,跟娘亲做的一样好吃。”团团擦擦嘴边的糕饼碎屑,抱着水杯,咕嘟咕嘟喝起了水。
元霜笑着戳着团团圆滚滚的小肚子,“小馋猫,肚子都吃成小猪了,圆滚滚的。”
团团憋着嘴,气乎乎地鼓着脸,“元霜姐姐说的不对,猫和小猪不一样。团团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猪。”
元霜笑得弯了腰,用帕子捂着嘴,“是是,团团是胖乎乎小儿,以后多来找姐姐玩,姐姐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你留着。”
团团眼睛一亮,跳下椅子,向元霜行礼,“多谢姐姐。”
元霜顺手把团团抱起来,捏捏团团白嫩嫩的小脸蛋,“你这小馋猫还知道怎么行礼哪?你娘亲教的真好。”
这边洛冉跟着钱娘子,看着她六神无主,惶惶恐恐的样子,心中担忧。
正好到了铺子,钱娘子先冲了进去,把团团抱起来了,眼眶通红。
小孩子很敏感,团团担忧地望着钱娘子,“娘亲,是不是那个坏叔叔又欺负你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下次团团一定把他打跑。”说完还挥了挥自己肉乎乎的小拳头。
钱娘子抱着孩子情绪稳定了下来,擦干了眼泪,“多谢老板照顾孩子。”
洛冉说:“不用,也是看团团可爱,我的铺子下月初正式开业,还差一个厨子,我看钱娘子做糖火烧的手艺正式不错,如果没有别的去处,不如留在我这,我一定不亏待你。”
钱娘子低着头回答:“洛老板,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来你这做工,多谢你的好意。”说完抱着团团飞快离开了铺子。
团团窝在娘亲的怀里向洛冉和元霜挥了挥手,随后小手紧紧搂住了钱娘子的脖子。
元霜疑惑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挠挠头,“小姐,钱娘子都在做糕饼满街卖了,为什么不愿意来咱们铺子?”
洛冉端了一杯茶,轻轻呷一口,“此事并不简单,你派人仔细查查吧,咱们能帮多少是多少。”
“好的,对了小姐,铺子都修整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差定下正式的菜单了。”
洛冉这才想起来她的创意桑葚甜品还没搞完,一敲脑袋,“快元霜去买些冰块,你小姐给你做点不一样的。”
用小刀把冰块削成碎屑,浇上牛乳,再撒上花生碎山楂碎,最后加上桑葚果酱和蜂蜜,桑葚汁水把冰块染上漂亮的紫红色,一口下去冰凉清爽,甜蜜醇厚的滋味在嘴中久久不散。
元霜抱着勺子,吃得抬不起头,顾不得和洛冉说话,“呜呜,小姐太好吃了,这个冰冰凉凉的。”
洛冉轻轻敲敲元霜的头,“少吃点,现在还是初春,小心着凉。对了,咱们做一些带回去也给家里人尝一尝。”
元霜终于舍得抬头,打趣地朝洛冉笑笑,“小姐这是想要,带回去让姑爷尝尝。”
“吃你的吧,我先回去,等会让车夫送你回去,今天不用来找我了,早点回院里休息。”
“知道了,小姐,一定不打扰你和姑爷甜甜蜜蜜。”
洛冉哼哼,这小丫头还知道打趣他了。
洛冉回府时,顾允城正在书房看书,洛冉做好特制桑实冰淇淋,屏退了旁边的侍女,端着冰淇淋偷偷摸摸往里走。
顾允城坐在书几前,一遍看一遍用笔在书上做些红批,认真专注。
洛冉端着盘子绕道顾允城旁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顾允城惊喜地往旁边看,“姐姐,你终于舍得从酒楼回家了。”
“我这不是给你带了东西回来吗?看我亲手做的特制桑葚果酱牛乳冰淇淋。”
顾允城放下书,牵着洛冉的手坐到外间的桌子上,尝了口,“不亏是姐姐做出来的,真好吃,牛乳中没有腥气,果香也恰到好处。”
顾允城说完又接了一句,“姐姐,我明日就要正式去当值了,你要有什么急事,一定直接派人去找我别忘了。”
洛冉点头,“知道了,小老头,唠唠叨叨,快吃。”舀了一勺塞到顾允城嘴里。
顾允城嘴里塞着勺子,模模糊糊地说:“知道了,姐姐。”
洛冉看天色晚了,先回去休息了。
身穿黑衣的暗卫从房梁上翻身下来,半跪向顾允城行礼,“主子,当年负责督造工程参与者工部的一个小吏手上可能有证据,当年那件事结束,这人就被找理由罢官了,后离奇意外死亡,本以为人已死了,没想到还查到一点线索,当年采购材料的账簿在此人手中,现在估计在他的儿子手中,就是时间太久远了,找到此人不容易。”
顾允城之间轻点桌案,“先去找人,力求确保此人安全。”
暗卫领命退下,顾允城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低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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