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乙女使命召唤]Under the Water水面之下

　　第五十四章

　　前些日子在驻地作完客后，
　　子墨请你们来了中方的地盘上吃饭。
　　忙活了一上午谈完了合作的正事，放松下来的一行人都感觉肚中饥肠辘辘。
　　子墨堵住会议室的门拉着konig不让走，说代表维和部队做东请客，拍着胸脯要给你们展示下他这位炊事班元老级别的人物到底有多大的面子。
　　你们盛情难却，决定留下混顿饭。

　　“哇塞，居然能吃到螃蟹？！”
　　你坐在宽敞的包厢里，开心的扎起了头发，望着满满一桌子好菜双眼放光。
　　子墨拿起一只螃蟹掰开，展示着饱满的蟹黄笑着说：“这附近有湖，除了种菜我们还教当地的老百姓用蟹笼养殖，每回丰收了就给我们送一些，当然我们只象征性的收几个，绝大部分都是咱们拿钱买的。”

　　你看着服务员端上来剥好的蟹黄两眼发亮。
　　结果子墨眼疾手快放下没剥完的螃蟹把属于你的那碟蟹黄拿走了：“刚看了中医，大夫说不让你吃寒性那么大的东西。”
　　你十个指尖死死抓着黑瓷的碟子，委屈的咬着牙说啥也不肯放手，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konig坐在你身边的主位上，扒了两口饭伸手把碟子拿过来放到自己的另一侧，示意不让你拿到。
　　子墨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去催菜了。
　　结果他前脚跟刚出包厢门，
　　konig后脚跟就把碟子还给了你，还把自己的那碟蟹黄也让了出来，随后继续埋头扒饭。

　　你瞬间兴奋的站起来，
　　从桌子旁边的手推车上拿出一个大碗和一份手擀面，把几碟配料、蟹黄和面条都倒进去，几下快速搅拌均匀，坐下狼吞虎咽起来。
　　Ghost坐在konig另一边，眼神似有些不赞同：“你太溺爱她了，我们应该听从医生的建议。”
　　konig扒着饭头也不抬：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等你将来见了她养的那只瘸腿猫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个多有原则的男人了。”

　　卡住子墨进门的前一刻，
　　你冷漠的用纸巾擦掉了嘴角残余的蟹黄，仿佛执行了一个暗杀蟹黄面的冷酷任务。
　　在楼下催完菜和厨子抽根烟聊了几句，又去了个洗手间才回来的子墨完全被蒙在鼓里，
　　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服务员上齐菜后你又加了两份蟹黄面临走的时候打包：“再帮我放个咸鸭蛋，顺便多来点酸黄瓜。”
　　说完你思考了一下：
　　“你们这儿的酸黄瓜是大厨自己腌的嘛？”
　　年轻的服务员肯定的点点头。
　　你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那能……能卖给我两罐吗？”
　　子墨坐下用纸巾擦擦桌子说：“这有啥，你让服务员先去忙吧。待会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我亲自去找大厨给你弄几瓶最好的。”
　　“好嘞，谢谢子墨哥哥。”你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子墨愣了，接着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开始夹菜。

　　Ghost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算计子墨，喝了口茶问：“这里的酸黄瓜很特别吗？”
　　你笑嘻嘻把手上的筷子转了一圈：
　　“回去拿来喂猫用的。”

　　服务员听了心里很是疑惑，关上门退出了包厢：蟹黄面还能理解，什么人拿酸黄瓜喂猫？
　　这世上究竟什么猫吃酸黄瓜？
　　答案是俄罗斯猫。

　　“阿——嚏！”正在驻地里夜以继日审阅报告的查理突然浑身一激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念叨我……”

　　自从Ghost等人加入了驻地，
　　konig如虎添翼，把自己的工作重心全部挪到挑选人才和会见合作伙伴上，驻地里的训练跟士兵的操练完全由Ghost负责。
　　不仅如此，
　　Ghost还留下了全套用于招纳新兵的训练计划和详细的实施方式，包括如何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突发问题。
　　Ghost当然不会永远留在驻地，
　　但他留下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棒了，有了这些毫不藏私的宝贵资料和多年来的一手带队经验，驻地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走上正轨。
　　对于你们来说堪称无价之宝。

　　现在，查理独自负责驻地的运转和各项需要汇报需要人处理的事物。
　　你负责所有的金钱和后勤保障，大到工资、补助、抚恤金的发放，小到驻地需要的衣食住行甚至是一包烟一块糖。
　　因此你几乎是如饥似渴的学习着这些珍贵的知识和经验，代价是你和konig答应全力帮助Ghost等人寻找普莱斯。
　　不管大家最终是敌是友，眼下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酒过三巡众人吃饱喝足，
　　走之前仔细检查好车辆装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回了驻地。

