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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孟晚晴醒过来的时候赵凌空已经起来了。他在冰箱里翻出来面包片又找出来烤面包机，烤了面包片又煎了鸡蛋。
孟晚晴披上粉红色的毛绒睡衣，踩上棉拖走出来。
“哟，四年不见变大厨了？”
赵凌空不好意思地笑笑：“咱俩以前都住酒店，你也没给我同居做饭的机会啊～”
孟晚晴想到以前跟他住酒店时干的事情，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只能把头歪过去。
“咱俩今天要预约一下领证。估计排号得一个星期吧，这几天你先住这里。下午我约了律师，我们去签一下婚前协议。”
赵凌空把面包片夹出来放进盘子里递给孟晚晴：“那我们结婚以后还住一起吗？”
孟晚晴笑了一声，一副“早知道你要整这死出”的表情。“我们这是契约婚姻你懂不懂，假结婚，不用履行夫妻义务，另外假结婚不代表咱俩和好了。”
赵凌空面色暗下去，心想着：她倒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过......假结婚也好过孟晚晴跟别人结婚。“行。”赵凌空思考半天憋出了一个字。
孟晚晴因为昨天和冯子淇预约过一次，所以现在预约起来轻车熟路。
“赵凌空！还需要拍一张合照！”
“来了！”赵凌空只穿一件背心在孟晚晴的瑜伽垫上做基础训练，北京已经送暖，室内温度还挺高，赵凌空的领口都被汗水浸湿。
孟晚晴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无语地颤动两下：“你去洗个澡吧，我出门给你买几件衣服。”
“啊……啊？”赵凌空短暂震惊一下，明明网上说可以展示身材来吸引女朋友的，她怎么不上钩呢？算了，孟晚晴可能不喜欢猛男。但是不应该啊，孟晚晴昨天晚上还在掐自己的胸肌呢。
孟晚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里面洗浴用品都是我日常用的，浴巾没有多的，我给你拆条新毛巾。”孟晚晴从柜子里翻出来条毛巾，双十一凑单的时候买的，一直没找到使用场景。
孟晚晴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孟晚晴的洗浴用品是进口和国内的混着用，但是都是同一个香型——山茶花。对赵凌空来说，就是记忆里孟晚晴的味道。
浴室开了风暖，又加上热气一蒸腾，赵凌空的每一个意识碎片全被这山茶花香萦绕。
赵凌空洗完澡又把自己的脏衣服都洗了洗，才听见孟晚晴开门进屋的声音。
“开门。”
赵凌空把门开了个缝，伸出去一只胳膊。
只听见孟晚晴哂笑一声：“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她又把一堆东西一股脑塞进赵凌空手里。
“内裤你先穿一次性的，其他的你到时候洗洗再穿，还有衬衣、背心、长袖t恤......我放洗衣机里洗。”
孟晚晴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羞涩，只剩赵凌空一个人面红耳赤。
赵凌空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孟晚晴一个人住就不太讲究，赵凌空又把浴室地漏里孟晚晴的头发清理出来才出来。
“穿好衣服就过来拍照。”
孟晚晴支起来手机支架，又用直板夹给自己夹了个高颅顶出来。
赵凌空平时不穿衬衫，猛地穿上还有点不适应。
“弄个歪领子干啥，你以为你穿的是西太后？zara而已。”孟晚晴嘴里叽哩咕噜说些赵凌空听不懂的话，伸出手帮他扶正领子。
孟晚晴的手指和延长甲碰到赵凌空的脖子，赵凌空的瞳孔放大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动物。
赛车手要做很多颈部训练，所以脖子一般都很粗。四年前刚和孟晚晴在一起的时候，孟晚晴偏要量量他脖子有多粗。
纤细的手指绕着他的脖子。
“一拃、两拃......”孟晚晴张开大拇指和中指，又用大拇指按上刚才中指量的位置去展开下一拃。
好痒，好凉，赵凌空紧张得不敢呼吸。
孟晚晴的头发散在肩头，量到颈后的时候她就半趴在赵凌空身上，头发扫在赵凌空鼻子上。
记忆里的香气和悸动四年都未曾消散。
现在又是同样的感觉。
他乖乖低头让孟晚晴帮他整理领子。
“好了过来吧。”孟晚晴这次拉上他手腕了。
“这个不是印在结婚证上的，这个就是预约用的，不用紧张昂！”孟晚晴安慰他。
“那你......”赵凌空本想问“那你打扮这么正式干嘛？”话到嘴边又想明白了——孟晚晴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张丑的照片——又把话咽了回去。
手机定时十秒钟，拍了张并不出色的双人合照，孟晚晴依旧美得轻松，赵凌空紧张地攥着一觉却还是咧着嘴笑。
挨得好近，赵凌空心想，好想把孟晚晴一把揽进怀里。
平时拉动赛车转盘都要300牛的力，这样强壮的臂膀，在孟晚晴身上实现任何动作都是轻轻松松。
