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站的早班车与晚霞笔记本

　　周日清晨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梧桐站的站牌下已经有了零星的学生。林晓棠攥着书包带站在树下，浅粉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白色针织开衫，领口别着的狐狸胸针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七点五十五分，比约定时间早了五分钟。
　　“晓棠！”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晓棠转头就看见江逾白跑过来，白色运动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带起几滴水珠。他手里拎着两个保温袋，额角沁着薄汗，“刚去买了你爱喝的温橘子汽水，还有豆沙包，路上怕凉，特意用保温袋装着。”

　　林晓棠接过温热的保温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赶紧缩回手：“你怎么这么早？不用特意绕路买这些的。”江逾白笑着挠挠头，把另一个装着书本的帆布包递过来：“我家离这边近，而且你早上不吃东西会低血糖，上次模考你就是因为没吃早饭差点晕过去，我记着呢。”

　　两人并肩往图书馆走，晨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洒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林晓棠咬着豆沙包，甜糯的豆沙在嘴里化开，她偷偷瞥了眼身边的江逾白，他正低头看着路，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格外柔和。“你昨天整理错题集到很晚吧？”她忽然开口，“笔记本上的字迹有几处都歪了，肯定是困了。”

　　江逾白的耳尖微微泛红：“也没有很晚，就到十一点。你那些立体几何错题比较典型，我想趁着记忆清晰赶紧整理出来，不然过几天又该忘了解题思路。”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蓝色封皮的笔记本，“这个是我的错题本，里面有几道和你题型相似的，你可以对比着看。”

　　图书馆刚开门，管理员阿姨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又是你们两个啊，还是老位置？”江逾白点点头，熟门熟路地领着林晓棠往靠窗的位置走。这个位置是他们上次偶然发现的，采光好，而且抬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梧桐树，累了的时候看看绿色特别解压。

　　两人把书本摆好，江逾白先拿出林晓棠的数学试卷，用红笔圈出她的错题：“你看这道题，辅助线其实可以不用做这么复杂，从顶点向底边作垂线，直接构造直角三角形就行。”他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画图，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还有这里，你把二面角的公式记混了，我特意在你的错题本上标了重点，用荧光笔涂了的。”

　　林晓棠凑过去看，草稿纸上的图形画得格外清晰，辅助线用红色笔标注，重点公式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太阳。“你怎么知道我记不住公式？”她好奇地问。江逾白低头翻着她的试卷，嘴角弯起一点笑意：“上次晚自习你问我的时候，就把这个公式和另一个弄混了，我猜你肯定没记牢。”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草稿纸上，林晓棠看着江逾白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手里的橘子汽水都变得更甜了。她打开保温袋，把温橘子汽水推到他面前：“喝点水吧，讲了这么久肯定渴了。”江逾白接过汽水，拉开拉环的时候特意避开她的手，怕金属环的凉意碰到她。

　　两人安静地复习了一个小时，林晓棠遇到不懂的题就轻轻戳戳江逾白的胳膊，他总会立刻放下笔，耐心地给她讲解。有一次林晓棠问得太投入，脑袋差点碰到他的肩膀，两人都僵了一下，然后同时移开目光，林晓棠的脸颊比橘子汽水的颜色还要红。

　　“晓棠！江逾白！”清脆的喊声打破了图书馆的安静，苏晓冉举着两杯奶茶跑过来，“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特意给你们买了奶茶，三分糖少冰，符合你们学霸的养生需求。”她把奶茶放在桌上，凑过去看林晓棠的错题本，“我的天，江逾白你这笔记也太详细了，比老师的板书还清楚，什么时候也给我整理一份啊？”

　　江逾白笑着接过奶茶：“没问题，等我把晓棠的整理完，就给你做一份英语的，你的英语作文不是总丢分吗？”苏晓冉立刻夸张地抱住他的胳膊：“江课代表你真是天使！不像某些人，有了学霸资源就忘了闺蜜。”她故意瞥了眼林晓棠，看到她领口的狐狸胸针，眼睛立刻亮了，“这胸针好可爱啊，和你书包上的挂件是一套的吧？谁送的呀？”

　　林晓棠的脸颊瞬间红透，赶紧低头翻书：“就、就是普通朋友送的。”江逾白咳嗽了一声，帮她解围：“是我妈妈买的，说觉得好看，让我转送给晓棠。”苏晓冉挑了挑眉，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冲林晓棠挤了挤眼睛，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苏晓冉坐了没一会儿就被管理员阿姨“请”了出去，临走前还偷偷塞给林晓棠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进展不错，继续加油”。林晓棠把纸条夹在错题本里，抬头就对上江逾白的目光，他眼里带着笑意，看得她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题。