　　回去的路上你打开车窗，
　　掏出手机点进一个名为“侍寝”的聊天组，艾特“猫”并附上一张照片：
　　背景在饭店里的一张红枣木桌子上，三大瓶腌好的酸黄瓜和两瓶青翠欲滴的腌辣椒堆成一个金字塔型，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人垂涎三尺。
　　【“猫”】已读：发了一个大拇指的点赞表情。
　　【“王”】：“我要一瓶辣椒，这个看起来真不错。”
　　【群主】“你”：“没问题，我也要一瓶辣椒，酸黄瓜都给查理。”
　　【“猫”】：“好的主人。”
　　【“幽灵”】：“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个中文群名是什么意思？”
　　【“王”】：……
　　【“猫”】：……
　　【“你”】：……
　　【“王”】：“哈哈，看看是谁的ID不合群？”
　　【“鬼”】：“谁的？”
　　【“王”】：“……”

　　回到驻地konig又马不停蹄上了飞机准备出去一趟，你送他登上运输机，心疼的抚摸着那双面罩后的眼睛下两抹深深的青黑。
　　“别心疼我了亲爱的，作为驻地的负责人，当下的局势我不可能躺在屋里一睡到底，我不睡——你们才能睡得着。”
　　konig亲了你一口说：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咱们的家。”
　　你认真的点点头无比严肃的说：“我会的，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会从Ghost那里得到经营一个军事驻地所应该具备的全部知识和能力。”
　　konig两眼眷恋的看着你，却也只是抬手捏了捏你的脸：“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下去吧，一会要起飞了……”
　　没多久运输机闪着红色的灯光渐渐飞远了。

　　晚上，你拎起加热过的蟹黄面，怀里抱着酸黄瓜，去看望自打Ghost几人进了驻地以后几乎闭门不出的猞猁大王。
　　来到他的门前，
　　掏出钥匙直接打开门。
　　任何时候查理都不会要求你敲门，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你有任何的掩藏，你有权利随时查看属于自己的东西。

　　屋里非常黑暗，
　　只有办公桌上亮着灯，驻地所有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情，交上来的报告都是他在批阅。
　　你费力挪动着挂在手指上的塑料袋子，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谨慎的确定自己脚下没有什么杠铃或者拆开的枪管之类的东西。

　　查理听到你进来的动静没有动，
　　等你腋下夹着手机，小心翼翼将门反锁以后，就从椅子上跪下来，爬到你前面平静的坐下看着你。
　　你拿手伸过来，
　　让他蹭了蹭脸庞算是打招呼，
　　转身把吃的放到餐台上整理好，结果后退的时候差点踩到他。
　　原来转身的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的爬到了你的身后，真不知道拖着一条假肢究竟是怎样做到移动起来没有一点动静的。

　　你解放了被勒出痕迹的手指，
　　顺手拿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抱枕，然后直挺挺的站着把自己的左脚递给他，让跪在地上的查理给你把鞋脱下来，接着右腿也如法炮制的抬起。
　　这双漂亮但使人疲惫的高跟鞋就整整齐齐的贴着地毯边缘摆放好了。
　　你也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来，
　　伸了个咯咯响的懒腰，放松忙碌了一天浑身酸疼的肌肉，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示意他过来。

　　他对你脖子下象征安抚的区域充满向往，乖乖贴住你蹭了上来。
　　你右手顺势抱住一米八五的男人轻轻往后躺，躺下去前把抓着的枕头放在脑后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查理陷进你的怀抱一声不吭。
　　你空出左手扭头看了眼手机，定了一个十五分钟的闹钟后开始用手撸起猫来。

　　非洲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
　　两只手都伸入他薄薄的作训服里，就能摸到怀里人身上有些部位的皮肤被旧伤愈合后所带来的疤痕覆盖，摸起来坚硬粗糙、大片层叠如同某种外壳一样。
　　证明他曾经浑身是伤。
　　而他住的房间，哪怕只有微光，屋子也总有一扇窗户开着。
　　清风会用窗檐下的风铃唱圣歌。

　　你的手指敲打着某个节奏轻轻伸进去，仔细寻找着伤痕累累的人那些细微敏感的地方。
　　纤细干净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过往的苦痛和自卑，带来阵阵新生的渴望和痒意。
　　“嗯……嗯……”
　　他被你摸的有点发抖，头使劲往你颈窝里钻。

