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犯罪心理 报告教授那里有unsub

作者:碳单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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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Sick of Losing Soulmates


      短租约到期的最后一天,Reid过来帮Sword搬家。
      只住了两周左右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太多行李,在Reid来之前,Sword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当Reid习惯地拿起公孙理放在门口的食物进屋的时候,整个公寓已经是窗明几净的样子。两周未曾打开过的窗帘被完全拉开,阳光涌进客厅,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面貌。
      “你好。”Sword来替他开门,眼睛中依旧混合着疲惫的气息,但已经看上去好多了。或许疗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Reid能看出巨大的伤口正在慢慢弥合。
      两周以来,房间里一直充斥着没有来由的枯萎玫瑰的气息,现在,这种味道也淡了下去,虽然隐约中还能察觉到端倪,在阳光的映射下,也不再散发出让人感到绝望的味道。
      踏进公寓,Reid自觉地左转,将手中的食物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厨房的小桌上:“公孙知道这是最后一天了吗?” 有一天,公孙理在楼道里碰到了Reid,从那之后她每天的食物都会默不作声多买一份。
      Sword从水龙头边拿出洗好了的餐具:“她最开始就知道,房东是她熟人。”
      或许因为知道是最后一天,这一次公孙理特意从一家意大利餐厅打包了两份意面。
      两人在餐桌两边坐下,拿起餐具开始吃饭。
      “我知道这家餐厅。”Sword说道,“公孙理好像很喜欢,事务所里成了什么大单子,她都喜欢去那里请客。——说实话,如果告诉我她是打算用这种手段催我赶紧回去干活,我丝毫不会觉得惊讶。”
      “那你最近会回事务所吗?”Reid状似无意地问道。
      Sword抿了抿嘴角:“会的吧。至少躲在这里不是办法。”
      过去的两周里,Sword没向Reid问起过案子。他们讨论过丁尼生和普希金,沃特豪斯和前拉斐尔派,玻尔兹曼和普朗克,仿佛小小的四面墙之外世界不复存在,而这里就是他们的堡垒。Sword知道她在纵容自己。为了治疗也罢,耽于一时不吐不快的情绪也罢,这两周她以逃避的方式恣肆享受,积攒力量为那些张牙舞爪的恶魔一一戴上镣铐,慢慢重新获得了日常生活的能力。
      既然如此,就不该再待下去了。
      Reid点点头。Sword的答案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明白对Sword来说,抓住血线会的最后一名成员是她的使命,也是她与过去和解的必经之路。
      “对了,我还没问过。”Reid继续问道,“我们等会儿搬到哪里去?”
      “哦,回我原本的公寓去。CSU已经把现场清理完毕了。”Sword回答。
      自从八月的案子之后,Sword的公寓成了案发现场,她只好暂时借住在事务所的休息室里。事到如今,CSU已经把犯罪现场梳了个底朝天,不太可能还有什么没有被发现的线索。Sword前两天收到房东的邮件,说房子已经清理完毕,问她还想不想继续租下去。
      在事务所附近找一所合适的公寓并不容易,Sword思考了一下,便给了房东肯定的答复。
      Reid闻言微皱了皱眉:“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
      那座公寓曾经是血线会的其中一个受害者被藏尸的地方,也因为这个,在这间公寓里出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以至于被人称作“凶宅”。
      Sword放下叉子:“房东急着出手这套房子,租金比之前更优惠。而且……”Sword说着,脸上淡淡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小声继续说道,“Reid,这是我欠她的。如果真的有幽灵的话,我希望能让她看到我在努力追求公正。”
      Reid明白Sword的意思。虽然难免担忧,但他也知道这是她的战争。甚至,他因为她毅然重新穿上战衣的身影而感到一种慰藉:即使受到伤害,即使明白后果,她也会坚持下去,因此这世上永远不止他自己一人在与深渊缠斗。
      “那好吧。”没有深思熟虑的话不知不觉从唇边冒出,“我可以经常来看你吗?”
      ……这叫什么话。Reid懊恼地咬了一下舌头。
      Sword略带惊讶地抬起脸,对上Reid努力压抑无措的眼睛,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继而微微笑着摇了摇头:“Reid……我自己可以的。”
      这个微笑Reid认识。是多年前她在天台上,不辞而别之前的微笑;是眼睛里带着泪光,视线幽深而绝望的微笑;是要振翅而飞的雁,留给地面的那种微笑。
      “不,我是说……”Reid慌忙补充道,“是我……我很想来看你,其实我……”
      “Reid,别。”Sword轻轻叫着Reid的名字,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她摇着头,眼眶中显现出泪水的反光。
      沉默了几秒,Reid重新找到语言:“……为什么?”
      Reid很确认Sword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也很确认最近以来出现在空气中的薄雾不是假的,每当他们通话的时候出现在电话线上的,每当他们见面的时候凝胶一般弥散在空气中的。正因为这个,他刚刚才不小心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话。既然如此……那又是为什么?她真的就如此决然,要自己走这条艰难的路吗?
      “我……”Sword好几次试图组织语言,却又好几次失败,面前的人曾是她寤寐思服的人,是她梦境的起点和终点,如此想要靠近,却又这样不得不远离。该怎么解释,他才能明白……这泥泞的挣扎,这岩浆中的困境。
      “对不起……”
      这样说着,Sword从餐桌上站起身来,朝公寓门外走去。
      震惊伴随着懊恼,Reid几乎僵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公寓门在他面前关上。
      “你省省吧,你看你,又一次搞砸了。”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从Reid心里冒了出来,“你把人吓跑啦,Spencer,这不是你擅长的事。”
      “这本就不是个好主意。不是早就学会别这样把心事放在袖口上了吗?”
      “再也没有人来听你随时随地的长篇大论啦。”
      “你的斗争再也不会有人懂啦。”
      “你要孤独终老啦。”
      ……
      还没有办法让自己脑子里纷纷杂杂的念头闭上嘴,Reid就站起来往外追去。说真的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公寓门前,Reid想要拉开门把手,却感觉到手上传来了阻力。有人在门外同样拉着把手,阻止他开门。
      犹豫了两秒,Reid试探着低声叫道:“Sword?”