　　中午的时候，三人一起去图书馆附近的面馆吃饭。苏晓冉点了份牛肉面，刚吃两口就开始八卦：“对了，下周的合唱排练你们都去吧？听说音乐老师要检查进度，还说要选拔领唱呢。”林晓棠愣了一下：“领唱？我没听说啊。”江逾白点点头：“昨天班长在群里发了通知，我以为你看到了，就没特意告诉你。”

　　“我昨天一直在整理笔记，没看手机。”林晓棠吐了吐舌头，“领唱要怎么选啊？我唱歌又不是最好的。”苏晓冉拍了拍她的肩膀：“怕什么，有江逾白给你撑腰呢。再说你的高音多好听啊，上次排练的时候，音乐老师都夸你声音有穿透力。”

　　江逾白看着林晓棠紧张的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她碗里：“别担心，选不选得上都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为了班级荣誉。而且你的声音很适合《追光者》的高音部分，我觉得你肯定可以。”他的语气格外坚定，让林晓棠瞬间安心了不少。

　　下午回到图书馆，林晓棠把数学错题都弄懂了，江逾白开始让她做练习题巩固。他坐在旁边看英语单词，时不时抬头看看她，看到她皱眉头就知道她遇到难题了，会悄悄在草稿纸上写个提示递给她。林晓棠做完一套题，抬头发现江逾白正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她的晚霞笔记本。

　　“你什么时候拿的？”林晓棠赶紧抢过笔记本，脸颊发烫。江逾白笑着说：“你刚才做题太认真，笔记本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温柔，“你画的小狐狸很可爱，和胸针一模一样。”

　　林晓棠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珍宝：“这是我的秘密基地，不许随便看。”江逾白举起手做投降状：“我保证不看了，不过我们可以一起记录‘北京约定’，这总可以吧？”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支黑色的钢笔，“这个给你，我觉得很适合写笔记，墨水是速干的，不会晕染。”

　　林晓棠接过钢笔，笔身是磨砂的，握在手里很舒服。她打开笔记本，翻到“一起去北京”那一页，用新钢笔在旁边写了“今日目标：弄懂立体几何辅助线”，然后把笔记本递给江逾白：“你也写一个吧，我们互相监督。”江逾白接过笔记本，认真地写下“今日目标：背完50个英语单词”，后面画了个小小的冲刺符号。

　　下午四点多，林晓棠的妈妈发来消息，让她早点回家，说晚上有客人来。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江逾白忽然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是我妈妈做的草莓酱，她说上次你很喜欢，让我给你带点。”林晓棠打开盒子，浓郁的草莓香气扑面而来，里面还放着一把小小的勺子，是她喜欢的卡通造型。

　　“替我谢谢阿姨，”林晓棠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我明天给你带我妈妈烤的蔓越莓饼干，她特意烤了很多。”江逾白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太好了，我上次吃了就一直惦记着。”两人并肩走在梧桐树下，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紧紧靠在一起的线。

　　周一的早读课刚结束，班长就拿着合唱队的名单走进教室：“下周一开始，每天下午第四节课都要去音乐教室排练，领唱选拔定在周三下午，大家提前准备一下。”林晓棠看着名单上自己的名字，旁边用红笔标了“高音部”，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第一节数学课，老师讲的是圆锥曲线，林晓棠听得有些吃力。她看着黑板上复杂的公式，忍不住皱起眉头，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下课的时候，江逾白走过来，递给他一张手写的笔记：“这是我整理的圆锥曲线解题技巧，分了三种题型，你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笔记上的字迹工整有力，每一种题型都有详细的解题步骤，还配了例题。林晓棠抬头看向江逾白，眼睛里满是感激：“谢谢你，江逾白，你真是我的救星。”江逾白笑了笑：“不用谢，我们是要一起去北京的战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顿了顿，“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课间可以随时问我。”

　　整个上午，林晓棠都在认真看江逾白的笔记，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趁课间问他。江逾白总能用最简单的方式给她讲明白，有时候怕她记不住，还会特意举几个例子。旁边的苏晓冉看着他们凑头讨论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晓棠：“你们俩现在越来越有学霸情侣的样子了。”

　　林晓棠的脸颊瞬间红透，赶紧推开苏晓冉：“别胡说，我们就是互相帮助。”江逾白刚好走过来，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耳尖微微泛红，却笑着说：“苏晓冉，你要是有不懂的题也可以问我，我很乐意帮忙。”苏晓冉立刻夸张地说：“江课代表果然是天使，不像某些人，有了学霸就忘了闺蜜。”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晓棠把带来的蔓越莓饼干分给江逾白和苏晓冉。饼干包装上贴了小狐狸贴纸，是她特意准备的。江逾白接过饼干，小心翼翼地把包装纸收起来，放进书包的夹层里。苏晓冉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江逾白，你这是把饼干包装纸当宝贝呢？”