　　没一会闹钟响了，
　　你关上闹钟拍拍他：“先吃饭吧。”
　　查理乖乖从你怀里起来，站起身坐到餐台前打开酸黄瓜尝了尝，嚼的咯吱咯吱响，然后拌好了蟹黄面开始吃。
　　他一天没吃饭了，不知不觉就一直在工作。

　　Ghost来了以后，
　　他几乎闭门不出，更不用说看见你和Ghost出双入对了。
　　你也起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伸手摸摸查理的背：“慢慢吃，对胃好。”
　　于是他刻意控制住自己进食的速度，害怕招致你的反感。
　　你什么都不干也不盘问任何东西。
　　只是翘着二郎腿在旁边坐着，认真的看着他把饭吃完，猜他吃饱没有，从细微之处推测这人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

　　特种兵出身的人一般都巨能吃而且吃的很快，
　　查理用尽量优雅的速度消灭了一摞盒子里的食物。筷子仔细的刮着咸鸭蛋，不浪费食物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好习惯。
　　你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的布局，
　　赤脚站在地毯上，往沙发和玻璃茶几中间铺上床单跟褥子。这里刚好有个可以容纳两个人侧躺的空，直接抱着枕头舒舒服服躺了进去。
　　他平日里在柔软的床上睡不踏实，
　　喜欢往一些不那么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的犄角旮旯里窝着。
　　这算典型的战争后遗症。

　　他喜欢这种非常有安全感的地方。
　　吃完下来坐在地毯上看了你一会，觉得胃舒服了，就进来和你挤在一起。你的手被他拽出来放在自己的脸上，让脸庞躺在你的手心里。
　　就在你们享受这静谧一刻的时候，
　　查理突兀的开口了：
　　“我起先不同意Ghost进来，担心他会抓你们。”
　　你抽出一只手从后面抚摸着男人的脊背鼓励他：“继续。”

　　查理顿了顿说：
　　“现在看来，骷髅脸的家伙确很有用。我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个人的水平和konig比可以说不遑多让。”
　　“是我错了。”
　　猫眨了眨眼安静的说：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次的合作哪怕只是暂时的，对我们今后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你拿另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深灰色的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
　　猫疑惑的往后仰头去蹭你摸他的手：“我想说什么？”
　　你垂下眼睛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是你，真正想要对我说的话。”
　　查理突然冷冰冰的停住了动作，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某种坚硬的灰色宝石：
　　“我能说吗？”

　　他缓缓低下头来打量你，似乎想判断你的内心究竟更站在谁那一边？
　　你从容的点点头。
　　查理冷笑着说：
　　“我的真心话？”

　　“我巴不得一枪杀了他！”
　　身上的男人目眦欲裂，情不自禁露出牙齿试图咬穿空气里敌人的脖子。
　　“我能从一公里外狙击敌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和你说话！”查理愤怒过后无比委屈的说：
　　“我讨厌他……”
　　“我承认，我承认比不过他……求求你了，不要因为他讨厌我，也不要丢下我去和他在一起！”
　　猫有些崩溃的抓住你的手再次把脸放进去，浑身跟着不停的颤抖：
　　“我会很听话很听话的……”
　　查理语气里有些祈求的成分，
　　他急需要你的表态。

　　于是你躺好敞开怀抱，
　　诱惑大猫走进温柔乡，搂住他像哄婴儿一样一边晃一边唱歌，早年扶养不到位的人长大后也很容易暴躁没安全感。
　　大猫被你甜言蜜语晃了一个钟头，
　　晕乎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不知不觉就冷静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真正平静下来的感觉——我过去好像从没有过这种宁静的时刻。”

　　查理神情恍惚地说：
　　“年幼时父亲打骂我，被拐卖也少不了挨打，在疗养院认识老师以后，他培养我的时候也免不了训斥……”
　　“我第一次知道，冷静下来还能用这种方式……”

　　大猫忧心忡忡的把头压在你胸部上：
　　“现在我一生气你就哄我，以后你要是不要我了，看不上我了的时候，那我可找谁去啊…”
　　你甚少见过有人考虑问题永远都如此全面，被他逗笑了：
　　“那你告诉我，要是真的发生了你准备怎么办？”
　　查理眼珠转了转说：
　　“我有足够的钱，我会找个充满阳光的好房子，有草坪和泳池，还要给你建一个花房用来种菜，我会把你保护好。在里面供奉你，我自己来供养你，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这真的只是个玩笑嘛？
　　你突然凑过来咬住猫的耳朵问：“你什么时候学的拿筷子？”明明之前他还只会用刀叉，怎么这次用筷子吃蟹黄面已经这么熟练了？
　　查理还想装聋作哑不回答。
　　你回忆了下微微一笑推理起来：
　　“五个包装设计完全一样只有中文不一样的盒子，你没有挨个打开，而是看了盒子上面的字——先找到了面条，然后是蟹黄最后是小料。”
　　“什么时候偷偷学的中文？嗯？”
　　你毫不客气的啃着大猫的耳朵威胁到：
　　“给朕如实招来！不然不许侍寝！”