      这太荒谬了。Sword一边逃出公寓,就已经一边意识到这一点。
      不能再逃了……四年前她从东岸大学逃到了华盛顿,现在又打算逃去哪里呢?
      上一次离开尚且有理由可言,她可以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用另一种面貌回到他身边。但这一次……Sword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一次她再次离开,那么这一辈子,永永远远,她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因为这一次,她将不能原谅自己……
      懦弱、退缩、犹豫。这些东西,会给爱着自己的人留下伤痕。
      她恰恰不能这么做。
      事到如今,唯一的途径就是好好说清楚,Sword明白。
      可是……可是……真的吗?真的要让他如此直白地看到自己的脆弱和渺小吗?要如何把自己剖开来,亲手给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展示皮囊下丑陋的真相?
      ……或许,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Sword将脸埋在手心里,靠着公寓门坐下。
      听见Reid的脚步声,Sword下意识地拉住了门把手。
      “别……别开门。”听见Reid叫她,Sword连忙说道,“我……没有办法看着你的脸对你这样说话。——可以吗?”

      “好……”听见Sword的声音,至少知道她还在门外,这个认知让Reid心里沸腾的自我质疑开始逐渐平静下来。
      Reid听见Sword长吐了一口气,浅浅的声音向他道谢,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在这沉默之中,Reid只能希望Sword还在门的那一边,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真实地惧怕着Sword就这样在一言不发之中离开。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Reid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但他不能开门确认,甚至不能出声询问,因为他答应过Sword。现在,他只能等待着。
      近乎绝对的沉寂之中,时间变成了难以感知的变量。或许过了一个小时,或许只有几分钟,就在Reid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靠着门板坐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缥缈的声音,甚至难以分辨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觉:“Reid?”
      “我在。”

