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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阿水?”
沈淮久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宝贝,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在造自己的假?”
楚弥挺着撑得硬邦邦的胃,慢悠悠又坐下了。
“嗯,不多,加起来也没几枚。”
他不疾不徐说:
“阿水是楚家五行在西南地区的老大,明面上一直在倒腾玉石生意。”
“他手里有现成的昆仑玉,我就画了图样给他,弄出成品再做旧,私底下不慎露出点消息,结果就是这样了。”
楚弥说得轻巧,沈淮久轻笑一声,感叹道:
“乖乖,你这一个鱼饵,钓出多少大鱼不说,就连鱼饵钱都翻了上万倍赚回来,真是一点亏吃不了。”
楚弥坦然应声,“是,本世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谁要是让我吃了亏,我就——”
楚弥话没说完,沈淮久就接着他的话说,“你就宰了他,是吧?”
“嗯。”楚弥点头,盯着沈淮久的眼睛说,“老皇帝就是这么被我弄死的。”
他的本意,是想知道沈淮久对这件事的看法,会不会因此怕他。
毕竟,如今这个世界,杀人是一定要偿命的。
除去定国侯世子这个名头,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代人,沈淮久真的能接受他双手沾满鲜血的过往吗?
沈淮久确实愣了一下,楚弥看在眼里,心底隐隐发凉。
他,还是多少会介意吧?
然而下一秒,不待他继续细想,沈淮久就一把捏住楚弥没什么肉的脸颊晃了晃。
“宝贝,吓唬谁呢?”
沈淮久笑着说,“行了,知道你超凶的。”
他压低声音,凑在楚弥耳边,柔声说:
“宝贝放心,跟九哥在一起,九哥让你一辈子不吃亏。”
许是沈淮久说话时气息过热,熏得楚弥耳朵都红了。
楚弥眨眨眼,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
沈淮久眼眸漆黑,把近在咫尺的少年深深看在眼里,泛着明亮的光。
“十月擂台赛,如果九哥赢了,宝贝愿意给九哥一个正经名分吗?”
楚弥回过头,视线对上他的,稍顷,点了点头。
“好。”
总算得了楚弥一句肯定,沈淮久高兴得扑上去,朝着楚弥脸上就是一口。
“Yes!”
楚弥抬手擦脸,“高兴了?”
“嗯!”沈淮久骄傲地仰起下巴。
“高兴了就一边玩儿去。”
楚弥一脸平静地打发他走。
“为什么?”
沈淮久双臂环胸,又往沙发里面坐了坐,打定主意挨着楚弥不走了。
楚弥抿抿嘴,“你很烦,耽误我谈正事。”
沈淮久一噎,扭头看了眼还等着汇报的寅一,肩膀塌了。
“我不走,你们说你们的,我也很忙的好吗?”
他别开眼。
见他重新抱起电脑忙自己的事去,楚弥往旁边沙发比了个手势,示意寅一坐下说。
寅一见势坐下,端端正正向楚弥汇报说:
“阿水汇总了所有购买名单以及表现出强烈意愿购买的名单。”
“他们的个人资料、玉佩流向都做了详细记录。”
“除去太极协会会长钟欣买走送去拍卖的那两块,其余几块,一块辗转到了黎家手里,一块在京市一位收藏家手里。”
“剩下的三块,一块被国内神秘势力买走,两块到了境外,分别在不同国家。”
“神秘势力?”楚弥问,“有多神秘?”
寅一道:“阿水说,买玉佩的是个女人,年轻漂亮,气质也好,一看就很有钱。”
“一开始他以为是哪家大小姐,结果买了玉佩后,人还没出玉石市场,就直接原地消失了。”
“那个玉石市场是阿水的根据地,里面全是他的人,那个女人却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漂亮女人?”
楚弥还没说话,沈淮久先一步把脑袋凑过来。
“胸大吗?腰细吗?腿长吗?身高多高?年纪多大?”
这话……
寅一用余光快速往自家宗主脸上扫一眼,狠狠咽了下口水。
“……呃,沈、沈哥,这、这我……真不是很清楚。”
沈淮久“啧”了一声,“林娘娘,你家这些人办事也不行啊。”
楚弥:“……你感兴趣,要不你亲自去一趟西南?”
沈淮久:“没问题啊。”
他大包大揽,“不止西南这个,其他的也都交给我吧。”
楚弥轻“呵”一声,“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收回笑容,楚弥站起身。
“寅一,既然沈老板愿意出手替你,这件事你以后就别管了,走,陪我去隔壁消消食。”
话音未落,不等沈淮久跟着站起来,他就先一步迈开脚步,大步离开了。
身后,沈淮久一脸懵,“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前厅,楚弥边打游戏边幸灾乐祸道:
“有些人啊,一听美女就来劲,老色批,遭报应了吧?”