　　查理见抵赖不得只得如实回答：
　　“我每天雷打不动学习三个汉字，现在已经攒了快上千字了……”
　　你被震惊了，
　　这意味着以后中文在驻地就不是加密语言了，Ghost都没有想过要学中文，而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身边人要说好英语。
　　konig倒是尝试过中文，不过几十个汉字就把他劝退了，
　　成了知名退堂鼓艺术表演家。

　　查理抱住你认真的说：
　　“我在俄国也没有犯罪记录，将来我能跟你回中国——你无论去哪都不能丢下我，学会了中文我就能在那里生存，我会一直跟着你伺候你……”
　　说罢猫吻了上来，
　　非常轻柔的讨好你的情绪。

　　一吻终了。
　　你毫不客气的捏住猫的脸颊拽了拽道：“如此说来，朕的日记找不到了不是因为粗心大意咯？”
　　“是……是我偷走了，就在我的抽屉里，是很好的学习资料，可惜我现在只能看懂一小半。”
　　心虚的人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比划着所谓的一小半。

　　你挑眉煞有介事：
　　“还拿了什么？从古至今就一本日记？”
　　“还有……还有你的发圈、衣物、餐具什么的……”
　　查理小心翼翼的坦白道：
　　“我不是、不是想偷财物，我发现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拥有跟你有关的物品。”
　　坦白后的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好像连不存在的猫耳朵都沮丧着耷拉下来了。
　　“还有我喝过的可乐对不对？”
　　你笑着说：“有次我放了薄荷糖捉弄你，你竟然还面不改色喝完了，明明味道不对你都不怕有毒嘛？！”
　　平日里那么高的警惕都去哪里了？
　　乱吃东西的猫可是要倒大霉的。

　　大猫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你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较真而已。因为他太缺乏安全感了，于是你纵容他囤积你的东西，拿走属于你的私人物品。

　　“不过我的衣服你能不能定期送回来一些？那么大的衣柜现在已经快搬空了……”
　　你头疼的看着查理背后的衣柜，那里面全是你的衣服，几乎找不到他的东西：
　　“最近我每天醒来都得去你的柜子里找我的衣服穿，再这样下去我以后只能光着身子上班了——甭管内衣外衣都被你拿走了…”

　　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试图跟对面的人痛陈利害。希望能形成某种可持续性的发展方式来解决自己的衣柜长期空置的问题：
　　“就上个月——上个月我新买的二十条内裤全没了，每次都是穿过一次后还没来得及洗就失踪了。”
　　“我现在全换成一次性内裤了。”你好说歹说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至于胸罩我已经很久没穿了，不是因为时尚，而是因为全被偷光了……”
　　查理听了这话突然动了一下：
　　“不对，胸衣我给你留了呀？”
　　“剩的黑色那几件？被konig拿走了。”
　　你一脸生无可恋的说：
　　“这样吧，无论你想要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谈。”

　　大猫想了想，
　　抱着中餐馆送的无糖饮料说：
　　“以后你所有的衣服……都在我这里换洗，洗完我叠好放起来的你就可以拿去穿。”
　　“成交。”
　　你仿佛害怕对方反悔似的果断答应了。
　　眼角顺带瞟了一眼房间里堆满衣服的角落，
　　查理晚上会独自睡在你的衣服堆里，
　　眼见梦魇的状况大概率又严重了。

　　条件谈好了，你趁热打铁说：
　　“Ghost要去找普莱斯，我将来可能要带一部分人去帮忙，应该会离开你一段时间，因为你要负责维持驻地运转。”
　　不料查理摸着你的头发陶醉的说：
　　“我喜欢这种游戏，你会像只兔子一样从我身边逃开，而我像一只残疾的猎犬，循着你的踪迹把你捉回到我身边来。”
　　他咬着你的耳朵轻声说：
　　“我会永远嗅着你的气味，时刻在追捕你的路上——只是想想我好像已经有点开始兴奋了…记着，你一定要给我留你的踪迹和线索。”
　　你不禁看着男人那双灰色的眼睛，瞳孔里面死死禁锢着自己的倒影。

　　不管怎么说，
　　作为驻地的二号人物，终于有衣服穿了。
　　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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