      或许是久未说话,Reid的声音即使是从门板穿过,Sword也察觉到其中的沙哑。。
      Sword吸了一口气,隔着门板小声说道:“嗯……刚才我想了很多事情。想到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想到这几年我都做了什么,甚至想到我们为什么要在今天说这个……我在想如果你没有提起来,或者我插科打诨把话题错过去,是不是我们现在已经把行李搬到新公寓去了?……但是,我猜……这件事,我们中间,已经积攒了很大的动量,这是早晚的事……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拖延了。”一旦开始了,Sword感觉到好像不是她在控制着自己说话,而是语言有意识般源源不断地从舌尖冒出来,就好像这些词句已经在漫长的时日里自己成了型,它们像是拴在地上的轻气球,她需要做的仅仅是剪断固定在地上的线,它们便自己向上飞起。她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期待对面的反应,只是品味了一下这种感觉,然后继续说下去,“我想你可能知道,我曾经绝望地爱慕着你。”
      “那时候你是我目光里唯一的星星。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这一天没有白过。你提到的每一本书我都去看,收到你的信我就手舞足蹈。普鲁斯特和新科学家,字里行间都像是你会说的话。后来我有过不少想要一死了之的念头,但因为不想让你为我露出失望的表情,所以我活过了一天,又一天。那时候想到有朝一日或许可以离你很近,我摔碎了自己很多次,都又努力把自己从地上拾起来……这些话如果要我继续下去,我可以说一整天。”
      伴随着平静的语言,两行眼泪涌出眼眶。

      梦呓一般的语言,带起空气微粒的震动,把每一个字传进Reid的脑海。
      是的,他知道她对他的感觉——当时并不知道,后来才领悟到——但是,这样逐字的陈述依旧让他感到刺痛。那时候的自己是个白痴,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于是,她“曾经”爱慕着他,而这种爱慕让她感到绝望。
      良久,Reid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出了他近乎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么……现在呢?”
      Reid听见门板另一边传来了一阵低笑,然后是一声轻响,Reid想象是Sword将头向后仰,轻轻靠在了门上。
      “好问题。”Sword回答道。
      Reid微低下头,等待着她的答案。

      “现在我……”Sword用手指徒劳地抹着泪痕,带着自暴自弃的情绪,甚至同时轻笑出声,因为这些话,这些拼命藏在喉咙里的藤条,终于显山露水,无法隐匿,除了说出来,她别无选择,“现在我喜欢你,我想念你,我珍爱你,我为你着迷,我……”在英语里,这种感情有多少种表达方式?显然他们不是计较谁先使用“爱”这个字眼的关系,他们不知不觉早就越过了这一步。“我每天都想见你,我期待着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想要看你的眼睛,听你的声音,我有的时候会忽然想到想要和你说的话,即使只是些边边角角的无关信息,即使完全没有理由对你说那些话,我……呵……”
      Sword停下这辆倾吐情绪的列车,眼前的景象在泪眼中模糊。
      她摇了摇头。

      Reid花了几秒钟处理Sword所说的话。她传达的信息很奇妙。温暖的信任和坦诚,似乎同时又包含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像是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却没有伸出手。
      感受到这种矛盾,Reid未曾深想便开口:“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样的,只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从未陷入如此绵长曲折又令人疑惑的情感,因为从未被教导该做什么、怎么做。书里没有答案,身边的朋友也没有可以采用的意见。爱着天上的大雁,爱着她穿云破雾的航程,想要陪在她的身边,却害怕自己是在她羽翼受伤的时候乘人之危。

      啊啊。裹满糖浆的痛苦占领了Sword的心口。
      几年前的自己,如果听到Reid现在说的话,或许会幸福到晕倒。但现在,情感的湍流深过了膝盖,她却要控制自己不被河流卷走。
      “你听我说。”Sword听见自己说道,声音难以置信地平静,“咖啡桌旁边的背包旁边,有一只白色的纸箱。请你打开它。”

      在Sword所说的位置,果然有一只纸箱,并不大。Reid伸长手臂,将箱子拖过来。
      在地板上摩擦的时候,箱子内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因为没有被胶带封住,Reid很轻松地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躺着几样莫名其妙的物品:断掉的台灯架,碎陶瓷,裂成两半的钟表盘,上面颓然挂着弯折的指针……
      Reid环顾四周,发现诸如此类的破烂与公寓的装修风格相符。他想起了第一天来到公寓时,在门口发现的新鲜凹痕。

      “就这短短的两周。”Sword听见箱子发出的声音,知道Reid已经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崩溃了好几次。我会在白墙上,看到带血的影子……是他们,他们每一个人,死的或者活的,都不会放过我。”
      “Sword……”
      “即使我们成功了,就算我们找到了血线的最后一名成员,我也不能保证他们会离开我的噩梦。不,他们埋在我的脑子里,会在某一个不确定的时刻出现。”

