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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
这天夜晚格外地热闹,不知是撞上了什么特殊的节日。胥渺一到就拉着他一起去逛,居然没有担忧他的身份被发现。不过毕竟是边界,人多混杂,应该也是无事的。而且听说这里因为人多眼杂,许多人到此处来寻找消息,一手交钱一手说事的那种。至于管理方面,自然是比不上首阳那些地方的。
这里的女子皆是拉着自己的心上人去了一个地方,一看,就是一条平静的河,他们站在桥上往下扔着自己手中的物什,不亦乐乎,容浔似乎明白为何胥渺要拉着他来这了。刚走上那座桥,就有个小贩迎着笑脸走来,递给他们一块石子,挺精致的样子,听那小贩说,好像这石子上写着两人的名字,扔得越远两人就越能长久。
容浔瞥了一眼那不着调的河,暗道幼稚。可是也答应陪着胥渺出来,只能照做。
正当胥渺将自己的名字写到石子上,然后递给容浔,突然就听见一人大吼——她的荷包被人偷了。容浔连忙放下笔,跟了上去。他才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终于找到机会开脱,不去写那名字,投那奇怪的石子。谁料偷荷包的人一个劲的往水面上飞,不一会便到了中央。靠近那处也有一个桥梁,像个亭子,很小,容浔这边不太看得清楚。但他还是追了上去,站在亭子边缘的栏杆旁。
谁知那偷包贼不知好歹,冲过来一掌打碎了容浔所站的木杆,随后在亭子里与容浔打了起来。边上的人好多听到动静,皆是跑来观望,有的甚至作观战态势,大叫打得好。但容浔此时在想,这人既然武功十分了得,为何做了贼。刚想一掌拍到他的胸口,那人弯腰一躲,快速伸出右手接下这一击,两个内力深厚的人内力相撞,无法消散,竟是激起水下的石子,那河里的水不堪重负,开始翻滚起来,场面十分壮观。
离小河不远处。
“阁主,那边打起来了。”
“走,去看看。”
迟渊刚走到桥中央,就见远处的白衣人将黑衣人撂倒,看样子,黑衣服的不是个好人。白衣人戴着面具,将桥边姑娘的荷包还给她,却突然发现胥渺不见了。他左顾右盼,还是没能在人群中找到胥渺,正想作罢,就看见胥渺在桥的另一边向他招手,于是便小跑了过去。为什么要小跑呢?可能是因为没在石子上写名字吧。
迟渊在桥中央愣住了,这少年居然让他想起了容浔。正失神之时,他的属下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也向反方向离去。
两人正好擦肩而过,风带起白衣,一如往常。
迟渊的下属告诉他有一个士兵在找他,说是想讲一些关于将军容浔的事情。他赶紧回到兰陵阁,接待这位贵客。
“幸会,我是迟渊,请问您找我是——”迟渊十分礼貌地打招呼,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士兵打断了。
“我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关于秦律的事。”那士兵言简意骇,不愿多说。他似乎受伤了,就算坐在椅子上说几句话也累得不行,那胸口处的伤口碰到了,便浸出血来。
“秦律?你认识秦律?”迟渊难以置信,差点按耐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槐序之战,我因为个人原因脱离了回朝的军队,亲眼听见了他与临安王的对话。”那人顿了一下,喝了口面前的茶润润嗓子,继续道,“大致意思是,他与临安王勾结,送了地图,毁了密信,暗地里帮助临安王赢得这场战役。但不知出何原因,他把临安王杀了。”
那日。
他刚想匆匆离开,便惊觉身后的杀气。原来是秦律发现了他。他是认得秦律的,当初韵节与秦律打赌,拿着数万将士与容浔的性命开玩笑时,他便觉得事情不对,但他不敢告诉容将军,他害怕着迟渊害怕发生的事。当初是容浔的父亲将他救下,他想着等着战争结束就将这些告诉容浔,叫他不要再步入朝廷了,最好是走得远远的,可是上天没给他机会,不对,是秦律没给他机会。
秦律当时手中的剑还滴着鲜血,就这么往他胸口上捅,刚躲过一剑又是一剑,应接不暇。
“可不能让你这个小啰啰知道得太多。”秦律盯着他,话语里没有情感。
“你——”他还想说什么,却是又挨上一剑,也就话也说不出了。他绝望地躺在地上,任凭嘴里淌着鲜血。也许是觉得他必死无疑,秦律绕过他,安静地离开了。
或是真的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他居然还活着,但是整个人就像撕裂般痛苦。他就从那日开始抓住杂草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有光的地方,是家偏僻的客栈。不过他再也没有力气了,只有细碎的草割过他的脸颊,提醒他还活着。
“你是说,一个带面具的人救了你?”迟渊问道。
“是。整个脸都被面具遮住了,不知在躲着什么人还是出于其他原因。”士兵衬陈述道。
他深知这些事告予高官是毫无意义的,毕竟韵节也参与了此事。于是,他只好来寻求迟渊的帮助,不求能违抗谁,只想给他家将军一个真相告慰他。
“那倒是个奇人了。”迟渊感叹道。
他将那士兵安顿到兰陵阁,告诉他如果愿意,可以长久呆下去。毕竟现在秦律与韵节的关系不明,很有可能是合作关系,他作为知情人,难免不被灭口。
士兵的名叫容勇,是当初容家救他之时取的名字,他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家人朋友,只想一心待在容府里为将军效忠一辈子。
这边,容浔与胥渺还在逛着,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而影响心情。不过胥渺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开心,容浔问她怎么了,她拿着一个糖葫芦,边走边说。
“下次遇见这些事,就不要去掺合了好吗?”胥渺的语气很柔,很轻。
“我这不是没事吗?”容浔笑道。
“可你敢保证下次就没事吗?那下下次呢?总有一次对方武功比你高啊。”胥渺剥开糖葫芦,递给容浔,但后者摆手,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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