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漆黑的夜
花老板:“那个秃顶的老家伙要联合其他股东弄你?”
城风吃到嘴的菜差点掉出来,“什么叫弄?注意用词。”
花老板嘎嘣咬碎青菜茎,“都是一个意思,要不要我先找人弄残他?”
城风一块牛肉塞到他嘴里,“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那是你家的家规不是我家的,敢为难我男人,我弄他怎么了?”
花老板碗往桌子上一摔,“再说了,现在我们可是合作关系,他给城渊惹麻烦,WC不也被连带了?”
城风没来的及咽下去的饭呛在了嗓子眼,发出一连串短促的咳嗽。
花老板见状赶紧拍他后背,“这么激动干嘛?快喝点水缓缓。”
城风盯着那张作乱的嘴,表情复杂,看不出是喜是忧。
花老板被他看的发怵,“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男人?”
花老板点点头,怎么了?本来就是啊。
城风一把将人捞过来,张嘴就咬了上去,那架势就像饥饿的狮子逮到了可口的羊羔,黏黏糊糊的吻了好久才将人放开。
“你干嘛啊?忽然又发神经。”花老板捂着被咬疼的唇,咻咻地逃离他老远。
“听到你这么说就很兴奋,你看看,都硬起来了。”
花老板吃惊的看着那处,“你,你......”这动不动就硬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
花老板真真是无语了,说正事呢,忽然就强吻过来,要吃人一样,吓死了,心脏差点没蹦出来。
城风抵唇笑出了声,呵呵呵......
花老板嘁了他一声,坐回来继续吃自己的饭。
城风往后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小口小口的赛食物,心也慢慢的被填满了。
啊!好开心,好幸福,爱情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一顿饭吃的磕磕绊绊,吃好后,俩人分别处理完手头上比较急的工作,然后提着行李回了家。
城风怕花老板太劳累,回到家就主动抱着人进了浴室,十分殷勤的给人脱衣,试水温,涂沐浴露……
每个步骤都亲力亲为,体贴细致,直到把人里里外外洗的香香软软、精疲力竭才用大浴巾包着抱进了卧室。
花老板坐在床上,看着神清气爽一本正经的城风,回想刚刚浴室里那个红着眼睛叼着人就不松嘴的家伙,很难将他们归咎于一人。
本来应该很生气才对,但此刻被他用吹风机抚弄着头发,闻着香喷喷的棉被,又舒服的气不起来。
城风见他一脸呆傻的看着自己,收起吹风机,捏捏他肉肉的小脸蛋儿,“傻了?”
花老板眨巴眨巴大眼睛,点点头。
城风被他萌萌的样子可爱到,弯腰挨着他坐下来,揉揉他蓬蓬的头顶,又亲亲他的额头。
“是老公不好,下次我适当的克制自己?”今天确实做的有点过,都把老婆弄傻了。
花老板被安抚的很舒心,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嗯嗯。城风忍不住又在他的嘴上啄了一口。
见花老板实在困了,城风给他穿好睡衣,又去厨房端来热好的牛奶,盯着喝完后,掖好被子,让他先睡,自己出去回个电话。
花老板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要走?不陪我睡嘛?”
城风弯腰凑近到他唇边,声音低沉,“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让人心动吗?我怕忍不住再次扑到你身上。”
花老板怂怂的撤回手缩在胸口呈保护姿势,“不要了,你去打电话吧。”
城风笑着刮刮他的鼻尖,“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他关掉顶灯,打开小夜灯,“这个亮度可以吗”
花老板点点头,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城风来到书房,给特助回了电话,“什么情况?”
特助:“城总,大致的情况跟您预想的差不多,王源正在拉拢股东们准备召开董事会。”
城风手指点了点桌面,“这是狗急跳墙,开始明目张胆拉人头了,约的那几个人都到了?”
“没有,去了4个,按照董事会三分之二表决权,目前13位股东除了老爷子和您,他还要在剩下的7位股东里再拉4位。”
“能去4个,看来老王这次是下了血本。允了他们什么?”
“就谈话内容初步分析,几人密谋罢免您后推举王源上台,待局势稳定再召开董事会,重新划分股份。另外那几人或多或少都有把柄握在王源的手上.......”