　　江逾白的脸颊微微泛红：“就是觉得贴纸很可爱，想留着。”林晓棠低头吃着饭，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她偷偷看了眼江逾白，他正小口地吃着饼干，眼睛里满是笑意，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下午第四节课，全班同学都去了音乐教室排练。音乐教室很大，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墙上挂着很多音乐家的画像。江逾白抱着一摞乐谱走进来，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大家先按声部站好，高音部站这边，低音部站那边。”他的声音清晰有力，瞬间让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

　　林晓棠站在高音部的第一排，旁边就是苏晓冉。音乐老师弹起钢琴，大家跟着旋律唱起来。林晓棠的高音清亮，很快就吸引了老师的注意。“那个穿白色针织开衫的女生，你单独唱一下副歌部分。”老师指着林晓棠说。

　　林晓棠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看着钢琴上的乐谱，缓缓开口。当“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这句歌词唱出来时，整个教室都安静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格外动人。唱完后，音乐老师笑着点点头：“唱得很好，音准和气息都很稳，很有潜力。”

　　林晓棠走回自己的位置，脸颊还在发烫。江逾白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温水：“唱得太棒了，我就知道你可以。”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笑意，让林晓棠瞬间放松下来。苏晓冉凑过来，小声说：“我就说你肯定没问题，领唱非你莫属。”

　　排练的时候，江逾白作为指挥，总在林晓棠唱高音前用眼神示意她换气。有一次她唱到一半差点破音，江逾白及时调整了节奏，用手势给她提示，让她顺利唱了下去。排练结束后，江逾白特意留下来，和她一起分析刚才的问题：“你的气息很稳，就是在转音的时候稍微有点紧张，下次放松一点就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晓棠喝了口温水，“刚才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唱砸了。”江逾白笑了笑：“我们是搭档，互相配合是应该的。”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橘子糖，“给你，开嗓神器，下次排练前吃一颗，效果很好。”

　　周二下午的排练，低音部的一个男生总是唱跑调，被音乐老师批评了几句，情绪有些低落。林晓棠看他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主动走过去：“别难过，我刚开始学唱歌的时候也总跑调，我们一起练吧。”她把自己的乐谱递给他，上面标满了换气点和节奏提示。

　　男生接过乐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晓棠姐，我就是太紧张了，一到高音就跟不上。”林晓棠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跟着我唱，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她轻声唱起低音部分，男生跟着她的节奏慢慢唱，渐渐找到了感觉。

　　江逾白看到这一幕，悄悄走到钢琴旁，为他们伴奏。温柔的钢琴声响起，林晓棠和男生的歌声渐渐融合在一起，格外和谐。排练结束后，男生特意过来感谢林晓棠：“谢谢你，晓棠姐，我现在终于找到感觉了。”林晓棠笑着说：“不用谢，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互相帮助。”

　　江逾白走过来，递给林晓棠一瓶橘子汽水：“你真有耐心，像个小老师。”林晓棠接过汽水，脸颊微微泛红：“还不是跟你学的，你教我数学题的时候，比我还有耐心。”江逾白挠了挠头，耳尖泛红：“那不一样，教你我心甘情愿。”

　　周三下午的领唱选拔终于开始了，音乐教室里挤满了人，大家都很紧张。苏晓冉拉着林晓棠的手：“别紧张，你肯定没问题，我刚才听其他同学唱，都没你唱得好。”林晓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选拔按照声部顺序进行，高音部有五个同学参加，林晓棠排在最后一个。前面的同学唱得都不错，林晓棠的心里更加紧张了。轮到她的时候，她走到钢琴旁，江逾白已经坐在那里了，他对着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睛里满是鼓励。

　　当《追光者》的旋律响起，林晓棠看着江逾白的眼睛，忽然就不紧张了。她的声音清亮而稳定，高音部分处理得格外细腻，唱到“我可以跟在你身后”时，江逾白的钢琴伴奏忽然加重，两人的配合格外默契。唱完后，整个音乐教室都响起了掌声，音乐老师笑着点点头：“很好，非常有感染力，领唱就选你了。”

　　林晓棠走下台，激动得差点哭了。苏晓冉冲过来抱住她：“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江逾白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恭喜你，实至名归。”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比自己拿了奖还要开心。林晓棠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不行。”

　　晚上自习课，林晓棠把领唱选拔成功的消息写进晚霞笔记本里，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麦克风和一颗星星。她刚把笔记本放进书包，就收到了江逾白发来的消息：“恭喜你，领唱唱得很棒，我们一起努力，拿个一等奖。”后面跟着一个加油的表情。

　　林晓棠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回复他：“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拿一等奖！”江逾白的回复很快：“为了‘北京约定’，拼了！”

　　周四的排练，林晓棠作为领唱，站在了最前面，江逾白站在她旁边，负责指挥和钢琴伴奏。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林晓棠的高音和江逾白的指挥完美融合，整个合唱队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排练结束后，音乐老师特意表扬了他们：“你们两个的配合很有默契，继续保持。”