“呵,我哥不要他了,诶~~~”
“活该。”
啊?
美女?
顺着楚念白的吐槽稍微回忆了一下,沈淮久顿时恍然。
先是一怔,随之笑了。
他家林娘娘,这是吃醋了?
觉得他问那些是因为对美女感兴趣?
想通了这些,沈淮久不禁扶额。
他家宝贝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一到这种事上就犯迷糊?
“还笑。”楚念白翻着白眼,“你倒是还能笑得出来。”
沈淮久笑得更开了,“走了,哄我宝贝去,你们接着玩。”
咬牙望着沈淮久连头发丝都跟着嘚瑟的背影,楚念白啪的一下摔了手机。
“……操!”
辛六憋笑,“念白,游戏还没结束呢,赶紧捡手机继续,再晚家都被偷了!”
楚念白磨了磨牙,片刻后长长叹了口气。
“已经被偷了。”
“妈的,那是我哥!我还没焐热呢,姓沈的老东西凭什么?!”
楚念白越想越气,越气越恨。
“一天到晚花言巧语、孔雀开屏!骚不死他!”
邀月楼内,楚念白还在忿忿不平,楼外长廊,沈淮久掏出手机,单手插兜,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结束后正准备找人问一下楚弥他们去了哪儿,就看见长廊另一边,寅一一个人在一处无人的亭子下练拳。
沈淮久一路寻过去,等寅一收势后问:“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宗主呢?”
寅一冲身后不远处那栋建筑面积稍小,却更雅致、古风韵味更强的独栋抬了抬下巴。
“听雨阁,宗主一个人在楼上休息 。”
沈淮久冲那边开着的窗户看了一眼,“喝酒了吗?”
寅一摇摇头,“在躺椅上歇着,说是想睡一会儿。”
沈淮久闻言拧了拧眉心。
再不耽误,大步朝听雨阁走去。
楚弥为他吃醋他高兴,但不能是这样。
开心的时候扎人堆,不好的情绪全藏起来。
就算他是楚弥,再早熟,也不过才十八。
以前什么样、怎么活他不管,以后,他的少年,不能这样活!
伴随着雷声阵阵的大雨,沈淮久脚步越来越快,再顾不上其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推开三楼竹门,沈淮久一眼就看见了躺靠在床边竹椅上闭眼假寐听雨的楚弥。
他沉着脸,闷声走过去,招呼也不打,径直把楚弥打横抱起,回身走向隔壁卧房。
在楚弥诧异的目光下,沈淮久并没有放下他。
而是来到床边坐下,就势把楚弥放在自己腿上,圈紧了。
“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沈淮久脸上的表情比一墙之隔的雨天还要阴。
“没想什么。”
他箍着楚弥不给动,楚弥就没反抗,自动自发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你不高兴了。”沈淮久把视线定在他脸上,肯定地说。
楚弥很坦诚,“嗯。”
“原因呢?”沈淮久声音发沉。
楚弥轻缓说:“你猜到了不是吗?何故来问我?”
沈淮久:“那你知道我也生气了吗?”
楚弥又“嗯”了一声。
沈淮久追着问:“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
楚弥:“因为看见我不高兴。”
“那你说,为什么看见你不高兴我会生气?”沈淮久依旧盯着他。
楚弥忽然愣怔一下,而后有些迷茫道:
“不想看我不高兴?你想看我笑?”
沈淮久恨不得想掐死他,“楚弥,从你嘴里理直气壮说声我喜欢你,有那么难吗?”
他气怒道:“是,我见不了你不高兴,想看你笑,因为我喜欢你,只喜欢你,老子一辈子的喜欢都搭你身上了!”
“我喜欢你。”
沈淮久磨牙道,“我都喜欢你了,我眼睛瞎了吗还能看得上别人?”
“谁特么山珍海味在前,还有病地想吃糠咽菜的!”
一手掰过楚弥下巴,沈淮久怒冲冲瞪着他。
“林尔,你特么可是楚弥!老子特么疯了才会不看你去看别人!”
“你到底是对我不信任,还是对自己不信任?!”
受不住他滚烫的眼神,楚弥微微垂下眼睫,声调清幽,险些被雨声盖过。
“可是为什么呢?”
带着淡淡的疑惑,他说:
“九哥,这话我好像问过你,可是我真的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如果我只是普通人,不是楚弥呢?”
“除了这张脸,我似乎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他轻缓说:
“就连这张脸,也没什么好喜欢的。”
“左右不过一副空皮囊,除了招惹祸端,也没什么别的作用。”
“所以,到底为什么呢?”
在楚弥眼里,沈淮久清晰地看出了直白的困惑。
沈淮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
“暂且不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在我眼里你还只是林尔,你先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说你的脸会招惹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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