      一阵无力感向Reid袭来,让他这一两周以来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拥有的安全感摇摇欲坠。即使如此,在氛围的感染下,他开口为自己争取:“我会在你身边,这样也不行吗?”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很渺小。如果她不相信他的陪伴会带来不一样的东西,如果她不相信这种力量……如果她不能够信任,不能够把这些分享给他……如果是这样的话,Reid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门的那边久久没有回应,接着,响起了Sword不再能维持平静的声音。
      “不,这不是我的意思。”
      在Reid还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时,Sword继续开口:
      “我的意思是,Reid,过去的两周,我觉得自己在利用你。”Sword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有那么多别的地方可以去,或者工作结束你应该休息,你不该来这里,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我每一天都这样想,但我每一天都告诉自己:我需要你。我太需要你了,只要有你在,一切都会不一样。就因为这样,我纵容自己占用你的时间和……”
      “你有没有想过,”Reid打断了Sword的话,声音变得尖刻,“是我选择把时间花在这里,这是我的意愿。”
      两次呼吸之后,Sword的声音还没有响起,Reid意识到自己刚才失去了控制。正要道歉的时候,Sword却开了口。
      “我想过。而这正是我所害怕的。”Sword的声音又一次变得平静起来,她停下来几秒钟,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单纯地积攒力气,然后她用更平静的语气说道,“Spencer,你的生命里,不该再多一个需要你照顾的人。这样说虽然或许是想得太多,但是我知道你想要的生活,我听你的同事说过。你想要一个家庭,漂亮的房子,活泼可爱的孩子。你想要的不是下班之后的另一场战斗。因此,即使你愿意,我也不能成为你的另一个责任。”
      Reid茫然地想起那个完美家庭的图像,这一度确实是他的梦想,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憧憬过那样的景象了。况且从头至尾,在那个场景里,妻子和孩子都只是娃娃屋里木头的人偶。而Sword是鲜活的人。
      鲜活的、有着缺陷的、矛盾的,人。她的瓷一样的易碎,她的树干一样的坚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能明白。”Reid懊恼于自己的不善言辞,很显然,准确描述客观现象和清楚表达自己的情感不是同一种能力,“但我爱着的是你。不是一半的你、不是四分之三的你,是你的全部——甚至不是爱屋及乌,而是踏踏实实,你的全部。”
      沉默。
      “但谁会爱着深渊里的怪物呢?”不一会儿,Sword的声音响起。隔着门板,Reid甚至能够想象Sword嘲讽的笑容。
      “……也许,另一只深渊里的怪物?”
      直抒胸臆的感觉太好,这需要在同事面前——甚至是自己面前隐藏的,不经过滤,一股脑倾倒而出,在说话的仿佛是自己,又仿佛不是平时的自己,是高中操场上被欺负的瘦小男孩,是被同期探员轻视的年轻FBI,是手中握着透明药瓶直到关节发白的病人,他们透过自己的嘴,一吐为快通常被视为禁忌的话语……
      Reid继续说道:“一只长着绿毛的怪物,被所有人驱逐,住在山洞深处。在深夜它游荡在村镇里,努力压抑自己想要吃人的冲动,不得满足,也不得安歇。——直到它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遇上了可爱的怪物小姐。”
      门板那头一片沉寂。
      “Muriel,现在……你可以选择了。”Reid说道,该说的话,甚或是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只能等待Sword的选择,“是选择公认的正确和光明,带着怪物小姐离开;或是……”
      Sword并没有让他等太久,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代替了Reid接下来的话。
      Reid伸手替Sword打开了门,下一秒Sword几乎是跌了进来,挂着泪水的脸撞进Reid的胸口。
      杂乱的心跳声和颤抖的手指,羊毛背心和洗衣粉的气味,Sword感觉到Reid的手掌捧起她的脸,接着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Sword轻轻抬起头,感觉到Reid的一缕头发几乎碰到她的脸。Reid微直起身,低下头看向她的眼睛。
      泪花让Sword的眼睛感到刺痛,她眨着眼睛,让这滴眼泪滑进Reid放在她脸颊边的手掌。然后她抬起手,抓住Reid的羊毛背心,轻轻将他朝自己拉过来,同时顺从Reid双手的力度仰起脸,迎接他落下的吻,允许他为自己遮挡身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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