　　走出音乐教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江逾白看了看表：“我送你回家吧，现在有点晚了，不安全。”林晓棠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下周就要进行第一次合练了，你会不会觉得很累？”林晓棠忽然问，“既要指挥，又要弹钢琴，还要帮我纠正发音。”

　　“不累，”江逾白摇摇头，“能和你一起排练，我觉得很开心。而且这也是为了班级荣誉，我们必须努力。”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是润喉糖，你最近练歌很辛苦，要保护好嗓子。”林晓棠打开盒子，是她喜欢的薄荷味，包装上印着小狐狸的图案。

　　“谢谢你，江逾白，”林晓棠把润喉糖放进嘴里，清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你总是想得这么周到。”江逾白笑了笑：“因为我们是战友啊，而且我想和你一起去北京，这是我们的约定。”

　　走到梧桐站时，2路公交刚好驶来。江逾白帮林晓棠拎着书包，送她上了车。“路上注意安全，”他站在车窗外，对着她挥手，“明天我在图书馆等你，一起复习。”林晓棠点点头，对着他笑了笑：“你也注意安全，晚安。”

　　公交车开动的时候，林晓棠看着窗外的江逾白，他还站在梧桐树下，对着她挥手。她忽然觉得，高三的日子虽然忙碌，但因为有了江逾白的陪伴，变得格外温暖。她从书包里掏出晚霞笔记本，翻到“一起去北京”那一页，用江逾白送的钢笔写道：“今日成就：当选合唱队领唱，离北京又近了一步。”

　　周五的早读课，林晓棠刚走进教室，就看到自己的座位上放着一杯温牛奶和一个三明治，旁边还有一张纸条，是江逾白的字迹：“练歌辛苦，多吃点，今天下午排练加油。”林晓棠拿起温牛奶，心里暖暖的，转头看向江逾白的座位，他正低头看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好看得像幅画。

　　上午的英语课，老师让大家分组讨论作文，林晓棠和江逾白被分在了一组。他们讨论的主题是“我的梦想”，林晓棠说她想考北京的摄影专业，以后拍遍北京的晚霞；江逾白说他想考北京的计算机专业，以后可以帮她修相机，还可以给她设计一个专属的照片储存软件。

　　“你的梦想很特别，”林晓棠看着江逾白，眼睛里满是羡慕，“我觉得很有意义。”江逾白笑了笑：“你的梦想也很美好，等我们到了北京，我陪你去拍故宫的晚霞，还有长城的日出，肯定特别好看。”他的语气格外认真，像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下午的排练格外顺利，合唱队的同学们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副歌部分的和声格外动人。音乐老师听了之后，满意地说：“照这个进度，拿一等奖肯定没问题。”大家都欢呼起来，林晓棠看着身边的江逾白，两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信心和期待。

　　排练结束后，苏晓冉提议去吃冰淇淋庆祝，大家都同意了。江逾白特意给林晓棠点了草莓味的冰淇淋，自己点了巧克力味的。“尝尝我的，”他把冰淇淋递到林晓棠面前，“味道很不错。”林晓棠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浓郁的巧克力味在嘴里散开，很好吃。她也把自己的草莓冰淇淋递过去：“你也尝尝我的，很甜。”

　　苏晓冉看着他们互相分享冰淇淋的样子，故意咳嗽了两声：“注意点影响，这里还有很多单身人士呢。”林晓棠的脸颊瞬间红透，赶紧低下头吃冰淇淋，江逾白则笑着说：“我们是战友，互相分享是应该的。”

　　吃完冰淇淋，江逾白送林晓棠回家。走到小区门口时，林晓棠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是我妈妈烤的蔓越莓饼干，特意装了很多。”江逾白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饼干被整齐地摆放在保鲜盒里，上面还贴了小狐狸贴纸。

　　“谢谢你，晓棠，”江逾白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我很喜欢。”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相机挂件，递给林晓棠：“这个给你，是我在文具店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上面的图案是晚霞，和你的笔记本很配。”林晓棠接过挂件，上面的晚霞图案格外逼真，和她第一次在梧桐站拍的晚霞一模一样。

　　“我很喜欢，谢谢你，”林晓棠把挂件挂在相机上，刚好和狐狸挂件挨在一起，“我们明天在图书馆见。”江逾白点点头：“好，我在梧桐站等你，给你带早餐。”

　　林晓棠回到家，赶紧把今天的事情写进晚霞笔记本里，贴上江逾白送的相机挂件的照片，还有他们一起吃冰淇淋的合照（是苏晓冉偷偷拍的）。“3月31日，当选合唱队领唱，江逾白送了我晚霞相机挂件，很可爱。我们约定一起努力拿合唱一等奖，一起去北京。今天的冰淇淋很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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