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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
“小姐,小蛋糕烤好了哦!”
“来啦!”
各种各样精致的甜点被女仆们摆放在碟子中,身穿女仆装的少女赤脚跑来餐厅,和女仆们一同品尝着下午茶。
......
办公室内,时弈终于忙完手上的工作。他顺手合上笔记本,浑身疲惫地靠在办公椅上,揉捏紧皱许久的眉头,突然想起刚才某人在家里的异样行为。
穿着女仆装,像女仆一样站在门口迎接他,还帮他拿衣服整理餐具,应该是叫,角色扮演?
不过某人迅速把头低下了,看来是不想被他发现。
“应该赌赢了...”时弈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懒懒地瞄了一眼,来电屏幕上写着:‘伍悠’。
接起后,漫长的沉默,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在听。
“知道了。”
凌晨,漆黑一片的别墅中,冰箱微弱的灯光将人影拉长在地面,仿佛在宣告有人正在掏它的“肚子”。
大门突然传来钥匙插孔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里尤为明显,冰箱前的莫鹿探出头看了一眼。
她倒不担心是小偷或者坏人,大门的智能锁如果插入除钥匙以外的异物就会立刻报警,而持有钥匙的只有时弈和管家。
不过时弈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晚回来了吧...
这样想着,她轻轻关上冰箱门,别墅里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大门缓缓推开又关上,时弈拿出手机寻找灯光开关,而就在大厅灯光亮起的瞬间。
“哇!”身穿粉色恐龙睡衣的莫鹿突然张牙舞爪出现在时弈面前并小声吓唬道。
时弈眼睛微微张大,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莫鹿眼看吓人恶作剧成功,捂嘴偷笑起来。
时弈无奈摇头,褪下大衣搭在落地衣架上,身上依旧是那件利落的西装。正犹豫要不要手套也褪下,随口问:“怎么还不睡?”
莫鹿嘟囔道:“我饿得睡不着。”
时弈看看莫鹿捂着肚子的手,又看看她没穿鞋的双脚。走到她面前,淡淡道:“不早了,先睡觉。”
莫鹿皱起眉反驳道:“我饿!饿着怎么睡觉?”
“吃饱就睡觉会积食。”
“我不管,我就要……诶”莫鹿说着扭头就想走,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揽住,双腿则被有力的手臂顺势一抄。
她眼前场景旋转,顷刻间就只剩天花板上绚丽的水晶灯和即使柔光打满也暖不了时弈那张冷若冰霜的侧脸。
时弈不由分说就抱着她往楼梯走去,莫鹿环着时弈的脖子,慌乱道:“你放我下来!”
见时弈不理她,又扭了几下身子以示抗议,结果时弈还是无动于衷,莫鹿干脆瘫倒不动了。
时弈这才看向怀中双手环胸,脸上气鼓鼓的莫鹿,边走边问:“没吃晚餐?”
“额,”莫鹿身子一僵,眼神胡乱飘,十分没底气道:“吃,吃了啊。”
时弈皱起眉,直接戳穿她的谎言,“为什么没吃?”
总觉得说了会挨骂,莫鹿选择闭嘴。奈何时弈太了解她那视甜食如命的胃,替她回答道:“赌赢我认不出你后,吃蛋糕不吃饭是吧。”
莫鹿身子又是一僵,努起嘴偏过头,不敢看时弈。
此时两人已经走了几阶楼梯,时弈突然转身欲往回走,莫鹿怕时弈把她摔下去,连忙说:“我我不吃了!”
时弈看向她,像在确认。莫鹿弱弱道:“真的,我明天起早点再吃就行。”
时弈叹口气,叮嘱道:“下次不准不吃晚饭。”
“知道啦。”
时弈这才转身接着走楼梯,就在莫鹿以为两人要沉默到他们回房间时,冷不丁听到一句:“轻了。”
莫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时弈说的是她体重,疑惑道:“没有啊,早上称得还重了呢。不过时弈你怎么知道我轻没轻,你上次抱我好像是婚礼那会吧。”
还是罗宋怡提出想看,时弈才抱的。
时弈刚想说话,莫鹿自顾自接着说:“你记性真好啊,那么久之前你还记得。”
“...嗯。”
但莫鹿还是很不好意思被抱着,道:“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时弈呼吸平稳,淡淡道:“你没穿鞋。”
“穿鞋不就吓不到你了吗?”莫鹿一脸骄傲。
时弈拆穿她,“是穿鞋就不好偷吃了。”
“嘿嘿。”
“明天让张文生带你去吃早餐。”
莫鹿眼眸一亮,惊喜道:“他回来了?”
“嗯。”
“你也来吗?”
“嗯。”
“所以你今晚是去找他玩了?”
“...差不多。”
终于到房间门口,时弈将莫鹿慢慢放下。莫鹿赶紧笑嘻嘻道:“感谢时弈小老板抱我上来,祝你今晚好梦哦。”
她说完就想进屋,时弈突然开口道:“等会。”
“嗯?”
时弈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最后说:“在家要穿鞋。”
莫鹿一脸莫名其妙地回了屋,心想地上也不脏啊,小情她们每天打扫得可干净了,干嘛非要穿鞋。
想不明白,她耸耸肩,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一触碰到柔软的床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边想着明天得让张文生带她去哪家餐厅好呢?一边沉沉陷入梦乡。
时弈关上大厅灯光后回到自己房间,察觉手上似乎残留着些许温度,他低头一看,手套还没取下。
烫手山芋般,他迅速取下手套,随手丢在床尾凳上。
不多时,时弈胯间包着浴巾,带着一身热气走出淋浴间。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拿起手机给张文生发信息:“明天早点过来。”
张文生秒回:“干嘛?”
时弈:“带莫鹿吃早餐。”
“什么?!你大半夜把我叫醒带回联城就为了让我一大早带莫鹿去吃早餐??时弈,你还有人性吗?你...”仿佛从文字就能看到张文生气急的模样。
时弈只当没看见,打开免打扰后将手机熄屏。他余光瞄到床尾凳上的手套,又拿起,随即微不可察地皱起眉。
他和莫鹿的沐浴露明明是同一款,此时却闻到了除此以外的气味。于是时弈站起身,将手套丢进洗衣机。
熄灯后,窗外是漫天的石灰色乌云,月光笼罩在乌云之下,屋里仅剩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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