“那个，我去做午饭吧。”
“出去吃吧，家里没食材。”
契约婚姻，这一刻却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
孟晚晴的电车，但是是赵凌空来开，孟晚晴终于得了机会坐进自己车的副驾。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地址发你了，吃这家吧。”
“火锅？”
“对啊，你不常吃吧？国外吃不到，上海的又没有北京正宗。”
赵凌空的侧重点不在这里，而在于四年前孟晚晴随口的一句承诺：
“回国我带你吃火锅昂！”
这个承诺没有实现，他们两个没有一起回国。对于赵凌空而言，和孟晚晴现在生活的一点一滴正在把四年前和当下的回忆串起来，串一串，把中间那条巨大的裂缝给缝起来，让他们两人之间再没有隔阂。
吃完火锅，又开车到律师事务所去。孟晚晴约了律师签婚前协议。本来是要跟冯子淇签的，现在换成跟赵凌空签。
律师已经拟好了合同，赵凌空一页一页翻看起来，他往常的合同都是车队签约合同，都是英文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看中文合同。
“我们主要就是财产的分割，还有一些关于离婚的问题。”
赵凌空翻到最后几条：
“甲方自愿离婚，乙方必须配合，否则视为违约。”
赵凌空咬咬牙，在合同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孟晚晴前天晚上就看过合同，基本上这些要求也都是她跟律师再三强调的。她已经签好了名字。
“我去趟卫生间。”孟晚晴起身出门。
看她走远，赵凌空凑近律师：
“律师，我想问一下，我现在可以把我名下的房子车子转让给孟晚晴吗？”
“还有那个，结婚之后我的保险受益人是不是可以更改成配偶？”
律师皱皱眉头：“你们不是协议结婚吗？”
赵凌空苦笑一下：“我是自愿，她是协议。”
......
赵凌空开车载孟晚晴回家。
路上，孟晚晴才打开手机微博，一看形势已经全发生变化。
“众人力挺孟晚晴”的热搜挂在文娱榜前五，刚好压在“美艳女导演潜规则上位”上面。
热搜总榜第四：
“孟晚晴赵凌空疑似隐婚”
孟晚晴是不出名的，赵凌空稍微有一点名气，但是人们吃瓜和趋向浪漫的天性自然而然地把这两个名字推上热搜。
孟晚晴瞥赵凌空一眼。
“怎么了？”
“不怎么。”孟晚晴故作平静，点开“孟晚晴赵凌空疑似隐婚”这个词条。
最上面一条是一个体育博主发的：
“f1中国车手赵凌空深夜更新”
一张微博截图，一张x截图，一张ins截图，一张孟晚晴“已婚，勿扰”博文的截图。
赵凌空的博文从始至终没有提结婚的事情，甚至博文都是把她的导演事业放在表白那句前面。
“阿空。”
赵凌空心一颤。
“谢谢你。”
“不用说谢谢，我还要做很多才能弥补你。”
孟晚晴莞尔一笑：“赵凌空，你对我这么好，我们不会变成真夫妻吧？”
“真夫妻可以履行夫妻义务吗？”
“不是真夫妻也可以履行夫妻义务——
被老婆揍的义务！”孟晚晴揪起赵凌空耳朵。
“开车呢啊危险危险！”
“你等着我回家收拾你！”孟晚晴又瞪他一眼。
晚上，赵凌空拌了鸡胸肉和沙拉。
“你起码给我煎一下吧？”孟晚晴在吧台托着下巴，一脸无奈。
“好。”赵凌空用煎锅给孟晚晴煎了一份，自己依旧吃那份水煮鸡胸肉。
电话响起来，是孟晚晴的妈妈王锦秋。
“喂～妈咪？”
“宝贝啊，那个热搜我看到了，什么意思啊？赵凌空是谁啊？”
“我的一个粉丝。”孟晚晴说的时候还故意抬眼看着赵凌空的反应。
赵凌空对上孟晚晴那个挑逗的眼神，垂下眸子，表面上没做任何反应，却快要把后槽牙咬碎。
“那你结婚又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妈咪，那就是为了应对舆论编造的咯～”
挂掉电话，孟晚晴又像没事人一样吃她的香煎鸡胸肉。
“孟晚晴，你倒是解释解释？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要让我妈知道我假结婚她不得心疼死我？”
“那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呗～”赵凌空假装很忙地喝了口水，避开孟晚晴的目光。
“阿空，又想上位了？”孟晚晴挑眉看他。
“你第一天知道我想上位？”赵凌空捏起孟晚晴下巴，目光直直盯着她唇。
“可以吗？”赵凌空问。
孟晚晴只觉得他可爱，四年前他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时候孟晚晴教他的他全都记得。孟晚晴没回应他，微微仰头往赵凌空唇角啄了一下。
等赵凌空要回吻的时候，孟晚晴又向旁边躲开，眼神还黏在他身上，拉丝般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可以哦～”
赵凌空也没说什么，舔了舔唇，把升腾起来□□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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