城风看着屋外不知名物体投射到地板上扭曲丑陋的阴影,微微眯起了眼睛,抬起脚碾上去。
这么些年老爷子顾念旧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批老臣就明里暗里吃得票肥体壮,胆子也撑得越来越大。
如今觉得城风年少好欺,一天比一天放飞自我,干的肮脏事一件多过一件,就城风让人收集到的证据已经足够他们牢饭吃到死。
本来还想着慢慢来,既然他们这么着急,那就一次性清理到位,彻底将毒瘤切割干净。
“之前的三版方案全部作废,通知小组将那几位股东的资料好好整理一下,重新拟定一版方案给我。”
“好的城总,只是......”特助欲言又止,似在斟酌措辞。
“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赶紧通话完,他还要去陪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呢。
“城总,一次性处理那么多人会不会太冒险?城老爷子那边,恐怕......”
城风眼神暗了暗,“特助,听说你跟陈助私下关系不错,如果压力太大可以去找他吐吐苦水。”
“抱歉城总,是我僭越了,我这就安排下去。您,早点休息。”
特助挂断电话,一下瘫倒在沙发上,对着空气咻咻咻挥舞着拳头发泄怨气,这破班上的真心累,夹在一老一小中间,像个煎饼,每天都要被翻来覆去的煎烤。
他双腿一蹬,妈的,好像辞职。
城风刚准备进卧室,老爷子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啧了一声,今天还真是没完没了。
“喂,爷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休息?人家都要把你踹下位了,你还能睡得着?”老爷子像个喷气的西班牙斗牛,气如洪钟。
城风捏了捏眉心,消息还是那么灵通。“您指的是?”
“少在我面前装蒜,王源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他要开董事会,就如他所愿,只是开会前我会再加一项议题......”
老爷子哼了哼,小崽子公司刚接手没两年,板凳还没焐热呢,就牛逼轰轰的想一次性把人全清理了,也不怕闪了腰。
“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这帮老家伙在城渊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凭什么?”
“爷爷,我是您亲自教出来的,行事作风您最清楚,应该对我多点信心才是!”
“行事作风”?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老爷子就火冒三丈,想想手机里下属发来的俩大男人手拉手进门的照片,再想想医院开的那些阻断药单,他就气的肝疼。
“哼,你说的‘行事作风’就是不干正事把徽家那小子带到家里去厮混?”老爷子一把扫飞桌上的物品,噼里啪啦,青白色的陶瓷杯子四分五裂。
一旁的老管家困倦的打个哈欠,慢悠悠的走出屋外拿扫帚清理碎片。上好的陶瓷杯啊,老贵了,又碎了一个。
城风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爷爷我还有什么事是您不知道的吗?”
“你们做的那些丢人事,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赶紧把徽家那小子赶出去,断了这段关系。否则,这次董事会王源将会多一张赞成票。”
城风深吸了一口烟,笑了笑,果然是亲爷爷,都直接威胁上了。
“爷爷,既然您知道他在我家,应该也知道他是WC的CEO,是城渊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城风,你手上的伤疤还没落吧,HIV暴露的复查期还没到吧?”老爷子说着扶着办公桌用力的坐下,佝偻的身躯透着老年入的疲态。
“风儿啊,这次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啊!别逼我用非常手段。”
城风抽完最后一口烟,对着黑暗的夜空吐出烟雾,看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缓慢开口。
“爷爷,全世界有几十亿人口,每秒钟有成千上万的孙子让爷爷失望,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城风回到卧室已经后半夜,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花老板熟睡的脸庞,脑袋像过电影一样播放着俩人从认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
花老板睡的并不安稳,一直在做乱七八糟的梦。一会梦到徽妈去世他和徽爸孤零零站在坟前;一会梦到自己站在高中班级讲台上被同学们咒骂嘲笑;一会又梦到城风替他挡刀身上被捅了个窟窿血流不止……
“啊……”
花老板四肢乱蹬,尖叫着一蹶子坐起来,把旁边神游的城风吓的一跳。
看着惊魂未定的花老板,城风快速收敛好情绪,上床一把将人抱进怀里,“雨儿不怕,不怕,我在,我在,我在的……”
温柔的安慰一遍一遍传进耳朵里,花老板渐渐从恐惧中清醒过来,眼睛慢慢聚焦,看清面前是谁后,伸出双手紧紧回抱住城风温热的身体。
城风不停的抚着他后背,平复他的情绪,“做噩梦了?”
花老板声音哽咽,“嗯,我梦到你替我挡刀流了好多血。”
“没事,梦都是相反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嘛。”他搂着人重新躺回床上,又拉来被子将人裹好,“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无论是谁也别想将我们分开。
花老板依恋的埋进城风怀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吗?”
“嗯,无论发生什么。”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